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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遗东门:我和一个小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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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章节

楔子
第一章 初识阿娇
第二章 少女时代
第三章 香风艳骨
第四章 两地相思
第五章 情天欲海
第六章 修护性器
第七章 下海之初
第八章 淫靡发廊
第九章 男欢女爱
第十章 酒店男孩
第十一章 旧人新家
第十二章 两难选择
第十三章 偷窥艳情
第十四章 重大发现
第十五章 肉欲补偿
第十六章 特别纪念
第十七章 裸体摄影
第十八章 色情影师
第十九章 宾馆卖淫
第二十章 情为何物
第二十一章 色即是空
第二十二章 姐弟之恋
第二十三章 翦除祸根
第二十四章 东北硬汉
第二十五章 赤裸羔羊
第二十六章 性的乐园
第二十七章 消费青春
第二十八章 三人同欢
第二十九章 放浪形骸
第三十章 午夜香吻
第三十一章 新年礼物
第三十二章 幸福之花
第三十三章 我的婚姻
第三十四章 多情阿媚
第三十五章 破碎人生
第三十六章 美人心愿
第三十七章 阿娇归来
第三十八章 疯狂卖淫
第三十九章 淫靡舞厅
第四十章 四人同眠
第四十一章 命途多舛
第四十二章 艰难离别
第四十三章 底层社会
第四十四章 阿娇出轨
第四十五章 多情小倩
第四十六章 性伴被抓
第四十七章 异乡过客
第四十八章 情恨绵绵
第四十九章 阿娇陪夜
第五十章 淫媾小倩
第五十一章 罂粟花开
第五十二章 摄影留念
第五十三章 欲情苦情
第五十四章 肉体交易
第五十五章 偷情老王
第五十六章 亲见奸情
第五十七章 谁与同眠
第五十八章 孽缘轮回
第五十九章 心何所依
第六十章 水性杨花
第六十一章 鹊巢鸠占
第六十二章 我心悲凉
第六十三章 倩影伴月
第六十四章 不堪回首
第六十五章 鸳梦重温
第六十六章 叶落何处(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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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遗东门:我和一个小姐的故事
第三十三章 我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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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阿娇后,第二天晚上,我也离开了武汉,踏上了开往深圳的T67次列车。

T67次列车晚上19点15分从武昌始发,第二天早上07点27分到达深圳罗湖火车站,全程1216公里,运行时间12小时12分。

车上坐满了节后南下淘金的旅客。硬卧车厢的秩序还比较好,大多都是在深圳工作的年轻白领,上了车后不是坐着聊天,就是玩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空调把温度调得非常舒适。我躺在床上,给阿娇发短信,说已经上了车。

她回复说祝我一路平安,明天早晨到了深圳后给她打个电话,免得让她心里惦记。

躺在车厢的小卧铺上,没情没绪地看了一会儿报纸。对面一上一下是两个阳光女孩,可能是一起到深圳找工作的大学生,从她们笑盈盈的脸上,我看到了未经炎凉冷暖的她们,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希望。我瞟了一眼和我同样睡中铺的那个女孩:整齐的短发,粉红的毛衣,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旅游鞋,活泼而又干练。但是等待着她们的未来,到底是什么呢?

我望着斑驳陆离的天花板,感受着列车轮子与铁轨之间有节奏的声响。阿娇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

一直以来,阿娇对我的好,我不是没有感觉到,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与她结婚的事。我设想过两人最终走到一起的很多方案,但我发现那些方案很难实现。比如说,我先给她找份工作,让她脱离淫界欲海,洗手上岸,然后我们再结为夫妻,两人一直牵手走下去。但我试着找了一些机会,可我最终发现,并不是别人不愿接纳她,而是她到深圳下海这么多年,就一直再没有学习过什么正经事情,什么专业技能都没有,又缺乏经验和耐心,不想一天工作八小时,更不想加班加点,说钱又少人又太累。所以,依她现有的处境,真的很难再走上打工的道路。她现在靠着卖淫,一年可以进账十万多元;如果去做正经事,恐怕连一半的收入都没有。两相比较,也让她失去了信心。

列车在黑幕笼罩的平原上向南飞驰。在这样一个春节后的夜晚,当别人还沉浸于新年的欢乐中,享受着天伦之乐时,我却一人独自南行,心里多少有点孤独之感,一丝凄凉的心境悄然爬上心头。

说到与阿娇的婚姻,就不能不涉及我自己的家庭。有关自己的婚姻,我本不想谈及,那是一段伤心的往事。我和前妻,不论谁对谁错,我都不想再揭伤疤。(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但是现在,我若不提,许多人就不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处境。我怎样成了今天的我。

我曾有过一段很美满的婚姻。那时,我们青春年少,她看上了我的温文尔雅,我看上了她的精明能干。她的家族,在当地是做得很大的民营企业,她可以说是“富二代”的人了。然而她自己在商圈里混,却不想找商圈内的人士做老公。她说商人开口谈钱,闭嘴说利,都很俗气。她想找的,就是我这样的男人:有文化,勤学习,善思考,又处世大方的职业经理人。我也很喜欢她。她是那种很有主见的女人,人也长得标致,穿着打扮也不俗气。两边的家长也很赞成,说郎才女貌,一对绝配呀。事情就这么定了。

结婚那天,我们两人一起从各自的朋友、上司、合作伙伴那里借了九辆豪华轿车,我还特意给交警的朋友打招呼,说要在武汉的内环线转一圈,来一个大圆满。交警的朋友说他们各管一段,只要我们遵守交通规则,不闯红灯,围着城市转一圈基本没问题。他提醒我说,过长江大桥时,车牌要分单双号,注意一下,别到时被拦下来,就麻烦了。我一想还真对。于是一一核实车牌号,结果有两辆不行。那天,一共七辆彩车上路。这一年,我二十九岁,她二十七岁。

我曾经非常看好我和她的这辈子。婚前,她自己就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洋房。

买房的时候,她还不认识我。她说如果将来找的老公没本事,她就养活他。

结果,她找到了我,这让她喜出望外,一个不用她养活的帅哥做了她老公。

我们并不是在她的房子里结的婚,而是我自己用公积金贷款另买了一处三室二厅的洋房。我父亲是市府的一位副局级干部,我从小就受家庭教养很深,是个很正直、很传统的男人,性格比较自立,也比较刚强,不想沾女人的光,哪怕这女人是我妻子,我也不沾她便宜。她开始时还不乐意,说都是一家人了,还那么计较。她父母亲到是很赞成,说男方买房子,这才是“嫁姑娘”呀。后来她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很乐意以“出嫁”的方式与我结婚。

婚后,我们也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双方你恩我爱的,同进同出,让街坊邻里总是羡慕不已。她家的父母也很喜欢我这个女婿,说做了一辈子生意,虽然家里有钱,“富”字已有了,可还缺一个“贵”字,我和我的家族总算给他们家争脸了。所以,总是让她从娘家带东西回来给我吃。

婚后第二年,我们的孩子出生了,白白的,胖胖的,见人就笑,非常可爱。

孩子一岁后,交给外婆代养,她继续到她的家族企业去上班,接过她父亲的总经理职位,管理着整个日常经营。而她父亲,则退居二线,做了一个不管具体事务的董事长。这一年,我三十岁,她二十八岁。两人都是青春年华,如绽放的鲜花那样朝气蓬勃。

俗话说:祸福无门,吉凶难料,世事无常。

但是不久,我们生活的重合度便开始慢慢地分开了。我们俩为了各自的事业,经常要加班。有时她在家,我不在;有时我在家,她不在。家庭逐渐成了两个人劳燕分飞的旅馆。

两年后,她在生意上的应酬更多了。喝酒、打麻将、跳舞、喝咖啡、喝茶,等等,名堂越来越多,而且大多都是跟男士在一起。问她,她说都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别的。我说不能在白天吗?非要安排在晚上?她说那都是别人安排的,怎么好意思推掉。推掉应酬,就等于推掉了人脉;而推掉了人脉,就等于失去了生意。

我忽然发现,我们两人原本就不是一个同心圆,而是在两个不同轨道上运行的生物体,重合的机率不是没有,但是很少。

有时,我已经睡着了,她才回来。上床后我被弄醒了,她却想睡。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我伸手抱她,想要她。她却推脱说明天早晨吧。等到了早晨,我醒来,发现鸡巴硬硬的勃起,更想要她。她才勉强张开大腿,抬起屁股,让我脱她的裤子。

我趴到她身上,插进去动了动。她只是配合地伸出手臂,搂着我的肩膀,闭着眼睛。下面虽然有点湿濡,然而我知道,女人被男人搞的时候,都是这样子的。

匆匆地射精后,她依然软在床上,我起来清洗自己。做爱本来是两个人的事情,现在成了我一个人忙活,想想也没什么意思。

但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哟。以前的她总是很热情的要我,缠着我不放。她是那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主动型女人。可现在,为了她的生意,夫妻俩的性生活竟然成了这样。

我是敏感的。有一天,她依然回得很晚,到家时都后半夜了,而早晨依然睡懒觉。我起床后,看见她的小包和手机。于是拿起来,翻看她的短信记录。我知道我的这种行动很猥琐,但我却不得不这么做。我发现其中有个人,一直在给她发一些内容暧昧的东西,说什么“你感觉怎样?”“还想不想要?”等等。

我的直觉使我突然感到,她在外面出问题了。但那时,我在没有得到真凭实据之前,也不好说她,毕竟她也有她自己的自由,所以只在方便的时候提醒她,今后早点回家。

有一天早晨,我正准备出门,她躺在床上跟我说,要出差一个星期,去广东进一批货。我问什么时候去。她说过两天。我说还有谁去。她说公司里,除了她,还有业务部的一个经理。谈好生意后,她就回来,剩下的事情,由业务经理就行了。

我说那好,你注意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两天后,她真的走了。我打电话去她的公司,问值班小姐,她在不在。值班小姐说她出差了。我问去哪里了。值班小姐说去广东了。

我们家有两套房子。一套在武昌,现在住着;另一套在汉口,是她在婚前买的。两套房子并不在一处,江南江北分得很开。有时,她会回去看一看,打扫一下。或者因为在外面应酬得太晚了,又不想再开车过江来,就在那边睡了,只是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而我却只是偶尔去一下那边。

她出差后,我依然按照自己的规律工作和生活。依然也只是偶尔去汉口工作时,顺便去那所房子休息一下,歇歇脚。但正是这种偶尔的使用,却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那是在她的卧室里的床头柜里,我看到一盒拆了封的避孕套。那不是我的东西。很显然,在这间屋子里,曾经有人发生过性行为。

但是不是她呢?就很难说了。

——也许是她把钥匙借给了她的闺中密友?是别的女人带着男人在这里玩过?

在她们的那个社会交圈中,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也不对啊,如果是朋友借地方,那事后应该尽量消除痕迹呀?

我于是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衣柜里面摆放着她的不少内衣内裤。

——凉台上的洗衣机里也是空空的。没有什么东西。

——酒柜里摆着各式洋酒和红酒。有一瓶皇朝红葡萄酒开了封,喝了一半摆在那里。但这不是我喝的酒。

——客厅的烟灰缸里,有几只男人吸的香烟头。说是男人吸的香烟,是因为在按灭烟头时所用的力度比较大,以至于使香烟头都变得弯曲了。一般女士不会这样用力。

继续寻找,发现进门玄关下方的隐形鞋柜下,很随意地丢着两双拖鞋。我刚才进门时没有在意它,可现在看来就有问题了。如果没有人来,这些鞋是放进鞋柜里的,不会随便丢在地上。

于是又转到卫生间,伸手一摸毛巾,全是湿的。说明有人正在住在这里,而且一大清早还用过毛巾。再看香皂盒里,香皂也是湿的。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打亮了一下整个屋子。总体上看收拾得还算干净。我想,一定是一个女人先打扫了房间,而后那个男的又抽了一根烟,两人才离开这里。

正是这个小小的疏忽,留下了让人心疑的蛛丝马迹。

不过,想要进一步取证,了解是谁在使用这所房子,只有借助科技器材了。

但是现在,方面安装窃听器材一时难以办到。另一方面这里并不属于我的资产,我也无权在这里安装窃听器材。

这个女人真是自己老婆吗?如果是,那一定就是她已经从广东出差回来了,却没有回我们的家,而是到这里住了起来,与男人幽会。如果这种推断成立,那说明他们今晚有可能还会再来这里过夜。

我再次来到老婆的房子,是晚上九点半钟。我站在楼下,真的发现卧室虽然拉上了窗帘,但依然可以看到里面亮着柔和灯光。

再转到屋后,仰头一看,那属于自家客厅的窗子却是黑乎乎的。

“他们在卧室里了。”我想。

“上不上去?”我问自己。

“灾祸来了,躲得过去吗?”一个声音说。

“如果真的碰到,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另一个声音说。

“如果连忠诚都没有,还要虚伪的婚姻做什么?”前一个声音又说。

对,所谓的婚姻,是以忠诚、贞操为前提的。如果没有这些,两人睡在一起,尔虞我诈的,就没有意思了。

————上!

黑色的皮鞋快速地踏在楼梯的踏步上。

神在一开始,并不想让人聪明。因为人一旦聪明起来,就有变出无穷无尽的事端了。所以,神让人离开了他的伊甸园生物试验室。现在的我,就是这样。不知道真相时,一切便罢;一旦知道了,堂堂七尺的血性男儿,如何能做缩头乌龟,善罢甘休?

轻轻地打开房门,悄悄地走进客厅,慢慢地坐在沙发上。一切都是这样悄无声息。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一阵阵男女放纵的笑声混和着性器的交媾声从门缝里传出来,刺激着我的心脏。

“啊……”老婆的叫床声。

“啪,啪,啪,啪……”两人肉体的撞碰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席梦斯床的受压声。

“啊……大力点,再大力点,我要来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更快节奏的性器碰撞声。

从厨房的消毒柜里取出一把西瓜刀,寒光闪闪。

打开客厅的照明灯。

一双阴冷的眼睛,紧盯着卧室的房门。

“啊……我……来了……啊……啊……”老婆正在高潮中。

“哼哼……”发自地狱的冷笑,魔鬼的右手握刀,拍打着左手的掌心。

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出来,准备到卫生间去。

“呀!……你,……你冷静点,不要胡来!”那男人突然看到沙发上坐着一尊怒眼圆睁、杀气腾腾的凶神。

光秃的头顶,肚腩的腹部,粗短的大腿,四五十岁的年龄,他妈的居然敢上我的年轻妻子。

“老子杀了你!”魔鬼终于吼叫了出来。

“谁呀?”老婆娇颤颤的声音,随即一个的女人一丝不挂地从卧室里飘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准备丢弃的避孕套。

“啊,你——”

一脚踢在她的髋部,潘金莲像一朵白白的棉花应声倒地,手里的避孕套也抛出好远,里面的精液溅到了墙脚上。

那秃头西门庆已经快进到卫生间,武松举刀砍去。秃头西门庆一闪,便躲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说,想死吗?”武松转向浑身赤裸的潘金莲。

潘金莲雪白的胴体侧卧在地上,尤如一只肥嫩待宰的羔羊,摇晃着脑袋。

西瓜刀拍打着她的娇脸。刚才满面的淫荡,此时已一扫而光。

秃头重又开门出来。我“嗖”地一声,立刻站起身。

“兄弟,有话好说!这事不值得动刀动枪。”秃头已穿好了内衣内裤,说。

“你敢在我家上我老婆,老子跟你有什么话好说?”

“兄弟,误会,误会。可以谈谈,可以谈谈。”

“你打算怎么谈?”

“给钱。你要多少,可以开口。”

“一百万!”

“好说,好说,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这家伙真有钱吗?什么来路?——魔鬼心里想:是不是看着我手里有刀,怕死了?

“哼,哼。你什么时候交钱。我就什么时候放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明天,明天。我要去财务调动一下。”

我看看脚下的潘金莲,她似乎也镇静了一些:“你先放了他,你有话可以跟我说。”

“淫妇!你给我闭嘴!”

“留下你的内衣内裤,身份证、驾驶证和银行信用卡。”

“好,好。都留给你,都留给你。”

秃头一听,可以有条件从现场得到解脱,立即开始脱内衣内裤。

我立即掏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对着他脱衣和掏皮夹的动作就拍。

“先生,都给你了。”

我指着那个男人的脸:“好!算你聪明。穿上你的外衣!”

他一边穿外衣,一边说:“你不要伤害她。”

“还轮不到你教我怎样做!”我怒吼道。整个屋子仿佛都在颤动。

他低着头,开门出去了。

屋里里一下子寂静了许多。

我瞟着潘金莲,冷冷地问:“说吧,他是谁?”

“公司的一位投资人。”

我从地上捡起那个小小的避孕套,放到那一堆衣物间。再次转过身,盯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月前。”

我问:“常这样吗?”

她说:“偶尔。”

我说:“你刚才的表现,我虽然没看见,但都听到了。你和他,绝不是偶尔的关系。”

她说:“那你要我怎样说。”

我问:“你愿意离开他吗?”

她摇摇头:“他是公司的股东,而且是大股东之一。”

我说:“就是说,你们很难回头了?”

她默不做声了。

“那他能娶你吗?”

“我们只是在一起玩玩。”

“那好吧,我成全你们玩玩吧。”我冷冷地说。

“不,我不。”她鼓起勇气说。

“晚了。”我摇着头:“太晚了!”我一边说,一边冷静地咬着牙:“你们不是一次两次,不是偶尔,而是经常,这是不可以接受的!”

我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很在乎女人的贞节。就我的立场看,与妻子离婚是在所难免的。

或许有人问,为什么不能原谅她一次?为什么非离不可呢?

因为这不仅是单纯的性关系,还牵扯到了她的家族利益。据说那个男人准备向她的家族企业投资770 万元的资金,用来扩大经营规模。但他垂涎她的美色,追了她好长时间。这一次她之所以依了他,是因为她想,只要我不知道,与他发生性关系,应该是没事的,大家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又不能当真。结果上天不容,阴错阳差,被我发现了。

没有人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生活。我和她,不论是结合,还是离异,都是如此。温情脉脉只有在利益相同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而自私、冷漠、掠夺、贪婪、占有才是生命最原始的本质。

那天夜里,她留在了她的房子里,我带着所有的物证,包括她沾满淫水的内衣和床单,打了一个包,回到了武昌家里。

她不想离婚。她说在她的那个圈子里,有婚外情的女人多得很。有的人还玩夫妻交换,甚至玩3P。她的父母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把我叫过去问话。我带着物证,到了她父母家里,将那些东西往桌上一放。她母亲就气昏了过去。

离婚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我依然住在我买的房子里,而她则搬回到她买的房子里。她要小孩,她的父母也说,要通过抚养小孩的方式来补偿我。我想谁养小孩都一样。于是达成协议,平时由她和她的父母负责抚养,而我有探视权。这一年,我三十五岁,她三十三岁。

那一夜的场景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太深刻了。婚姻中的夫妻二人,不可以不忠,不可以背叛,不可以虚伪,不可以!

一年后,我的上级领导调到深圳创办财经杂志。为了组建他的核心工作团队,他想到了我。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只提着一部IBM笔记本电脑和一只小旅行箱,便离开了武汉,南下广东,把过往的记忆封存在内心深处,就像一个独行侠那样,带着淡淡的伤痛,闯世界去了。

对婚姻的观点是一回事,而对性的需求则是另一回事。男人是把两种事物的界限分得很清楚的动物。

刚来深圳时,我也借招待广告客户的名义,去过夜总会之类的地方找小姐。

但我渐渐发现,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本来是为了消费小姐,结果却让你消费了一大堆洋酒。本来花600元的事情,却要你花1200元才能搞定。时间一长,就觉得太假,太没意思了。

找发廊小姐发泄?我也试过。但是去了几次后就同样不想再去了。不是不好玩,而是害怕:一是怕得病,二是怕敲诈,三是怕被警方抓现行。这三样中哪一样发生了,对我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也有人问,为什么不在深圳找一个白领女孩做妻子呢?

我曾经试过。但依然令我失望。因为三十岁左右的优秀女白领,大都已有家室,而且老公也不错。而二十几岁的女孩,确实存在着“代沟”,她们的所思所想,所需所欲,跟我的大不一样。我也曾通过婚姻中介所与一个深圳的80后的女孩子约会过,虽然她看上去身材高挑,年轻时尚,性格开朗,属于很“入眼”的那种女孩,却是一个典型的物质主义者。我一个月的工资全用到她身上,也不够她花的。这样的女孩怎么可以娶回家过日子呢?跟她约会了一个月后,我就以工作忙为由,推掉她了。

但是一个正常男人的生理需要还得解决的。

说来真巧。我所住的那栋楼房,正是八卦二路的马路边。大门的左则是一家发廊,右边就是一家成人用品商店。那家发廊还真做理发生意,不过也为男客提供小姐服务。老板在二楼租了间房子,专门方便洗头妹卖淫。

有一天我正从楼上下来,走到二楼的转角边,就看见一位洗头妹和一位老头正在一前一后的上楼,我故意放慢脚步,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只听到那老头跟在女孩后面,一边抬头望着她圆圆的屁股和光光的小腿,一边说他来了几次,也没见到她。那女孩笑着回头,说她回家了。那老头又问想没想他。那女孩说想,一直都在想他。两人这么说笑着,到了二楼,拐进了走道,而我也已经走到了楼下。

前前后后也就是十几秒钟的对话,却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一个二十多岁的花样少女,两人之间的年龄可以说都爷孙辈了,一个为了钱,另一个为了性,还这样的打情骂俏,这世间的所谓“真情”也太假了。

如果我也这样问那女孩,那女孩照样会说“想,一直都在想”这样的话。所以,我没事怎么会去找她们。

有一天晚上,我路过楼下右边那家规模比较大的成人用品商店。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抬脚进去看了看,品种还真不少。我往高档商品区一看,有一个大型号的假阴器引起了我的注意。造型很美,很性感。店主说这是进口货,是用高级硅胶,并完全按照人体尺寸做成的,所以用起来,要比国内的玩具好很多。我问还有更高档的吗?他说再高档一点的,就是人体充气模型了。不过价格有点虚高,不实在。

我于是买了那个大型号的假阴器。当天晚上,我就在宿舍里,把它当成女人,插进去,一股一股地射了好多。

用那个假阴器,也有一个问题,就是要另买人体润滑液,否则假阴道里面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玩。后来,我发现鸡蛋清比人体润滑液的实际效果还要好。

一次用一个鸡蛋,量又多,把它放进假阴器里,再将翘起的鸡巴插进去,好滑溜,玩起来真是爽死了。那种感觉,比喝鸡汤还舒服。

自慰的日子是寂寞的。我开始在色情网站上打发自己的时光。并取了一个网名,叫“天涯何处觅芳草”。

有人说不对呀,那句古诗不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吗?是不是你搞错了。

我说没有错。“何处无芳草”之句,透着的是一份自信、潇洒和大气,而“何处觅芳草”,则是一种精神的反思和自问,一种经历了苍凉人生后的迷茫与徬惶,一种失去后的无奈和对美的寻觅与呼唤。

说起来也很有意思。同乡的老王可能就是那种“何处无芳草”、“到处沾花惹草”的人。当然,老王也给我笋岗、泥岗、横岗等地找过几个小姐,但我与她们都只是一夜情,或一夜性而已,相处的时间都不长。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老王又在东门他的相好阿媚那里打听到了阿娇的情况,于是约上我,去见阿娇。

老实讲,在我所经历的小姐中,我对阿娇是最满意的,而且她对我的感觉也很好。双方一夜情后,都愿意继续交往下去,成为朋友和情人。

在我想有个“家”,她想有个“依靠”的愿望下,我们非常自然地走到了一起,同居了。这一年,我三十七岁,阿娇三十一岁。

认识阿娇后,我很少有时间再登陆色情网站,而是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对她的情谊之中。

我总想改变她,然而在那么一个小姐成堆的淫窟里,我发现我不仅没有改变她,却让她改变了我自己。我始终都是在接纳她的生活方式和两性观念,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观念和心态。

阿娇一直想和我的关系有进一步的发展。她经常暗示我,说在这里的小姐中,谁跟谁是一对真夫妻。我也观察到那些真夫妻中,还真有老婆卖淫时,老公从旁配合默契的。

有一对张姓的夫妻,女的长得很丰满,又会招揽生意,又会哄嫖客,所以熟客很多。我经常看到女人在屋里给人搞得如发情的母猫嗷嗷的叫床,而老公就坐在门外,神情坦然地抽着香烟。据说现在,家乡的一栋三层楼的房子也盖起了,还有几十万元的存款。夫妻两人约好了,再过两年就洗手回家,做小买卖去。

阿娇就是羡慕他们的这种“妇唱夫随”。但我真的很难去学那个男的。我无法接受这种“吃软饭”的男人。至少,我不是失地的农民,也不是下岗的工人。

我有体面的工作,还有升职的希望。我可以过着非常阳光的生活,为什么要堕入这种只能在黑夜中潜行的日子?

阿娇说,结了婚之后,我们可以另租一套房子,一套只属于我们夫妻两人的房子,而这里,只是她的卖身之地。

天哪,如果她是我妻,我会让她再出来卖淫?饿死了也不会这样。我至少会把我赚的钱交给她,养活她一辈子。

但我会娶她吗?

至少现在,我还没有思想准备。有太多的原因,导致我们的关系很难进一步往下发展。

我很在意别人怎么看这件事。

例如我老爸老妈怎么看?我想如果他们要是知道阿娇曾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妇,以他们所谓的高贵,不气死,也会气昏。

又例如前妻怎么看,我想她一定会冷笑:“你行,你嫌我偷人,可你找的女人还不如我呢!”

再例如,同事们怎么看,比如老王怎么看。“你高强家里条件不错,你本人大小也算个人才,难道这辈子就真的找不到个女人?非要娶她?你相信你今后真的能管住她?”

我很难往下想。

所以,我想,至少在目前这样的环境条件下,我和她谈婚论嫁,条件还不成熟。

但我不会轻意放弃她,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会尽力帮助她,使她尽早脱离淫界欲海,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再来谈婚论嫁。我想这是最现实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年前送她礼物时,没有考虑送她戒指耳环之类东西的一个原因。

有人说,你怎么这样死脑筋。依你现在的经济条件,把她娶过来养在家里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她要出去找一份事情做?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前面我只说了我这一方面;另一方面,在阿娇那方面,她是那种性格很要强的女人。她并不想要我养她,她要自己赚钱养自己。她说我有不如她有;她说她有儿子,这是她终生要尽的责任;她还说如果有一天我嫌弃她了,她自己手里有钱,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所以,她要自己赚钱。她觉得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踏实。

当她说这话时,我真的看到了一个坚强而可敬的女性。

我的底线是她必须离开淫界,我才能娶她。她的底线是她必须要有一份正经事情做,必须能够独自生存下去,才能离开淫界。这就是问题的实质。所以我们只有先这样维持现状了。

阿娇一直相信,新的机会一定会出现。而我对她的实际能力的认识,我知道,要想等到新的机会出现,并不那么容易,这必须要有一个新的男人来帮她,或者直接投资给她,再说得直白一点,是“溢价投资”给她才行。但任何事情都是两面的:别人付出了,就要有回报。这种回报,在阿娇身上,只能是肉体的回报。

我和她能够承受吗?至少在我这方面,我的神经会这样的坚强吗?因此,她的所谓机会,对我而言,是福是祸,还真的说不清楚。

但不论怎样,新年过后,如果她再到深圳来,我想我与她之间,不论是谁,不论做了什么事,我想我们两人想都会互相理解,互相体谅的。特别是她,我想不论她跟谁上床睡,甚至为了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而将我拒之门外,我都会坦然处之。因为,我和她,已超越了普通人所能理解的情人关系。我有时想,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夫妻?情人?性伙伴?抑或兄妹?朋友?红颜知己?可能是,也可能都不是。没有一个抽象的概念能够概括我和她,我想我们只是复杂的生命本身而已。

车厢里的灯光熄掉了,列车进入夜间运作状态。大家似乎也都已进行睡眠状态,没有一点声响。

我又看到了那个阳光女孩,睡梦中调皮地将被子蹬掉了一角,伸出一节白白的小腿和性感的脚来。我真的祝她此时在睡梦中见到了白马王子,穿着新娘的礼服,跳起欢快的舞蹈……

生活是美好的,可现实则是残酷的。人性有善良的一面,也有丑陋的一面。

许多事情,并不是仅凭一个良好的愿望就能实现。

这样看来,一个人活着,正如佛祖说的那样,真是苦海无边,苦涩难奈啊!

我闭上了眼睛,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一边享受着列车轻轻的摇晃,一边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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