吴安然站在平原城的大街上,捏了捏自己瘪瘪的钱袋,不由苦笑了一声,里面连吃饭的钱都不够,难道自己这个魔门血影宗的宗主要沦落到做贼的地步?
吴安然乃是魔门血影宗的当代宗主,女扮男装行走江湖十几年,因外貌俊秀,心狠手辣,在江湖上人称“魔秀士”。
这一个多月来,吴安然基本上都在逃亡中渡过,千辛万苦才来到大赵的平原郡。
她倒不担心那些南齐的白道侠士会追杀到这里来,那些恨不得把名字刻在自己脑门上来表示自己是在追杀大魔头吴安然的大侠们,没几个会愿意化妆通过这层层边关哨卡。
何况这里不是南齐,北赵的官府是不会任由他们胡来的。
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自己肚子的的问题。
“嗯,回味豆花店,这名取的不错。”吴安然看着不远处的一块招牌,自言自语道,不由暗嘲道自己也只能吃得起豆花了。豆花味道还真不错。
吴安然边吃着豆花边想,这平原城应该可以呆一段时间,这附近又没什么名门大派,在大赵也没几人认得自己,正好可以养一下伤,林老头的那一记铁砂掌可够狠的。
这几天张得利日子很不好过。
小少爷自从醒后象变了个人似的,看起来总是痴痴的,也不说话。(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小少爷的病不好,老爷的心情当然更不好,府中的下人们个个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老爷可就惨了,没见府里两位少爷都让老爷打得个把月才都未必下得了床吗。
不过张得利心怀歉疚,便走到小红旁边,小声说道:“小红,府里的情形你也是知道一些的,我也没办法。不过你放心,等这事一过我肯定会娶你入门。”
小红给了张得利一个白眼,说道:“除了你我就嫁不出去了?”
偷偷瞟了老板娘一眼,小红低声说道:“别理我妈,她老急着想把我早点嫁出去。你要在太守府内要好好做事,争取早日能当个管事,我嫁过来也风光。”
张得利连连点头称是。
小红又问道:“小少爷的病怎么样了?”
张得利皱眉说道:“还是不行,小少爷醒后没说过一句话,听说除了夫人,谁也不能近他身。老太太已经派人往京里送信,准备从宫里请两位御医过来,也不知管不管用。”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吴安然内力深厚,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心中不由一动。
江湖中人整天没事打打杀杀,大都略通点医术,血影宗作为魔门的一个重要分支,源远流长,疗伤之道自成一派,吴安然做为女扮男装行走江湖更是经常自我疗伤,而且邪术会的不少,如“回春手”,无论多重的伤都能延长三日寿命,但过了三天后就连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了,可到那时她吴安然早就拿了诊金拍拍屁股走路了,总胜过作贼吧。
吴安然起身长笑,向张得利说道:“这位兄弟,府上可是有人身体不适?在下倒可以一试。”
张得利看了看眼前这位有几分落泊的中年文士,有些怀疑:“你?”
吴安然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仅有的两枚铜钱,用食指抵住竖在桌上,微一运气,铜钱便无声无息地没入桌面。
小红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张得利脚肚也有些发软,他当了几年楚府门房,见识和胆气也都长了不少,颤声说道:“这只是武功,并不说明你能治病。”
吴安然有些惊讶,这小家丁还有点见识。
“善杀人者必善医,”吴安然满脸傲气,“在下行走江湖多年,还没遇到在下医不好的伤。”
张得利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可以带你去,但老爷不一定愿意见你。”
吴安然大言不惭:“你只管带我去,见不见我那要看你家老爷是否识人之能了。”
张得利想了半天,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思带着吴安然到了楚府。
他先向管事李诚禀报了此事,李诚也不敢作主,只好请来府内老总管高士英对吴安然仔细盘问了一番,这才来到内管请示楚名棠。
楚名棠最近消瘦了不少,幼子的事已经够他烦的了,城里的大小官员还偏来凑热闹,一听说太守大人的小公子受伤了,纷纷带着厚礼前来表示愿为太守大人分忧,一时间楚府门前门庭若市,楚名棠一怒之下下令谁也不见,连昌平王也吃了个闭门羹。
“嗯,那吴先生是个江湖人吗?”听了李诚的禀报,楚名棠沉吟了会儿道,“高总管怎么说?”
李诚俯首说道:“高老总管说此人确是江湖上一流高手,虽一时看不出他出自何门,但以他这等武功,应不至于做出欺诈钱财这类屑小之事。”
楚名棠点头道:“也罢,本官就去见上一见,但愿此人能治好铮儿之伤。”
却不知吴安然心中此时正后悔莫及,这平原郡太守是什么人哪,怎么府中的高手如此众多,难道赵国的武林同道都已改行做看家护院了?
仅这坐在对面的这位老管家气神内敛含而不露,一身功力就比自己差不了多少,门口站着的几个家将亦是渊停岳峙,显然也是江湖上不多见的好手,若是自己治不好那小少爷的病,恐怕比面对南齐白道高手的围攻也差不了多少。
“吴先生请坐。”楚名棠向吴安然示意道,“请用茶。”
楚名棠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听口音,吴先生是南朝齐国人氏?”
眼前这人来历不明,他不得不小心。
吴安然答道:“正是,不过在下行走江湖,早已习惯了四海为家。”
楚名棠喝了口茶,道:“那南朝的”医林圣手“白如民白老先生先生可熟悉?”
“白先生高居庙堂之上,在下又岂敢高攀。”吴安然含糊答道。
楚名棠却会错了意,原来白如民虽然医术高明,但生性贪婪,又好色如命。
他还以为吴安然为人清高,不屑与之交往,便又问道:“先生行医就诊,怎么也没一个药箱?”
吴安然不动声色,反问道:“行医救人原本不是吴某本分,吴某只是听贵府下人谈及令公子病情,一时起了好奇之心而已,况且先前那些郎中想必都带着药箱和药僮,可曾治好令公子的病?”
楚名棠一时语塞。
吴安然咳了一声,这太守大人可不比那姓张的呆呼呼的家人,再问下去非露馅不可,于是说道:“听府上下人说,贵府五少爷是从高处摔下,导致醒后性情大变?”
楚名棠也是关心则乱,答道:“正是,小儿自从醒后,变得行为孤僻,沉默寡言……”
吴安然打断道:“那好,可否先让在下见一下五少爷,也好确诊病情?”
楚名棠见他如此热情,心中疑虑不由也消减了几分,犹豫了片刻道:“来人,去告诉夫人,带铮儿到偏厅来。”
王秀荷带着楚铮来到偏厅,柔声劝说他躺到床上,吴安然装模作样地把着脉。
整整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吴安然才站起身来,对楚名棠拱手道:“大人,如果信任在下的话,可否先请带众人出去。”
楚名棠疑惑问道:“这是为何?”
吴安然脸一板,道:“这是在下行医的规矩。”
楚名棠知道不少高人都有些怪僻,看来眼前这吴先生也是属这一类的,迟疑了一下,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吴安然冲高老总管抱拳道:“高总管,在下师门规矩有些古怪,尚请见谅。”
高老总管笑道:“老夫也曾是江湖中人,当然明白吴先生的难处。不过请吴先生放心为我家公子疗伤,附近有府内众多家将把守,决不让外人靠近这偏厅半步。”
吴安然知道这高总管言外之意也是在警告自己,若这床上的小孩有何闪失,自己也别想走出这楚府了,淡然一笑道:“那就多谢高总管了。”
看着吴安然的背影,王秀荷心中有点怀疑,向丈夫说道:“夫君,此人衣衫褴褛,会不会是个骗子?”
楚名棠心中却也有几分不安,但口头上仍安慰夫人道:“夫人请宽心,我看此人气度不凡,言谈举止得当,应该有些本事的。”
吴安然来到床前,只见楚铮一双乌溜溜大眼睛正看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笑,突然并指如电,连点楚铮哑穴、昏穴、麻穴,嘿嘿笑道:“小子,算你命不好,遇上我了。”
左掌贴于楚铮天灵,右手三指抵住楚铮左手掌心,正是血影宗的绝技“大搜魂手”。
“大搜魂手”是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魔门刑讯逼供手段,是将内息逼入对方奇经八脉内,但若使用得当,诊断病情确比郎中把脉要有效得多,只不过其痛楚也绝非常人所能忍受。
吴安然的真气在楚铮体内转了三周天,没感觉到异常之处,昏睡着的楚铮也神色如常,没有半分痛苦之色。
“奇怪。”吴安然苦思不解,对这孩童有了些兴趣,便长吸一口气,将真气提至七成。
她心性狠毒,浑然没有将楚铮的小命放在心上,反正治不好也是无法平安出楚府,这小孩死了也最多大打一场逃离平原郡罢了。
渐渐地吴安然脸上惊异之色愈来愈浓,自己七成功力的“大搜魂手”就是江湖一流高手也未必受得了,这小孩早该痛醒了。
可她只觉得自己的真气在对方体内飞速流转,没遇到任何阻塞。
“不可能,不可能的。”吴安然喃喃说道,“难道是……”
一咬牙,将功力升到十成……良久,吴安然缓缓收回双手,看着这孩童呆了半晌,长叹道:“原来世上真有天生任督二脉相通之人。”
任何一个习武者,想成为宗师级或更上一层的天道级高手,苦修内力打通任督二脉是必经之路。
然而打通任督又谈何容易,这世上宗师级的高手不过数十人,天道高手在武林中更是传说中的存在。
吴安然自己也才晋级宗师级没多久,便已经把南齐白道闹得天翻地覆。
而天生任督二脉相通,在武林中只是故老相传,至少数百年内没出现过。
吴安然看着昏睡的楚铮,不觉有点羡慕,这小子只要在自己点拨下,至少可以比常人少努力三十年,轻易便可达到宗师境界,要知道,这一步绝大多数武林人苦练一生也未必能做到。
这小孩她是要定了。
况且吴安然隐约觉得这孩子的神智也未必有问题,可能只是惊吓过度,何况就算他是疯傻之人,血影宗多一个这样的宗师级打手也是很不错的。
如今看来还是先在这楚府住一阵子好了,吴安然盘算着,当前最紧要的事是先把自己的伤养好,等自己痊愈后如果这小孩病情仍不好转,那就想办法干脆把他掳走,找个荒山野地再慢慢调教他。
打定了主意,吴安然顺手解了楚铮的穴道,推门走了出去。
屋外的楚名棠已经有点颇不耐烦,见吴安然眉宇间略带喜色,赶紧问道:“吴先生,小儿的病可有眉目?”
吴安然神色一正,胡扯道:“大人放心,在下已有了医治之道,不用多久,保证令公子完好如初。”
反正骗了,就骗到底吧。
楚府众人一听,都喜形于色。
楚名棠却将信将疑,问道:“先生准备如何医治小儿?”
吴安然心一沉,知道刚刚那话说得有些过了,眼前这楚太守可是个精明人决不可小视。
她并不回答,反而问道:“屋内桌上那药碗中的药可是给令公子服的?”
楚名棠答道:“正是。”
吴安然边打腹稿边说道:“从令公子的脉象来看,沉稳平和,显然已有名医前来诊过。在下尝了一点碗内的药渣,觉得那药方奇正互补,辅补两全,十分的高明。”
一旁王秀荷接口道:“不错,那方子是蔡珏蔡先生所开,蔡先生曾是我朝宫中的御医,久负盛名。”
吴安然吓了一跳,没想到开那药方的人来头那么大,幸亏刚刚没骂前几个郎中是庸医,不然非惹人怀疑不可。
她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原来如此,蔡先生果然高明,但蔡先生只注重了内在的调理,要知道令公子这病需内外结合,才能收到奇效。”
楚名棠不禁问道:“敢问吴先生,要如何内外结合?”
“恕在下不便奉告,”吴安然故作神秘,“不过刚刚在下已为令公子推拿了一番,不久便会效果。加上在下祖上秘传了一些休身养性的功夫,应该能使令公子逐渐清醒。”
楚名棠心中虽仍有些不解,但也不便多问,拱手道:“如此就好。唔,时辰也不早了,前厅已准备好了酒菜,先请先生去用饭吧。”
吴安然大喜,正想口中客气两句,不料自己的肚子却不给他面子,“咕噜”响了一声。
楚府众人无不掩嘴而笑,只有楚名棠面色如常,道:“请。”
吴安然俊脸一红,拱手道:“多谢了。”
王秀荷看着吴安然的背影,忽然冷声说道:“高总管。”
“老奴在!”高士英垂手道。
“此人武功如何?”
“应不在老奴之下。”
“似这等人物在南齐应是屈指可数,速以飞鸽传书命人调查他的来历。”
王秀荷森然道,“另,你与你门下几弟子要对此人严加监视,如果小五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叫他生不如死。”
“遵命!”楚名棠是北赵著名的才子,学识渊博,而吴安然在江湖上人称“魔秀士”,也是魔门少有的文武全才的人物。
楚名棠在学识略胜一筹,但吴安然闯荡江湖多年,走遍天下,一些独到见解也让楚名棠赞叹不已。
这顿饭宾主相言甚欢。
吴安然满脸通红冲着楚名棠说道:“大人放心,令公子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楚名棠也是酒意上涌,卷着舌头说道:“一切全拜托先生了。”
他全然不知如果不是楚铮天生异禀,恐怕楚府此时已经在办丧事了。
吴安然吃饱喝足,看着面前的楚铮,越看越是欢喜。
吴安然蹲下来,拍了拍楚铮的小肩膀,笑着说道:“五公子,要不要跟伯伯学功夫?”
楚铮看着他,涩然说道:“功夫?”
吴安然一愣,不是说这孩子醒后从不说话吗。
不过她也不太在意,这样反而容易沟通了。
“什么功夫。”楚铮又问道。
“功夫就是,”吴安然觉得对着小孩子有些难以说清楚,“就是练好了,可以杀……欺负人的。”
她心中暗自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对人这么温柔过,居然还自称“伯伯”。
见楚铮仍是一副茫然的模样,吴安然干脆站起来,体内真气运转,说道:“看好了。”
吴安然伸手向桌上的茶壶一虚抓,一股茶水从壶嘴激射而出,茶水碧绿清透,在空中煞是好看。
茶水快到胸前时,吴安然两掌虚抱,茶水顿时在两掌中间凝成球形,滴溜溜的乱转。
稍过片刻,吴安然突然左掌虚托,右手两指一并,电光石火间点向水球,水球应指而散,形成道水流,如一条绿龙,随着她的手指在空中舞动,时而翱翔在九霄之上,时而盘旋于深海之中。
吴安然看了看楚铮,只见他半张着嘴,愣愣地站在那儿,显然是看呆了。
吴安然心中得意,忽然眉头一皱,脸上突然抹过一缕潮红,两指朝楚铮一挥,那条绿龙向他直射而去,几乎要碰到楚铮鼻尖时,“啵”地一声轻响,顿时散成一片水雾。
吴安然微笑负手站立着,潇洒无比。
其实她是有苦说不出,为了吸引这未来的徒弟上勾他真拼了老命了。
那道水流射向楚铮是她实在控制不住了,最后一下用“幻天掌”掌力将水流震散,更是让他旧伤复发。
不过所幸没出什么丑。
吴安然矜持道:“这种功夫,你要不要学?”
楚铮兴奋地说道:“愿意。”
吴安然点了点头道:“那好,明天开始我教你筑基的一些心法。”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出了门没走几步,吴安然一口血忍不住就喷了出来。
自从吴安然来后,楚铮病情似稳定了许多。
午后他躺在草坪上晒着太阳,王秀荷为他煎药去了,几个丫环知道他除了夫人之外,不让任何人接近,只好都离他远远的看着他。
“喵。”楚铮转头一看,一只雪白的小猫在不远处望着他。楚铮冲它招了招手。
那猫似乎也认得他是小主人,走到楚铮旁边躺下了。楚铮抚摸着它,说道“我记得你是她养的,在那小孩的记忆里,你叫雪玉吧。”
“很奇怪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又怎么来到这里。我在那世界是一个政府的副市长,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那天去美国考察。”
“飞机起飞了,一切都很正常,我便睡着了。突然一阵强烈震动把我惊醒了,我向舱外望去,明显地可以看到飞机在不停地下降。一个女乘务员就在我对面坐着,看得出她也十分恐惧,她觉察到我在看她,连忙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还冲我笑了笑,只可惜那笑比哭还难看。我马上明白了,我可能在劫难逃了。开始给妻子发短信。不一会儿,飞机堕在海面,我也被震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这躯体里了。我浑浑噩噩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看我,跟我笑,说着我从未听过的一种语言,但我偏偏还听得懂!”
“前天晚上,我突然梦见了我妻子,我喊她,她不说话,可离我越来越远,我很愤怒,我追上她,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干她,狠狠地干她………”楚铮怔怔地望着天空,低头轻轻说道:“我一个寒颤后醒来,发现却是趴在……………”
“你的小主人似乎并没有完全消失,雪玉,那晚我射在你女主人体内的时候,他完全苏醒了,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喜悦、解脱,还有对他母亲的眷恋之情,他的力量突然变强大起来,控制着这个躯体,静静的躺在他母亲的怀中直至睡去。”
楚铮突然觉得心灵深处突然颤动了一下,不由笑了:“你果然能感觉得到,我能帮你什么吗?”
过了很久,楚铮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前我已经不复存在,以后这世上只有小楚铮。放心吧,我替你过完精彩的一生。”
楚铮俯身抱起雪玉,点了下它的鼻子:“今天我跟你说了许多,你可要保守好秘密喔。”
“小五,应该吃药了。”王秀荷已煎好药,端着走了过来蹲在他面前。
望着眼前这个熟媚妇人低胸领口里那两颗团雪白高耸挤成的深沟,楚铮忍不住皱了皱眉,那日醒后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女人,故而闭嘴装傻,但生活还要继续,老话不是说“当不能反抗强奸时,那就享受吧!”
心结既然解开,楚铮眼中突然露出顽皮之色,苦着脸说道:“娘,小五儿肚子饿,不吃药。”
王秀荷下意识的说道:“乖,先吃药……”
“啪”王秀荷手中的药碗掉在地上。楚铮心中大叫一声:耶,可以不用吃药了。
王秀荷俯下身子,双唇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娘没听错吧,小五儿,你刚刚说话了?”
楚铮看着王秀荷,一字一字地说道:“娘,小五儿饿了。”
王秀荷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将楚铮紧紧地搂在怀里:“小五,你终于又说话了,你知道娘这些天多为你担心啊。”
头脸又被紧紧的埋进胸脯,楚铮又感受着王秀荷那浑圆饱满的硕大乳房压塌后的惊人弹力,小腹紧密的贴着王秀荷贲起的阴阜,幽浓的熟女体香刺激得楚铮的小蜡烛又立了起来。
王秀荷俏脸一红,轻推楚铮的双肩,看了眼他顶起的小帐篷,欲言又止。
楚铮伪装成什么也不懂的样子,摇着王秀荷的手,天真地问道:“娘,不知为何我一闻到娘你的香味,这个小鸡鸡就会变硬了?是不是我的小鸡鸡病了啊?”
楚铮心里突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做出这样的动作,还会撒娇,而且做得如此自然?难道自己不但融合了小楚铮的记忆,连他的性情也一并继承下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躯体原本就是一个小孩,如果以原来心态太过成熟,而且过于与众不同,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疑心,不如就当是再过一遍童年好了。
反正原来的自己只剩一个灵魂,躯体恐怕早已灰飞烟灭,肯定已经回不去了,就把那些当成一场梦吧。
“儿子,你的鸡鸡没有病!”王秀荷连忙蹲下来,爱怜地揉了揉儿子胯下的帐篷,笑道:“这不是好好的吗?有了这个大东西以后,有了媳妇,一定听你的话!”
“有了这个大东西以后怎么让媳妇听话?”天真的楚铮问到底。
“嗯,嗯,这个,你大了就明白了。”王秀荷吱吱呜呜的解释不清。
这就是楚铮的目的,一句话就掩盖了自己的囧态,甩锅出去。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王秀荷突然心中一动:“小五,我们去看你父亲好不好?”
楚名棠此时正在书房处理着府衙送过来的公文,连着这么多天没去府衙,公文已经积了高高一堆了;吴安然则坐在一旁翻看着楚名棠搜集来的孤本古典文集,看到精彩处,不时击节赞叹。
楚名棠心里还想着昨日宫里的琳贵妃差人送来一封家书,暗示近期朝庭将有较大的人事变动,要自己多上奏折,让皇上注意到自己。
不要过分指望在京城的楚家能帮多大的忙。
楚名棠哑然失笑,别人都认为自己是楚家子弟,可自己什么时候指望过楚家,楚家又什么时候帮过自己。
楚名棠则出生于楚家一个远房旁支,而且与京城楚家的大公子当年还颇有一些恩怨。
楚名棠能任平原郡太守,真正出力为之的是他妹妹琳贵妃和夫人王氏的娘家,也就是朝中另一世家大族王家。
可在朝中大臣们看来,楚名棠身后有着楚王两家的背景,在后宫又有琳贵妃为之撑腰,而他本人又精明强干,手段老辣,因此竭力阻止楚名棠入朝。
楚名棠深知前面仕途艰难,楚家未必愿意帮自己,王家历来人丁单薄,其势力并不在朝堂之上,自己当这太守王家已是竭尽所能了,妹妹琳贵妃毕竟身处后宫,不能干政是朝廷律法上写得清清楚楚的。
王秀荷领着楚铮走了进来,见过了楚名棠。
王秀荷眼中露出狡黠之色,与楚铮相视一笑。
楚铮大声说道:“小五儿见过父亲。”
楚名棠一口茶“卟”地喷出来,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
楚名棠走了过来,猛的抱起楚铮,在书房内转着圈,放声大笑,直叫:“好,好。”
楚名棠将楚铮放下来,向正在一旁发呆的吴安然拱手说道:“多谢吴先生,多谢吴先生!先生医术果然高明,真是……手到病除。”
吴安然木然还礼道:“好说,好说。”
其实在场最惊讶的反而是吴安然,她清楚自己根本就没做过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心中疑惑:难道“大搜魂手”还真能治得了病?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用担心楚铮以后会不会是一个宗师级傻瓜,而且现在看来楚名棠对自己十分感激,也很信任,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将楚铮收入自己门下。
吴安然拿主了主意,便故作忧虑对楚名棠说道:“大人,小公子恢复了神智,显然昨日在下治疗收到了效果,可在下还是担心小公子的病情会不会反复啊。”
王秀荷夫妇一惊,觉得他说得有理,王秀荷急道:“那该如何?”
“记得昨日曾说过,在下有一些祖传修身养性的功夫,对公子的病情应该很有效,不过,”吴安然面露难色,“家有祖训,功夫不得外于传外人,除非……”
楚名棠连忙说道:“先生请讲。”
吴安然说道:“除非小公子如果拜在下为师,在下当然可以精心传授。”
楚名棠放下心来,说道:“吴先生才识过人,小儿能拜吴先生为师,那是小儿的福气,等过几天找个良辰吉日,再举行拜师大礼。”
吴安然心中暗喜,道:“令郎根骨奇佳,聪明才智亦是上乘,吴某能得此佳徒,也是一大幸事。”
王秀荷带着楚铮回到内院,哄着他先睡了,随后命人将高总管叫来,问道:“高总管,去南齐的人可曾打探出那吴先生的来历?”
这高总管是王秀荷娘家靖北侯府中人,当年楚名棠离京到平原郡任职,靖北侯王烈深知官场凶险,担心女儿女婿的安全,便派高总管和几位高手随之南下。
“回大小姐的话,”高总管躬身道:“还未曾确认。不过以此人武功再加上齐国传回的讯息,如果不出老奴所料,这吴先生应该就是魔门血影宗的当代宗主魔秀士,疑似女身。”
“女人?”王秀荷愣了下,脸上露出丝古怪的笑意,喃喃自语道,“真没看出来……”
高总管斟酌了一番又道:“大小姐,魔门乃邪魔歪道,为天下武林之公敌,老奴觉得老爷叫小少爷拜那人为师颇为不妥……”
王秀荷想了会儿说道:“血影宗的,没事,呵何,这你不必管了,按老爷的吩咐去办吧。毕竟铮儿的病是他治好的,以后还多有麻烦他之处,不过也要小心些,以防此人另有居心。”
“请大小姐放心,有老奴和几位弟子在,这魔秀士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高总管迟疑了下,“那……吴先生的来历要不要禀报姑爷?”
“暂且别告诉老爷,”王秀荷说道,“过些日子我会与他说的。”
楚老夫人也知道了楚铮已康复,特派人来请吴安然向他表示谢意。王秀荷也来到楚老夫人处,仔细打量吴安然,这吴先生没戴人皮面具,脸色微黄应是涂的染色,剑眉黑直,但和那对杏眼不很配呀,吴先生身材颇高,肩宽手长,想来一身功夫都在手上,但这胸前也未免太厚了,看来定是里了几层布带掩盖某物。
吴先生腿长臀紧,虽然喝酒举止都是男人做派,但行退之间却有几分女性柔媚,细看便可看出。王秀荷暗自好笑,也不点破。
吴安然此时心情大好,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以前除了血影宗和魔门的弟子,江湖中人见了她不是挥拳就打就是转身就跑,哪象刚刚从书房走来,一路楚府中人对她倍加尊敬,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偶尔做做好事也不错。”
“这儿是老身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吴神医笑纳。”楚老夫人说完首示意身旁丫环将礼品端了过去。
吴安然假意推辞了几下,笑呵呵的收下了。
她以前身为一堂之主,花钱向来大方,前些日子穷怕了,深知没钱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楚老夫人又问了一些诊病的细节,吴安然推出一套早准备好说辞,将自己如何判断楚铮病情,如何结合祖传心得,推陈出新,针对楚铮特的病情创出全新推拿手法,刺激脑部穴位等一一道来。
众人听了,皆表叹服,无不庆幸楚铮有幸遇到这样一个神医。
楚铮坐在楚老夫人怀中,却是越听越怀疑,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如何“神智恢复”的,看着吴安然大包大揽,全说成了她的功劳,不由越看吴安然越象一个骗子。
吴安然不知自己的未来弟子已经对她起了疑心,仍在那恬不知耻谦虚的微微笑着,因楚峥只有七岁,吴安然只有住在内院教导。
楚名棠觉得一男子住在内院有些不妥,王秀荷只好将吴安然的女儿身告之,楚名棠也仔细观察一翻后笑而不语离开。
吴安然很快名声大噪,楚府几乎每人都知道来了个吴神医将小少爷的病治好了,名人效应十分明显,不时有人偷偷跑来看看吴神医是何许人也。
吴安然相貌清秀,颇几分儒雅之气,从外表看怎么也看不出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级人物。
不久又传出连太守大人都称赞吴神医的学问,要让小少爷拜他为师,吴安然在众人心目中又不免又高了几分,府中几个年长一些的丫环甚至对她频送秋波。
平原郡的众官员也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纷纷再次来到楚府表示祝贺。
吴安然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她这才明白了世上为何有那么多人想当官,以前血影宗上下数百人,为了维持生计不惜当杀手、去劫镖,日子还过得紧巴巴的,而眼前楚府一次收的礼,就已抵血影宗几年之用,吴安然平生第一次怀疑自己在江湖拼死打杀是否真的有意义。
还没考虑清楚自己前半段人生的意义所在,吴安然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大麻烦。
不少官员晓得了她是医治楚家小少爷的吴神医,晋见完楚大人后也纷纷来拜见吴安然,有的甚至表示仰慕吴神医的医术,想请她为家人治病。
吴安然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对每个病人再来一记“大搜魂手”不成,急中生智,连忙向楚名棠说道,自己是南齐人氏,何况还要收楚铮为徒,不可过多露面,以免有人借此对楚名棠不利。
楚名棠想想也有理,自己身为平原郡守,的确不便与南朝人来往过密,便将吴安然安置到一个清静的别院,闲杂人不得随意打扰。
张得利将吴安然带到府上可以说立了大功,王秀荷知道后,对张得利十分赏识,张大门房如愿以偿,不负小红所望,成为了张大管事。
色友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