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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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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历险记

小说章节

第一回 土匪劫财劫色,黑熊大闹刘府
第二回 密林中遭遇猛兽,两匪吓破了贼胆
第三回 曹老板重金聘伴娘,贼阿二伺虚得淫欢
第四回 贪珍宝阿二萌异心,撬新坟盗贼得美人
第五回 寻美妇盗墓贼失舌,审板凳县太爷擒凶
第六回 泄私忿流言恶中伤,扞名节切腹以示贞
第七回 偷信物淫贼得风流,出命案才子惹官司
第八回 路遇贵妇何其性哉,岂知采花采进魔窟
第九回 求搭救淫贼竟失约,扮婢女贵妇得丫环
第十回 老阉人夜圆皇帝梦,长夫人谗言害寿娘
第十一回 察秽事太监变阎罗,惩淫婆人妖去殉葬
第十二回 为逃命阿二钻鼠洞,入邻墓淫贼得老妓
第十三回 青楼里演绎忘年恋,马四娘老身殉少年
第十四回 狩猎忙少年撞淫贼发异想圣上封阿二
第十五回 乱伦常太子娶嫡姑,萌臆念阿二淫皇后
第十六回 皇后专权巡幸各地,圣上傀儡狂御美姬
第十七回 信口雌黄阉奴遭贬,平步青云淫贼封侯
第十八回 逞淫威马四得逃脱,发妒性皇后闹圣上
第十九回 报父仇尼姑乱皇宫,探机关淫贼撞人妖
第二十回 惩人妖桑冲遭活剐,净皇宫彩女全生埋
第二十一回 二背兜巨资嫖窑姐,马四爷假银雇杀手
第二十二回 丑六枝乘乱淫新娘,酸管家成了替罪羊
第二十三回 俏珍珍妖眼识色狼,老鸨母娼寮招快婿
第二十四回 贪小财韩香诓屠夫,泄怨忿农妇被误杀
第二十五回 想师爷突发癫痫病,臆梦中圣上获真经
第二十六回 圣上欲求梦境神鸟,京城惨酿沈福命案
第二十七回 俏尼姑诡计谋圣上,西南夷竞技争美人
第二十八回 狐假虎威反客为主,夺人之爱必遭不测
第二十九回 俏尼姑膜拜元阳石,平安侯魂飞阴元洞
第三十回 人妖联手皇后落难,各取所好空照不义
第三十一回 大白猿痛失俎上肉,母老虎叼走平安侯
第三十二回 寇老西签发逮捕证,无头鬼受命捉淫贼
第三十三回 老淫妇意荡丢外套,平安侯披上虎皮黄
第三十四回 鬼山魈讨要虎皮黄,老淫妇妒嫉美皇后
第三十五回 美皇后伶牙诳群姬,俏珍珍俐齿谀山妖
第三十六回 小书僮天宫受重罚,贼阿二悬崖圆淫梦
第三十七回 山妖阴元洞偿虎肉,尼姑元阳石品龙茎
第三十八回 小天子亵美洱海滨,虎皮黄猎骡苍山麓
第三十九回 虎皮黄闹翻大理城,小天子乔装探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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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历险记
作者:zhxma
第十七回 信口雌黄阉奴遭贬,平步青云淫贼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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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宦官恨风吼枯枝败叶欢,刀光闪烁刃锋寒。

为逐功名抛雀雀,割睾丸。

如血夕阳天际挂,晚霞朽烂老身残。

宫内群姬香又靓,想狂干。

浩浩荡荡的皇家大军直奔京城而来,一路之上旗幡招展,轰隆的车马卷起漫天的飞尘,化成浓浓的迷雾,随风飘向远方,其场景宏大而又混乱。当载着圣上的马车经过主城门时,碧蓝的天空突然昏暗起来,人们抬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只见浑圆的月亮不知何时盖住了太阳,茫茫的大地呈现着一片可怕的深灰色,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便从早晨来到了傍晚。

“哇,”人们不解地嚷嚷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月亮要把太阳吃喽?”

漫长的队伍开始混乱起来,惊慌之中,一匹深黑色的大辕马咴地嘶叫一声,再也不肯听从车老板的指挥,它挣脱开缰绳的束缚,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一路上咴咴地、发疯般地嘶叫着,尤如一头发情的野牛,咚地撞翻了前面的马车,刮倒了一排又一排的士兵,踏伤了一片又一片的执旗手。

“快,快点保护圣上去!”望着在队伍里横冲直撞的黑马,皇后大惊,她一边匆忙下达着命令,一边率先冲向惊马:“快,快点把它治服!”

惊马终于被众将士治服,皇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来到圣上的轿前,当她掀起布帘时,只见圣上依在阿二的怀里,吓得面庞灰白、嘴唇发紫:“姑姑,发生了何事,怎么,马惊了,姑姑,”圣上指了指紧紧抱着自己的阿二:“如果没有师爷伸手相助,朕命休矣!”

“唉,”皇后乜了阿二一眼,苦涩地一笑:“看来,天意如此,你们前生有缘,否则,我怎么会如此糊涂地将他安排在圣上的御轿里啊!天意啊,天意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姑姑,”圣上嘟哝道:“你这一糊涂,朕白拣了一条性命啊!”

“哦,”皇姑转向阿二:“念你救驾有功,回宫之后,我定会重重地赏赐于你!”

“谢谢皇后,”淫贼顿然喜形于色:啊,我这双臂一抱,就算救驾了,啊,皇后要赏赐于我,我阿二时来运转了!

“哎呀,哎呀,”皇后正欲命令军队继续前进,身后又混乱起来,响起一片杂沓不堪的、阴阳怪气的叫唤声,阿二和皇后同时循声望去,皇后不以为然,淫贼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不好,大太监——马四老爷来了!不知他能否认出我来,苦也,真是一难紧接着一难啊!

“圣上驾到,”老阉奴一边挪动着蹒跚的步履,一边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圣上狩猎归来,老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啊!”

在月亮的遮盖之下,一丝幽暗的昏光映射在老阉奴皱纹泛起、面粉发酵般的脸庞上,如此一来,大太监显得愈加苍老了,也愈加衰弱了。经过前一阶段的频繁打击:后院起火;淫贼横行,盛怒之下,烹食寿娘;奸死长夫人,一时间,把个好端端的、蒸蒸日上的、欣欣向荣的马府,折腾得鸡飞狗跳,鬼哭狼嚎。末了,老阉奴草草收拾一番,又匆匆赶回宫内,终日郁郁寡欢,见到谁就冲谁发脾气。

好在圣上与皇后均不在宫内,马四老爷终于可以凌驾于人,为所欲为地指手划脚,发号施令了!

“皇后,”大太监领着一班小太监,慌里慌张地跑向轿子:“哎呀,哎呀,这是怎么搞的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圣上虽然驾到,马四老爷却依然沉浸在自以为是、凌驾于人、目空一切的、一种非正常的状态里,这是很危险的,而他则毫不所知,手指着灰蒙蒙的、发生奇异变化的天空,信口开河道:“哎呀,哎呀,大难就要临头了!听说,始皇帝的时候,也发生了月亮吃太阳的事情,结果啊,第二天,始皇帝就驾崩了,没过几年,大秦也灭亡了!哎呀,哎呀,……,看来,这玩意比扫帚星还要邪乎啊,……,哎呀,哎呀,……”

“马四,”皇后闻言,秀颜不悦,冷冰冰地制止着大太监:“闭嘴,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快闭嘴!莫讨不吉利!”

“哎呀,哎呀,……”大太监却好像中了邪似,非但没有闭嘴,反而让皇后更加讨厌地唠叨起来:“去年,也是在这座城门,也发生了马惊的事情,结果啊,不但撞坏了城门,还踩伤了十多个士兵。第二天,国舅篡位,先帝郁愤而死!今天,马又惊了,不吉利,太不吉利了,这是不好的预兆啊,真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哎呀,哎呀,大难就要临头喽!”

“马四,”皇后气得秀颜苍白,嗖地抽出了佩剑:“你再不给我闭嘴,再敢胡说,看我抹了你的脖子!”

“哎呀,哎呀,”马四老爷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走了嘴,惹得皇后大怒,他慌忙下跪求饶:“哎呀,哎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哼,”皇后气忿难当地收起了佩剑:“不知趣的老奴才,念你讨贼有功,又是前朝遗老,且饶你这回,想你这把年纪,应该明白事理了吧!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别瞎咂咂,谁也不能把你当成哑吧!”

“是,是,是,”在皇后无情的训斥之下,马四老爷唯唯喏喏,乖顺得活像个老小孩,为了缓解皇后的怨气,大太监亲自搀扶圣上走下轿子,当他看见轿内的阿二时,嘎然怔住了。老阉奴死死地盯着淫贼,从阿二的面庞上,感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老阉奴挠了挠脑袋,也不知是在府内给气糊涂了,还是被皇后给吓晕了,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你,是何人,怎敢于圣上同轿而乘?”

为了避免被老阉奴认出来,阿二有意躲闪着马四老爷的目光,心中暗暗骂道:瞅啥!我是淫贼,你的老婆、太太、姬妾,都让老子操遍了,你还美个啥啊!

哼哼。

“四大爷,”不待阿二作答,惊魂初定的小圣上向大太监介绍道:“他是朕在狩猎途中邂逅的朋友,此人身怀绝技,”说到此,圣上冲四大爷神秘地一笑,至于什么绝技,当然不能言明:“所以,朕特任命他为师爷,朕能化险为夷,全是他的功劳啊,回宫之后,姑姑还准备犒赏师爷呐!”

“嗨,”望着大淫贼,老太监立刻妒意大发,满腔都是醋味,咽咙管里更是直泛酸水,他操着与皇后颇为相似的口吻,劝戒小圣上道:“圣上,你啊,你啊,每出一次门,便结交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江湖混子、下三烂,还滥用皇帝的名号,封这个什么侯,那个什么爵的,这,多么有失皇室的尊严啊!唉,”

“谁说不是呐,皇室的体面都让侄儿丢尽了!”老太监的话令皇后深有同感,可是,她突然又改变了口吻:“不过,任何事情都是两方面的,即有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这次出游侄儿如果没有结交这位师爷,想必现在不是重伤,便是,……,唉,”皇后不便再说下去,无奈地叹息着:“天意不可违,圣上与他有缘!”

“哼,什么天意,都是胡闹,”老太监则忿忿不平,认为淫贼的到来,将动摇自己的地位,而后来的结局与老太监的预见完全一样!甚至更为悲惨。

说话之间,众人便前呼后拥地来到了皇宫,士兵推开一扇厚重的珠漆大门,可见一道深邃的门洞,置身其中的阿二立刻惶然起来,双耳嗡嗡作响,两脚不知如何迈步,平生以来,虽然流窜各地,也算见多识厂,可是,淫贼哪里见识过如此宏伟,如此巨大的城门啊!

当阿二战战兢兢地钻过深邃的城门时,一个完全陌生的,却又充满神秘感的崭新世界,哗地展现在淫贼的色眼之前。高耸的红漆砖墙围里着一座九进门的庞大院落,极目远眺,视野所及之处,青砖碧瓦,飞檐画栋,低头俯瞰,石桥弯拱,溪水孱孱,百花娇艳,千树葱郁,万鸟啁啾。

“哇,”阿二由衷地赞叹道:“圣上,这真是天堂般的世界啊,这简直是神仙生活的地方啊!”

“哦,”听见淫贼的赞叹,小圣上自豪地笑道:“师爷,这里便是朕生活的地方,朕过的生活,就是神仙的生活啊!”

“哼哼,少见多怪,”望着阿二那满脸乡下人的憨态,大太监轻蔑地撇了淫贼一眼,然后,无比殷勤地搀扶着小圣上:“圣上小心,前面要过桥了!”

走下一座溪水缓流的石拱桥,前方迎面而来一道迷宫般的长廊,令淫贼不由地想起马府的长廊来,这格局,甚至于这规模,与马府内的长廊何其相似乃尔。

阿二又仔细地瞅了瞅,嗨,马府的长廊简直就是皇宫的复制品。阿二心想:老太监一定是利用职务之便,把皇宫的建筑图纸偷拿出来,为自己克隆了一个马府!

“圣上,”走进曲径迂回的迷宫长廊,阿二非常好奇地欣赏着长廊两侧精心描绘的尧、舜、桀、纣、……、等先人的巨幅画像,而大太监则手指着一幅幅画像,故作知识渊博,却是不知好歹地胡诌起来:“唉,圣上啊,如果圣上能把这些人的过错一一指明,你就知道如何做皇帝、定天下啦!”

“哼,”大太监不合时宜的话语小圣上全然没往心里去,却把皇后的忿懑之火再度燃起,气恼之余,望着大太监老迈而又佝偻的背影,皇后恶心的直想吐:如此腐朽之人,却对男女性事颇感兴趣,只要趁我不在家,便怂恿侄儿与后宫的婢女厮混,不仅搞坏了圣上的身子,还乱了宫内的伦常。那些个宫娥彩女,都是哥哥遗留下来的,我正犯愁如何圆满地解决这件事情,怎样发落她们,父皇御用过的女人,儿子继续享用,这成何体统!嘿嘿,说别人乱了伦常,皇后怎么没问问你自己:嫁给亲侄,这又算什么呐?

“哼,大胆老奴,”皇后再也按奈不住了,数日来积郁于心的满腔怨恨,一股脑地倾泄在大太监的头上:“你又指东说西,指桑骂槐地胡诌些什么,你借古喻今,诽谤当世,别有用心,全无人臣之礼!”

“哎呀,哎呀,……”大太监感觉自己又说走了嘴:“哎呀,哎呀,老奴今天这是怎么了,该死,该死!……”说着,大太监狠狠地抽打起自己的腮帮来,可是,晚了,皇后这次真的动怒了,她命左右拿来笔砚,就在长廊里,来了一个现场办公:“大胆狗奴,你竟敢妄怨称引,为妖恶言,实乃大逆不道。按天朝大律,应处以剥皮之刑,来人啊,”皇后将一纸文书抛掷于地,大太监登时吓得魂飞魄散:“皇后饶命,奴才该死!”

皇后没有理睬老太监的哀求,继续现场办公,处理完老太监的事情,皇后论功行赏,并且有奖有罚,奖罚分明:“圣旨:念阿二救驾有功,先前所犯罪恶,一并勾除!”写到此,皇后轻蔑地撇了淫贼一眼,阿二心里猛一激泠:怎么,我阿二的所作所为,全都掌握在皇后的手里?乖乖!

废话,淫贼把皇太简直看扁了,皇后是什么人?皇后可不是吃素的,从打冲进树林,误将淫贼当成皇侄那一刻起,皇后便联想到案头的卷宗,断定此人必是全国通缉的淫贼,不过,老练的皇后却没动声色,准备将其匡进京城,再狠狠地收拾他,哪逞想,天意使然,淫贼意外地救了圣驾,有鉴于此,皇后不得不网开一面,放他一条小狗命!而这些,阿二怎会知晓呢!一路之上,死到临头,还意淫着皇后,盘算着如何操遍宫中的彩女呐!

“因此,”皇后的话语,打断了淫贼的思绪:“特封阿二为平安候,封地位于滇黔交界处新近归顺的夜郎城!”

是啊,淫贼的确给圣上带来了平安,给阿二一个安平侯的爵位的确当之无愧,虽然仅仅封了一个爵位,根本没有什么实权,不过,阿二已经非常满足了,想起日后将独享一个县的奉禄,淫贼更是欣喜若狂:啊,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我阿二也能有今天,有爵位,有封地,哼,待我到了封地以后,一定要广置田产,大兴土木,也修起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里面装满美女,任我享用,嘻嘻。

王侯出布衣,将相自草民。

谁知平安侯,竟是淫贼身。

昔日淫各地,今朝做人臣。

锦缎来披挂,猢狲也士绅。

“来人呢,”皇后一声令下,士兵领着两个女人走上前来,阿二倒没感觉怎样,却把个马四老爷吓翻在地,一滩稀屎险些没拉在裤裆里,只见沫儿默不作声地从老阉奴的身旁一闪而过,马四老爷的脑袋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小贱婢不是让老夫埋进坟墓里,给寿娘殉葬了么,她怎么在这里,她是怎么逃出墓穴的?难道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

老太监怔怔地盯视着沫儿,不敢有任何表现,一旦让皇后察觉自己认识沫儿,沫儿再将自己的隐私和盘托出,岂不遭至灭门的大祸!

聪明一世老阉奴,糊涂一时葬前途。

指桑骂槐咒天朝,含沙射影骂皇姑。

小鸟依人念旧情,祸从口出险遭诛。

万念俱灰心已死,天衣有缝沫儿出。

沫儿也发现了老太监,她悄悄地扫视四爷一眼,心中甚是矛盾:揭发他,自己可以立功,可是,四爷说过,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四爷的皇帝梦败露了,必将满门操斩,我们这些奴婢下人一个也休想活命!想到此,沫儿表情复杂地用眼角瞟视着马四老爷。

“走,”马四老爷与沫儿正悄悄的交换着眼神,行刑的刽子手已经走上前来,撸胳臂挽袖子,恶狠狠地揪住四大爷的衣领:“走,剥皮去!”皇宫里的人,除了圣上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痛恨四大爷,今天,老太监落得如此下场,众人无不拍手称快。在刽子手的拽扯之下,四大爷已经顾不得沫儿了,他绝望地哀求道:“皇后,且饶老奴一命吧!”

“呶,”皇后正在处理阿二的事情:“平安侯,这两个女人是你的吧?”

“是,”阿二肯定地点点头:“禀皇后,她们一个是奴才的媳妇,一个是奴才的母亲!”

嗨,皇后心中骂道:大淫贼,别再给我演戏了!你无家无业,哪来的媳妇,据官府调查,你的父母亲早就过世了!

马四娘则哭笑不得,事已至此,看见皇后如此重赏淫贼,马四娘与沫儿也都认命了,与其颠沛流离,还不如跟着淫贼算了,管咋的,人家现在也是侯爵了,不但有头有脸了,还享受着皇室的奉禄,跟上他,以后的生活便有保证了。

“姑姑,”见刽子手果真要剥四大爷的皮,小圣上立刻为老阉奴说情,他的确不愿意让姑姑剥了四大爷的皮,四大爷可以带他玩啊,还可以供给他性药吃:“看在四大爷为皇室孝忠多年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哼,”皇后也不想处死这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东西,可是,却不肯让他再留在宫中了:“死罪饶过,活罪不免,撤销马四的一切封勋,贬为庶人!”

“是,”皇后的话令刽子手们颇感失望,失望之余,在皇后的命令之下,刽子手们没收了老阉奴骗到手的尚方宝剑;打掉了老阉奴的宦官帽子,扒了老阉奴的宦官衣服,连推带搡地将其踹出皇宫大门:“滚,滚,老东西,收拾起的家什,快点滚蛋吧,我们再也不想看见你,如果再让我们看见你,就打瞎你的老眼,踢折你的肋条骨!”

得,皇后这一句话不要紧,却撤销了马四老爷党内外一切职务,保留党籍,留党查看了!

“谢皇后,不杀之恩!”老阉奴从门外爬起,卷起铺盖卷,草草谢过恩之后,一把鼻泣一把泪地,灰溜溜地滚回马府去了。

“你们,”打发走老阉奴,皇后便向阿二下起了逐客令:“平安侯,带上你的媳妇和妈妈,揣好圣旨,快到你的封地与当地官员办理手续,然后,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去吧!”

“不,”小圣上闻言,像个孩子似地打起滚来,说什么也不肯让阿二回到封地去:“姑姑,朕不让师爷走,朕还要跟师爷玩呐!”

看见痛哭流涕的小圣上,阿二也不想离开皇宫,人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阿二还要抓住良机,奸淫皇后,或者是遍偿后宫的婢女呐,想到此,淫贼再次跪倒在皇后的面前:“皇后,奴才还有一个重要情况没有向您汇报!”

“哦,什么情况,但请道来!如果属实,我还会重重地赏赐于你!”

阿二又想起了老太监,虽然他已被皇后贬为庶人,可是,古语说得好,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将其推落井中,还要投入一块巨石。于是,阿二揭发道:“马四居心叵测,在府内私设金銮殿,每天晚上披着仿制的龙袍,大做皇帝迷梦,请皇后派人明查!”

“啥?”皇后惊得大呼起来,同时,一屁股跳将而起:“真有此事?”

“皇后,”阿二手指着沫儿:“不信,您去问她,奴才若敢撒谎,天打雷劈!”

“是么?”皇后转向沫儿,沫儿迟疑了一会:“嗯,”沫儿点点头,只好如实道来:“夫君绝对没有说谎,奴婢可以做证,如有半句谎言,愿碎死万段而死!”

这事非同小可,在皇后的心里,似乎比谋反、篡位还要恶劣,她顾不得休息,立刻招集御林军,正欲下令出城,又想起淫贼阿二,心中顿生厌恶:不行,不能把这个家伙留在宫中,没准会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来:“平安侯,你快快去封地吧!”

“不,不,”小圣上不知趣地打起滚来,皇后无奈,采取了折中的办法:“侄儿,除了太监,宫内不能容留任何男人,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呶,”皇后冲马四娘道:“如果侄儿寂寞无聊,可将这位老妈妈留在宫中,以伺侯圣上的生活起居!好了,就这样定了,”皇后冲阿二说道:“平安侯,让你的母亲暂且陪圣上数日,待我检查过马府,回宫以后,你再来宫内接母亲回封地去吧!”

细心的皇后亲自将淫贼与沫儿送出皇宫,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视野之外,然后,策马扬鞭,哒哒哒地向马府奔驰而去。

而小圣上则在宫内,搂着老妓女,咕叽咕叽地吮吸起甜滋滋的奶水来,小圣上一边吮着奶汁,一边用手抠挖着湘兰子的老穴:“嘻嘻,老屄干浆,越嚼越香!”

“圣上,”马四娘趁机讨赏:“您的封号,还有效么?”

“怎么无效!”圣上拍着胸脯:“朕乃当朝天子,说话就是圣旨!”

“圣上已封老身为贵人,想必圣上不会忘记吧?”老妓女搂住圣上的脖颈,一边献着殷勤,一边提醒着乱开支票的圣上,如果湘兰子不提及,圣上当真就忘记了:“是么?”

“圣上,”湘兰子步步紧逼:“圣上所赐封号,不知何时才能兑现啊?”

湘兰子在宫内一边伺候着小圣上,一边趁机让小圣上尽快兑现支票,老阉奴在宫外则惦记着小圣上数也数不清的彩女。

他妈的,一想起宫内的彩女,老阉奴便性致勃发,残缺不会的鸡鸡蠢蠢欲动:这般小骚货,为了能够被圣上御幸,便暗中贿赂老夫,纷纷给老夫送礼,什么锦罗绸缎,金银首饰,不一而足,应有尽有。而老夫最喜欢的,还是她们的小嫩屄,啊,老夫虽然身体已残,阳势已去,可是,对女人的屄屄却有着强烈的欲望,为了泄渲泄这种欲望,老夫以帮助她们与圣上接近为诱饵,趁机玩弄她们的屄屄。

老夫的鸡鸡虽然不听使唤,不过,老夫还有手指啊。想到此,老阉奴瞅了瞅自己的手指,咬着牙,切着齿,面粉脸露出凶顽的,极为变态的色相:抠,抠,老夫抠死你们!

“啊,啊,啊,四大爷,轻点哦!”为了能够与圣上亲近,宫女们不得不让老阉奴肆意糟踏,在宫女们一声声尖厉的喊叫中,老阉奴获得了一种异样的快感,发出由衷的呻吟:“哇——,”

锋刃虽可断鸡鸡,老身依然淫兮兮。

有心无力抠屄屄,痛得宫女惨萋萋。

啊,望着天空中飘忽不定的朵朵浮云,老阉奴心潮起伏:这人生,不就是这变幻无常的云朵么?这人生之路将会飘向哪里,变成什么形状,谁也料想不到!

嗖,一股莫名的阴风平地而起,从老太监的脖颈处一抹而过,老太监打了一个冷战,只见天空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将朵朵浮云撕扯得支离破碎,直看得老阉奴不寒而栗,更有一种不祥之兆。

老太监混乱无绪的思忖突然又转移到了沫儿的身上,登时渗出通身的冷汗来:他妈的,不知这个小贱人是否向皇后揭发老夫私搭金銮殿的事情。如果她说了,啊,老太监再也不敢往下想了,脖颈处窜起丝丝的冷风:不行,为了安全起见,老夫暂且不能回家,应该在外面避上一阵,探探风声再说,如果经过一年半载的,皇后没有什么动静,就说明沫儿没有揭发老夫,老夫便可以坦然回家安度余年了。

想着想着,老太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往右侧一拐,走进一家包子铺,刚刚推开房门,屋子里一片嘈杂:“你这个老东西,竟敢用假银子来骗吃、骗喝!”

包子铺的小老板揪着一个驼背老头的衣领,恶声恶气地谩骂着,驼背老头手里攥着一块成色甚差的银锭,不服气地狡辩着:“咋的,你说,这是不是银子吧?”

“这银子成色虽然差了点,也可将就用啊,”众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道:“打折扣用吧!”

小老板想打折扣,驼背老头却不同意,于是,只有继续争吵下去,老太监听得心烦,转身欲走,咕的一声,与一个推门而入的少年撞个满怀,少年没有理睬老太监,径直奔向驼背老头:“爷爷,别吵了,我爸爸来信了,”少年兴奋异常地将一封书信递到驼背老头的手上,驼背老头皱着眉头瞅了瞅:“孙子,这上面写的是啥啊,我咋看不懂啊?”

“呶,”小老板嗖地抢过书信:“我来给你读信吧!”

打探他人的隐私,是老太监最大的爱好,听见小老板咯咯吧吧的朗读声,老阉奴的双腿便迈不动步了,而信中的内容却让马四老爷颇为失望,全是一些无聊透顶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什么什么家里缺油么?什么什么烧柴够用否?什么什么母猪下崽没?等等等等!烦不烦啊,俗不俗啊!

“嗯,嗯,”小老板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现随信邮去文银十两,权当不孝之子给年迈的慈父雇人担柴汲水的工钱,请父亲大人查验!”

“哦,”驼背老头登时精神大振,冲少年嚷嚷道:“钱,钱呐?”

“给,爷爷,银子在这呐!”

“嗨,”驼背老头乐颠颠地接过装着银两的布口袋,哆哆嗦嗦地嘟哝道:“早说啊,还念的什么信啊,邮银子就邮银子呗,还写什么信呐,尽玩虚的!”

“喂,”小老板放下书信,冲驼背老头嚷道:“现在,你可以用好银子还我的饭钱了吧?”

“嘿嘿,”驼背老头没有搭理小老板,掏出一锭亮晶晶的银子,苍老的面庞绽开了花:“十两,嘿嘿,十两啊,足够我一年的生活费了!”见小老板欲抢夺银子,驼背老头慌忙捂住布口袋:“不,不,我欠你的是铜板,用银子来还,太不划算!”

“这老东西,真是个鬼机灵,谁也弄不过你!”小老板气得又骂骂咧咧起来,驼背老头建议道:“这些银子好沉啊,花用起来也不太方便,若不,你给我换成铜板,连成钱贯,花一块,拽一块,这多方便啊!”小老板的确想占有驼背老头满口袋白花花的银子,可是,通过换算,这十两银子,按当时的牌价,可以换得铜板九千枚,小老板挠起了脑袋:“我,我一时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老太爷!”

小老板堆起假惺惺的微笑:“这样吧,我暂时欠你一部分铜板,咱们写张字据,你在我店里吃饭,一点一点地往下抹,如何?”

“哼,”驼背老头不允,冲众人建议道:“谁想换银子,我急等着铜板用,还这小子的饭钱,这十两银子,本应换九千铜板,现在,八千五就换了!”

“再少点,我就换!”屋子里又嘈杂起来,众人齐声央求驼背老头把兑换的价位再压低一些,驼背老头也颇为开通,在众人的嚷嚷声中,不停地降价,然而,众人吵吵的挺欢,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拿出足额的铜板来。老太监见状,打起了小算盘:自己即将开始流浪的生涯,背着沉甸甸的钱串,行动起来多有不便,于是,当听见价格降到八千钱时,他挺身上前:“老夫来换!”

“呶,”驼背老头将布口袋递到马四的手上,请他查验银两,老太监不敢马虎,一锭一锭地审视起来,他掂了又掂,凭着多年摆弄金银的经验,断定这些银子并非信上所说的十两,份量很有可能超出,马四爷心中暗喜,而脸上丝毫也没有流露出来,他收下银锭,如数付给驼背老头八千铜板,一笔交易就算完成了!

老太监连包子也忘了吃,旋即离开了小饭店,方才走到巷口,身后有人轻咳了数声,马四爷大惊:怎么,有人打劫?他机警地转过身来,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走上前来:“老先生,你上当了!”

“什么,此话怎讲?”老太监一脸惊讶地望着年轻人,年轻人道:“那个老家伙是江湖骗子,这是他贯用的伎俩,方才饭店里那群人以及那个小孩子,都是他的托,他们全是一伙的,老先生,你再把银子拿出来,好生看看!”

“这,”老太监掏出一锭银子,在年轻人的指点之下,将银锭啪地摔在路边的条石上,银锭从中绽裂来,内中却是不值钱的铝胎:“啊呀,”马四爷暗暗叫苦:“唉,人若是走背运,喝口凉水都能呛死!”绝望之下,马四爷愤然向小饭店跑去,年轻人慢声细语地说道:“老先生,他们早就走了,还能傻等着你回头去找!”

“啊呀,”老太监一把拽住年轻人:“小伙子,谢谢你,听你的口气,一定很了解他们吧,请你帮忙帮到底,帮老夫找到这伙骗子!”

“老先生!”年轻人面呈难色:“我是认识他们,我们住在一个村子里,他们人多,心狠手黑,我惹不起他们,又实在气愤不过,在饭店里又不敢直说,只好出来告诉于你,我只能做到这些,请为我的安全考虑一下,我不敢再帮你了!”

老太监苦苦地乞求着,甚至掏出一贯钱来作为酬射,年轻人这才勉强说出驼背老头的住所:“老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个去找吧,我得走了!”

年轻人收下一贯钱扬长而去,气昏了头的老太监依然不知道这位年轻人竟也是骗子,只不过是个小骗子而已,骗了一贯线便溜之乎也了,老阉奴收拾好行囊,咬牙切齿地找江湖骗子算帐去了:“唉,都说江湖险恶,老夫方才迈出第一步,便有所领教了!”

马四老爷手提着佩剑,满腹怨忿地奔向城门,哗楞楞,哗楞楞,身后传来车马声,他扭头一看,不禁又气得火冒三丈,只见马车上的轿子里,飘出沫儿那件让他非常熟悉的、殉葬专用的彩衣来,老阉奴断定:这个小贱人,一定坐在轿子里,正往所谓的封地去呐!而让老太监有些困惑的是,他却没有看见所谓的平安侯——阿二。

哗楞楞,哗楞楞,哗楞楞,……

老阉奴正思忖着,马车从身旁一闪而过:“小贱人!”望着疾驰而去的马车,老太监断然改变了初衷:“小贱人,我看你往哪跑,老夫定要杀了你!”

想到此,老太监把驼背老头抛到了脑后,气喘吁吁地追赶起马车来:“老夫要杀了你,你们受封享清福去了,老夫落得个一文不名,从天堂跌进了地猴,从王侯降为庶民,这口怨气,老夫怎能咽得下去啊!”

在强烈的杀人欲念的驱赶之下,老太监忘却了饥饿和疲倦,尾随着马车一路而去,掌灯时分,马车驶下大道,拐进一座无名的小镇子,很快便消失在杂乱无序的小巷子里:“哪去了?”老太监头顶着繁星,眨着混浊的老眼:“哪去了,这个小贱人哪去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身后传来嗡声嗡气地梆子声,一个赤着双腿、五短身材的壮年人,手拎着破铜锣漫步在泥泞的街路上,机械地、面无表情地念叨着:“头更喽!开饭喽!”

“小贱人,我定要找到你!”老太监满镇子搜寻起来:“你就是钻到地缝里去,老夫也要把你抠出来,一剑劈死你!”老太监凶光毕露,恶毒地挥舞着佩剑:“就这样,咔——,咔——,”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二更喽,睡觉了!”

不知不觉之间,已是二更夜,老太监依然不遗余力地搜寻着:“小贱人,狗奴才,你他妈的藏到哪里去了!”

马四老爷太想杀死沫儿了,只要灭掉沫儿这个活口,自己不但能有活命的希望,家族也不至因受牵连而被尽行诛杀!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三更喽,起夜喽!”

马四老爷累得通身是汗,还是没有找到沫儿落脚的地方,他暂且停下脚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臭汗,满天的繁星,仿佛都在耻笑着老阉奴,一个因唠叨而自找麻烦的倒霉蛋;一个爱沾小便宜却吃了大亏的守财奴;一个蠢笨得极其可笑的追杀者。

“哈,”在繁星的讥笑之下,老太监惭愧地扭过头去,突然,他的老眼猛然雪亮起来,哇:这真是踏烂破鞋无处寻,得来一点不费功啊。

只见一家小客栈的窗户上,飘逸着沫儿那件令老太监无比熟悉的花衣衫,那是下葬的当天,老太监在巫婆的授意之下,令裁缝专门给沫儿特制的:“好哇,小贱人,你在这里睡懒觉呐,看老夫如何收拾于你!”

老太监手提着佩剑,在夜色的掩护下,屏住气息,蹑手蹑脚地走向小客栈,豁豁,令马四老爷大喜过望的是,客栈的房门并没有闭锁,而是虚掩着的,老太监轻轻地推了一下,吱呀,老太监吃了一惊,不敢乱动,躲在门后观察一番,见毫无动静,这才从门后溜出来,悄悄地迈过门槛,走向随风轻拂的纱幔:小贱人,老夫来也:“看——剑!”老太监撩起纱幔,正欲手起剑落,床铺上的景像令他瞠目结舌,只见沫儿赤身裸体地仰躺在鲜血飞溅的床铺上,脖颈处还在喷着血浆,而脑袋却不见了踪影:“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正是:三更时分夜黑深,阉奴忿然起杀心。

晕头转向寻沫儿,纱幔撩起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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