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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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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的自白

小说章节

第一章 我的第一个外遇
第二章 心里盼望的男人
第三章 期待幽会时的难耐
第四章 难以置信的意外(上)
第四章 难以置信的意外(中)
第四章 难以置信的意外(下)
第五章 迎宾入室(上)
第五章 迎宾入室(中)
第五章 迎宾入室(下)
第六章 初识“现任男友”
第七章 “现任男友”的热情(上)
第七章 “现任男友”的热情(中)
第七章 “现任男友”的热情(下)
第八章 我的“另一面”
第九章 苦涩之情,与“现任男友”重逢
第九章 羞惭之欲,与“现任男友”暂别
第九章 愧疚之爱 “现任男友”的柔情
第十章 与“现任男友”初度云雨(上)
第十章 与“现任男友”初度云雨(下)
第十一章 我爱“轻狂少年”(上)
第十一章 我爱“轻狂少年”(下)
第十二章 爱被“强奸”的淫欲(上)
第十二章 爱被“强奸”的淫欲(下)
第十三章 “秘密心事”-徨恐
第十三章 “秘密心事”-响往
第十三章 “秘密心事”-淫乱
第十四章 我“性记录”的交待
第十五章 旅途中的秘密--香港(上)
第十五章 旅途中的秘密--香港(中)
第十五章 旅途中的秘密--香港(下)
第十六章 意大利--古城荒淫(上)
第十六章 意大利--古城荒淫(下)
第十七章 巴里岛的浪潮--按摩师(上)
第十七章 巴里岛的浪潮--按摩师(下)
第十八章 巴里岛的浪潮--“男妓”(上)
第十八章 巴里岛的浪潮--“男妓”(中)
第十八章 巴里岛的浪潮--“男妓”(下)
第十九章 巴里浪潮--“诱奸、强奸、淫虐”(上)
第十九章 巴里浪潮--“诱奸、强奸、淫虐”(中)
第十九章 巴里浪潮--“诱奸、强奸、淫虐”(下)
第二十章 巴里浪潮--“欲海”(上)
第二十章 巴里浪潮--“欲海”(下)
第二十一章 巴里浪潮--“伟阳大哥哥”(上)
第二十一章 巴里浪潮--“伟阳大哥哥”(下)
第二十二章 巴里岛浪潮--最后的情涛(上)
第二十二章 巴里岛浪潮--最后的情涛(中)
第二十二章 巴里岛浪潮--最后的情涛(下)
第二十三章 我与征信社的侦探摄影师(上)
第二十三章 我与征信社的侦探摄影师(中)
第二十三章 我与征信社的侦探摄影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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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的自白
作者:朱莞葶
第二十三章 我与征信社的侦探摄影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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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巴里岛返回台北那天,心情坏极了。原因当然是与“大老板”伟阳分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而前往登巴萨机场途中,我俩沉默无语、充满离情别绪的怅惘,更是令我难受;临下车时,几乎连腿子都提不起来。

我喉头梗噎,眼中热泪欲滴,还是伟阳温柔拍拍我肩膀、在我耳边说他永远记得这几天,我对他感情的真挚、及所带给他的快乐;使我内心的空虚多少获得一些弥补,才打起精神下车。但我坚持没让他陪伴进入机场大厦,因为不想再度面对登机前的依依不舍,而他也答应了,只看我随着推车送行李的工人走进大厅、消失在人群中还一直不断挥手……

“别了,我的爱!……”心中呼唤。

咦~?

在柜台划座位时,不小心随身行李撞到一位金发、高个儿男人的脚,我抬头正要道歉,就觉得他有点面熟;摘下墨镜、再定睛一瞧,发现他正是好些天来,在里雾布村小街上漫步、及伟阳带我去的两三个观光景点,偶然遇见好几次的摄影师呢!

“对了、对了,我在雾布,看见过你几次!…”

“还有海神庙…”他也兴高采烈回应。大概,同是巴里岛的观光客,就会很容易彼此注意、留下印象吧。原来他与我搭乘同一班飞机,先到台北呆个五、六天,再转往日本。更巧的是,飞台北这程,我们两人在商务舱,居然划在相邻的座位!

知道有伴同行、不致感到寂寞而十分开心。两人边聊、边相偕登机;在外人眼中,我们就象“一对情侣”,刚由名胜海岛渡完假、要回家似的。

飞机上,我们一面啜酒、一面继续聊,谈得十分投缘,颇有一见如故之感。他叫“德瑞克”,是家艺术杂志社的职业摄影师。他告诉我,这回前来里拍摄当地风光与民俗工艺,自认相当有收获;于是我好奇地问:“那你对里文化一定很有研究吧?…象我,就特别喜欢他们的雕刻耶!”

“对,里的木雕、石雕都很精彩,但我最喜爱的,是他们的音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我也是呀!尤其,甘美兰音乐好好听喔!可惜你,没办法拍摄音乐……”

“所以只好录音录下来,供自己欣赏享受……”德瑞克笑着说。

“我好羡慕你唷~!…那,可不可以让我听一下呢?”我也笑着要求他。

“当然可以!”德瑞克由外套口袋里取出数据录音机、帮我戴上塞进耳洞的小耳机,播出一段他在东巴里岛收集的甘美兰乐。我一听,立刻如痴如醉,眼睛都闭了起来、享受那种教人心怡神往的感觉……

蓝天白云下,深邃的海洋滚起一条条银炼般的浪波、轻拍岸边;我彷佛见到自己,在棕榈树、椰子树婆娑摇曳的沙滩上,整个身体蠕进伟阳的怀中徘徊留连;承受他坚硬的肉棒随着海涛的节奏,在我的阴道里抽、插、抽、插。让我不断呻吟、呜咽出宛如甘美兰旋律的乐声……(快乐的乐?!)每当我让他由“后面”插入、上了高潮,就迅速翻身、四肢像蛇般紧紧缠住伟阳,不让他须于稍离开。一面在他温存的环抱中陶醉,同时心里一遍遍喊着:“…爱我,爱我吧!…伟阳、伟阳宝贝!…永远爱我,别离开我!…”

想到这档子事,肚子都禁不住发酸、得上厕所了。

我从厕所回到座位上,心里希望德瑞克一直没注意到我起先手上载着、现在已脱下的钻戒。他起身让我座进位子,然后,从头顶行李架取了个小包包、掏出一张音乐CD碟,说要送我:“是传统的甘美兰,你一定知道,和现在的里流行乐完全不同。……”

“当然知道。嗳!你…真的送我这张CD啊?…”我已经高兴接下了它。

“恩!在库塔买了几张相同的、当礼物送人。”他点头道。

“啊~,你还去了库塔?那儿不全都是观光客吗,多无聊嘛!”我反问。

“没错,可我去那儿,不是为摄影,而是消遣、轻松一下嘛!”

“哦~,能告诉我…什么消遣?…才能让你轻松呢?”大胆起来,追问他。

德瑞克暧昧地笑笑、想了想,才靠近我耳边说:“找…女人玩嘛!”

“哎哟~!连这种话都说出口了!”心中几乎叹出声,却暗地兴奋着。

我扭了扭肩膀,象没办法接受他这么直接而露骨的表白。但口里想说的话,却咽在喉中;只轻轻嗔道:“哦~!…这…你就不必再讲下去了!…”

“嗳~!外出远门嘛,不管单身、还是有家,不管是出差、或渡假旅游的;人总难免需要放松一下、找些新奇乐子;尤其独自旅行,想找个伴、享受片刻,也可说人之常情呀!…不是吗,金柏莉?……”

“天哪!…他,他简直全都说了出来:把我最不能为人知的、心里的秘密,全都点明了!…那他究竟看到、还是没看到我戴了结婚戒指?知道、还是不知道我特意在厕所里将它取了下来、假装我仍然“未婚”呢?……

“天哪!怎么办?…如果真要讨论这种事,我怎么回应呢?……显然他已经见到我和伟阳在海神庙公园里相倚相偎,知道我是个在旅行中,有男人陪的女人。如果我真的是单身,当然没问题;可我却是个已结了婚、有丈夫的女人;这,问题才大呀!……

“尤其,他话中的含意,暗示、明指我虽已有家,却单独渡假,有临时男伴,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而且还跟他一样“找些新奇乐子”的话,岂不更表明我们两个也是可以“一拍即合”的吗?……

“那,如果我真的跟他有泄、发生了肉体关系,难道他仍会这样认为我、和我“乱交”的行为也是人之常情吗?……可是他……长得那么英俊,又好有艺术气质,让我忍不住心动……

“不,不!…我脑子已经愈想愈糊涂,也愈来愈不能理智了!……”

“那,那你的意思是?…”不知怎的,我话迸出口、又只问半句。

“意思是说,即使独自旅行的人,有时也需要个伴,对不?就象现在……”德瑞克的手很自然抚上了我左手背,轻拍着问。

“呃……”我紧张得急忙低头看手,抽开它。轻叹一声:“不!…”

“咦~金柏莉?”他也低头一看,立即诧异问道:“你…原来戴着的…戒指呢?…是不是…忘在厕所里了?…”

我脑中轰然一声巨响:“…完了!他全知道了!”惊慌地直摇头、忙解释:“没…没有,我只是…取下来,在厕所…小便完洗手…时候…”语无伦次的。

“喔…那就好!…”德瑞克松口气说;但又立刻倾身附到我耳边,继续道:“金柏莉,你知道吗?…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上厕所、取下钻戒啊!。你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见到你,我就兴奋得好想要你了!……”

说到这,德瑞克完全不管我的反应,嘴唇触上我耳瓣、轻轻噬咬,舌头还在我耳垂后面舔,令我刹时全身打抖、迸出被压抑的:“啊~!…嘶……”听在自己耳中,声音好大,使我羞得无地自容!

幸好这时候,没几个乘客的机舱里,灯光暗了下来,空服员走过、递发耳机,给乘客观赏座前小萤幕的电影;德瑞克的唇才离开我耳边,抬头对她笑笑说:“麻烦给我们加张毯子,行吗?…她有点儿冷…”说时,手还触在我的臂上。

空服员点着头:“马上就来。”离开之后,我朝旁缩身躲避他的手、嗔道:“哎呀~!请你…别这样子…多难看嘛!…”可是德瑞克仍然带笑着问我:“你猜她知不知道…我们是情侣?…”

“天哪!你…怎么这样大胆?…”不敢往下想,屁股却在位子里挪。

空服员走来,礼貌地说:“这是您要的毛毯,张太太!”而我道谢、接下时,唯一的希望,就是没人看见我早已羞得无地自容、通红到耳根的脸!……

我每次搭飞机、乘头等舱或商务舱,坐没坐好,讨厌的的空服员就逐一询问乘客姓名,这回也不例外;原先她以中文问、我答,德瑞克听不懂,也就算了;可现在,她却当他的面、用英语称呼我张太太,教我如何自处、脸往那儿放?!

我心乱到极点,生怕德瑞克会不知趣、仍然在我的称呼上作文章,只有尽力维持默不作声;任由他倾过身、把毛毯盖到我的胸口,然后像照顾孩子般、一手轻移、往我肚子上抹抹平、压了压。

虽然我紧闭着眼,抿夹双唇,可是肚子却受不了男人手掌的轻抚、也是轻浮的动作,而刹时趐趐麻麻、好酸好痒了!

“噢~!…”迸出更轻的叹声,被德瑞克当成我的应允。他稍稍掀开毛毯,手伸进来、开始抚摸我的胸膊……

“天哪!他…他怎么对我如此放肆?…怎么如此敢作敢为!?…难道他已经把我看成是什么…什么下贱、好浪荡的女人!?…难道我的行径不够端庄、不够高贵,才使他有这种非份想法!?……不,我怎么可以?!怎么能任由他…如入无人之境、在乳房上大肆魔爪之虐呢!?……”

但是德瑞克指头长长的手、活动灵巧的手,在我的胸口盘还、游走;一会儿揉挤我微凸的小乳,一会儿隔着薄衫和胸罩、拈弄底下已经发硬起立的奶头尖;甚至阵阵捏、轻轻拉扯……

“啊!…嘶~~!!……啊!…”我强忍猛吸大气的喘声,但是抑不住。

我只有用力拱缩肩头,彷佛把整个胸部凹下去,躲避他的手。可是却忍不住被抚摸的刺激,全身泛起强烈的性反应,陷在座椅里不停地颤抖、蠕动;而且把两只脚伸得直直,并拢、紧夹、相互搓磨,连屁股也一左、一右微微扭着;同时清楚感觉胯间的润湿、和小腹底下的酸胀……

毛毯下,我本想抓住他、拒绝他魔爪抚摸的手,但不知怎的,竟变成扶助它、帮忙他揉弄乳房的动作;还带领它在这只奶上揉揉、又移到另一只奶上抓捏,好象很熟悉做这种事的样子。

“张太太,你的反应…满强烈喔!…”德瑞克附在我耳边评论。

“不,求求你…别说…这种话好不好?!…人家…”我压抑着想回应他。但又说不下去,只咬住嘴唇,轻轻娇嗔般、哼出好细好细的声音。同时心想:“他…也未免…太过份了!…好象我身体被男人一巾,就必须有…性反应;还要让他评判…强不强烈!?……他…究竟把我看成什么女人了!?…口口声声说空服员会以为我们是“情侣”,但实际作为,却是把人家当成…性玩物…评头论足!…还故意喊人家张太太…哎哟啊~!!…天哪,他竟得寸进尺,居然揉到人家…腰上了!…”

被那张大手掌从腰部按到小腹,旋转、旋转的揉弄;我终于再也耐不住了,肚子朝上一挺、一挺,凑合它;膝头一分、一合,将大腿微微打开、并拢夹紧、又再打开,等东西进去;像渴望夹住什么似的……

我放掉抓扯他魔爪的手,全身紧张地拉着他粗壮的臂膀、把上身偎贴过去,头靠在他肩上,沉重地喘息……

“把腰扣松开,让我的手…进去…”德瑞克轻声命令道。

那种语气,使我微微反感,故意问:“为什么…人家得听你的?…”

心里更不服地质疑:“你…又不是我的男友、不是我的情人。…你,凭什么命令人家!?…如果你真认为我们是一对情侣,那…那就来亲我、吻我呀!”

“因为你…需要呀!来,让我吻吻你…”德瑞克歪头、凑上我耳边。

一开始,我必须表示拒绝,还故意躲开脸颊,让他追赶着、伸出的舌尖几乎触到耳垂,却只沾上耳环的边缘;引得我愚蠢地以为自己胜利了而笑。但他不屈不挠继续追赶,舔到耳垂、舌尖勾进耳垂背后时,我终于再也忍不住……

将头歪了过去,接受他灼热的唇吻回脸颊。然后轻声嗯了嗯、缓缓扭着颈子正对他,两眼闭上、等待“情侣”的一吻。……

他呼出火烫气息,扑在我的鼻头、唇边,使我尚未被吻着,就感觉己经象是他的女友、热恋中的情人;在夜间飞行的机舱里,不顾别人是否瞧见,卿卿我我、尽情温存了!

其实,我们究竟是不是“情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德瑞克的唇在我唇上盘还、厮磨,吮吸、轻咬;我的心欲被撩起,主动张嘴迎接他的舌头探入、含住猛吸;相互缠绕一阵之后,他将我舌头强烈扯吸、进入嘴里、轻轻噬咬;直到我受不了、哼出声来,才放松。

舌头得到自由,我又主动舔他的唇、和已经长出胡须渣的下巴。他叹着:“啊,你…真热情、真可爱!…”

他的话令我愈加疯狂、痴醉,再度打开嘴,任他舌头插入、一进一出地抽送。同时将手缩回到毛毯底下、狼狈挣扎着,把自己窄裙的腰扣松解、拉开炼拉;焦急等待德瑞克的“魔手”再度伸入,予我快慰……

德瑞克热呼呼的手掌挤进松了的裙腰,手心抚在我里着裤袜和三角裤、因为坐躺姿势而略微凸圆的肚腩上,以绕圈儿的方式轻揉、缓搓,张开的手指、不时压按小腹;指尖触到腿根与肚子衔接的凹处,使我骚痒难安,两腿开始自动一分、一夹。

现在,我腿子终终夹到了东西,会动的、充满“侵略性”的东西!

脑子逐渐浑沌、思路开始紊乱;想到自己身体无耻的动作,一方面觉得羞愧无比,另方面倍感刺激、而焦急盼望获得解脱。

“噢~,伸进去、伸进三角裤里,直接摸我的肉吧!…”心中嘶喊起来。

德瑞克的手就象听见我的请求,绷开三角裤的松紧腰、挤进我小腹上、指头探入已经尽湿的耻缝中,搓擦、拈弄……

“啊~~噢鸣!…天~哪!!……”抿嘴哼出心里的话,下体不断蠕动……

颤抖。一阵一阵、一波一波的刺激,直透全身;令我忍不住发狂、要把自己两腿都抬起来、打开,好让手指插入洞穴、进出、进出……

可是在飞机座位上,怎么能这样作呢?…我只能幻想、幻想自己是那种样子,被男人的手指抽插洞穴;幻想自己一声声喊叫:“手指…我!我嘛!…”

幻想自己像海潮一样起伏荡漾,似大地震摇、江河翻腾;直到洪流渲泄如注、泛滥成灾,在毁灭中一败涂地……

摇曳、腾飞、晃荡、震撼……颤抖、颤抖~~高潮来…来了!…来~了!!

啊、啊~!……啊不,这不是幻想,是真实的……

摇曳、腾飞、晃荡、震撼…颤抖、颤抖……

是飞机在夜空里的颠跛、震撼、颤抖……

是令我心悸、害怕,无比徨恐的飞行不安、也是旅人的深沉恶梦:死亡阴影的声明,从昏暗机舱的扩音器传出:“各位乘客请系好安全带……我们飞行中遭遇气流不稳定……”

不!…不是气流!!……是飞机在颤抖!……

“啊~~!!……”乘客同声呼出。整个机舱上下弹抖、左右震摇。

所有的性感、高潮刹时化为乌有,迅速被极度恐惧所掩盖。从被摇醒而张惶的旅客口中迸出失魂的惊叫与尖呼,响澈狭小的飞行器内部;不停止、不休歇,迷漫成加倍强烈的恐惧,使我紧紧抓住身旁人的手臂、指甲深深嵌入似乎也僵硬的肌肉……

“不~~!我…害怕、好…害怕……死!……”央求似的嘶喊。

德瑞克的手已经不在我的腿子间,而是捂着、护着我抓他手臂的手。但是他并没有回应我,眼睛向前直、嘴巴抿得紧紧、像专注聆听消息般……

“旅客们注意,飞行器将有更大的颠跛…但是请大家放心,我们仍然OK、不会有事。…拜托…空服员再巡视一次每位所系的安全带……”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恐布的经验。“不、我不要…我不要死!……”

我问德瑞克:“我们…我们会…死吗?…”颤抖的声淹没在飞机颤抖声中。

他摇头,抿住嘴巴说话般:“…可是听声音很严重的样子……”额头冒汗。害我也全身直冒冷汗。感觉整个人象被吊在高空、不知何时即将跌入无底深渊;几乎立刻就会虚脱、昏迷在极度恐惧之中;就不须面对没有胆量面对的毁灭过程、和悲惨的痛苦…但是,仍祈祷如一线纤丝所挂住的希望、希望自己不会死……

会奇迹般活下来……

祈祷,在心里哭诉般地祈祷、祈祷准许我活下去:“老天帮我、救我!…不要让我死!…您要我作什么、永远不再作什么……我都答应、都作到!…只要让我活……给我这条命活下去……我发誓…永远遵守妇道,爱丈夫!……永远不再跟别人、男人偷情!……

“老天求求你…您!…我,求你不要…这样子…惩罚我…红杏出墙、偷人的行为,饶过我这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嘛!!……?…

“我…以后真的…不敢,真的永远…再也不敢……随便跟男人上床了!…我发誓、发誓会作、也要作好妻子了嘛!……”

“哎~~呀!!…救命……!!”喊不出声的惊叫发自胸中、堵在口里……

飞机急速歪向一边、往下掉。所有的人同时惊叫……

“不~!!……上帝~~……”

扩音器传出机长严肃的声音:“…各位旅客,请抓紧…我们会起来的……”

但是机长口气的紧张、和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挣扎,却把我禁不住的尿水都引出来了!湿在三角裤里、裙子底下……“啊……啊!!……救我、救救我!”

我侧身偎在德瑞克怀中、两手不知怎么攀地紧紧攀住他。

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心中喊着:“…我后悔、忏悔了!…”

“我忏悔…已经忏悔所作的一切、一切罪恶了嘛!…”可是尿,还是流着、淋湿我两条腿子……眼泪也在流、淋下面颊……感觉德瑞克紧紧将我肩头搂住、手指用力捏我手臂……

成了我面临死亡时,最大、也是唯一的安慰……

飞机仍在飘摇、震荡,持久不歇;而恐惧达到极端、疲惫至极,只有认命、无奈般接受,接受自己一生罪恶的报应:可怜死于尸骨断裂、血肉横飞的非命。而唯一能在最后、魂魄离开躯体前刹那的知觉,就只有德瑞克,只有我同命鸳鸯、共赴黄泉的伴侣了……

我拼命地吻他、紧抓、紧搂抱住他……他的唇既寒又热,他的身躯既坚强也极脆弱,象我的一样,都将粉碎在宇宙中、大海里……

死亡,原来是这么令人受不了,却都要面对、无一幸免的事……

飞机一直往下摇坠、摇坠……

我的尿已经流光了……

在德瑞克身旁……

真是万幸!

飞机没有栽。我的祈祷见效了!

它摇摇欲坠、却挣扎着,最后于夜晚九时馀紧急降落在菲律宾马尼拉的国际机场。全机乘客欢呼、为生还喜极而泣。与身旁的人紧紧拥抱、庆贺重生;其他的事、发生的过程,都不再重要。

尽管后来才知道是驾驶舱内操作电路问题,导致飞行困难、才必须迫降的。但对我而言,这也不重要了!我呆若木鸡、在急救人员机料理、指引下机时,紧抓住德瑞克手臂,随众人进入机场大厦的特定区域、接受检查、询问;才发现自己裙后尽湿的窘相不堪……

在航空公司无代表驻机场的状况下“和台湾断航后,华航飞机禁降菲律宾”,旅客与机场人员的交涉,陷入一片混乱;人人焦急、无心等待而吵杂、嚷嚷;更显出旅游的终极梦魇……

此时对旅客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与目的地的亲友连络。由于被告知无法转乘其他飞机前往台北,所有的人都得在马尼拉机场呆一晚,次日早晨如果飞机能修好、才能继续未完的旅程。

但这个,也变成一大问题:持台湾护照的,不能住宿旅馆,只有其他国家的公民有可以落脚过夜之处。怒不可遏的台湾旅客大声抗议,却换来更遭受歧视的对待:说他们被允许在机场里呆一夜,已经算够好的了!

“身为中华民国公民…就这么惨!……”几个用台语互相感叹。

“以后谁还敢乘华航!?…”

“长荣嘛不也一样!?”

“干,他妈的!…难怪老广叫他们吕宋仔…”

“…王八啦!…根本是宾鬼子…”

而我和德瑞克、及其他能享受好待遇的,则被引到一处有电话可打的地方。也终于排队轮到使用国际电话,直拨台北、告诉婆婆家中我人还在马尼拉的事。然后,机场服务员来为我们一个个填写姓名、查证件、安排住宿……还告诉我们因为不能取出托运的行李,会特派机场警卫、伴同需要购买过夜用品的前往免税商店。

“恩,这还差不多!…”有人肯定他们的“待客之道”。

我摸摸身后,裙子倒是干了;但也决定去买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这所谓“过境”旅馆,不过是个警卫森严、限制人员出入的,象公家办的招待所罢了;毫无一般观光饭店设施,也谈不上任何气派的地方。唯一还算像样的,是打扫得干干净净、有很多服务员工在那儿穿、忙碌,和四处可见的警卫;大概是应对这个国家经常会突发的不安事件吧!?

我们每个人都挂上名牌,在柜台等侯分配房间。结果,理所当然地被分到和德瑞克同一间;也就是这个夜,将跟他同床渡过。而我们俩相互一笑、偎在一起,他手臂环住我的腰时,我还轻轻扭了下屁股,彼此传达意思就更明白了。

拿钥匙进房间时,我已经觉得象跟男友“幽会”般的心情:满怀期待、无比亢进。把几个钟头来的惊心动魄放诸脑后、飞机在空中飘摇时的“誓言”也忘得一干二净。只想着跟德瑞克在床上可能会玩的“新奇乐子”……

立刻开心不已、四下检视房间,压压大床,然后跑到窗边眺望……

而窗外,马尼拉机场边的夜灯闪烁,透过玻璃窗不时传来的警车声、救护车声,强烈显示出菲律宾社会的动荡不安;与巴里岛的宁静、安祥成为鲜明对比。更是我意外得不能再意外、来到这国家的深刻印象。

不过,这又有什么重要呢?

我,将要与旅游中第十个男人发生肉体关系,才是我最响往、最关注的事;也因联想到“十全十美”这句成语……

而开心、裂嘴笑了!

色友点评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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