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倾诉的人叫英子,是一个家庭主妇。
老公配不上我,但我却嫁给了他。我除了有点本事之外一无所有,老公有房有车有地,就是没本事。
我家左边的那户人家,是地道的本地人,靠收房租过日子。男的叫水生,在一楼操持一个超市,整天傻看电视,偶尔也傻笑两声。女的当然叫水生嫂了,不过一点嫂子的样儿都没有,长得高挑白皙,开一辆白色宝马,号称白马。我们只见她天一亮就出去,天黑都不回来。我对老公说,水生那么晚还不关门,是不是等他老婆啊。
老公说,可怜的水生。
水生哥真的很可怜,你去问他嫂子每天忙什么,他总是愣半天,然后才说,反正是忙。其实水生自己忙什么,他都不知道,他的超市从不盘点,开超市也就是为了消磨时间。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房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去收租,因为都是他老婆去收的。他傻笑着说,他不会开车,收的钱多得拿不动,老婆一车就拉回来了。
水生嫂到底干什么去了,我是知道的,因为我是她的闺密,也是她的垃圾箱。她一失恋,就把她骂情人的那些话往我这里扔,骂完了就请我吃大餐。她说她要是不出点血,我会出卖她。我从没想过要出卖她,倒不是那些山珍海味,而是我喜欢听她讲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
我不出卖她,并不等于世界上就有了一堵挡风的墙。水生哥整天傻笑,也不至于傻到觉察不出头上不断翻新的绿帽子。
最近一顶绿帽子穿透了水生嫂精心构筑的那堵墙。
这次,水生嫂喜欢上了一个大学生。她说,那天她驾着白马,专挑车少路宽没人去的地方撒野,阴差阳错地去了松山湖。她远远看见一男生在湖边画画,那是傍晚余晖的时候,那孩子背对夕阳,象一匹金色的马,那情景差点没把她的心情爆了去。三招两式,水生嫂就把那孩子弄上了她的宝马,做了她的王子。
水生嫂对王子说,要是有人问就说是姐姐。王子点点头,第二天卡上就多了几万块钱。穷学生有了钱就烧包,一不小心就漏了风,那股风穿过姐弟那堵墙,吹到了水生哥的超市里。那天,水生哥在打盹儿,一群大学生来买野餐用具,就一阵风把水生哥吹醒了。
从没见过水生哥生那么大的气,他咆哮着跑出去,我担心会把水生嫂杀掉,结果没一个小时,他就坐着水生嫂的车回来了。水生哥一脸傻笑,还殷勤地给水生嫂开车门。
我看不懂了,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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