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珍决不相信石维民会轻易对一个女人动心,更不会相信与她青梅竹马的丈夫会有什么婚外隐情。除了自己,除了在海外他的老同学李芳玲曾对他有过一段情外,石维民再也没有什么男女之情。林家珍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女人,她不反对石维民与异性的交往,更不存在对丈夫的不信任。因为她心里明白,男人变不变心关键在他自己,如果要变心,就很难留得住。林家珍心里也明白,在男人中,石维民对于女人最具吸引力:高学位、高职位,还有那光芒四射的外貌特征。从个性上说,除了李芳玲之类高品味的年轻女性外,一般女人对石维民很难构成诱惑力,所以林家珍很放心。当然最根本的就是她最了解丈夫的人品,还有他对自己坚贞不渝的深爱。
没想到这次去京城进修,短短三个月的分离,返回泰平后,林家珍却无意中获取了石维民婚外隐情。团聚的美好心境被一封匿名信和一本日记彻底毁坏了。
春节后,林家珍从老家返回泰平马上到医院请了几天公休假,准备和和二哥、二嫂一起送毛毛回京城。科室刚好有个进修指标,就在京城的一家大医院,而且离毛毛的住处很近,主任问她愿不愿意去学习?林家珍何乐而不为?欣然受命。三个月里,林家珍能够与女儿朝夕相处,尽享了天伦之乐,但依然深深挂念着石维民。丈夫和女儿是她情感的天平,两头的法码必须对等,这边陪着毛毛,那边就只能声声问候传心音,这每个月的长途电话费自然急增了好几百。
明天就要动身回家了,就要见到自己亲密的丈夫了,林家珍更加激动起来,连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似乎那么热切的渴望着她的石头哥的触动。“久别如新”,那重逢的滋味该是多么的美妙!深夜,林家珍躺在床上想到即将与石维民见面的情景,浑身燥热,内裤里也出现了一阵热呼呼的潮湿。林家珍为自己的念头窃笑并羞涩起来。
第二天一早送毛毛上了幼儿园,虽然依依不舍,但林家珍想起很快就要回泰平还是感到一阵轻松和愉快。她早已给石维民准备了礼物:一套西装和两件衬衣都是名牌。下午和上街时,她又为石维民看中了一双棕色的皮鞋,一看价格六百多元,虽然身上的钱已剩下不多,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掏出钱,并心满意足地将那双皮鞋塞进了已经饱和的旅行包。
林家珍没有告诉石维民提前回家的消息,她想给他一个突然的惊喜,再看看她离家的几个月里,那屋子会不会邋遢得像个“狗窝”?她好取笑石维民的“不称职”,取笑他对母亲的依赖性。火车行驶了十六七个小时,林家珍一路上除了睡觉就是哼着歌曲。
第二天下午到家,使林家珍万万没有料到的,那屋里竟然整洁如新。她开心地笑着收拾好行李,洗完澡又洗完衣服,看看挂钟已经五点,想给石维民打个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了话筒,来到厨房,厨房也依然整洁。林家珍煮了点稀饭,炸了一盘花生,又将路上买的几袋卤菜分别装了盘摆到桌上,然后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咦!什么时候回来的?”下午六点二十分,石维民打开客厅的防盗门,走进屋时突然发现了坐在沙发的林家珍吃了一惊:“记得中午上班时,我是反锁了防盗门,刚才开门突然发现门没有反锁心里一惊,还满以为是小偷进了屋呢。” “你才是小偷!”林家珍嗔怪地笑着。“好像进修时间还没满,提前回家了?”石维民换上拖鞋。“提前了三天。怎么啦,你不欢迎我啊?”“怎么会呢?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林大夫胜利归来!”石维民笑着伸出双手做出了拥抱状。林家珍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下子投入了丈夫的怀抱。
石维民亲密地搂抱着林家珍亲吻着。 “嗯……石头哥,想我没有?” 林家珍声音发嗲。“想……天天都在想……现在都想得很呢。”石维民又捧起妻子的脸,对着那张小嘴亲了几下,一只手也随之不安份起来,不停地游动在妻子的敏感部位。俩人滚倒在沙发上。林家珍面色潮红,眼睛紧闭,呼吸急促,乳房被他弄得鼓胀,久旱的芳草地里早已是汪洋一片,石维民的那只手的手指还在里面不停地游动,直捣鼓得林家珍整个身体都强烈地渴望着。“来吧,石头哥……就现在。”林家珍腾出右手,顺势探了探石维民的胯下,然后急切地解下了他的裤带,又用手摸了摸那硬胀的东西,嘴里呢喃了一句:“石头哥,我不在家的这几个月,你没有到外面找女人吧?” “哪会呢?一直在耐心地等着你呢。”石维民掀起妻子的套裙,扯下了小内裤,俩人更紧密滚在一堆,像干柴烈火般不停地哼叫着。高潮终于过去了,夫妻俩终于放松下来。
夫妻俩到家洗漱上床已经十一点,林家珍还是那么兴奋。她主动地抚摸着石维民,夫妻间的那种事自然而然地又重复了一次。高潮过后,石维民似乎已经非常疲倦,不大一会就沉沉地睡去,林家珍却依然兴奋得不能合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明芳!小刘,你别这样……”睡梦中的石维民突然呼喊了两声。
林家珍轻轻推推石维民,石维民依然沉睡。
“明芳?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谁叫明芳?” 一丝不易察觉的疑问涌上心头,林家珍禁不住为自己的“胡思乱想”笑了起来。
第二天林家珍在家休息。上午买菜回家,顺便打开门旁的报刊信箱。一封写明“林家珍亲拆”的信封跃进眼帘。没有留下地址,仿宋字体也是打印的。谁寄的?林家珍微笑着走进屋里关了门,放下菜拆开信封,只有一张A4纸,上面只打印着一句话:
“石维民在外面有女人”
林家珍皱了一下眉头,“你相信吗?”她自问了一句,然后又笑了,将那封信丢到一边,翻开了报纸,可是心情却再也不能静下来了。不相信?昨夜分明听见他梦中叫过一个女人的名字,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相信?就凭这么一封简单的匿名信,还有他的梦呓,就怀疑石头哥?还是当面问问他吧。临近中午,石维民打开电话:有应酬中午不能回家。
林家珍就是林家珍,作为一个年轻的知识女性涵养极好。中午独自一人吃饭虽未免感到一丝寂寞,但将那封匿名信的事完全抛开了。因为她太相信她的丈夫了。
心情依然好,午休照常是一个多小时的安稳觉,下午起床精神也非常好。林家珍无事走进书房找书看。她看到了书架上几册《西子江文学》,然后踮起脚跟去拿,不料同时扯掉下几本杂志。当她弯下腰去捡杂志时,突然发现了一封已经被拆过的信,还有一本红色的笔记本,随手丢在写字台上。正当她拿着第十二期《西子江文学》准备转身去客厅沙发上看《祸楼》时,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了一下那封信,信封上“内详”两个字写得清秀而隽永,无疑是个女孩子的字迹。好奇心让林家珍抽出了信封里的信:“我日夜思念的维民哥”,一句亲密的称呼立即跃入眼帘。林家珍突然间感到周身一阵肉麻,继而头目晕旋,但还是支撑着身体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了下去,随后又翻开了那本笔记,笔记是石维民当县委书记时用的。林家珍疑惑不解:这本日记为什么落在一个女孩的手上?为什么这个女孩要在上记满了她的爱情轨迹?然后又怎样回到石维民的手上?
看完信和笔记,林家珍已是全身发抖,泪滚眼眶。她无力地支撑着身体扶着墙壁走进卧室躺倒在床上。她气恨交加,蒙着被子大哭了一场。林家珍连做梦也没料到和自己青梅竹马、结婚已经五年连外人都称赞的模范丈夫石维民竟然会有这么一场婚外恋,至少这本日记像是证据!她痛恨第三者,她痛恨婚外恋者,但绝没有想到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她的家庭、发生在她至亲至爱的丈夫身上。仅凭这本日记?林家珍哭了一阵,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象得过头了一点?石头哥不会头脑发热,也不应该头脑发热啊?可这本日记话语这么炽热,这么刻骨铭心又怎么解释啊?难道这女孩仅仅是个单相思?
直到这时,林家珍才想起昨天晚上石维民为何梦中呼喊“明芳”这个名字。明芳是谁?林家珍脑海里飞快地旋转着搜索记忆中的女孩。突然间,她想起了泰平日报上频繁出现的那个名字——刘明芳。会是她吗?得打听一下,这个报社的刘明芳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家珍洗了一把冷水脸,又喝了几口茶水,这才冷静地给赵茗通了电话。拐弯抹角聊了一会,终于扯上了报社的刘明芳。不料赵茗对刘明芳的评价非常好。文静、稳重、漂亮,二十五六岁,未婚,是个中文系毕业的才女。
不是她会是谁?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敢对石头哥动念头,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有可能打动他的心弦。林家珍无心再继续打听和细想,放下电话,她将那封信连同那本笔记一起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回到卧室躺下了。她边哭边回忆着这些年来夫妻相处的日子,她徒劳无益在脑海里搜寻着自己对石维民的关爱的所在,她绞尽脑汁地找寻着石维民背叛自己的理由,然而答案却是一片空白。沏骨的伤心使她再次悲恸的号啕起来。
石维民晚上八点才到家。晚上的应酬他只喝了两三杯酒,他告诉客人,林家珍昨天下午才到家,他要早点回去陪一下。但他决没想到,今晚他将会遇到他一生以来最尴尬最棘手的问题。
石维民打开防盗门时室内一片漆黑。他打开客厅的灯,喊了一声“珍子!”但无人应答。奇怪,难道林家珍不在家?他换了鞋一转身,忽然发现了茶几上的那封信和那本笔记,脑海里突然“嗡”地一声巨响,他什么都已经明白了。但他依然理直气壮,因为那只是一厢情愿、单方的事儿。可是家珍能信吗?石维民步伐沉重地走进了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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