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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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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云深

小说章节

第一集 第一章 又见面了
第一集 第二章 分外眼红
第一集 第三章 故人故事
第一集 第四章 欲火中烧
第一集 第五章 心思渐合
第二集 第一章 误解冰释
第二集 第二章 情思难抑
第二集 第三章 百合飘香
第二集 第四章 回心转意
第二集 第五章 芳心已动
第三集 第一章 医嘱用药
第三集 第二章 云深无处
第三集 第三章 其意难平
第三集 第四章 三战风云
第三集 第五章 初阵分晓
第四集 第一章 胜败无常
第四集 第二章 幽径客扫
第四集 第三章 姑嫂之间
第四集 第四章 明石已落
第四集 第五章 掌剑双修
第五集 第一章 有心难诉
第五集 第二章 分路行动
第五集 第三章 医庐乱战
第五集 第四章 淫语瓢香
第五集 第五章 捉奸在床
第六集 第一章 鲜血阋墙
第六集 第二章 古庙惊变
第六集 第三章 暗中默契
第六集 第四章 午夜媚语
第六集 第五章 大战将起
第七集 第一章
第七集 第二章 元凶尽殁
第七集 第三章 爱恨难分
第七集 第四章 难言之秘
第七集 第五章 强敌现踪
第八集 第一章 鸿门夜宴
第八集 第二章 约法三章
第八集 第三章 险些露馅
第八集 第四章 乱中取胜
第八集 第五章 伐谋伐交
第九集 第一章 年少得志
第九集 第二章 身心尽陷
第九集 第三章 心若飘蓬
第九集 第四章 乱局之度
第九集 第五章 百般算计
第十集 第一章 战前之争
第十集 第二章 生死难明
第十集 第三章 淫娃遭殃
第十集 第四章 女子之心
第十集 第五章 否极泰来
第十一集 第一章 揭破秘密
第十一集 第二章 峰回路转
第十一集 第三章 因势利导
第十一集 第四章 赌上一赌
第十一集 第五章 天意人意
第十二集 第一章 云深难滩
第十二集 第二章 大战之前
第十二集 第三章 战意高昂
第十二集 第四章 败如山倒
第十二集 第五章 凶手何人
第十三集 第一章 彩蝶坠地
第十三集 第二章 宴无好宴
第十三集 第三章 会无好会
第十三集 第四章 难如登天
第十三集 第五章 所指何事
第十四集 第一章 不恨相逢
第十四集 第二章 蝶舞翩翩
第十四集 第三章 蛛网困缚
第十四集 第四章 抽丝剥茧
第十四集 第五章 争论难休
第十五集 第一章 抽丝剥茧
第十五集 第二章 两女相对
第十五集 第三章 临去秋波
第十五集 第四章 彼此心意
第十五集 第五章 毫无胜算
第十六集 第一章 淫蛊再出
第十六集 第二章 龙珠之力
第十六集 第三章 心之乱
第十六集 第四章 惊天消息
第十六集 第五章 救命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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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云深
作者:紫屋魔恋
第一集 第五章 心思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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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哎……别……”

云散雨收之后,辛婉恰只觉得身心畅美无伦,虽说幽谷中撑裂般的痛楚仍未褪去,腰臀之间更是难免酸疼,但相较于她所承受到的无边欢乐,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娇柔无力地瘫在段翎身下的辛婉怡,魂灵迷茫飘荡之间,却觉身上的段翎又慢慢动作起来。虽说动的不大也不明显,但犹然沉浸在高潮余韵之中,辛婉怡肌肤无比敏感,加上两人肌肤亲密熨贴,段翎既有动作,辛婉怡哪有不知之理?

只是浑身正舒畅的乏力,此时此刻,便不论男女体力的差别,辛婉怡根本就没有推开他的力气,只能无力地呻吟娇喘,希望他暂停动手。

声音柔弱中带着些无力,不只是身体的无力,其实辛婉怡的芳心,也不知是否真的希望段翎不要动手。即便花心刚被他采取,刚嚐得男女乐趣的身心都还有着处子的羞涩,即便身为大夫,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不有所保留,让身体渐渐习惯此事,刚破瓜的胴体着实不堪如此需索:但方才洗礼身心的滋味如此甜美,令嚐过的人再难抗拒,尤其是他有淫蛊在身,若自己不让他遂愿,强行忍耐着贲张的本能,段翎也不知会多么难过,想到他那无力乞怜的目光,辛婉怡便难坚持。

“对……对不起……”

听辛婉怡娇声求恳,话语中微带着些慌乱,在刚刚发泄过体内本能的段翎听来,犹若暮鼓晨钟。他连忙停下了在辛婉怡娇躯游走的手,想要撑起身来,一时间却不舍离开这娇柔美丽得令他爱不释手的美胴。“都是……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做的……对不起……”

心中暗叫一声罢了,虽然段翎口中道歉,面上神情与声音一般的诚恳,但那淫蛊之威实非常人所能抵御,段翎虽是强行忍住了手脚,可紧压在辛婉怡身上的身体,却本能地与她亲密厮磨,让段翎停得了东顾不了西,只逗得辛婉怡娇躯渐渐发热,前头的余韵彷佛与现在的刺激混合一处,催情的威力愈发难以抗衡。辛婉怡纤手轻伸,握住了段翎的手,让他看向自己。

“没关系的……”

强抑着心中的羞赧,辛婉怡娇滴滴的声音吐了出来,眼中口中倾吐的尽是柔情似水。就算不论段翎是男子、又身负武功,起了冲突自己绝对抗拒不了,光只这软弱无力、满是绝望乞怜的眼神,辛婉怡也真难以拒绝他的需求,何况那初次享受的滋味,又是那般美妙无伦、令人嚐过滋味后便再难拒绝。(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辛婉怡虽知这般激烈的淫乐,对还未习惯、尤其是没有武功底子的身体绝非好事,但那甜蜜令她不由鼓起勇气出了口:“这几日……你……就用婉怡来发泄吧!”

“可……可是……”

虽知身下的辛婉怡极其温柔,对自己充满了疼惜爱护,却没想到她竟为了自己如此牺牲,段翎虽不至于热泪盈眶,却也是心中感动,微茫的眼中,辛婉怡那温柔的笑脸,比之旁人所言国色天香、羞花闭月的美女也不遑多让,心中对她不由更加爱意如潮、难以压抑。“可是婉怡才刚……才刚刚破身……若真这么搞……对身子不好……嗯……那个……我也舍不得的……”

若段翎只是依自己的言语再行求欢,又或干脆对她花苞初放的胴体需索无度,或许娇羞未祛的辛婉怡心中仍难免些许后侮:但段翎不只强行收手,言语中甚至对自己多有怜惜之意,辛婉怡一颗芳心不由颤颤地多跳了几拍。

虽说医者父母心,但辛婉怡终只是一女子,在温柔如慈母地对病患伤者竭力医护之时,偶尔也会希望有旁人对自己这般爱护疼惜,只是时至如今,才第一回有人对自己如此,还是个已经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男子!芳心荡漾下,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放心吧……”

纤手爱怜地抚着他脸旁的发丝,与段翎四目相对,辛婉怡六七分怜惜的目光之中还带三分娇羞,甚至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这般大胆,真是为了爱惜他身受的苦楚,还是因为想要满足自己渴望云雨之欢的本能,想想该是前者吧?毕竟才刚破瓜,便再爱那飘飘欲仙的欢乐,自己也不可能就这么想要男人。“婉怡也是大夫,便狂放个几天……也有办法理回来的……”

话是这么说,辛婉怡心下可没有这般笃定,就算段翎身为淫贼非他本愿,想来也不会练那些损人利己的采补功夫,不会想把自己采到乐极脱阴、活活爽死,但自己虽也常出去采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柔弱女子,可身子骨终究不能和练武之人相提并论,若这几日段翎真弄得太过火了些,等到自己弄出了对付淫蛊的药方,让段翎暂离此处寻药之时,被男女淫乐弄得神魂颠倒的她,也不知能不能好好下床,给自己开方抓药,好补补被云雨狂欢掏虚了的身子?

本来若换了前几日,这也算不得问题,邵雪芊派给自己的那人虽算不得聪明,跑个腿好歹也还行,即便自己被搞得缠绵床笫不得起身,叫人来抓方熬药也还使得:可栖兰山庄到这里至少三、四日路程,又没有特地要他赶路,他回庄后再过来无论如何也是四、五日后的事,这中间自己总不好光赖在床上不动作,毕竟刚刚掏虚身子时,才最是调和身体可堪进补的良机,一去不可再返。

心思一跑到此,辛婉怡娇躯一震,差点没出了一身冷汗,令身上的段翎也不由微微吃惊。幸好那人在她身边久矣,对武林人认识不多,否则若给他发现被自己救回来的便是段翎,只怕段翎还没醒来就要丢了小命,更不要说发现辛婉怡竟被段翎弄到了床上,云雨淫乱搞到连床都难下。

现在的辛婉怡只希望老天开眼,若自己没能在几天之内寻得克制淫蛊的药方,就只能希望那人晚几天回来,毕竟段翎是占了她身子的男人,邵雪芊是自己的闺中密友,偏生一个淫贼一个侠女,乃是天生的对头,邵雪芊的门人也绝饶不过段翎,两边碰上哪有不打得头破血流之理?

感觉身上的段翎又慢慢动作起来,辛婉怡轻咬银牙,搂住了他,任得那看似温柔、其实火辣热烈的快感渐渐涌上,一边忍不住喘息出声,无言地诱惑着他的放纵,一边轻声细语起来:“嗯……翎……有件事……哎……婉怡也不知……该不该跟你说?哎……放……放慢一点……一下就好……好不好?”

“嗯?”

“婉怡的朋友,大概过几日就会来此……”

刻意避过姓名,毕竟就连不知武林事如辛婉怡也知道,先前姬园与邵雪芊夫妇,还有姬园的兄弟们,与段翎也有一两回照面,一边武功高强、一边占了人多,虽有冲突总没分出胜负,彼此对对方大概都不会有什么好印象,报上名字恐怕要糟。

“所以,婉怡这几日便要……帮你找出解方……其中若须灵药……恐怕得你亲自去采……婉怡一时半刻,可离不开这医庐……所以……”

“这样也好……”

一边吻着辛婉怡温润娇嫩的唇舌嫩颊,段翎的声音彷佛从天外飞来,迷迷乱乱地听得不清不楚,“只是……要婉怡费心了……哎……对不起……我……我明明知道……却……却忍不住……”

“没关系的……婉怡都说,要随你高兴了……只是……”

话到口边,辛婉怡不由嗫嚅,尤其一想到那淫乱的景象,更令她不自主地娇羞起来,却是愈想欲火愈旺,幽谷里头竟已渐渐湿了。

“这几日婉怡就……就随你了……可是,婉怡开方子的时候,你……你可以坐着要婉怡没有关系……只是……只是到时候婉怡的字……怕是会很零乱……你……可别弄错了字……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方面的错……可是会要命的……”

没想到这般娇羞温柔的美佳人,竟会想到那般妖艳的淫态去,只是随着辛婉怡的描述,想到自己怀抱着她坐在椅上,一边让肉棒轻顶慢挺,享受着那窄紧幽谷的酥软温润,一边看她苦忍欢愉冲击,勉勉强强写字,一副既想欢乐又怕错了手笔的模样,段翎便不由欲火大旺,阻挡淫蛊的抗拒顿时又失了几分。

他搂紧了辛婉怡热吻连连,吻得她娇吟轻喘,一边大举侵犯着她的胴体,一边放轻了声音:“哎……婉怡……你……太会说了……愈想让……让我愈忍不住……我要来爱你了……”

胸中不由一窒,被他那火热的压力抑得再没办法呼吸,辛婉怡无力地拥紧了他,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地任他再度狂逞,想到接下来这几日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种种,她不由得心神荡漾。

就这样过了数日,当段翎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令人难以忘怀的她,前去取那十年才得一熟的“九转龙珠”以制体内淫蛊,软绵绵地偎在被中的辛婉怡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眼睛还没睁开,鼻头那似有若无的气味,已先一步告知了她现在房间中的情况。娇羞的辛婉怡好不容易才敢睁开双目,掩着自己赤裸娇躯的被褥之上气味浓重,在在都是之前几日两人尽情欢淫的痕迹。美目微茫地环视房内,辛婉怡差点没羞得又闭上眼儿,入目所见都是在破身之前难以想像的淫痕秽迹。

床褥之上一滩滩不堪入目的狼籍秽物、桌上椅间那半湿半干的淫欲证据、磨石地面上那大块大块的淫液春潮、从门外跨进门里一条条的湿濡印痕,在在都让辛婉怡难以想像,先前的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竟这般任他需索无度,非但毫不抗拒,反而是心甘情愿地沉醉其中。

只是这几日也不知与他寻欢作乐了多少回,每次的滋味都令她畅美到难以自拔,相较于身心都被高潮强而有力地洗刷过,美妙无比地从处女变身成为荡妇,那无与伦比的快感,直到现在仍似在体内盘旋游走、难舍难离:跟那快乐比较起来,现在浑身上下的娇慵乏力,还有幽谷之中隐隐的微疼,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让辛婉怡虽已冷静下来,芳心却还是着迷地回想着。

虽然愈想愈羞,却是愈羞愈想,沉浸在回忆中的辛婉怡嘴角不由浮起一丝诱人的笑意,纤手柔弱无力地抚在自己敏感的裸躯之上,顺着被他滋润得愈发玲珑浮凸的曲线慢慢游走,这几日的淫欲洗礼,似是让她整个人都敏感了好几倍,光只自己的手抚在身上,品味着那水滑柔嫩的触感,都不由有些心思飘荡起来:可惜肌肤似也食髓知味,在被段翎那般效果十足的玩弄过后,自己的手抚上去虽是温柔,却总觉得少了什么感觉,偏她又羞于去寻觅答案,一切只能等他回来。

休息了许久,虽说娇躯仍是酸疼难当,显然这几日身受的快乐太过强烈,虽说整个人的灵魂都不知被他搞得昇天了几回,其乐真难以言喻,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纵情淫乐的代价,到现在才要出现呢!

本想起身下床的辛婉怡身子才动,只觉幽谷中一阵怪异的感觉涌上,痛倒是没有开始时那么痛,但初启的幽谷也不知被他占有了几回,那黏腻湿润的感觉盘桓不去,不只让辛婉怡一时动不了身子,更令她原已渐渐平静的芳心,又被诱到了前几日销魂蚀骨的记忆里头去。

本来辛婉怡也非生性淫荡的轻浮女子,可他所带来的云雨之欢太过美妙,初嚐此味的她难免耽溺,尤其与辛婉怡交欢的是他段翎,激烈火热的动作虽是令女子为之神魂颠倒,可格外诱人的,却是段翎强而有力的动作之下,隐含的那脆弱无力的灵魂,其间的反差,竟令被强行求欢的女方不由错觉,是自己正疼惜宠幸着这柔弱的孩子。

虽说事后想想也觉羞人,但回忆之间那溢满芳心的温柔,却让辛婉怡了解到,即便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多半她还是会心甘情愿地耽溺下去,只是此番羞人心思,别说是段翎了,便是自己的闺中密友,也不能让她知道啊!

突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庐外响起,一点不停地直向内闯,本已决心下床收拾善后的辛婉怡,忙不迭地钻回了被里去,只是那人来得太快,即便辛婉怡缩得快,可匆忙之中难免有错,本来好端端地覆在身上的被子,竟不由滑掉一半,她甚至来不及拉住,已与入房之人打了个照面。

“可恶……”

看着房中的种种,怔在房门口的邵雪芊不由咬牙切齿,眉目如画的五官不由有些扭曲,和容貌配合无伦的宝相庄严、娴雅高贵气质,也被填膺的怒火所取代,气得身子直颤,圆瞪的美目几乎没喷出火来。

虽说貌若天仙下凡,但邵雪芊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毕竟与姬园成婚之后,都已有两个孩子了,即便容貌气质仍不输年轻之时,对男女之事总不会一点不知,光看到床上辛婉怡缩在被中,隐可见赤裸肌肤上还有被男人玩弄过的痕迹,加上她含羞带怯、不敢望向自己的神情模样,以及房中种种痕迹,她哪里还不知道辛婉怡已被那淫贼段翎占了便宜?可惜自己闻讯之后紧赶慢赶,近四日路程只用了两天半,直到现在脚下还软着,撑着口气才能站稳,终究还是来不及。

虽然邵雪芊从前便担心辛婉怡孤身一人在外,颇想让她到栖兰山庄好就近照应,但辛婉怡一心向医,自己几次请求都被她婉言拒绝,最多的让步就只是让邵雪芋所派的门人留在她身边照顾,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辛婉怡谁不好救,偏偏救了段翎那个淫贼!

本来当那个门人回到庄里时,邵雪芊虽有些怨怪这人不把自己的交代当回事,竟让辛婉怡孤身一人留在医庐,但辛婉怡向爱清静,这类事也不是头一回了,她原还不放在心上,便听说辛婉怡又在路旁救了人,也不怎么当回事:直到那门人偶然提起,被辛婉怡所救之人俊美得非同一般,让她不由上了心,细细询问之下,才知那容貌模样,与自己一直追缉的淫贼段翎如出一辙,邵雪芊方知,当自己尽心在想法子照顾自己年幼体弱的女儿时,密友竟惹上了段翎这等煞星!

虽说侠女与淫贼乃是天生的对头,但段翎此人对邵雪芊而言却是特别的存在。

在数年前,姬园与结义兄弟们刚刚成立威天盟,在江湖上名声并不甚响,而那时最出名的年轻侠少,便是段翎,武功既高人又仗义,所到之处宵小之辈无不退避三舍,手下也不知毁了多少黑道强徒,那时他还曾出手助过威天盟几次,若非邵雪芊先前便与姬园有白首之约,也不知会否被他迷去。

只是两年前却是情势大变,段翎褪下了侠义人物的外衣,大行淫恶之事,他武功不弱,先前的侠名亦非易与,淫恶之事刚传扬开来时,有许多曾受过他恩情的人还不肯相信,拚命为他解释,邵雪芊也曾是其中之一只可惜事实俱在、难以狡辩,出现的被害人愈来愈多,邵雪芊就算再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信了,感觉受骗的威天盟众人联同正道高手,变成了追杀段翎的急先锋,若非此人机警冷静,光这淫贼之名,在江湖上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环顾屋内,只见处处淫迹未灭,全来不及掩饰清扫,那浓厚的味道直透鼻中,显然人都还没走远呢!若非见辛婉怡娇小的身躯里在被中,隐约可见香肩玉腿,显然身上再无衣衫,光看屋内景况,便知辛婉怡已不知被那淫贼祸害了多少次,不敢丢下她独处的邵雪芊怕早要追过去了。

强忍着发飙狂怒的情绪,邵雪芊慢慢走了进来,只见辛婉怡脸儿埋在枕中,竟似羞到不敢面对自己,加上屋内种种,想来那淫贼不只是床上淫辱辛婉怡,甚至在床下房中,也不知用多少手段污辱过她,愈看愈令邵雪芊义愤填膺。

姬园乃温和君子,对邵雪芊而言,夫妻敦伦自然只该在床上行事,连床外都能够祸害女子,除了淫贼之外哪里还有人会使这等手段?

愈想愈火,对辛婉怡的怜意愈昇,偏偏房中淫渍秽迹无所不在,性颇好洁的邵雪芊便连下足都得小心三分,生怕踩着了那淫贼留下的污秽,许久才好不容易踱到桌边:床上的辛婉怡听她愈走愈近,连头都不敢抬,只畏缩床被里头,那模样令邵雪芊愈发怜惜,生怕一不小心惊了这些日子含悲茹苦,也不知忍耐了多少回淫贼的邪恶玩弄,好不容易才能脱离段翎魔掌的她。

走过桌边,邵雪芊美目一飘,只见零乱的桌上文房四宝散置,说不定辛婉怡才刚在桌上受辱过,不过更吸引她目光的,却是桌上摆着的一封信函,那上面的字体,除了段翎所留还会有谁?

本来从当日发现段翎的真面目开始,邵雪芊等人便一路寻方设法地追杀段翎,也幸好段翎作贼心虚,面对正道中人的围剿时多半以逃离为先,不怎么敢动手,否则以他武功,追杀他的人只怕也要死伤枕藉。

只是这追杀的过程着实不太顺利,一来以往受过段翎人情的人着实不小,即便恶行已显,仍有不少人不愿相信真相:二来被他祸害过的女子虽多,但愿意出来指认,又或投入追杀此人行列的受害者,却是少之又少,绝大多数甚至连与他相关的状况都不肯透露半分。

一开始邵雪芊还以为,这些受害者虽说也有些会武的,但毕竟武功不高,想来也是意志不坚之辈,是以被男人古了身子之后,连心都被淫贼给伦去了:但随着愈加深入追查,愈觉得情况不对,被段翎奸污的女子愈来愈多,其中不乏武林侠女,照说受害者愈多,集思广益之下,该愈容易追到此人行迹,可却是愈追愈不顺利,许多受害的侠女竟都不愿对他追究,令人难以想像。

仔细寻思,邵雪芊等人才发觉其中症结所在:想来段翎不只仗着那张俊美无伦的脸孔,在淫辱过可怜女子之后,多半还加以哄骗,惨遭淫污的女子身心受创,正是最脆弱的时刻,也难怪承受不住他的甜言蜜语。如今看来,这人想必也在辛婉怡身上用了同一招,若自己不能开导这密友,让她真被段翎的谎言哄了过去,这多年朋友也算是白当了!

趁着辛婉怡还瑟缩被褥之中,不敢抬头看向自己的当儿,邵雪芊水袖一挥,悄无声息地将那信函藏进了袖内。这动作使得漂亮已极,别说辛婉怡不会武功,又没有注意到自己,就算是与邵雪芊同等的高手,除非特别小心观察邵雪芊的行动,否则多半也会被她这自然的动作给骗过去。

“婉怡……”

听床边的邵雪芊轻声呼唤,缩在被内的辛婉怡娇躯直颤,倒不是因为自己犹然一丝不挂,羞得不敢见人,更非因为被男人强夺了处女之身,清醒之后满心的羞涩,而是心中的挣扎使然。

一边是自己的多年密友,一边是令自己魂销的男人,偏偏两边的心结之深,无论是谁居中都难解閞,就算自己告知邵雪芊真相,段翎身中淫蛊,才会堕落成无女不欢的淫贼,可以邵雪芊的性子,怕也不会放松对这人的追杀吧!是以她缩在被中,连头都不敢稍抬起来。

“哎,是我不好……”

见辛婉怡身子缩的好小,原就纤细娇幼的身子躲在被内,简直就和自己那刚出生一、两岁的体弱女儿一个模样,邵雪芊心下愈发痛楚。

若自己再多些心放在这密友身上,若自己派的人再警醒些……只是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了,“若我派的人警醒一些,看得出那人便是段翎那恶贼,趁他无力与抗之时,刚好可让他恶贯满盈,谁知……却变成了如此……都是我不好……”

“不……没有……没有雪芋的事儿……”

听邵雪芊如此自责,感觉她身子沉重地坐到了身旁,甚至不管床单枕褥上头尽是段翎与自己云雨欢合后的痕迹,显然自责如她,已完全忘记了平时的洁身自好,换了平日的邵雪芊,便累死了也绝不会坐在旁人弄污了的床褥上头,辛婉怡芳心不由愈发沉重。

光知自己被段翎破身,邵雪芊已自责如此,若让她知道自己连心都给段翎占了,只等着他解蛊后回来找自己,也不知她会惊讶自己如此不知羞耻,竟对淫贼倾心,还是会自责更甚?

“可……可是……”

听辛婉怡直到此时,仍不愿对自己有半丝怨嗔之心,虽早知这密友的温柔善良,邵雪芊仍不由难受。明明连清白身子都被淫贼所污,看这模样怕被污了不只三、五回,对女子而言这般侵犯着实是最伤人的,彷佛不只身体,连心都被淫贼所践踏,但温柔如她仍是毫无怨怪,愈思及此邵雪芊愈是自责,恨不得马上追上段翎,将他千刀万剐,却不能将她丢在这儿啊!

“真的……真的没关系……”

忍着心中挣扎,辛婉怡努力钻出被子,对着邵雪芋盈盈一笑,心想:段翎之事暂时不能和邵雪芊明说,但等到段翎寻到了那“九转龙珠”,解了体内蛊毒,再依着自己所言,多取一颗带回来,由自己交给邵雪芋,配药去救邵雪芊那体弱的小女儿姬梦盈,有这救命之恩相护,说不定能让彼此间的误会冰释。

她柔柔一笑,伸手轻抚邵雪芊玉手,却觉她脉象混乱,显然是不眠不休地赶了许久的路,体内疲痹交加,若非邵雪芊底子深厚,这一路上又没与人当真动手,只怕体内的问题早要爆发,不由惊出了声:“雪芋你……哎……怎么累成这样了?”

“雪芋没事,真的……”

没想到身受重创、自顾不暇的辛婉怡,甚至连被子都还无力钻出、连衣裳都没来得及穿,便关心起自己的身体,虽然被她这一提,邵雪芊也觉体内气脉虚浮,坐了下来的身子一时半会怕是站不起来了,但心思却早转到了另一边,泪水都差点掉了下来,“只是……只是赶了不少路……体气有些虚浮……多休息一会儿便好……倒是你……哎……”

“没关系的……”

听邵雪芊这么一提,辛婉怡嫩脸微红,愈发地不敢起身。

她也知道邵雪芊之所以累得如此,是为了“救出”自己,虽心感邵雪芊深情厚意,却也不由心虚。

若让邵雪芊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怎么全力抗拒,几乎是半推半就地与段翎成了好事,之后更是与他欢爱连场,舒服得骨头都快酥了,也不知邵雪芊会怎么生气?光想到自己欢快的当儿,正是她披星带月强赶而来的时刻,对前几日之事,辛婉怡便连提都不敢提了。

“是……是吗?”

见辛婉怡嫩脸微红,原本远不若自己的姿色,在这血色润泽之下,竟不由美了三分,邵雪芊心下愈恨。

这段翎得手后便逃之夭夭也还罢了,甚至还大逞淫威,把可怜的辛婉怡都给带坏了,被那邪淫手段污辱过的女子,如何能恢复以往的纯洁?尤其辛婉怡不会武功,却受此残害,邵雪芊心下对段翎的怒火,愈发昂扬得不可收拾。“那淫贼!我迟早要杀了他!”

“这……别轻易提要打要杀的,给小梦盈积点福德吧……”

听邵雪芊又将念头转到了段翎身上,辛婉怡本能地觉得不妙,偏又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已连心都被这人拿了去,此刻的她如此虚弱无力,着实不愿面对发火愤怒的她,忙地把话岔了开来。

“梦盈身子骨弱,除了胎内时雪芋你跟人动手的余患外,不也因为你手上沾了血腥?有了孩子……手下也该放松一点,别动不动就下重手……”

“嗯……”

听辛婉怡把话题拉到了自己女儿身上,邵雪芊不由心头微怅。其实这也是武林人与外人的分别,有武功者行走江湖,哪个手上不沾些敌人之血?

所谓人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人在江湖往往有身不由己之叹,可不像局外人所言那般,轻易就可以从血腥中抽身开来。

只是这般问题她与辛婉怡也不知争论过了几次,谁都说服不了谁,邵雪芊虽觉辛婉怡未免太过心慈,但一来辛婉怡是医者而非江湖人,所谓医者父母心,有这等心思也是理所当然:二来从生了孩子后,尤其小女儿姬梦盈呱呱落地便见体弱,邵雪芊竟觉自己也渐渐体会到了辛婉怡话中之意,大改婚前对敌人毫不容情的性子,手下已松了不少,除非是段翎这等令她恨怒交加之人,邵雪芊已许久没这般喊打喊杀了。

“好吧……只是那人实在太可恶,雪芋可不能轻易饶他!”

“唉……”

知道自己是绝对没法在这方面说服邵雪芊的,这或许就是医者与武者的分别吧?辛婉怡微带苦笑,突然想到了那体弱的小女孩,心想着正好趁此机会,先在邵雪芊心下打个底。

“对了,为了帮小梦盈补补身子,婉怡是想到了一个药方,先前寻访了不少药物,现下就只差那“九转龙珠”一味奇药,据说此物十年一熟,算算日子也该近了……只不知何处有药?”

“哦,真的?”

听辛婉怡此语,邵雪芊不由又惊又喜,毕竟姬梦盈是她所生,又是天生体弱,身为母亲着实劳心劳力,偏生姬梦盈体质虚弱常有小病,怎生进补也难补的扎实,自她出生之日起,邵雪芊也不知寻访了多少奇方异法,只是没什么效果。

姬园的结义兄弟刘濠之子也是一样的毛病,是以威天盟这段日子,除了追杀段翎外,最用心就是寻访奇药,好救这两条柔弱的小生命,若非如此,威天盟人多势众,便论武功奈何不了段翎,也不可能让此人这般轻松度日。

不过欣喜之中,又带一丝惊疑之意。方才一瞥之间,除了段翎留下的信函之外,还有便是药方的残篇,一方残纸上正写着“九转龙珠”的所在地,竟就位于栖兰山庄的不远之处。

可前些日子段翎便在此处,难不成是天夺其魄,此人身子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被辛婉怡相救于道旁?若真是如此,自己去采药的时候,恐怕还得当心段翎出来夺药,看来……是得联络丈夫的那几位兄弟共同出手了,说不定还能设下陷阱,在取得奇药救护自己子女之时,一举解决段翎这淫贼呢!

本来那日邵雪芊虽匆匆离去,不似以往那样留在身边照顾着娇弱无力的自己,辛婉怡便该起疑的,只是她心中有鬼,实不敢面对密友的关心,邵雪芊的离开对她而言,着实是去了心中一个负担。

起身清理房中痕迹之时,只觉浑身酸疼难忍,尤其幽谷之中更是麻酥裂疼的千百滋味,每一下动作都让她想到段翎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时的感觉,加上手下清理的,正是两人欢爱所留下的痕迹,抚触之间心思愈发百转千回,足足耗了辛婉怡不少时间,才算把整个医庐清理干净。只没想到随即传来的,却是段翎被逼落崖的消息,听到此事时辛婉怡一时间竟是呆若木鸡。原先在邵雪芊离开之后,辛婉怡虽也曾想到,邵雪芊会不会从哪儿得到消息,前往堵截甚至伏杀段翎,只是段翎离开在先,邵雪芊得知在后,再怎么样也赶不到他前头去:何况段翎武功何等高明?辛婉怡虽非武林中人,也知能几次在邵雪芊等人手下全身而退的他绝非易与,哪里想得到段翎竟会阴沟里翻船?芳心震荡苦楚之下,竟难得地跟邵雪芊大声吵了起来。

本来邵雪芊也不是头一回面对跟段翎有了肌肤之亲的女子,加上段翎淫技高明,遭他玷污过的女子竟是十有六、七都对他无甚恨意,照说辛婉怡的反应她也该料到少许,该当有所防备。

只是段翎虽是被迫落崖,主要却是因为那悬崖的地势不佳,便轻功再高也难以从众人面前逃脱,偏偏他到得早,当众人将他困在崖上之时,他已从崖壁中摘了两颗“九转龙珠”,就在众人面前吞了一颗下去,只洋洋得意地亮着剩下的一颗给众人看得清清楚楚,那模样令众人又气又怒,姬园、刘濠等人虽落力以赴,硬迫得他无法逃生,拚命之下也只勉强从他手中抢得仅余的一颗。只是良药只剩一颗,需用药者却是两人,众人虽拚命得胜,却落入了二桃杀三士之局,虽因着姬园居长,这消息又是邵雪芊辛苦得来,是以姬梦盈得以用药,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却也因此让姬园与刘濠生了分。

虽没有真的兄弟反目,彼此相处间气氛也颇不佳,远不若先前威天盟的精诚团结,心中喜忧参半下才来寻辛婉怡想办法,又发现辛婉怡对段翎竟是真心,想到了那日自己暗藏之后毁去的段翎留书,怒火填膺之下邵雪芊也失了常性,争吵之中差点没动起手来。

虽说两人自幼便是好友,加上心有所忌,再吵也吵不到翻脸,尤其辛婉怡对姬梦盈的虚弱身子颇费心力,这小姑娘简直与她亲生没个两样,因着她的关系两边也不至于反目,只是彼此相处间却难免有点儿隔阂,但两人都隐藏得好,这点儿异样自然不是年轻识浅如姬梦盈所能看出。

心中与其说怨邵雪芊,不如说是怨恨自己。段翎本来可以好好地取药抑下体内淫蛊,回到自己身边,还能用“九转龙珠”稍稍缓解与威天盟之间的恩怨,若不是自己不小心将“九转龙珠”之事泄露出去,便不会造成如此后果,弄到段翎原本俊雅非凡的脸孔,竟变成了现下这般模样。

泪眼婆娑间,辛婉怡发颤的手无力地抬起,轻轻地抚在段翎脸上,传来的触感却是如此粗糙,彷佛一个不小心就会割伤自己的手,与当日肌肤相亲之时的柔滑判若两人,不由连声音都颤了。

“你不恨我……你一点不恨婉怡……那么……难道说……当日……当日你也是……呜……”

说的泪珠直淌,几乎连声音都不清楚了,辛婉怡芳心百感交集,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当日因着她的错才造成如此,平日里自怨之间,偶尔她也曾想到,若他能脱生天,以段翎之智,必能猜到是自己的原因才会出了差错,即便因此僧恨自己,总也在他心中占了个牢牢的位置,没想到却变成现在这样……

“对……我一点都不恨婉怡……真的不恨……”

见辛婉怡泪如雨下,五官微微扭曲,知作弄的她也够了,段翎嘴角微动,低下了头去,额间贴上了辛婉怡额上柔嫩的肌肤。先前淫蛊占据体内,虽也与许多女子有肌肤之亲,却总不像现在这样,能专心地体会女子肌肤的柔嫩细致,他不由得贴紧了她不肯放,言语之间口鼻中的气息直透辛婉怡脸上,吹拂着她的泪水乱流开去。“不过婉怡这样胡搞,害段翎在崖下撑了这么久,即便段翎性子还算不错,也真有些怨你呢……我要你赔……”

听段翎这般说话,正哭得梨花带雨的辛婉怡怔了一怔,猛地把头一抬,若非段翎早有准备,及时仰头以避,只怕真会撞到一处呢!

泪眼婆挲间他的笑容是如此的可爱又可恶,心知自己如此伤心都是被他给耍了,辛婉怡芳心又甜又涩,既爱他并非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又气他明知自己心痛,还是这般耍玩自己,一时间怔怔的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只任得坏笑的他额头又贴了上来,轻柔地在自己额上轻擦着,愈感觉到他皮肤的粗糙,愈知这段时日段翎过得着实不怎么样。

虽知自己的哭泣只是被他耍玩的结果,但当日之事一直盘踞在辛婉怡心头,若非医家学问广博深奥,追寻之下着实令人沉迷其中难以自拔,只怕光这盘在心中的自怨,就够要人命的了,不然史书上怎么那么多怨愤生疽而亡之人?

此刻他虽在耍着自己,但相较于辛婉怡心中苦苦的压力,被耍玩虽有些不喜,但在她心中却不由有些甜意,似是希望被耍弄地更狠些,才能稍解情愁。

“你……你真是的……明知道婉怡为你难过……还这样耍弄婉怡……坏蛋……”

闭上美目,感觉额间那粗糙的触感,刚开始接触时或许感觉不大好,但渐渐习惯,尤其想到这就是他的触感,辛婉怡竟似有些享受这样接触的滋味,泪水溢流之中,纤手轻轻地环到了他背后,把段翎抱得紧紧的,深怕一个不小心他就跑了。

“这么过分的话……亏你也想得出来……哎……婉怡早连……连身子都被你占了,还有什么可以赔给你的?你若想婉怡赔命,就拿去吧……反正……反正婉怡也难过够久了……”

“我不要婉怡的命……不过……我要婉怡赔得更多……”

伸手轻抚着辛婉怡的秀发,那柔软细致的触感,是这般的温柔又陌生,真有些久违的感触。只是从第一眼重见辛婉怡,眼尖的段翎便已发现,辛婉怡乌润光润的秀发之中,若有似无地杂了几丝白缕,显然分别的这段时日,辛婉怡虽不像自己在山间孤独苦撑,心下的压力却也不大好过,心中不由怜意大昇。

“这怨哪……足足怨了十五年……一直都生了根地黏在段翎心底,从没剥掉的一天……好婉怡可怜,我要弄得你生不如死……”

“你……你啊……”

话里的意思听起来虽狠恶,但声音听来却没有半分阴毒怒意,含带的笑意如此温润柔和,情知他只是在说笑的辛婉恰芳心微荡,光想到他说这十五年来都没忘了自己,就已经够令心中泛甜了,索性投入他怀中撒娇起来。“弄就弄吧……只要有你在……想怎么弄死婉怡都行……虽说婉怡练了点武,已非软弱女子……但还是远不及你的……只能任你胡为……绝无反抗之力……”

“婉怡放心,我……再不会离开你了……”

感觉到怀中辛婉怡的深情,段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说来难堪,虽说段翎出山之时难免年少风流,加上后来中了淫蛊,胯下坏过的女子早就算不清了,但真要说来,能够让他心动,甚至心中牵挂思念的女子,除了怀中这不过堪称面貌姣好的辛婉怡外,还真的没有旁人,最多再加上那温柔天真,一路上对自己毫无樊篱,依赖犹如亲长的小姬梦盈吧!他不由伸出双手,将辛婉怡搂入怀中,声音却不由起了一丝坏笑。

“可怜的好婉怡……段翎可是说真的……这段日子一个人被困在山里,在前头有人坠崖之前,连句话也找不到人说,这怨……可深得很,可婉怡又没办法逃开我的手,这下子……你可要惨了……可能真要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就生不如死吧!最多是……最多是……是真死在你手上……也好过……哎……”

偎在段翎怀中,只觉此刻已是心满意足,便不说她早知段翎便嘴上狠,手上也没真那般过分,什么生不如死多半只是夸张的说法,光只是这般长时间的思念,已够令她发疯般的难过了。

她甚至舒服地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摩挲之间只觉整个人都热了几分,“婉怡不说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婉怡……哎……算婉怡命苦,努力受着便是……”

“等你试过之后……说不定婉怡会又怕又爱……想多嚐嚐这般苦刑喔……”

嘴上邪邪笑着,搂着怀中佳人更紧,一双在辛婉怡娇躯上游动的手渐渐用力。

那淫蛊虽已被“九转龙珠”压掉了七、八分威力,但留在身上的记忆却如此强烈,虽已十余年不知女色滋味,但身体动作间仍是自然而然,丝毫没有放缓,光感觉怀中辛婉怡身子发热、轻扭慢摇,段翎便大为得意,自己仍宝刀未老呢!

“你……坏蛋……你究竟……想用什么苦刑来对付婉怡?”

抬起头来,任泪水流泄,唇上却不由涌起一丝笑意,光看他表情,加上段翎手上的动作,便猜得到这苦刑多半与床第事脱不了关系……想到自己破瓜后整整三日的沉沦滋味,很快就要重回身上,便不由目眩神摇,禁不住芳心荡漾。

虽说当日破身未必完全合其本意,加上事后为了段翎之事,与好友邵雪芊颇有争执,对段翎难免有所怨怼,但光想到那几日段翎除了欲火狂烧,干得眼睛都发红的时刻外,那怎么也掩不住的绝望无力模样,却令辛婉怡愈想愈爱、愈想愈要把他搂在怀中,好生疼惜爱怜一番。

即便事后段翎将自己弃若敝屣,可一想到那时他对自己的依恋柔弱模样,辛婉怡对他就是恨不起来,才一见到他,就觉得身体里面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正在鼓荡,激得辛婉怡不能不马上从邵雪芊与姬梦盈眼前逃离。明知这坏人要对自己非礼,可芳心之中却是一点不想反抗,大不了就像那时一般,被他搞得瘫在床上爬不起来罢了,与那销魂蚀骨的滋味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感觉到辛婉怡娇柔地偎在自己怀中,随着自己双手到处,柔滑纤细的肌肤渐渐滚热起来,红晕之间透出眉目含春,段翎不由微讶。当日他虽与辛婉怡有了肌肤之亲,还激情到寻常情侣难以想像的地步,可那时终究是因着淫蛊操控,与其说辛婉怡春心难耐,不如说是因着她的慈爱温柔,才会放纵着与自己大行云雨之欢,若非自己手段高明,辛婉怡又忍疼相迎,那段日子她的感受怕是苦多于乐,也就因着那慈爱温柔,才令他动心,这女子绝对不是生性就喜好床第之欢之人。

可从现在看来,辛婉怡那护守的本能,却是转瞬间便在调情的手段下灰飞烟灭,简直像是一直等着自己挑逗般地马上便热了起来。一閞始时段翎还带几分得意,想着自己被困崖下这么久时间,对女人的挑逗手段却是不退反进,可渐渐地他也发觉了情况不对。辛婉怡热得这般快、这般无力抗拒,绝非寻常怀春少女、饥渴妇人,反而像是中了媚毒春药一般,亟待男人布施雨露。

轻柔地唔嗯哼着,感觉段翎的手在身上不住游走,辛婉恰舒服得整个人都软了,再没办法站住脚,只能靠着他才能直立身子,芳心飘荡之间感觉到段翎双手的异样。

迷蒙美目轻启,对着面泛疑惑的段翎柔柔一笑,那笑意温柔的一如往常,却又多了一股隐在骨子里的柔媚,纤手似无力又渴望地环住了他的颈子,只差没主动献吻上去。

“那时候……哎……婉怡被你玩坏了,到了晚上……总想到你在任意摆布婉怡身子的火热……直到整姻酱甲里都是你……怎么也……也乖不了……只是使坏……”

听辛婉怡这话,段翎倒真不由怔了一怔,连手都缓了下来。其实从中了淫蛊开始,他的体会也差不了好多,那淫蛊在体内日复一日的成长茁壮,影响愈来愈强烈:尤其男人与女人不同,即便还没有床第经验,对男女之事也是本能地想望,不似女人因着矜持羞怯,还能强自忍耐,这愈是动心,淫蛊之威愈烈,愈来愈是难以压制忍耐,难不成……辛婉怡也受到淫蛊的影响了?

“看来……是的。”

见段翎表情,辛婉怡也知他想到了什么。说来若非自己医道了得,能靠药物食物调整体质,又因着为段翎诊断,对淫蛊的了解绝非泛泛,再加上从男女交合之间染到身上的淫蛊并不强烈,最多有三分威力而已,只怕已嚐到滋味的辛婉怡也真受不得这般漫漫寂寞。

“婉怡……也被你搞得中了蛊,幸好还能忍耐……偏偏……偏偏一见到你,那蛊性就……就又涌了起来……也真是婉怡前生冤孽,看来这辈子……是真的逃不开你的手了……说到这儿,你的蛊……可已经解了?”

“没能全解。”

微微摇了摇头,让满是伤痕的额头轻摩着辛婉怡细致的肌肤,段翎嘴上微微苦笑着,“那“九转龙珠”其性太寒,以我的功力光服了一颗,就渐渐觉得身体不太对劲,否则也不会那般轻易着了道儿……偏偏淫蛊甚烈,又与体内精元连结难解,只一颗“九转龙珠”最多压抑其性,要全解蛊毒却是不能,可我又不敢任意多服,这东西的药性……远比想像中厉害多了……”

“是……是吗?”

听段翎这么说,辛婉怡不由微觉奇怪。说来她也不曾亲见“九转龙珠”这等奇药,只从书上了解其药性,书上记载与真实情况有所出入也是常有之事,只是当日她多留了个心眼,叮嘱段翎不要太贪,一颗一颗慢慢嚐试,反正“九转龙珠”十年一熟,每熟两颗,慢慢嚐试总不会出问题的。

不过听他这么说,她也不由庆幸段翎听从自己的嘱咐,若药性真这般强烈,若一口气吞了两颗,也不知段翎受得住受不住?

“能够压制……就已经很好了……别像那个时候……”

知道辛婉怡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为了安抚蛊毒未能全解的自己,一方面也是为了说服她自己,段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整个人贴得她更紧,轻轻刺激着她玲珑浮凸的娇躯。虽隔着渐厚的秋衫,却也感觉得到,这女子的身段比之当日的青涩,要成熟了许多。“原先我还想压制……不过现在碰上婉怡,却是再不想压制了……好可怜的婉怡,我……可不会再忍耐了……”

“你……难道……”

“没错……”

段翎一边邪笑,一边加紧抚弄辛婉怡娇躯,令她火热之间渐觉衣衫零落,不知不觉地已被他宽衣解带起来。娇羞的她不由想要推拒,却觉得愈来愈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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