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我给他一年时间,等他太太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就离婚。我在想,他说的肯定是真心话,但也肯定做不到。
我跟浩仔在一起四年多了,我至今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他是一个穷光蛋,而且一点也不珍惜我。而我呢?爸爸妈妈都是公务员,在各处的单位都走上了领导岗位。我要什么有什么,唯独要浩仔跟我好好过日子却不行。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长久,那是个伧促的开始。
2005年的时候没有这么冷,也没有这么多雨,我还记得到处是阳光和笑脸,还有花香。我当时在东莞理工学院读大二,一个极容易恋爱的时节。
三八妇女节那天,我们宿舍的六个女孩子跟联谊宿舍的六个男生约好去爬旗峰山。我本来是不想去的,我从小体质就弱,最不喜欢的就是爬山。但我听说有个男生比我还不行,每次爬旗峰山都哭爹喊娘的。我在东城出生,是看旗峰山长大的,那山顶的红灯笼好象也没高到天上去,而且我有意无意地爬过不下百次,没觉得有什么难。怎么居然把个大男人难倒了,我这一好奇就跟着他们去了。
那个男生果真比我差,才爬到半山腰就我的妈,我的妈叫个不停。他倒数第一,我倒数第二,想差不一米。但这一米的距离,我想拉开一点拉不动,他想追近一点也追不动。这种若即若离一直保持到册顶,我们在同学们的掌声里先后到了灯笼脚下。我扶着栏杆喘气,直觉得天旋地转,似乎还觉得有人在拉我的手。我一甩没有甩掉,再一甩时,那个拉我的人哇一声吐了。我急忙再次甩手,还是甩不掉,他象抓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得紧紧的,另一只手扶着栏杆继续呕吐。他吐完了,依着栏杆坐在地上,抓我的手还是没放。我也只能跟着他坐下,这才看清他就是跟在我身后哭爹喊娘的那个男生。
第二天我才知道他叫浩仔。他捧着一束玫瑰花来找我,见面就说,小生名叫浩仔,感谢姐姐昨夜救命之恩。
我曾说过,那是个极容易恋爱的时节,到处是阳光和笑脸,我闻着花香,跟着浩仔走遍了校园,走遍了松山湖,走进了出租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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