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基的“八”字型混泥土正在一米米往上窜,坝基的砌石工程,因为当初招标筛选资质高的施工队,延误了点时间。
徐顽石和尚书林两个人站在大坝的工地上讨论着。
“顽石啊,从气象资料上获悉,接下来的汛期还有洪水,从往年的天岗村的降雨量看,八月份是降雨量最集中的一个月。”
“导流泄洪渠还有多少米高程就可以启用了?”
“当初导流泄洪渠是按照坝基石砌工程正常进度的情况下设计的。现在石砌工程一拖后退,导流泄洪渠怕是成了摆设。”
徐顽石从尚书林那里听出了问题的严重。假如汛期洪水一来,坝基石砌工程又跟不上,那就殃及城门,混泥土工程也毁于一旦了。
“石砌工程标段,还能不能加强力量,增加施工力量,还有向时间开战,夜里再加加班?”
“该工程标段当初投过去,是那些低资质的施工队在压价的情况下竞价成功的,再加班,再投入人力物力,怕是没得赚了。不过,明天我跟他们负责人再说说看。”
“只能这样,你多担待一点。”
徐顽石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你自己的事怎么样了?不会焦头烂额吧?”
尚书林话锋一转,关心起他的个人问题。徐顽石身边的两个女人,他都看在眼里。
“和这工程很像了,洪水要来,导流泄洪渠却用不上!”
“哈哈,你小子,看来男人就是不能长得太出格,猪一壮就有麻烦,鸟一出林就挨枪,像我这样普通点的男人,就不会有那么多蜂蝶围绕了,免去了很多麻烦。”
“什么和什么呢!不对的时间出现不该出现的人而已。”
“现在的问题主要是导流泄洪渠?”
徐顽石点了点头。
“要不要我帮你的忙,来当导流泄洪渠?这荒山野岭的,小兄弟每天跟内裤较劲,看它也挺可怜的。”
“哎,恐怕帮不了了!”
徐顽石叹了口气。
“能具体点吗?”
徐顽石看了他一眼,心中堵着的那些东西,很想把它吐出来,却不知道怎样开口。
“我们兄弟俩又不是外人,说不定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尚书林见他喉结动了动,似乎有想说的东西又咽了回去,鼓励他道。
“两个女人的地里都长庄稼了!”
徐顽石苦笑!
“真有的你的!种子不错啊!扔哪哪发芽了!那不好事吗?大妻小妾,左右各一,两种口味,多爽的事!”
“你是饿汉不知饱汉撑啊!我都头疼得要命,这路要怎么走。又分不了身。”
“我说顽石,不开玩笑,既然如此,你不能再脚踩两只船了,快刀暂乱麻!否则真有你受的!”
尚书林不再开玩笑。
“难啊!”
徐顽石正了正头上的安全帽,说:“走,到前面看看去!”
“来人哪!来人哪!”
徐顽石和尚书林刚走到大坝前面的瀑布口,一声声呼救传了过来。
两人对视了一下,徐顽石说,“走,看看出什么意外了!”
等他们循着那声音一走近,徐顽石吸了口冷气,尚书林叫出了声:“我的妈呀!”
离瀑布口十米的悬崖上,挂着一个人。那人已经悬空,只剩下双手死命抓住一簇灌木,下面就近百米高的深潭,一看就不寒而栗,两腿发颤。
“那簇灌木好像也承受不了重量,泥土在松动!”
尚书林有了新发现。
“这样,你在这里安慰他稳住,我去拿安全绳过来!”
说完,徐顽石就掉头往工地那边快跑而去。
“喂,我们已经看到你了,你千万稳住,我们就过来救你啦!”
尚书林朝那人喊道。
那人听到了,脚也不再挣扎,努力地把身体往岩壁上贴,让岩壁分担一部分重量。
徐顽石喘着气跑回来了。
“队长,让我下去吧!”
尚书林觉得他那身材太重,找不到搁脚的地方。
“不用了,没时间了。”
安全绳已经系在了身上。他找了一棵碗口粗的树,把安全绳的另一头绑向那。绑好自己,他又把另一条绳子的一头绑牢。他开始蹲下身子,沿着岩壁下探,好不容易在那人的上方找到了搁脚的地方,他把自己卡在一棵树上。
“小心,我给你扔绳子,你把自己往圈里套。”
徐顽石朝那人喊。
那人的脸色发青,双手发紫了,颤巍巍地腾出一只手,说时迟那时快,徐顽石看准时机把绳子扔了下去。
那人似乎不能松开手,绳子在他的身边晃荡,还好,他伸出一条腿套了进去。徐顽石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慢慢收紧了绳套。套上绳子,他滑下去的危险就没了,为拯救赢得了时间。
徐顽石俯下身,一点点下探,总算抓住了那人的手,“尚书林,你可以收绳子了,慢着点!”
靠他一只手的力量,是提不上来的。他把套在那人身上的绳子搁在了自己的背上,把自己的背当成了一个滑轮。那人一边抓着灌木,一点点上来了,徐顽石忍住后背被绳子勒进去的钻心之痛,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凝固了,徐顽石合并了脚,给那人让出一块搁脚的地方。
“一,二、三!”
那人随着绳子慢慢上升,终于把脚搁了上来!
大功告成,接下来的那点距离已没什么难度,只要攀着岩壁就可以回到尚书林站的地方了。
等到两个人都安全抵达。尚书林朝地上一躺,四脚朝天,有气没力地喊:“我的妈!累死我了!”
“徐队长,太感谢你们俩了H命之恩呢!今天没有你们,我这条命可就丢定了!”
那人的脸色渐渐恢复,受了惊吓,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认识我?”
“对呀,你们是工程队的。我叫阿光!”
“你怎么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徐顽石责怪他。
“一个朋友的父亲腿被蛇咬了,现在又化脓了,她家里没人,我过来帮他们采点草药!”
“原来你也是做好事啊I真是难得,那么危险的地方也下去!”
尚书林坐了起来。
“你说的那朋友是不是方野。”
“对了M是她。你们也应该认识的。我叫阿光。”
“认识,认识!原来阿光就是你啊?幸会!”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们了。”
“徐队长,你的背,出血了!”
“没事,没事,人安全就好。这点皮伤,用不了一周就愈合了。”
“徐队长,真的不知道怎样感谢你们!回头,到我们家里,请你们喝酒!”
“好,以后注意安全,早点回去吧!”
三个人告别后,阿光感激的目光尾随了他们很远很远。
方野得知阿光为帮父亲采草药出了危险,是徐顽石和尚书林救了他的命,非要把感谢宴设在她家里。阿光最后也只得同意了。
那天,她和母亲早早地杀鸡宰鸭,备好酒席等着他们来。
阿光来了,徐顽石和尚书林也来了。一通客套的寒暄。大家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真是难得,大家碰到一块了!”
方野妈刚开始有点尴尬,不知道心中的天平该倾向谁。后来她就想开了,这乱七八糟的,想理还真理不清,她索性把他们都当了客人招待,这样没主次,也不去计较方野和徐顽石的那点嫌隙,倒也清爽了。
阿光自然是免不了要向徐顽石和尚书林敬酒的。
方野妈说:“本来老头子要敬大家,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可是他的伤口还没好,不能喝,我呢又不会喝酒,所以就让方野代表我们全家了。”
尚书林是聪明人,他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他提议,那就让阿光和方野两个人一起来。
方野妈没觉得什么不妥。方野前些日子和阿光挨得亲,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天方野在干呕,她问方野怎么了?方野推说没事,她心里镜子一样亮堂,还能没事,在房间里卿卿我我,整出事来了!她也不指破,只是催促她早点和阿光把婚事办了。
“对,你们敬工程队的两位救命恩人!”
方野妈笑呵呵地附和。
方野和阿光端起了手中的酒杯。
酒喝得差不多了。尚书林又看到了徐顽石眼里的惆怅和纠结,他又在想心事了。他却帮不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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