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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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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

小说章节

第一章 中秋月夜 万佛顶上结义兄
第二章 雪山夜袭 辟邪玉符退强敌
第三章 学艺六载 一朝分别为封山
第四章 雪山寻仇 峨嵋女尼施援手
第五章 师叔远走 俏师妹同行江湖
第六章 被翻红浪 小侠初识云雨情
第七章 易钗为牟 三公子遽然被掳
第八章 扑朔迷离 晕头晕脑作上宾
第九章 藏头露尾 无敌阴手终现身
第十章 一石二鸟 中人嫁祸陷困境
第十一章 以假乱真 大胆贼人好猖狂
第十二章 识破诡计 鸿蒙一剑退强敌
第十三章 堕入敌手 九寡十八迷助恶
第十四章 高人搭救 异人再传绝世功
第十五章 磨剑戏敌 茶楼惊现双包案
第十六章 将计就计 假作真来真亦假
第十七章 再试云雨 一龙双凤爽歪歪
第十八章 洞烛先机 强中更有强中手
第十九章 勇退强敌 多情女投怀送抱
第二十章 勤练剑招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二十一章 艳福无边 宫主自动送上门
第二十二章 群魔乱舞 以五敌一真无耻
第二十三章 酒楼奇事 崆峒七矮中人伏
第二十四章 迷迷相斗 救得娇娃结新缘
第二十五章 针锋相对 你不仁来我不义
第二十六章 助纣为虐 西贝三少落敌手
第二十七章 初现端倪 原来贼人就是他
第二十八章 釜底抽薪 出其不意进敌营
第二十九章 真真假假 假作真来真亦假
第三十章 露出马脚 痴情娇娃来相助
第三十一章 步步陷阱 险中险妙计脱身
第三十二章 双姝争艳 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三十三章 智订妙计 以毒攻毒乱敌阵
第三十四章 大破敌营 奇中奇迷踪又现
第三十五章 峰迴路转 后花园私定终身
第三十六章 共商大计 扑朔迷离让人迷
第三十七章 摧枯拉朽 自作孽也不可活
第三十八章 群魔现身 一石二鸟计成空
第三十九章 束手就擒 道长魔消气数尽
第四十章 恩仇了了 争强斗胜终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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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
作者:东方玉
第二十二章 群魔乱舞 以五敌一真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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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着:东方玉改编:花间浪子欧阳生久经大敌,没待对方扑到,迅快刹住身形,右手大袖业已朝前挥起,左手直竖,相继朝上拍去。两人动作如电,但听“蓬”“蓬”两声大响,两丈方圆旋风迸发,砂飞石走,声势惊人,再看两人似乎功力悉敌,欧阳生站桩不动,对方也翩然落到地上,那是一个面蒙黑布的人,只露出两个眼孔,闪着炯炯神光,嘿然道:“无敌阴掌看来也不过如此。”

欧阳生道:“阁下何人?”

蒙面人大笑谊:“在下何人,阁下不嫌多此一问吗?既是蒙面,还会告诉你我是谁吗?”

欧阳生又道:“那么阁下所来为何?”

蒙面人道:“在下就想斗斗无敌阴手,如此而已。”

欧阳生大笑道:“哈哈,阁下也太狂了。”

大笑声中挥手一掌拍了过去。蒙面人并不退让,立即出手还击,两人方才交过一招。深知对方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再次出手,自然十分小心,全力以赴,刹那之间,两条人影交叉游走,掌风呼啸,掌影如山,已是难分敌我。

就在蒙面人扑向欧阳生的同时,另有四条人影从林间窜出,扑向丁天仁,这四人同样面蒙黑布,只留两个眼孔,他们飞身落地,就已形成合围之势、四柄长剑也同时出手,剑光如电,疾卷而至,朝丁天仁攻到。现在的丁天仁一身功力,足可名列一流高手,但他谨记着石破衣的话,自己假扮王绍三,动手时只能使出四五成功力,没待对方四人攻到,身形飞旋,双掌跟着连环击出,一下就把正面和右首两个蒙面人逼退。

但这四个蒙面人一身武功极为可观,而且也能互相支援作战,第一个被逼后退,一退即上,等第二个被逼之际,他已欺身过来,挥剑攻到,第二个被逼的,在第三个被逼退之际,也欺身过来,这等于说四个人在被轮流逼退之际,一直保持着三个人的围攻。丁天仁苦在只能使出四五成功力,又是徒手对付四支长剑,时间稍长,显已落了下风。

就在此时,突听欧阳生大喝一声:“你接住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一道白光矫若长虹,朝丁天仁激射而来。丁天仁慌忙纵身而起,抬手之间就接住了长剑,心中忽然问掠过一丝疑念,无敌阴手欧阳生擅长是掌功,一生从不使剑,身边怎会佩带长剑的呢?但此时情势紧迫,一时之间也不容他多想,一剑在手,情形就不同了,但见他剑光乍发,就如游龙入海、丈许长一道白光,镣绕全身,剑势大盛,逼得四个蒙面人后退不迭。

丁天仁目光一瞥,只见欧阳生和另一个蒙面人四掌挥舞,激战方殷,心头突然一动,暗想:围攻自己的四个蒙面人,虽有一流身手,但自己如果不是隐藏四五成功力的话,早就可以把他们解决。

再说无敌阴手欧阳生,身为武林联盟副总护法,听石道长的口气,此人武功之高,三十年前已是罕见对手,如今和一个蒙面人竟然久战不下!一念及此,顿时想到他平日从不使剑,自己也不会身佩长剑,那么今天他忽然身佩长剑,就是为了要把长剑交给自己使用,交自己使用,自然要瞧瞧自己使的“天锦剑法”了。

心念闪电,不禁暗暗冷笑道:我本无伤人之心,那就再让你们瞧瞧“天绝指”吧!他手中长剑连摇,剑光流动,把一套“天锦剑法”,使得淋漓尽致,鱼龙曼衍,变化绵连,围攻他的四个蒙面人在他一圈剑光之下,像走马灯一般,无法再逼进一步。

就在此时,只听丁天仁大喝一声:“你们真是不知进退。”

喝声中,左手抬处,连续向外点出,惊“啊”之声也随着连续响起,四个蒙面人纷纷弃剑后跃,右手掩着左肩,狼狈往林中窜去。显然每人左肩都中了丁天仁一记“天绝指”,这是丁天仁手下留了情。

和欧阳生激战至今未分胜负的蒙面人突然虚晃一招,双足一点,飞身腾空而起,口中喝道:“姓欧阳的,咱们后会有期……”

此人一身轻功,称得上江湖罕见,腾身而起的人,随着喝声,突然横掠出去,宛如飞鸟投林,一闪而逝。

欧阳生怒声道:“阁下留下万儿再走。”

林中静寂无声,敢情已经远去,欧阳生沉嘿一声,回头关切的道:“绍三,你没事吧?”

丁天仁连忙双手把长剑送上,说道:“围攻属下的四人,武功极高,错非副总座赐借长剑,属下几乎被逼得施展不开手脚。”

欧阳生接过长剑,还入鞘中,芜尔一笑道:“但他们还是伤在你“天绝指”下。”

言下似是十分满意,丁天仁道:“属下一直遵奉师尊令谕,不到紧要关头,不敢施展“天绝指”,方才是久战无功,只好使出来了。”

欧阳生点头道:“盟主不准你随便施展,只怕人家看出“天绝指”的来历,方才你使得没错。”

丁天仁抬目间道:“不知副总座看出他们是何来历?”

欧阳生一手摸着苍髯,嘿然道:“很难说,和老夫动手的蒙面人一身功力绝不在老夫之下,一时之间,老夫也想不出他们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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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州城东,有一条小横街,街尾,有一家小面馆,这里车马稀少,好像已经远离尘嚣,说它清静也好,冷落也好,反正到小面馆来的,都是老主顾,不是熟客是不会找到这种地方来的。

这是傍晚时光,小面馆里灯光摇曳,一条狭长得像半截弄堂的小面馆,两边靠壁放着的四张半板桌上,一共只坐了四五个人,有的在自斟自酌,悠然自乐,有的是为了小面馆价钱便宜,吃完面就走。

这时正有两个商贾打扮的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在右首一张板桌上坐下,其中一个粗声叫着:“老板,来两碗大卤面。”

也在此时,坐在门口左首一张板桌上的两个汉子,已经吃完面,把几文铜钱放到桌上,起身就走。小面馆的老板是一个头盘小辫,腰背已弯的瘦小老头,他倒了两盅茶,送给右首桌上的两个客人,然后又去门口左首桌上收起面钱,收过面碗,又用抹布在桌面上抹了一把,转身往里走去。

当他经过左首一排最后一张半桌时,朝正在剥着咸水花生下酒的瘦高老头裂裂嘴笑了笑,才走进后面厨房去下面了。瘦高老头是小面馆的老主顾,坐在那里剥花生,简直就像蹲着一只大马猴,既然是老主顾,和小面馆的老板自然极熟了,瘦小老头对他裂嘴笑了笑,虽没说什么,但瘦高老头却可领会得到他的意思,那是在说:方才走的,现在来的这几个小子,看来都是冲着你来的了。

当然,方才走的两个前面,还有两个汉子早就走了,这批小子两个来,两个走,已经换了三次班,目的就是为了盯着瘦高老头而已!瘦高老头自然不在乎这些后生小辈,就算这些后生小子后面,还有硬杂的人物,他也不在乎。因为他,正是自称区老大的磨剑老人醉翁欧阳休。磨剑老人之所以外号叫做醉翁,是因他嗜酒而量浅,几乎一杯亦醉,所以他每次喝酒,都喝得不多,今晚也是一样,四两酒已经喝了快半个时辰。

小面馆的生意,到了戌时,客人就没有了,今晚可有点不同,左首一排,第三张板桌上的两位客人还没有走,门外又走进两个汉子,在门口左首一张板桌上坐下,叫着:“老板,来两碗牛肉面。”

这两个来了,右首板桌上的两个人就该走了,他们果然放下几文钱,站起身来。磨剑老人也跟着站起,放下钱,急忙叫道:“两位老弟,老朽也要走了,咱们正好同路,就一起走吧。”

他话说得不快,但大马猴似的一个人却一下到了两人面前。那两个商贾人听得脸色剧变,左首一个冷然道:“咱们和你老不同路。”

磨剑老人笑嘻嘻的道:“同、同,一定同,反正两位老弟到那里去,老朽也去那里,不就同路了吗?老实说,老朽喝醉了,一个人走夜路,就怕颠跌,有两位老弟作伴,那是最好也没有了。”

看他说话的样子,确实有点醉态可掬,右首一个伸手摸摸身边,说道:“你想怎样?”

磨剑老人道:“老朽只是想和你们作个伴,一个喝醉了的老头,还能怎的?”

说到这里,忽然哦道:“对了,你们不是还有两个朋友吗?如果四人一起走,那就更好了。”回过头去,朝坐在门口一张板桌的两人笑道:“老朽要走了,你们两位老弟,大概吃面也来不及了,何不一起走呢?”

坐在门口的两个汉子听他口气,已经识破自己身份,不约而同霍地站起身,同时呛呛两声,迅快的掣出剑来。两个商贾人也在此时倏地后退一步,一下掣剑在手。

磨剑老人看得点点头,点头笑道:“你们原来都带着家伙,这太好了,这样也可给老朽壮壮胆……哦,嘻嘻,四位老弟原来从戏班里出来的,你们手上拿的长剑,只是演戏用的道具,哈,这连鬼也唬不了。”

站在门口的一个哼道:“你说咱们的剑是假的?”

磨剑老人笑嘻嘻的道:“差不多,不信,你们来砍砍看,只怕连老朽骨瘦如柴的手腕也砍不断呢。”

他果然袖子一掳,伸出骨瘦如柴的一条右腕,说道:“来,你们只管试试,砍断了老朽绝不要你们赔。”

两个商贾人中的一个道:“这是你说的。”

他出手当真快如闪电,寒光一闪,“呛”的一声已经砍落。这“呛”声才起,长剑已齐中折断,他猛吃一惊,急忙收回剑去,大概一时心慌,手中剑无意中碰上了他同伴的长剑,但听又是“呛”的一声,他同伴手中长剑也被齐中碰断。

磨剑老人呵呵一笑道:“老朽说得没错吧?你们这两把剑都是没一点钢的烂铁做的,看看还可以,其实一点也不实用。”接着又指指门口两人的长剑,续道:“他们两把,和你们的一样,也是不管用的。”

他把人家百练精钢的长剑说成“没有一点钢的烂铁做的”,已经断了,也只好由他去说了。

那知话声甫落,站在门口左首一张板桌前两个汉子执在手中的长剑,竟然发出一声“呛”然轻响,也无故齐中折断。这两人离磨剑老人站立之处,少说也有”七八步远,他只是用手指了指,竟然把两柄青钢剑一齐震断,而且断处居然如同刀削一般,平整光滑。

这下直惊得两人脸色煞白,连话都说不出来。

磨剑老人耸着肩嘻的笑道:“好了,你们剑虽断了,但人总有四个吧,作个伴,依然可以壮壮胆,这里老板快要打烊了,咱们可以走啦。”

两个商贾人中的一个结结巴巴的道:“你老……”

磨剑老人截着他话头,连连摇手嘻的道:“老弟不用说了,老朽说过不会为难你们的,你们来盯着老朽,一定是有人在等着老朽吧,那就快些走吧,不要让你们头儿等久了不好意思。”

另一个商贾人拱手道:“你老真是……”

“不用说了。”磨剑老人催道:“咱们走吧,哦,你们头儿在哪里等着老朽?”

商贾人之一道调“就在东门外。”

磨剑老人弓着背走在前面,经过门口,朝后来的两个汉子道:“你们两个虽然来不及吃面,但老板已经下了锅,你们别忘了付帐,不然他可要亏了老本。”

两个汉子那敢违拗,其中一个急忙掏出几文钱,放到桌上,两人急步跟着走出店门,那知明明跟着磨剑老人身后走出,但堪堪跨出店门,眼前那里还有大马猴似的人影?四人同时一怔,其中一人道:“这位老人家一定会去的,咱们走吧。”

四条人影同时掠起,疾如飞乌,朝暗影中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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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外地势荒凉,夜色膝陇,山影空檬,一条黄泥路上,这时正有一个人影行来,这人是个瘦高个子,走起路来耸肩弓背,又颠着脚,活像一头大马猴。

他一边走路,一颗头却不住的朝左右打量,口中也还在不停的哺咕道:“还说在东门外等我的,我老人家已经走了六七里路啦,还是连一个鬼影子也没见到,真是莫名其妙,混帐得一蹋糊涂。再要走上三四里,我晚上吃下肚的四两酒,一盘咸水花生,一碗阳春面全报销了,还得另外花上十几文钱,去吃宵夜不可,这人实在太可恶了。”

说话之时,已经走近一棵大树,他在树下站定下来,自言自语的道:“好,就在这里坐歇一会也好,看看究竟是那个不开眼的后生小辈,说在东门外等我的?”

说着就在一条大石上坐了下来,用手捶着腰背,又道:“真是老了,要不服输也不成了,只喝了四两酒,走了六七里路,就会腿软气粗……”

忽然间,坐着的人一下站了起来,口中说道:“不,我区老大从不等人,坐在这里等他,岂不灭了我区老大的威风,不成,我老人家非走不可,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才是道理。”

说到这里,正待举步!突听一个深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阁下既然来了,那就不用走了。”

随着话声,从林中走出四个老者、一个老妇。

磨剑老人目光一转,心头暗暗冷笑:“果然全到齐了。”

这五个人他自然全都认识,为首的黑袍老者是武林联盟副总护法无敌阴手欧阳生,其余四人则是青竹神向问天、九爪苍虯余苍海、自称娄山掌门人的娄子贤、和九寡十八迷温九姑;但他故作不识。目光乱转,口中咦了一声,拱拱手道:“原来在这里等小老儿的竟然有五位之多,小老儿幸会。”

接着目光一下投到余苍海身上,笑嘻嘻的道:“余老弟,咱们见过两次面,也算是熟人了,这四位是什么人,还是你来引见吧。”

欧阳生阴沉一笑道:“不用引见,咱们自己说好了,老夫欧阳生。”

向问天道:“向问天”。

娄子贤跟着道:“娄山娄子贤。”

温九姑也道:“岭南温九姑。”

“慢点、慢点。”

磨剑老人说道:“你们人多,这样一连串的自报姓名,小老儿记了前面,忘记后面,几乎一个也记不下来,哦,你是娄山姓娄的。”

他望着娄子贤问道:“娄山有个娄长庚的,你认不认识?”

娄长庚就是娄子贤的父亲,过世已有三十年了,娄子贤反问道:“你认识他?”

“哈,说起来咱们还是老朋友呢。”

磨剑老人忽然走上一步,从身边取出一支两尺来长的竹节旱烟管,说道:“小老儿好像对烟酒无缘,看人家喝酒喝得很过瘾,也就喜欢喝酒,可惜一喝就醉,看人家抽烟蛮好玩的,但抽上一口就会咳呛,不过小老儿对烟酒这两样东西还是蛮喜欢的……”

他吩叨了半天,咽了口口水,又道:“有一年,小老儿上娄山去,娄老哥听说我喜欢抽烟,他是老烟枪,据说他有三支旱烟管,都是娄山上的剑竹根做的,蒙他送了一支给我,就是这一支。小老儿临走,他很伤感的说:他有个独生儿子,不太争气,托小老儿要多加照顾,如果结交匪类,就要小老儿只管用这支烟管教训他好了……”

娄子贤听得大怒,暴喝一声:“老贼,我劈了你。”

挥手一掌,笔直劈出。他数十年修为,这一记含怒出手,势道自是极为凌厉!磨剑老人吃了一惊,急急侧身避开,张目道:“你这是做什么?小老儿又没有得罪你,干嘛要出手伤人?”

接着嘻的笑道:“娄山“穿山掌”,象形水穿山腹,掌势须走中锋,要束而激,才能穿山而过,莫之能御,你老弟这一掌功力有余,束激二字还嫌不足。”

娄子贤听得一怔,怒声道:“你再试我一掌就知道了。”又是一掌直劈而出。

磨剑老人笑嘻嘻的道:“我看不用了……”话声未落,一团掌风业已当胸撞来,口中“啊”了一声,急忙抬手朝前迎出。

他这一抬手,同样有一团掌风应手而生,掌风并不见得凌厉,但两团掌风乍接之下,一下就从娄子贤掌风中直穿过去,撞到娄子贤身前!娄子贤一团掌风被他掌风穿过,自然被击散了,此时一团凌厉掌风已撞到身前,心头猛吃一惊,暗道:“穿山掌。

他怎么会穿山掌的?急切之间,连吸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慌忙往右闪出。

磨剑老人笑嘻嘻的说道:“小老儿只是给你老弟看个样儿的,不会伤人的。”

欧阳生沉嘿一声道:“好了,咱们已经自报姓名了,阁下也该亮亮万儿了吧?”

磨剑老人道:“小老儿叫区老大。”

欧阳生冷笑道:“你真叫区老大?”

磨剑老人双眼一瞪,说道:“小老儿这区老大叫了几十年,还会用假名假姓骗你们不成?小老儿兄弟三个,我是老大,就叫区老大,老二就叫区老二,老三就叫区老三,这有什么不好?哦,对了,你们五位约小老儿到这里来,总不会是研究小老儿的姓名来的吧?小老儿有个习惯,喝了酒就想睡觉,今晚喝了四两,已经比平时多喝了些,你们究竟有什么事,快些说了,小老儿还要赶回城里睡觉去呢。”

欧阳生冷森的道:“今晚你只怕不用回去睡觉了。”

磨剑老人好像听不懂他话中之意,问道:“为什么?”

九爪苍虯余苍海洪笑一声道:“你老儿连副总护法这话都听不懂吗?”

磨剑老人道:“小老儿怎么听不懂?”

“哈哈!你听得懂就好。”

余沧海大笑道:“那就是说你今晚不用离开这里了。”

磨剑老人问道:“小老儿为什么不用离开这里了?”

欧阳生看得奇怪,区老大这三个字江湖上从未听人说过,而且从他说话口气听来,似乎连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但余苍海却说他一身武功,高不可测。

温九姑道:“副总护法,三位护法不用和他说了,他闻了老婆子的“闻风散”,已经差不多了。”

磨剑老人听得暗暗好笑,你身上迷药全被石破衣掉了包,但故意脚下微现踉跄,张目道:“闻风散,你是温觉生的女儿,小老儿……啊,头好昏……”

温九姑呷呷笑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可惜就要倒下去了。”

磨剑老人登登的一直后退了三步,大声道:“区老大不会倒的,这时候不能倒下去,让你们看小老儿的笑话……”

他这后退三步,看去似是在竭力支撑。温九姑呷呷尖笑道:“别说你区区区老大了,就是上八洞天仙,闻了我老婆子的“闻风散”,也非倒不可。”

磨剑老人双手抱着头,又后退了一步,口中说道:“我区老大不会倒的,区老大一定不会倒的。”

说话之时,脚下又后退了一步,看去果然支撑住了,这一情形谁都看得出来,他连连后退,正在运功试图把“闻风散”逼出体外。

欧阳生目光深沉,低声道:“此人功力深厚,不能让他把“闻风散”逼出来。”

温九姑尖笑道:“副总座只管放心,“闻风散”不是仗着精深内功可以逼得出来的。”

只听磨剑老人张大嘴打了个喷嚏,“哈哈……啾……”接着嚷道:“还好,岭南温家这害人东西,果然有点厉害。我区老大差点上了你小婆娘的道,不过刚才从鼻子闻进来的,一个喷嚏已经把它打了出去了,嘻嘻,现在又没事了”。

他故意双臂松动了一下,耸耸肩,表示真的已经没事了。这下直看得欧阳生等人莫不惊然动容,岭南温家的“闻风散”,没有他们的独门解药,无药可解,这区老大居然只打了个喷嚏,就会没事。

温九姑自然更加惊异,口中冷嘿一声,双手突然屈指向空连弹,一面尖声道:“糟老头,你再试试……”

磨剑老人没待她说完,怒声喝道:“小婆娘,你还要在区老大面前作怪。”

一双大袖随风挥起,这一下宛如刮起一阵大风,朝温九姑身前卷来。温九姑不敢和他硬接,要待后退,已是不及,一个人被大风卷得衣衫猎猎作响,无可抗拒,一直被推出七八步之多。

欧阳生四人看到温九姑双手屈指向空连弹,弹出去的自然是“闻风散”了,也一定加重了份量,这回被磨剑老人双袖挥出的大风反卷过来,那还得了?“闻风散”只要闻上了点,立时会被迷昏过去,何况温九姑又加重了份量。四人不约而同以最快的身法朝左右散开,飞掠出去两三丈外。

磨剑老人像大马猴般站在那里,楞楞的道:“小老儿这记袖风只是把小婆娘的迷药吹散罢了,连那小婆娘都不会受伤的,就更不会波及你们几个了。”

欧阳生一道人影突然疾欺过来,沉喝道:“这一掌那就波及到你了。”

扬手一掌,朝磨剑老人右肩印到。他们敢情约好的,欧阳生一掌甫发,另外四条人影同时一闪而至,余沧海身形腾空,右手箕张,一记“龙爪攫珠”,朝磨剑老人头顶抓落,娄子贤一记“穿山掌”,直撞胸口,青竹神向问天金鞭拦腰横卷,温九姑一支鸩头杖扫向双膝。这一下五人同时发动,当真有石破天惊之势,一个人任你武功再高,也难以应付五个顶尖高手的联手一击。

就在五人集中一击,威势奇猛之际,只听有人“噫”了一声,尖声道:“乖乖,不得了,这是群殴,你们原本早就约好了的。”

这是磨剑老人的的声音,他居然不在五人围攻之中!欧阳生等人急忙收手,循声看去,磨剑老人耸肩弓腰,霎着两颗豆眼,像大马猴似的不是站在一丈开外?五大高手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是何时闪出去的?如何闪出去的?

“不错。”欧阳生沉声道:“咱们约好了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要和你区老大一决胜负,你现在明白了吧?”

“小老儿明白了。”

磨剑老人点着头道:“难怪方才余老弟说小老儿今晚不用离开这里了。”

余沧海大笑道:“你明白就好。”

磨剑老人神色微变,结结巴巴的道:“那就不是一决胜负,是一决生死了。”

总究对方有五个人,他眼睁睁的望着五人,未免有些胆怯,说道:“看来小老儿除了和你们一拼,已经别无选择了”

向问天冷冷的道:“区老头,你说的没错,除了交出老命,已别无选择了。”

“好。”磨剑老人咬咬牙,大声道:“小老儿就选择你。”他似是横上了心,随着话声,一下朝向问天扑去,双臂扬处,又拳又掌,没头没脸的抢攻过去。

向问天没防他会抢先向自己发难,对方已经抢到面前,手中金蜈鞭已经无法施展,急忙后退了一步,但磨剑老人占了先机,丝毫不肯放松,你后退一步,他就逼进一步,依然拳掌交击,逼攻过来,一时只好扬手丢弃金蜈鞭,双手化掌,见招拆招,迎着接住。

欧阳生、余沧海、娄子贤,温九姑四人眼看磨剑老人朝向问天抢攻过去,也立即围了上去,各自出手攻击。磨剑老人抢攻向问天已经占了先机,岂肯失去已有的先机?因此拳掌齐施,一味的朝向问大抢攻,丝毫不肯放松,逼得向问天连封带架,落尽了下风,心中暗暗怒恼,欧阳生等人说好了联手合击的,怎么尽让自己一个人顶着?

欧阳生呢?他欺过去还没出手,就看到正在和向问天动手的磨剑老人忽然舍了向问天,像大马猴似的朝自己扑来,拳掌齐出,突袭而至,本来是自己欺上去朝他袭击的,这时竟然变成他转过身来先发制人,只得双手发掌和他硬接。

转眼工夫,连拒带攻,已经连接了十几招,虽然没有被逼落下风,也打得极为吃力,此时只要再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就可占到优势了,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心中不禁暗暗纳罕,余沧海、娄子贤这几个人呢?余沧海也和向问天、欧阳生一样,抢过去的人,给磨剑老人回身截住,他和磨剑老人今晚已经是第三次动手了,动手的情形和前面两次完全一样,你使“出云爪”,他也使“出云爪”,同样一记招式,也依样葫芦学自己的,却硬是要比你强上几分。

余沧海心里明白,凭自己一个人绝不是对方的对手,今晚除了自己,还有四位绝顶高手联手,应该可以稳操胜算,怎知和他动上手之后,其他四人好像都敛手退去,只剩下自己一人在和他硬拚。

娄子贤精擅剑击,此刻已经长剑出鞘,使得剑光燎绕,磨剑老人和他徒手相搏,还是占尽了上风,一只又一只枯瘦的手掌,不时从剑光中伸入,一会拍上他握剑的手背,一会又拍在他肩头,出手虽然不算太重,也使得娄子贤无法专心使剑,打得汗流泱背,好像别人全没出手,磨剑老人才会专门对付自己一人。

温九姑除了使迷,本身武功也是不弱,这回和娄子贤一样,感觉到自己一个人陷入和磨剑老人单打独斗,苦撑场面,不知其他的人到那里去了?场中五人同有这种感觉,其实每个人都在奋力苦战,只是已无暇再去看别人而已。

如果有人在场外作壁上观的话,就可以看到一幅奇景,那就是五个耸肩弓背的大马猴似的人影,挥动双手,和欧阳生等五人在捉对厮杀,人影游走,拳掌迷离,剑光杖影、呼啸生风,打得好不热闹?就在此时,战圈外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浓重的沉嘿。

场外果然有观战的人,而且继“嘿”声之后,沉喝了声:“你们退下。”

只有四个字,却显得威重无比!欧阳生、余沧海等人听到这声沉喝,已经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立即如响斯应,纷纷敛手后跃,定睛看去,磨剑老人依然只有一个像大马猴似的站在中间。这时只见磨剑老人耸耸肩,笑嘻嘻的道:“方才好像有人叫停,今晚就到此为止,不用打了,小老儿也可以回去睡觉了。”

话声一落,正待转身走去,只听一个威重声音从远处传来:“欧阳老哥请留步。”

磨剑老人凝目瞧去,只见七八丈外一棵大树下,正有一个高大人影缓步行来。说他缓步,只是此人自恃身份,举步之间,好像甚有气度,缓步徐行而已,实则他每一步几乎跨出一丈有余,转眼之间,就已到了面前。现在可以看清楚了,他是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生得紫脸苍髯,浓眉鹞目,只要看他一眼,任何人都会感到他有一股慑人的威仪。

磨剑老人心头不禁暗暗一楞,忖道:这人绝非寻常之辈,但自己竟然会认不出他是谁来?一面耸着肩拱拱手道:“老哥是在和小老儿说话了,小老儿是区老大,不是欧阳老大。”

锦袍老者豁然大笑道:“欧阳老哥四十年不见,居然化名区老大,重出江湖,别人也许认不出来,但如何瞒得过兄弟这双眼睛?”

磨剑老人道:“你老哥真的看错人了,小老儿真叫区老大。”

锦袍老者淡淡一笑道:“欧阳老哥既然不肯承认,那就算你是区老大好了。”

磨剑老人争道:“这不是你老哥算不算的问题,小老儿是如假包换的区老大,何用冒别人的名?”

锦袍老者微哂道:“好,兄弟承认你是区老大好了。”

磨剑老人间道:“你老哥叫小老儿留步,想必有什么见教了?”

锦袍老者沉笑道:“如果你是欧阳休的话,咱们已有四十年不见,正好叙叙,但可惜你老哥却是区老大。”

磨剑老人道:“小老儿可惜什么?”

锦袍老者道:“老夫和欧阳休总算是老朋友,见面三分情。但你区老大和老夫只是初次见面,自然没有半点交情了。”

磨剑老人听他说是四十年的老朋友,但自己却一点也想不起此人来,一面点头道:“小老儿和老哥初次见面,自然没有半点交情了”

锦袍老者目中寒芒暴射,沉声道:“区老大,你和武林联盟作对,论例当死,但老夫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接下老夫十招,就可让你自去。”

磨剑老人耸耸肩道:“大概你老哥的十招,不大好接吧?”

锦袍老者豁然大笑道:“江湖上还没有能在老夫手下走得出十招的人,你是否能走得出十招,那要看你自己了。”

磨剑老人故作踌躇,搔搔头皮,说道:“小老儿好像不接还不行呢。”

锦袍老者嘿然道:“你知道就好。”说话之时,右掌已经缓缓提了起来,只见一双巨灵似的手掌,在这瞬息之间,渐渐色呈火红,宛如新出炉的炼铁,红得透明,掌势未出,一股炙热的气流已是逼人而来。

磨剑老人心头蓦然一惊,忖道:“火灵掌”,他会是火无忌!无怪要自己接他十招,十招下来,人也被他炙焦了。心念方动,一道火焰般的掌风已经直拍而来,只得右掌直竖朝前推出!他这一掌没有丝毫风声,但却似一道无形屏风,把对方直撞过来的“火灵掌”挡在八尺之外,口中同时发出“嘻”的一声轻笑说道:“原来你是火老儿,区老大要失陪了。”

一个大马猴似的人影,突然凌空跃起,宛如天马行空,朝西投去。锦袍老者沉嘿一声,左手抬处,又是一道火焰般的掌风,有若经天长虹,朝磨剑老人身后衔尾激射过去,但磨剑、老人去势如电,“火灵掌”力道虽强,只能追到十丈光景,自然就够不上了,锦袍老者目光凌厉,嘿然道:“此人如果不是欧阳休,那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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