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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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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历险记

小说章节

第一回 土匪劫财劫色,黑熊大闹刘府
第二回 密林中遭遇猛兽,两匪吓破了贼胆
第三回 曹老板重金聘伴娘,贼阿二伺虚得淫欢
第四回 贪珍宝阿二萌异心,撬新坟盗贼得美人
第五回 寻美妇盗墓贼失舌,审板凳县太爷擒凶
第六回 泄私忿流言恶中伤,扞名节切腹以示贞
第七回 偷信物淫贼得风流,出命案才子惹官司
第八回 路遇贵妇何其性哉,岂知采花采进魔窟
第九回 求搭救淫贼竟失约,扮婢女贵妇得丫环
第十回 老阉人夜圆皇帝梦,长夫人谗言害寿娘
第十一回 察秽事太监变阎罗,惩淫婆人妖去殉葬
第十二回 为逃命阿二钻鼠洞,入邻墓淫贼得老妓
第十三回 青楼里演绎忘年恋,马四娘老身殉少年
第十四回 狩猎忙少年撞淫贼发异想圣上封阿二
第十五回 乱伦常太子娶嫡姑,萌臆念阿二淫皇后
第十六回 皇后专权巡幸各地,圣上傀儡狂御美姬
第十七回 信口雌黄阉奴遭贬,平步青云淫贼封侯
第十八回 逞淫威马四得逃脱,发妒性皇后闹圣上
第十九回 报父仇尼姑乱皇宫,探机关淫贼撞人妖
第二十回 惩人妖桑冲遭活剐,净皇宫彩女全生埋
第二十一回 二背兜巨资嫖窑姐,马四爷假银雇杀手
第二十二回 丑六枝乘乱淫新娘,酸管家成了替罪羊
第二十三回 俏珍珍妖眼识色狼,老鸨母娼寮招快婿
第二十四回 贪小财韩香诓屠夫,泄怨忿农妇被误杀
第二十五回 想师爷突发癫痫病,臆梦中圣上获真经
第二十六回 圣上欲求梦境神鸟,京城惨酿沈福命案
第二十七回 俏尼姑诡计谋圣上,西南夷竞技争美人
第二十八回 狐假虎威反客为主,夺人之爱必遭不测
第二十九回 俏尼姑膜拜元阳石,平安侯魂飞阴元洞
第三十回 人妖联手皇后落难,各取所好空照不义
第三十一回 大白猿痛失俎上肉,母老虎叼走平安侯
第三十二回 寇老西签发逮捕证,无头鬼受命捉淫贼
第三十三回 老淫妇意荡丢外套,平安侯披上虎皮黄
第三十四回 鬼山魈讨要虎皮黄,老淫妇妒嫉美皇后
第三十五回 美皇后伶牙诳群姬,俏珍珍俐齿谀山妖
第三十六回 小书僮天宫受重罚,贼阿二悬崖圆淫梦
第三十七回 山妖阴元洞偿虎肉,尼姑元阳石品龙茎
第三十八回 小天子亵美洱海滨,虎皮黄猎骡苍山麓
第三十九回 虎皮黄闹翻大理城,小天子乔装探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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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历险记
作者:zhxma
第三十五回 美皇后伶牙诳群姬,俏珍珍俐齿谀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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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淘沙。无题洞内水濡濡,沾发湿肤。

险情愁煞美皇姑。

白玉之身遭玷污,尊贵皆无。

妇人善投毒,乳虎无辜。

山妖贪吃捧酒觚。

好一番开怀畅饮,忽变童仆。

众美女原本将希望寄托在所谓的平安侯身上,在阿二的花言巧之下,大家对其百依百顺,投其所好,无限地满足淫贼,谁知,平安侯却被同伙出卖了,连自身都不保了,眼瞅着就要成为大白猿的盘中美餐了。看见大白猿拎着淫贼气咻咻地飘出妖洞,众美女都忐忑不安起来,感到杀身的大祸也将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众美女面面相榷,不需要任何言语来表达,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背着山妖与淫贼乱搞会是何种下场!待大白猿收拾完淫贼,美女们也没有好果子吃,要么投进深渊,要么撕成碎片。

“皇后驾到,贱婢这厢有礼了,”沉默之中,有玲珑乖巧的美女首先跪倒在皇后的面前,虽然是山高皇帝远,并且都是女流之辈,共同落难于妖洞之内,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可是,在某些美女的眼中,皇后的身上总是带有一种莫名的威严,令其不能不慑服,同时,从这威严之中,似乎看见了逃生的希望:“皇后吉人天相,天朝的江山广阔无边,皇恩浩荡,威震四海,一介山妖,何足挂齿,皇后只需略施小计,无需动武,便能降服这化外之民,从而化险为夷。吾皇乃天降仙子,遇难必会得到上天的保护,救皇后以及我等出妖洞!”

哗啦,听见这番令人肉麻的、不着边际的奉承话,其他的美人也仿佛看见了救星似的,哗啦啦地跪倒在皇后的脚下,咚咚地磕起响头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哼哼,”望着众美人捣蒜般地往岩石上磕碰着额头,珍珍投以鄙夷之色,心中暗暗嘀咕道:就她,皇后,自己还不知如何是好呢,怎能救得了你等啊?唉,这真是:“患病乱投医,有事瞎求人。

昨天献身忙,今天磕头频。

早晨烧罢香,晚上又拜神。

只要能偷生,不怕费口唇。“”诸姬请起,“在皇后的内心深处,根本就看不起这些美人,她们不仅被山妖弄脏了身子,又心甘情愿地遭了淫贼的手脚,真是奇贱无比,如果我是那山妖,统统都把你们抛进深渊去,死无葬身之所。不过,眼前的场景令皇后颇受感动,在美女们的奉承声中,皇后认为自己的尊严又附身了,然而,皇后却再也不敢大摆昔日的威风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在这贞洁不保的紧急关头,什么天朝神威;什么皇恩浩荡;什么上苍保佑,不行了,统统都不管用了,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美人撞淫鬼,想逃不可能!皇后心里比谁都清楚,待大白猿收拾了淫贼,返回洞来,自己这至尊之身,若想躲过山妖的污辱,看来是不可能的,美皇后甚至彻底绝望了,准备听天由命了。现在,看见众美女纷纷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又听见众美女这番即是鼓励,又是奉承的话语,皇后精神大振之余,又心生妙计,决定向众美人施以小恩小惠,让大家代她受污。于是,皇后再次昂起高傲的面庞,清了清因焦虑过度而干涸的咽喉,依然习惯性地打着皇腔,不假思索地开起了空头支票。皇后郑重其事地言称,由于前一时期的变故,宫内空虚,正准备广纳美女,以充后宫;同时,还要立妃子;选美人;封贵妇,等等,等等,直听得众美女心里直痒痒,谁不想进宫伺侯天子啊,不仅吃香喝辣,还可荣耀乡里,父母兄弟都跟着沾光。

看见众美女都动了心,皇后心中暗暗发笑: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都是什么身份,都是什么素质,浑身脏兮兮的,也好意思进宫伺候天子,你们有那资格么?而表面上,皇后丝毫也没表现出来:“那山妖回洞后,如果谁能挺身而出,以自己的身体,誓死扞卫天朝的尊严,天子必有重赏!”

“我愿意,我愿意,”众美女都明白皇后话里的含义,争先恐后地嚷嚷道:“我们都愿意代皇后受污!”

“谢谢大家,”看见大家群情激昂,皇后深受感动:“如果天朝的尊严得到了扞卫,你们都会得到天子的册封,愿意留在宫中的,都封为贵妇人,你们的父母、兄弟,都会得到相应的奉禄,想回归故里的,天子封给你们庄园、田宅,一世也享用不尽。”

众美女异口同声,大呼谢恩,连小命都要保不住了,心里还惦记着毫无实际意义的封号;还梦想着贵妇人的生活呐!皇后心里则自有主张:想进宫,这好办,让你高兴几日,享两天清福,然后,就会一个接一个地、莫名其妙地、无缘无故地意外死亡了!

“可是,你们却忘了,”从美人堆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听得皇后心里凉了大半截:“那山妖正值壮年,精力异常充沛,床上的阳功更是常人所能比的,每晚饱餐之后,就寝之前,都要将洞内的美女全部过一遍筛子,一个也不肯漏过。并且从不知疲倦,多少年来都是如此,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到时候,恐怕大家有心保护皇后不受污辱,却无力抵挡山妖那泰山之躯吧!”

“所以啊,皇后的想法决非良策,更谈不上权宜之计,”老与事故的马四娘插言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结果山妖的性命!”

“说的容易,谁能杀得了它啊!”众美人无不摇头以叹:“唉,那山妖的武功,皇后又不是没有领教过,皇后都被它虏进洞来,就我等弱小女子,有什么本事治服山妖啊!”

“可是,总得想想法子啊,”皇后近乎以乞求的口吻道:“总不能坐以待奸啊!想一想,大家好好地想一想,”皇后继续大肆口头封赏,鼓励大家心合一处,集思广益,多献妙计,尽快找出治服山妖的办法来。

于是,众美女叽叽喳喳地嚷嚷着杀死山妖的办法,只有六女沉默不语,毕竟,山妖是她的生身之父啊,并且,对中原的生活,六女丝毫也不感兴趣,六女所关心的,是本部族的现状与未来。六女的表情当然逃不过皇后的眼睛,皇后机灵的很啊,为了争取六女的支持,起码不是反对,皇后也有权宜之计,美皇后代表天子,她完全有这项权力,郑重允诺:如果六女能说服山妖,保护皇后的贞洁,事后,天朝将给鸟人部族以更多的自由,招回流官,恢复土司制度。六女欣然应允,为了本部族的前途,不再保持中立,决定倾力帮助皇后,说服山妖,放过皇后,如果山妖不肯,就大义灭亲,杀死自己的妖怪父亲!

大家的意见终于得到了统一,皇后立刻抓紧时间,与众美女召开了紧急会议,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就治服山妖,逃出魔窟的方式,自抒已见。对于杀人行凶,谋财害命,女人们并没有什么太高超的招法,一个个弱不禁风,且手无缚鸡之力,何言持刀?哪来的力量动粗?哪有胆量打斗啊?讨论来讨论去,最终,妇人所见皆同:投——毒!

“好法子,”此计正中皇后下怀,皇后乐得一拍大腿:“本皇后与大家想到一起去了,我虽有武艺在身,怎奈洞内过于狭窄,一旦动起武来,恐怕会伤了大家。待那山妖杀死了淫贼,回到洞内,大家假意向大白猿表示祝贺,并举荐出厨艺不错的美女,每人烧一道拿手好菜,在烧制的过程中,将毒药投放在菜肴里,烧好之后,做为贺礼,送给山妖,哼哼!”

“不会如此简单吧!”在洞内生活时间最久,经历最丰富的美女说出一番话来,又令皇后大扫其兴:“你们都太年轻了,想得太简单了,那山妖不仅武艺高超,力大无穷,生命力更是异常的顽强,有时顽强的都令人无法想像,”老美女继续道:“过去,我刚被抓进洞来时,也与你们想的一样,为了逃出妖洞,操起了妇人的专利,干起了投毒的勾当,可是,让我费解的是,那山妖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它舔了一口,明明知道菜里有毒,依然照吃不误,吃罢带毒的菜肴,居然没有任何不适的发应,毒药对它好像没有任何作用。”

“那是剂量不够吧,”四娘提出了疑问,妇人道:“我也想到了,于是,我就不停地加量,可还是毒不倒它,最严重的一次,山妖仅仅是呕吐了半晌,毒药依然没有要了它的妖命!”

“哼哼,不是笑话你们,”听了大家的议论,珍珍慢条斯词地插言道:“你们配制的毒药啊,都是小儿科,以那山妖的能量和体重,普通的毒药对它当然不起作用了,”接着,珍珍一脸神秘地言称,在投毒致人于死命方面,她不仅有实际经验,还有祖传秘方:“怎么,你们不信?哼,”见众人表示怀疑,珍珍小嘴一撇,顺口吟诵起来:“送人赴黄泉,我妈有秘方。

谁是大商贾,扶你上淫床。

秽语来狎怩,片刻挺起枪。

大爷且请慢,新炊绕屋梁。

亲手巧配制,偷偷酒中藏。

甜言加蜜语,劝客频举觞。

咕噜咽进肚,嗷喽毒断肠。“”呵呵,“众人笑出了声:”这见不得人的害人玩意,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呐,请问,你妈如此图财害命,就不怕官府追究么?“

“哼哼,”珍珍继续吹嘘道:“说起投毒害命,我的妈妈的确很有一套哟,每当看见特别有钱的客人来,她便心生杀机,将毒饵投入菜肴中,客人在进食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死去了,就连官府都查不死因来!这么多年来,妈妈就是这样过来的,没有一次失手,没有一次翻车!怎么,还不服么?”

“既然是这样,”皇后瞅了瞅珍珍,如果是在平时,早就喝令左右,将其捉回皇宫,拷打试问了,今天,在这非常时期,这害人的秘方,可以名正言顺地派上用场了。皇后确信珍珍没有说谎,便将成功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珍珍的身上:“她们不信,我相信你,此次行动,就由你全权负责实施吧!成功之后,我定重重的封赏于你,我封你为,为,一品诰命夫人,……”

“唉,算了,算了,”高官厚禄非但没有让珍珍兴奋起来,大呼谢恩,却突然伤感了,珍珍谢绝了皇后的封赏:“夫君的性命,尚握在山妖的魔掌之中,此时此刻,恐早已为大白猿所害。唉,所谓的夫贵妻荣,而今夫君已死,再高的名份,再厚的奉禄,对于一个寡妇而言,也是毫无意义的,唉,算了,皇后,我不要任何封赏,权当为天朝做奉献吧,……”

“哦,”皇后好生纳闷:一个淫贼,一个无赖,何以让你如此牵挂?难道,你还嫌他不丢人,不现眼么?哦,不妥,我又错了,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也;并且,她的身份更下贱,彼此相配,也许是天意作合啊?想到此,皇后小眼珠一眨巴:“你莫要悲伤,平安侯这是为国捐躯了,死后必有说法,我将说服天子,赐平安侯一个合适的谥号,同时,予以厚葬,树碑立传,以表彰他生前的‘丰功伟绩’!”

“谢皇后之恩!只是,”珍珍转忧为喜,代平安侯向皇后谢过恩,不禁又皱起了秀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虽有秘方在心,却没有草药配制,皇后,这可怎么办啊?”

“我有,”看见众人又是要献身,又是要投毒,六女想到,为了本部族的前途,自己多少也得表现出点积极性啊,世界上岂有无功受禄之理,于是,她拿出平时采集的草药,悉数送给珍珍,皇后见状,频频点头,以无言的微笑,肯定了六女对天朝的贡献。

珍珍接过草药,正欲与皇后商讨有关投毒的细节问题,忽听洞口风声骤起,只见大白猿两手空空,拖着被虎爪多处抓伤的肥身躯,灰溜溜地退回妖洞来,众人困惑不解:平安侯呢?死了!可是怎么不见尸首啊?山妖不是言称用平安侯招待皇后么,怎么,自己先吃了?大白猿的伤是怎么弄的,平安侯给挠的?

“唉,他妈的,气煞我也!”大白猿似乎看出了大家的心思,它先冲六女诉苦般地嘀咕道:“唉,闺女啊,都是你出得好主意,非得让老爸与那混蛋进行什么决斗,当时,我也没做多想,揪着那厮出得洞来,出于礼节,我让他先动手,怎么样,你老爸虽是粗人,却也讲礼仪啊!那混小子嗖地射了我一箭,闺女啊,不必担心,你老爸毫发无损。接下来,不好意思,该本大王出招了,不料想,老爸我尚未动手,不知从哪窜出一只母老虎来。鬼知道它是哪个山头冒出来的,我不认识它,更没招它,也没惹它,它却张牙舞爪地冲我扑来,那架式,仿佛我欠它许多金银财宝似的,嗷嗷地就要跟我拼命。这家伙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稍一疏忽,就被它抓伤多处,瞅,”大白猿非常委屈地指着身上的抓痕:“如果不是老爸跑得快,这身修炼多年才得来的外套,早被老虎撕烂喽!唉,”最后,大白猿又冲众美女咧了咧嘴,满脸失望地嘟哝道:“我怎么也没想到,那母老虎是如此的了得,更不知道它哪来的无名之火,也许是自己的山头被别的老虎给占领了;也许是公老虎不要它了,带着新的相好私奔了!反正我是被它给震慑住了,结果,怯手了,不过,”大白猿却也坦诚:“打了败仗,也用不着怨天尤人,问题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要作自我检讨,总结教训,振作精神,重新再战。我承认,本大王的确无能,功夫尚未练到家,不仅没有打败那母老虎,还弄丢了咱们的晚餐,唉,实在对不起大家了,晚饭,咱们吃点什么啊?”

决斗的结局竟然是这样的,这是美女们始料未及的,更是出乎皇后的预料,看见大白猿空手而归,皇后暗暗高兴:丢了最好,晚餐时,自己正犯愁如何下咽淫贼的臭肉呢,这母老虎也算为民除了一害。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为淫贼料理后事,既然被老虎给吃了,就给他挖个衣冠冢,石碑上铭刻着:平安侯生前救驾有功,死后又将尸体无私地奉送给了饥饿的母老虎,为保护生态做出了贡献,云云,然后,再赏给他一个合适的谥号!什么谥号才算合适呢?亘古未有,空前绝后之大大大淫贼师爷!

皇后正考虑如何为阿二追封谥号,望着大白猿愁眉苦脸,憨态可掬的样子,众美女感觉山妖并没有追究大家红杏出洞的的意思,于是,对山妖的恐惧感减缓了许多,山洞里的气氛,顿然和缓起来,连皇后也觉得,这妖怪蛮有趣的,虽然作恶多端,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与昔日的山妖相比,今天的大白猿的确收敛了许多,脾气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皇后毕竟不是普通女子,也非豪门望族、大家闺秀能比得上,皇后既然如此的不简单,就万万不能像对待普通女子那样来普通地对待,大白猿非常清楚这一点,尽可能地摆出一副绅士风度,显露出一点可怜的儒雅气质,虽然做得还远远不够,但大白猿已经尽力而为了,只见山妖拱手向皇后作揖道:“皇后大驾光临,我却没有好酒好菜来招待,”说到此,大白猿又摊开大手掌,由于本性使然,一对玲铛般的圆眼睛不怀好意地瞟视着年轻、漂亮的皇后,毛绒绒的脸上显现出一副焦渴万状、无法按奈的淫相,同时,色迷迷地说道:“皇室贵客光顾寒洞,我却不能大尽地主之宜,惭愧啊,惭愧!”

大白猿边说边往皇后身前靠近,两眼宽大的鼻孔呼哧呼哧地深吸着,贪婪地嗅闻着皇后身上迷人的体香:哇,好香的皇后哇,急煞本大王也;馋煞本大王也,本大王真恨不能一把搂在怀中,好生亲热一番。嗅着嗅着,想着想着,大白猿的胯间不由自主地肿胀起来,那根壮硕无比的大阳具摇摇当当地昂起头来,羞得皇后急忙转过脸去。

“不必客气,”皇后机敏地缩进美人堆里,有意避开大白猿火辣辣的目光以及令人赅绝的大阳具。众美人紧紧地挤在一起,果然用自己的身体兑现了向皇后的承诺,大白猿不耐烦地拨开众美女:“滚,滚一边去,闪开,今天,本大王对你们没有兴致,碍手碍脚的东西,哼,”见欲火中烧的山妖行将发野,众美女吓得哗地闪向一旁,还是保命要紧,什么贵妇人,统统见鬼去吧!六女见状,认为自己出面的时刻来到了,她迈步上前:“阿爸,如果你不想招惹朝廷,为自己平添麻烦,那就请好自为之,放了皇后,大家从此都相安无事!”六女表情复杂地望着山妖:人家正研究如何下毒致你于死命,你却浑然不知,死到临头还想着行欢作爱呐!快点放了皇后吧,或许还能活命!

“呵呵,朝廷?什么鸟朝廷,我怕朝廷作甚?”大白猿对女儿保持着相当的礼貌:“闺女啊,老爸从来没把什么朝廷放在眼里,朝廷算个鸟哇,也就是用来吓唬小孩子的,你瞅朝廷那个破宫殿吧,几十万人楞修了几十年,看似高大雄伟,老爸只需轻轻跺跺脚,宫殿立刻就房倒屋塌了,不信,老爸给你试试!哼哼,”

“别,别,”六女急忙制止,皇后真的急了:好个山妖,你太也狂妄了,丝毫没把天朝放在眼里,一气之下,皇后忘记了恐惧和羞涩,迎着山妖的大阳具,呼地冲出美人堆:“大王虽然看似粗俗,刚才开口的几句话,听来却也是知书达礼之人,又为何口出狂言,无端贬损我天朝,本来,我准备予以还礼的,向你表示应有的敬意,可是你,哼!”

“呵呵,”听了皇后语调复杂,言含深意的话语,大白猿立刻收起轻薄,显露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嘴角上挂着长长的涎液:“呵呵,对不起,方才我是说着玩的,皇后请别介意,”大白猿再次向皇后作过揖,然后,一脸骄傲地说道:“不瞒皇后,本大王受过良好的启蒙教育,自幼习学《四书》、《五经》,不仅熟记于心,且能倒背如流。只是托生于兽类,面貌凶煞无比,不过,”

大白猿手捧着肥甸甸的大肚子:“皇后你看,这里可是装满了墨水哦,呵呵!”

大白猿越说越兴奋,越兴奋越往皇后的面前凑拢,说得激动之时,居然吟诵起不俗的诗词来。皇后一边继续躲避着,一边暗叹:此妖果然不凡,大肚皮里的确有些墨水!

听说老公被母老虎叼了去,珍珍非但没有悲伤,反倒放心了:妈妈没说错,从天相上看,我老公一贯的逢凶化吉,我看此番而去,不但没有任何危险,弄不准,还会有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呐!

“你,要干么?”即使是六女相劝,也是与事无补,大白猿泰山般的身躯已经将皇后逼到了洞壁上:“我漂亮的皇后哇,本大王绝对不是瞎吹,世界上最雄伟的宫殿你没有见过,所以啊,你我应该结亲,只要你答应我,我保证,驾着云朵,带你去天堂旅游,参观世界上最豪华、最雄伟、人力永远也造不出来的宫殿,皇后哇,别躲我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哦,呵呵,”

“珍珍,”万般无奈之下,皇后只好打出最后一张牌了:“珍珍,快来啊!”

珍珍正思念着淫贼老公,已经无处可退的皇后使出平生的气力,呼地推向大白猿,毫无准备的山妖打了一个踉跄,身子向后退去,听见皇后的喊声,珍珍急忙扭转过身,看见山妖欲对皇后非礼,为了皇后的贞洁;为了皇室的名誉,一个娼女出身的贱妇,终于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体,扞卫天朝的尊严。珍珍迎着大白猿而去,毫无惧色,大大方方地横在了大白猿和皇后中间,大白猿很是不悦,冷冷地瞪了珍珍一眼:“我正与皇后商量晚餐的事情,你是何人,为何挡在中间,请让开,……”

“我,什么也不是,平民百姓一个,”珍珍并没有让开,而是不卑不亢地说道:“大王自言是知书达礼之人,却尽干一些卑贱、下作之事。”

“什么,你说什么,”珍珍一番话,言词不多,却把大白猿气得火冒三丈,它哇的一声大叫,冲着珍珍就要发粗,珍珍面不改色:“既然口说是知书达礼之人,想吃晚饭,也有许多礼仪,山妖,竖起你的大毛耳朵,且请听清喽!”于是,珍珍和声细雨地吟诵起来:世之愚人,醉醲饱腥。

万钱下箸,五斗解酲。

盘有肴核,馔有膻荤。

翠釜紫驼,玉盘素鳞。

解鼋胹蹯,烹龙炮玉。

味薄齑盐,食厌粱肉。

亦有圣贤,为礼薄厚。

仲尼膰肉,穆生醴酒。

亦有君子,嗜味之清。

庾郎之韭,张翰之莼。

饮食之末,祸福之机。

宋羹之偏,华元覆师。

鱼酒之薄,邯郸受围。

是故君子,必谨其微。

“山妖,”珍珍一脸不屑地瞪着大白猿:“你听懂了么?你会吃饭么?”

“哇——,”珍珍顺嘴引出的古训,听得大白猿哑口无言,更是无以应对:“好厉害的女子啊,本大王服了你,我自诩饱读诗书,却不知此训出自何书,望才女不吝告之?”

“很简单啊,”珍珍讥讽道:“大王连《四书》、《五经》都倒如流了,这与《三字经》、《百家姓》同档次,小儿郎的启蒙读物——《名物蒙求》,尚且不知?”

“服了,服了,”大白猿彻底折服了,在珍珍面前变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了。看见珍珍给山妖来了一个下马威,皇后精神大振,为了避免再次激怒山妖,皇后急忙出来打圆场:“是呀,方才那首诗里,有关饮食方面的事情,说得最清楚,最有哲理,最明白不过了,所以啊,咱们晚餐吃些什么不好呢,为什么非要吃人肉呐,多恶心人啊,还没吃呐就想吐了,”

“是呀,大王,”珍珍不仅玲牙俐齿,更善解人意,她立刻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于是,收回咄咄逼人之势,又以特有的伎俩,奉承山妖道:“那淫贼丢了更好,破财免灾,大王平安回得洞来,我等万分高兴,我没有什么礼物送给大王,愿意奉上一道小菜,给大王洗去战尘!”

“呵呵,”在珍珍的媚眼挑逗之下,大白猿又忘乎所以起来,满脸的尬尴之色顿然消散:“谢谢,谢谢,难得美姬能有此意,本大王万分感谢!”

“大王请稍等片刻,”珍珍冲大白猿献媚的一笑,看得大白猿想入非非:好一个能说会道、善解人意,多才而又多情的美女啊,她甚至比皇后还有趣,还有味道,本大王突然对她产生了兴趣,嗯,待我酒足饭饱之后,第一个便要上她,然后再慢慢研究皇后,呵呵!就这样定了!

“可怜的虎崽啊,”珍珍抱起虎崽,低声道:“为了皇后的安危,请你做出牺牲吧,待我们逃出妖洞,皇后定会封赏于你,为你修庙,为你树立金身,金像!

小家伙,对不起了!“

珍珍牙关一咬,毅然杀死了无辜的虎崽,众美女一齐过来帮忙,七手八脚地剥去虎皮,草草地薰煮一番,珍珍便将已经兑好的剧毒药粉,均匀地涂抹在乳虎的身上,放在盛盘内,毕恭毕敬地端到大白猿的面前。山妖大喜,没有打败母老虎,此刻,看见母老虎的儿子成为了盘中餐,大白猿失落的心理得到些许的慰籍:“哈哈,母老虎,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吧,我把你儿子吃了,以补养被给抓伤的外套!”

大白猿怎么也不会想到,它弄伤了外套,母老虎则弄丢了外套,此时此刻,正赤身裸体地满世界现丑呐,哪里还顾得上所谓的儿子啊,并且,这虎崽,原是无头的恶鬼与畜牲的结合物,其脏无比,山妖吞食了抹有剧毒的薰乳虎,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剧烈发应!

“大王,”看见大白猿非常得意地扯下一只虎腿,清溪小姑走上前来,将一罐烈酒置于山妖的面前:“大王,请以美酒助兴吧!”

“谢谢!呵呵,”山妖接过酒罐,大嘴一咧,将整条虎腿投进口腔,连骨头都不吐,咔哧咔哧地切咬起来,然后,又举起酒罐子,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好香的薰乳虎啊,好醇厚的米酒啊!”

虎腿连同骨头很快便吞进大白猿的腹内,它吧嗒几下厚嘴唇,美女们热切地盯视着山妖,发现大白猿并没有不适的反应,反而又扯下另一条虎腿,塞进大嘴巴里,津津有味地切咬起来:“好吃,好吃,香喷喷,还有一种麻酥酥,辣滋滋的味道,很好,很好啊!”

“大王,”珍珍假意提醒山妖道:“饮食之末,祸福之机。是故君子,必谨其微。在饮食方面,大王可要多加检点,不可为了口腹之欲,坏了大事!”

“无所谓,呵呵,”山妖指着自己的肚皮:“放心吧,本大王不仅力大无穷,武艺高超,还有一个能消化万物的,分解任何毒素的,钢铁般的胃袋,无论什么东西,无论是金子、银子,到了本大王的肚子里,都会彻底溶化掉,看,咔——咔——,”说着,为了显示自己不同寻常的胃袋,大白猿索性将盛放乳虎的盘子咬碎,咔咔地吞进肚子里,旋即,山妖又捧起酒罐,咕噜噜地狂饮起来,酒水浇在破碎的瓷片上,哗啦,叮当作响。

咕噜噜、咕噜噜,乳虎细嫩嫩的、香酥酥的味道令大白猿回味无穷,它一边咂咂称赞着,一边再次举起酒罐,咕噜噜地狂饮起来,但见山妖喉管有节奏地起伏着,毛茸茸的大肚皮缓缓,像汽球似地膨胀起来:“哟——啊,”突然,山妖发出一阵异样的呻吟声,旋即,它放下酒罐,双目发直,泛着绿森森的凶光,沉重的身躯剧烈地抽搐起来,两只扇面般的大手掌反复揉搓着大肚皮:“哟——啊,哟——啊,怎么回事,好痛啊!你,”大白猿紫青色的面庞浮现出杀机腾腾的凶相,它似乎察觉出什么,欲站起身来,扑向始终站在自己面前的珍珍:“小骚屄,小贱货,你,你在虎肉里撒了什么特效的毒药,本大王,从来没有见识过,快,给我,给我解药,”说话间,大白猿趔趔趄趄地站起身来,吃力地挪动一下大脚掌:“好狠心的小骚屄啊,居然敢谋害本大王,大逆不道,乱了纲常,老子要掐死你,撕烂你!”

“快跑哇,”看见大白猿恶狠狠地扑向珍珍,众美女嗡的一声,顿作鸟兽散,只有皇后沉着冷静,手执仅存的一只佩剑,横在山妖与珍珍中间:“闪开,珍珍,快闪开,看我如何治服于它!”

“哼,就你,”山妖一脸的不屑,抬起大脚掌,欲扑向皇后:“别以为你是皇后,就了不起了,本大王逮住你,就尤如逮住一只小鸡,本大王手指一按,辗死你,就好像辗死一只臭虫,一只苍蝇,这就么简单,皇后,你,你,”山妖的额头渗出滚滚的热汗,假惺惺地说道:“本大王得知你果真是皇后,非常尊重你,对你没有任何的轻薄之举,本想好生招待一番,酒足饭饱之后,亲自送皇后回宫,可是你,皇后,却出计要害死本大王,我,我,啊,”

话没说完,山妖的身躯剧烈地摇憾起来,大家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山妖将会做出何种举动,只听扑通一声,大白猿泰山般的身躯笨重地倾倒下来,沉沉地砸在坚硬而又光滑的岩石上,幽暗的洞内产生了微微的动感,仿佛发生了轻度的地震。

“它摔倒了,”有人窃喜:“山妖这次果然中毒了,它好像再也爬不起来了!”

众人继续向后退缩着,山妖在岩石上吭哧吭哧地折腾着,听了山妖颇有悔意的话,皇后怎能信相它,可是,看见山妖落到如此境地,皇后却有些可怜它了,不过,还是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性,手执佩剑,与瘫倒在地的山妖保持着应有距离。

“皇后,众姐妹,”看见山妖被毒翻在地,死亡就在瞬间,珍珍渗着汗珠的面庞泛着胜利者的喜悦之色,向皇后,向众美女炫耀道:“怎么样,我家的祖传秘方很厉害吧,特别有效吧!”

“哇——,哇——,哇——,”

折腾了半晌,山妖始终也无法站立起来,情急之下,它居然发出孩子般的哭泣声:“哇,你们这是干么啊,看人家摔倒了,不但不拉人一把,还围着人家看笑话,哇——,”

“嘻嘻,”众人哗地大笑起来,还是珍珍的胆量大,认为中了剧毒的山妖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山妖的身旁:“大王别哭,我来帮你,来,站起来!”

“哇——,这石头太湿了,太滑了,我站不起来啊!哇——,哇——,哇——,”

哦,怎么回事,山妖粗咧咧,沙哑哑的嗓音突然变成了稚嫩的童声,黑暗之中,珍珍低头仔细一看,差点没跳起来:“啊,我的天啊,大妖怪怎么变成小男孩了?”

春风得意酒作伴,酣畅淋漓再行乐。

琼浆爽口赛淫液,岂知豪饮铸大错。

满地打滚痛煞也,又是蹬腿又踏脚。

山妖大棒哪里寻,只见书僮小雀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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