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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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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

小说章节

第一章 中秋月夜 万佛顶上结义兄
第二章 雪山夜袭 辟邪玉符退强敌
第三章 学艺六载 一朝分别为封山
第四章 雪山寻仇 峨嵋女尼施援手
第五章 师叔远走 俏师妹同行江湖
第六章 被翻红浪 小侠初识云雨情
第七章 易钗为牟 三公子遽然被掳
第八章 扑朔迷离 晕头晕脑作上宾
第九章 藏头露尾 无敌阴手终现身
第十章 一石二鸟 中人嫁祸陷困境
第十一章 以假乱真 大胆贼人好猖狂
第十二章 识破诡计 鸿蒙一剑退强敌
第十三章 堕入敌手 九寡十八迷助恶
第十四章 高人搭救 异人再传绝世功
第十五章 磨剑戏敌 茶楼惊现双包案
第十六章 将计就计 假作真来真亦假
第十七章 再试云雨 一龙双凤爽歪歪
第十八章 洞烛先机 强中更有强中手
第十九章 勇退强敌 多情女投怀送抱
第二十章 勤练剑招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二十一章 艳福无边 宫主自动送上门
第二十二章 群魔乱舞 以五敌一真无耻
第二十三章 酒楼奇事 崆峒七矮中人伏
第二十四章 迷迷相斗 救得娇娃结新缘
第二十五章 针锋相对 你不仁来我不义
第二十六章 助纣为虐 西贝三少落敌手
第二十七章 初现端倪 原来贼人就是他
第二十八章 釜底抽薪 出其不意进敌营
第二十九章 真真假假 假作真来真亦假
第三十章 露出马脚 痴情娇娃来相助
第三十一章 步步陷阱 险中险妙计脱身
第三十二章 双姝争艳 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三十三章 智订妙计 以毒攻毒乱敌阵
第三十四章 大破敌营 奇中奇迷踪又现
第三十五章 峰迴路转 后花园私定终身
第三十六章 共商大计 扑朔迷离让人迷
第三十七章 摧枯拉朽 自作孽也不可活
第三十八章 群魔现身 一石二鸟计成空
第三十九章 束手就擒 道长魔消气数尽
第四十章 恩仇了了 争强斗胜终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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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
作者:东方玉
第三十三章 智订妙计 以毒攻毒乱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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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天仁回到房中,过没多久,小香端来洗脸水,就退了出去。等丁天仁盥洗完毕,房外传来一阵细碎而轻快的脚步声,也响起小香声音说道:“启禀总管,小婢带妹子小翠来见总管。”

丁天仁道:“进来。”

宓无双领着经过易容的小香(以后改名小翠)走入,朝丁天仁躬身道:“她就是我妹子小翠,小翠还不叩见总管。”

小翠果然屈膝下跪,说道:“小婢小翠叩见总管。”

丁天仁抬了下手道:“起来,你就跟小香在这里听候差遣好了。”

小翠应了声“是”,才站起身来。

丁天仁朝宓无双吩咐道:“你带她去厨房,和大家见面,哦,王嬷好像是女仆的领班,你要特别注意。”

宓无双点点头,正待和小翠一起退出,正好宋青雯掀帘走入。宓无双忙道:“小翠,快来见过宋姑娘。”

小翠连忙躬身道:“小婢见过宋姑娘。”

丁天仁立即以“传音入密”朝宋青雯道:“青雯,她就是小香改扮的、要她跟小香在这里伺候。”(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宋青雯点点头,说道:“这里的丫鬟、使女,都归王嬷调度,你要小香带她先去见王嬷,就说总管指定派她在这里伺候的好了。”

宓无双答应一声,带着小翠要待退出。宋青雯含笑道:“小香,待会你有空我想和你聊聊。”

宓无双又应了声“是”,才一起退出。

一会工夫,小香已从厨房回来:掀帘走入,小翠手提食盒,跟在她身后走人,把两份早餐放到小方桌上,躬身道:“总管,宋姑娘请用早餐。”

小香一脸气愤的道:“总管,那王嬷好不盛气凌人,我给她引见小翠,她一直盘问她的身世,还说一清早从那里来的?是不是昨晚就进来了,怎么她会一点都不知道?我说,是总管答应的,她居然骂我小蹄子,别用总管压她,我真有些忍不住!”

宋青雯不待了天仁开口,就含笑道:“宓姑娘,小不忍则乱大谋,王嬷深藏不露,我看她身份只怕不低呢!”

宓无双给她这句“宓姑娘”,叫得脸上一红,慌忙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宋青雯的手,说道:“宋姐姐,你不见外的话,我就这样称呼你,我们应该携手合作,谁也不用客气了。”

宋青雯斜睨了丁天仁一眼,娇笑道:“对了,我怎么会和你见外呢?算起来,大概我该叫你宓姐姐才对,哦,我十九岁,你呢?”

宓无双笑道:“那我二十岁了。”

宋青雯喜道:“我没说错吧,我该叫你宓姐姐。”

宓无双高兴的回过头去,朝丁天仁道:“我有妹子了,哦,宋家妹子,其实我们两人应该同心协力,不用带上姓氏,干脆就是姐妹咯!”

丁天仁笑道:“你们姐姐妹妹的叫得好不亲呢,那我呢?”

两人异口同声的道:“你还用说,自然是我们的大哥了。”

丁天仁和宋青雯匆勿用过早餐,丁天仁站起身道:“青雯,你在这里等我,我要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不待宋青雯答话,就掀帘走了出去。他是从东首侧门出了西庄,一脚来至观音阁侧院简帐房住处,推门而入,只见简子兴(白少云)金少泉、王小七三人,都在堂屋中围坐着,好像在议事,看到了天仁推门走入,三人都站了起来。

白少云道:“丁兄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商量,要去找你呢!”

金少泉首先跳了起来,急急问道:“丁兄,你知道家父在那里?”

白少云也道:“丁兄,快说,你如何找到家父?”

丁天仁笑了笑道:“你们两个稍安毋躁,总得让兄弟先坐下来再说吧?”

白少云道:“丁兄请坐。”

金少泉等丁天仁坐下之后,就急着道:“丁兄现在可以说了。”

丁天仁朝王小七道:“王兄弟,你到簷下去站着,此事十分机密,不能让外人听到。”

王小七欣然道:“兄弟知道。”说完,举步往外行去。

丁天仁就把昨晚院主召见之事,一字不漏,说了一遍,只是没提宓无双和宋青雯两人。

金少泉道:“家父和自伯父都在西院,丁兄怎么不把事情和二位老人家说清楚呢?”

丁天仁道:“七位老护法,只有金赞臣担任院主,神志还算清明,其余六人都被药物迷失了神志,任贵身上有一方金牌,可以指挥他们,但有院主在场,他的金牌就胜过总管的,如果教主在场,则他的金牌又胜过院主的,兄弟既无法取到解药,只好让他们先服下迷信丹,等取到解药再说。”

白少云道:“这样不是双重迷失本性了吗?”

丁天仁道:“白兄不用担心,迷药和毒药不同,毒药毒性各异,药性甚烈,两种毒药,碰在一起,可能会引起意外,迷药药性较为温和,不会有事的。”

白少云道:“丁兄好像对迷药很有研究?”

丁天仁笑道:“兄弟那有什么研究?这是听石老哥哥临行时说的,如果遇上被迷失心神的人,不妨再给他们服一颗迷信丹,就会听你的了。”

金少泉道:“家父等人被迷失本性,这解药要到那里去找呢?”

丁天仁道:“兄弟就是为此事而来……”

接着就把昨晚回转之际,如何在地道中发现崆峒二矮,据判断温如春可能就是他们口中的二使者,地道中可能另有密室,而且金兰等三人,也可能是被他们擒去的,详细说了一遍。

金少泉又道:“丁兄要如何行动呢?”

丁天仁道:“目前兄弟并没有具体的行动计划,只是兄弟既是西庄的任总管,可以伪称奉院主之命去见二使者。而且他们上面派来的一名使女,叫做宋青雯,她名虽使女,实则身份还高过任贵,此女经兄弟给她服了迷信丹,完全可以信任,也会随我进去。只是温如春手下,有崆峒五矮梁山苦竹庵主门下二女,号称七矮,武功极高,人手就不够了,而且此行必须一举把所有的制伏,绝不能有入逃逸,所以要和二位来共同研商。”

金少泉道:“丁兄,以你估计,加上我们三个,是否能操胜算呢?”

丁天仁沉吟道:“温如春善于使迷,这点我们都有解药,并不妨事,但他武功极高,兄弟自思还可以胜任,至于对付七矮,你们三个加上宋青雯也只有四个,对方还多出三个,就很难说……”

白少云道:“石前辈把简帐房交给兄弟,就再也不见人,如果有石前辈在,就没有问题了,哦,这里当家道通,和副当家能通,都是少林嫡传,也可以算上两个……”

金少泉道:“丁兄不是说连家父在内,一共有七个人吗,他们都服过迷信丹,可以听丁兄指挥,不是现成的人手吗?”

丁天仁忽然用手拍了下脑袋,笑道:“兄弟一直在思索着地道密室,要如何才能开启?兄弟以总管身份,如何去赚他们开门?却忘记了还有西庄院主和六位老护法,金兄这么一说,才提醒了我,这样更好办了,由院主出面,去找二使者,自然比兄弟更有份量了,我们这就可以走了。”

白少云道:“还要不要通知这里的当家呢?”

丁天仁道:“我们人手已经够了,就不用调用这里的人了。”

当下就由丁天仁率同白少云(他扮的是观音阁帐房简子兴)、金少泉、王小七三人,来至西庄,仍由东首侧门进入,庄丁们因由总管亲自领着三人前来,自是不敢多问。

丁天仁一直把三人领到自己房中,也介绍了宋青雯,接着就朝宋青雯道:“我们立时就走,你去请院主和六位老护法。”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暗号“鸿蒙一剑”。”

宋青雯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说着当先闪出身去。

丁天仁接着把小香、任富、小翠三人叫了进来,吩咐道:“这里由你们三人留守,任富、小翠,你们都要听小香的,不得违拗。”

任富、小翠躬身领命。小香道:“总管要小心些!”

丁天仁含笑道:“现在已经去请院主了,一切自有院主负责,谅他区区一个温如春,又何足道哉?”一面抬手道:“金兄、白兄、王兄请跟兄弟来。”

一行四人穿过中间客堂,进入左首房中,方才宋青雯走进,早已打开两扇橱门,大家鱼贯沿着石级而下。丁天仁目能暗视,但他身后三人内功不如他远甚,此时都已从身边取出千里火筒,打着了照路。

丁天仁道:“我们进入地道,不知要多少时间才能出来,你们身边带的火筒,或火摺子数量不会大多,该节省点使用,只要有一人照明就够了,否则一齐用完了,就不好办了。”

金少泉道:“丁兄这话不错,你们两个先熄去了,这段路由我照着就够了。”

大家走了不过二十来步光景,只见前面地道上出现了一盏宫灯,灯后人影幢幢,约有七八个人迎面面来。丁天仁早已看到提灯的正是伺候院主的小鬟轻云,她身后是宋青雯,然后是院主金赞臣和六位老护法。

这就忙迎了上去,拱手道:“属下任贵见过院主。”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这地道可能另有密室,二使者就住在密室之中,据可靠消息,院主令嫒已被二使者擒来,囚禁在密室里……”

金赞臣巨目一瞪,大声道:“这小子把兰儿拿来了?她拿兰儿作甚?”

丁天仁仍以“传音入密”说道:“他把令嫒擒来留作人质,自然是可以要胁院主了。”

金赞臣大怒道:“这小子可恶,就是教主也对老夫十分礼遇,他敢如此不择手段,对待老夫?”

“院主不可大声!”

丁天仁又以“传音入密”说道:“咱们这次行动,必须先把门赚开了,才能由院主向他要人。”

“不错。”金赞臣忽然楞楞的问道:“他们门在那里呢?”

丁天仁道:“既是密室,启然是暗门了,咱们只有自己找了。”

金赞臣颔首道:“好,此行就由你作主,务必把暗门找出来。”

他在半迷半醒之间,是以依然口气托大。

丁天仁道:“属下省得。”正待率同金少泉、白少云、宋青雯、王小七等人,朝前面横贯的地道走去。手提宫灯的小鬟轻云抢着道:“启禀院主,密室暗门小婢知道,任总管不用找了。”

这话听得了天仁、宋青雯两人齐齐一怔,连院主、总管都不知道的地下密室暗门,一个伺候院主的小鬟居然会知道!尤其是宋青雯,乃是上面派来监视总管的,身份已很特殊,但她竟然不如轻云!宋青雯不由朝轻云冷声道:“你是那里派来的?怎么会知道密室暗门?”

轻云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闻言连忙躬身道:“回青雯姑娘,小婢是奉命伺候院主的,从前曾在府里待过几个月,所以知道出入门户。”

宋青雯问道:“你在什么府里待过几个月?”

轻云嫣然一笑道:“府里就是总管口中的地下密室咯!”

宋青雯又道:“这么说来,里面有不少人喽?”

轻云道:“当时只有几名工人,专门打扫,好像没有人住。”

丁天仁挥了下手道:“好,你走在前面引路。”

轻云答应一声,就手提宫灯,款步走在前面领路。

丁天仁以“传音入密”朝宋青雯叮嘱道:“你跟着她,必要时,只管出手先把她制住再说。”

宋青雯朝他点头示意,就紧随着轻云身后走去,一行人当然也随着而行。这条地道没有半点天光,自然黝黑如墨,而且只有走在最前的轻云提着一盏宫灯,对照明自然也不能说很亮了。不过走在轻云身后的人,都有一身极高的武功,他们纵然不能暗视,但有前面这点灯光,也已经够了。不过灯光微弱,所以照到的只不过数尺光景,因此这些人虽有灯光,所能看到的也不过一丈左右而已。

丁天仁可不同了,他练的是“先天气功”,目光所及,可以像白昼一般,因此他跟在宋青雯后,目光不住的朝四下环顾,要辩认所走的道路。经他观察,这条地道正是昨天所经之路,现在大家已经走上横贯的地道,再往前,应该又有一条直行的地道了,昨晚自己就是追到那里不见了两矮的踪影,因此就特别留意。

轻云果然在走近直行地道之际,朝右首转弯,进入了直行地道。这条直行地道,昨晚丁天仁就曾仔细察看过,都是死胡同,并无出民暗门当然就在这条地道中,只是不知在那里罢了,因此目光一直注视在轻云身上。这一注视,竟然发现轻云身材婀娜,骨肉均匀,在宫灯照射之下,款款而行,有着说不出的诱惑,那是一种女人的苗条之美,会令男人看得怦然心动,想入非非!

心头不由蓦然一惊,轻云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自己怎可有此轻薄的想法?轻云一直款步而行,没有停下来,这条直行的地道,应该是由南往北的方向,她一直走到地道尽头,才停了下来。迎面已是一堵凸凹不平的石壁挡住去路。

宋青雯问道:“暗门就在这里吗?”

轻云点头道:“是的。”

宋青雯道:“那你还不上去开门?”

轻云春花般脸上有着为难之色,说道:“小婢不敢。”

宋青雯哼道:“这是院主的命令,你敢违抗?”

“小婢不敢。”

轻云委屈的道:“小婢听里面嬷嬷说过,擅开此门,就要处死的,如果由总管上去,就不会触犯律条了。”

丁天仁跨上一步,说道:“好,那就由本座去开好了。”

轻云眨动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禁嫩脸一红,娇声道:“总管,这道门不是外面可以开的。”

丁天仁看着她问道:“那要如何开法?”

轻云脸上红馥馥的低下头去,不敢和他眼光接触,说道:“是要叫里面的人开的。”

宋青雯怒声道:“你说话这般吞吞吐吐的,还不快说清楚?”

轻云应了声“是”,指着石壁一个凹处,说道:“总管用手指按下去,就会露出一个小孔,就可以凑着嘴和里面的人说话了,但他们肯不肯开,小婢就不知道了。”

丁天仁道:“好,我去叫他门开门。”

说完,又上前跨上一步,伸出右手食指朝石壁凹处轻轻按去,石壁凹处果然可容一个手指揿下,但就在揿下之际,突觉指头微微一麻,耳中同时听到“笃”的一声轻响!就在了天仁收回手指的时候,一个手指大小的石孔中已经传出声音问道:“是什么人?”

丁天仁凑着小孔道:“你们还不开门,是院主来了。”

里面的人粗声道:“我问你是谁?你就回答是谁、你不回答清楚,我如何报上去?”

丁天仁道:“我是任总管任贵。”

“咱们不管你总管不总管。”

里面的人又道:“有什么事?”

丁天仁忍着气道:“是院主有要事求见二使者来的。”

里面那人道:“好,你等一等。”

丁天仁只听又是“笃”的一声细响,那小孔又堵了起来。这样又足足过了盏茶光景,突然听右首砖墙响起一阵轻微的震动之声:大家回头看去,只见砖墙缓缓移开,露出一道门户。

从门户中射出灯光,也走出一个青衣汉子,沉着脸看了众人一眼,问道:“你们中间那一个是院主?”

金赞臣道:“老夫。”

那青衣汉子道:“谁是任总管?”

丁天仁道:“我。”

那青衣汉子又道:“好,你们二个进去,其余的人就在这里等着。”

丁天仁抬腕一指点了过去,回头道:“院主请。”

一面以“传音入密”朝金少泉道:“金兄,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听我长笑为号,就领着六位者护法一齐冲进去,哦,指挥他们的暗号是鸿蒙一剑四字。”

他在说话之时,已经侧身让金赞臣先行,接着跟在金赞臣身后举步就走,一面回头朝宋青雯道:“青雯,你随本座进去。”

宋青雯是上面派来的,自然要跟他进入的。宋青雯答应一声,果然跟着丁天仁走了进去。

这道门的后路,是一块矗立的石屏风,是一条不太长的走廊,走到走廊尽头,再折而向右,你才知道这道门只是边门而已!原来前面竟是一个大天井。方才的正面那堵石壁,才是正门。天井对面,有三级石阶,阶上是一个大厅,有六扇雕花长门,中间两扇敞开着,射出明亮的灯光。

石阶上,正有一个青衣人鞠躬如也的站在那里,看到三人走入,慌忙迎下石阶,连连抱拳道:“属下李健叩见院主、总管。”

这人中等身材,约莫五十出头,笑起来脸颊上俱是直条皱纹,一看就是个阿谀小人。

丁天仁沉声道:“你自称属下,是那里的属下?”

李健陪笑道:“内府属西庄管辖之内,属下只是一名内府管事,自然是你老的属下了。”

丁天仁哼道:“本座管得着内府吗?”

李健连连躬身道:“总管自然管得着,只是总管很少来罢了!”

一面又朝金赞臣躬着身道:“院主,总管请到厅上坐。”

金赞臣老实不客气当先跨上石阶,朝大厅走入。丁天仁、宋青雯也跟着走入大厅。这厅上布置相当气派,金赞臣走到上首一张太师椅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丁天仁也在右侧一张椅子上落坐,只有宋青雯不敢坐,站在丁天仁的边上。李健当然更不敢坐下,鞠躬如也的站在下首。

了天仁抬目道:“二使者可是住在这里?院主是有要事来见使者的。”

“是,是。”李健豹着腰连应了两个“是”,才道:“二使者来了没有几天,就住在西庄茶厅。”

丁天仁回头朝宋青雯吩咐道:“青雯,你出去请六位护法和本座三个手下一起进来。”

李健听得似乎一怔,目芒闪动,但瞬即平复。宋青雯答应一声,正待举步!

丁天仁又道:“青雯,你唤那个看门的进来。”

宋青雯又应了声“是”,迅快走出,不多一会,就领着六位护法,和金少泉、白少云、王小七、轻云等人走入,后面跟着进来的则是那看门的青衣汉子。

丁天仁站起身,抬抬手道:“六位护法请坐。”

然后在下首一张椅子坐下,目光一注,朝青衣汉子,沉声道:“你是李管事手下,叫什么名字?”

李健不知丁天仁传唤青衣汉子进来有什么事,连忙喝道:“总管问你,还不快说?”

那青衣仅子眼看管事站在丁天仁下首,忙道:“属下张虎。”

丁天仁沉喝道:“张虎,李管事派你看守大门,有没有叫你凌辱上司,你对本座出言不逊,也还罢了,连院主都不放在眼里?你知罪吗?”

李健听得吃了一惊,连忙躬身道:“总管歇怒,张虎是粗人,不知如何开罪了院主,这是属下失职,还望总管饶恕,他不知不罪……”

丁天仁哼道:“李管事,他以下犯上,你还给他求情?”

这话是说你纵容手下,也该处罚,你倒给他求情了,一面喝道:“王小七,给本座废了他。”

李健机伶一颤,张虎嗔目喝道:“老子……”

刚说出两个字,眼前人影一闪,王小七出手如电,已经连点了他七处穴道,口中闷哼一声,往后跌坐下去,咬牙切齿的道:“姓任的,你好毒辣……的手段,废了老子武功……”

李健喝道:“来人,把他拖下去。”厅外有人唷了一声,奔进两名青衣汉子,架着张虎出去丁天仁叫道:“李管事。”

李健吓得脸无人色,连忙躬身道:“属下在。”

丁天仁道:“带路,院主要去见二使者,咱们到西花厅去。”

李健看看厅上众人,为难的道:“总管,是不是这里的人都要去吗?”

丁天仁微微一笑道:“六位护法,是院主的护法,院主到那里,他们也到那里,自然一同去了,轻云是上面派来伺候院主的,当然要随侍院主左右。至于本座是奉院主之命一起来,青雯是上面派给本座的助手,本座去了,她自然要跟着去了,这三人是本座贴身护卫。本座到那里,他们就跟到那里,如果李管事觉得人去得太多了,也只有他们三人可以留在这里了。”

说了半天,只有三个人可以留下。李健慌忙躬身道:“属下怎敢嫌人去得大多了?属下……”

丁天仁哼道:“量你也不敢管到本座头上来。”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他是端足了总管的架子!

“属下不敢……”

李健弯着腰道:“只是二使者关照过,不准有人惊扰……”

丁天仁道:“院主有事找他,岂能说是惊扰?你只管带路,一切自有本座担待。”

李健不敢多说,口中唯唯应命,就走在前面领路。丁天仁怕他使诈,就紧跟在身后,宋青雯请金赞臣七人先行,然后是金少泉等人殿后。这座地下密室,居然建筑相当庞大,一行人出了大厅,由迴廊向西,再出腰门,又是一条长廊,长廊尽头,是一个圆洞门。

地下居然有这样的布局,除了不见阳光,走廊上点的全是风灯以外,几乎和地面上一样。据丁天仁的估计,这里可能已是西庄的后园了。后园他没有去过,但他昨天巡视全庄,也曾看到西首通向后园的围墙有一道圆洞门。

现在他们已经出了圆洞门,一条方砖路上,两边是竹子编成的栏杆,栏外放着一排盆栽花卉,方砖路的尽头,是二个圆形的花坛,迎面石阶上有三间敞轩,两边也各有一排房屋,成品字形围着花坛,大概就是“西花厅”了。住在这样一座地下房屋里,倒也十分清净!

一行人还没走近石阶前,阶上已经出现一个矮人,目光注向李健,问道:“李管事,这些是什么人?”

李健还没答话,丁天仁已经开口了:“李管事,此人是谁?”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个矮人,就是崆峒五矮了。只是五个矮人,是孪生兄弟,面貌身材一般无二,外人是认不出他们是老几的。两人这一问,李健就感到十分尴尬,但他权衡轻重,自然该先回答总管为是,这就向丁夫仁躬身道:“回总管,他是二使者属下崆峒五侠。”

然后又转身朝那矮人抱抱拳道:“来的是院主和任总管,有要事要见二使者。”

那矮人瞪着眼道:“你没有告诉他们,二使者不见客吗?”

李健为难的道:“但来的是院主……”

那矮人道:“院主也不见。”

丁天仁剑眉一竖,喝道:“你作得了主吗?”

那矮人道:“我孔老三怎么作不了主?这是二使者吩咐的。”

丁天仁一抬手道:“小七,去把他拿下。”

王小七身形一晃,飞射而出,朝孔老三扑去。孔老三人矮特别机灵,王小七身形虽快但总是听到丁不仁的喝声才扑出去的,孔老三听到丁天仁喝声,也有了准备,身子一偏,右手使了一记擒拿手,朝横里抓出,这一记就像是王小七自己送上去的。

王小七是“武林联盟”盟主座下三弟子,一身武功,自是十分了得,否则盟主也不会派他出来了。他飞扑过去的人,看到孔老三一手横抓过来,居然不避不让,猛地凌空飞足,左足朝孔老三腋下空门(右手横抓,腋下就露出空门了)踢去。

他使的是连环踢腿,左足飞踢,只是一记虚招,等左足踢出,猛吸一口真气,身子突然提高了一尺光景,右足急如星火,朝孔老三头面踢去,这一脚呼然生风,劲势十足!孔老三不防他有此一着,一颗六斤四两差点被踢中,匆忙之间,身子一蹲,低头从王小七脚下钻出,一下掠出四五尺远。王小七身子凌空,立即一个飞旋落到地上。

孔老三在第一招上,就被人家逼出去,心头不禁大怒,口中怪叫道:“好小子,你接我一掌试试!”

突然疾冲上来,掌先人后,一只手掌笔直朝王小七胸口印来。你别看他人矮,手掌却又大又粗,而且来势十分快速!王小七才一记连环腿落空,他究是心志被迷的人,受不得激,口中怒嘿一声,左手乍发,一指迎着点出!这一记正是他的看家本领“天绝指!”但听孔老三朝前冲过来的人,口中大叫一声,一个人应指飞出,砰然一声,朝阶前天井中摔了出去!

“老三,你怎么了?”

“好小子,你敢出手伤人!……

喝声中,两条人影疾如飞隼,同时扑出,一条飞落阶前,去抢救孔老三,另一条却朝王小七当头扑来,声到人到,一双又粗又大的双掌已朝王小七压顶击落!这两人来势奇快,看去只是两团黑影而已!王小七站在阶上,倏地旋身,左手又是一指朝上点去。那扑来的人影双掌还未击落,又是一声大叫,凭空朝敞门口摔去,落到地上,已经昏了过去。

那抢到孔老三身边的正是孔老大,他连孔老三伤势如何还没看清,耳中听到老二的一声大叫,就摔落下来,这真是作梦也设想到老二会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下,急忙直起身,双目圆睁,怒声道:“好小子,你连伤我两个兄弟!”

他方才一时情急,几乎连阶下来的是什么人都没时间多看,这回直起腰,才看到阶前带路的竟然是这位李管事,心头不由一怔,问道:“李管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丁天仁接口道:“孔老三出言无状,是本座要人把他拿下的,他逞强顽抗,才被本座手下一指击中肩头,闭过气去。”

孔老大道:“我好像见过你,你是什么人,胆敢到这里撒野?”

丁天仁做然一笑道:“本座就是这里的总管。”

李健连忙陪笑道:“是,是,他是这里的总管,这原是一场误会,双方就因误会起了冲突……”

孔老大听说他是这里的总管,连忙抱抱拳道:“总管,在下二个兄弟都是山野之人,不识礼数,实在太鲁莽了,还望总管恕罪,饶了他们吧!”

丁天仁朝王小七道:“小七,你去给他们解开穴道。”

“天绝指”是昔年天绝子的唯一绝学,中人非死即残,那里能够以解穴手法就可以解开?但石破衣传他“天绝指”的时候,曾教他如果伤人的话,只要在出指之时,指功减弱到三成以下,在快要点上对方之际,立即把内力收回,这样就等于使的是“天绝指”之法,而无“天绝指”之功,不至于出指伤人。

但仅管如此,威力依然胜过其他指功甚多,所以仍然不可取人穴道,最多只能向对方肌肉部份下手,但实力依然甚强,中指的人还是会震昏过去,只要轻拍“灵台穴”即可醒转。丁天仁方才看到王小七使出“天绝指”来,急忙以“传音入密”告诉他指功减弱到三成以下,在还没击中对方之时,立即收回指功,不可取对方穴道。

这时要王小七去替孔老二、孔老三解穴,等王小七领命走出之际,又以“传音入密”说道:“你只要在他们“灵台穴”上轻轻拍一下就好。”

王小七依言在孔老二、孔老三两人“灵台穴”之,轻轻拍了一掌,两人果然应手醒来。孔老三看到王小七就站在自己身边、不由得大喝一声,一跃而起,正待挥掌击出!

孔老大喝道:“老三,不得无礼!”一面朝丁天仁拱拱手道:“总管来此,不知有何吩咐?”

丁天仁道:“本座是随同院主来见二使者的。”

孔老大面有难色,说道:“不瞒总管说,二使者确实交代过在下兄弟,任何人都不准惊扰,但院主来了,在下只好进去试试,请院主、总管先到厅上奉茶。”

丁天仁请金赞臣六位护法先行,大家进入敞厅。孔老大立即抱抱拳道:“院主、总管请稍候,在下立即进去通报。”说完,匆匆朝后走去。

这回过了没有多久,就见温如春手摇摺扇,从厅后缓步走出。这人面貌白皙,身材瘦小,穿了一袭青衫,手待摺扇,故意学得一副风流潇洒模样,但脸上却噙着冷峻的笑容,说他像公子哥儿,还不如说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温如春后面,跟着三个矮人,稍前是孔老大,后面两个则是梁山苦竹庵主的两个徒弟梁若修、梁若真。

温如春从屏后走出,当然已经看到厅上坐着的众人了,但他却做若无睹,一直走到上首右边一张太师椅上落坐,(左边一张已经坐着金赞臣)才朝左边的金赞臣微微颔首道:“院主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

金赞臣道:“老夫是找二使者来的。”

温如春道:“院主来找在下,必有什么见教了?”

金赞臣道:“老夫确实有一件事想问问二使者。”

温如春道:“院主请说。”

金赞臣道:“老夫听说小女兰儿,三日前被二使者擒来,不知可有此事?”

温如春面有异色,惊奇的道:“院主是那里听来的?”

金赞臣道:“二使者不用问老夫从那里听来的,只要回答老夫,有没有此事?”

温如春仗着自己是教主门下二弟子,一向自高自大惯了,如何听得下他老气横秋的口吻,瘦削脸上仅有的一点浅淡笑意,逐渐收起,冷然道:“本使者日前拿下的乃是我岭南温家的叛徒温九姑和她三个门下,并没有院主令嫒,院主只怕问错人了。”

金赞臣道:“也许是小女偶而经过,二使者擒错了人也有可能。”

温如春早已沉下了脸,闻言站起身道:“那好,院主请回,等温某问清楚了,自会通知院主,前来领人。”

一面朝孔老大吩咐道:“孔老大,给我送客。”说完,就自顾自潇洒的举步,正待往厅后面行去。

金赞臣服了“迷信丹”,只对了天仁一个人着迷信服,对一般人至少有六分清醒,看到温如春要走,心头不禁大怒,沉声喝道:“二使者,你给老夫站住!”

温如春倏地转身,盛气的道:“金赞臣,你对本座说什么?”

“老夫叫你站住。”

金赞臣嗅目道:“老夫应教主之出,担住西庄院主,在教中乃是容卿地位,并不是谁的属下,教主对老夫尚且十分客气,你依仗教主威风,居然把老夫视同属下,敢对老夫这般说话?”

温如春听他提到师傅,自然还有几分忌惮,闻言敞笑一声道:“本座要孔老大代为送客,不是也把金院主视同贵客吗?”

金赞臣也洪笑一声道:“这里是老夫掌管的西庄、主人乃是老夫,老夫不用什么人送客,二使者是否把主宾颠倒了?再说老夫是找二使者询问小女失踪之事来的,二使者既然曾擒来温九姑和她三个徒弟,可能小女经过,被你误擒,二使者应该让老夫去看看温九姑的三个徒弟中,可有小女在内?如果没有小女,老夫立即离去,决不打扰。”

温如春突然仰首向天发出一声长笑,说道:“金赞臣你以为这里的院主真是你吗?”

这话听得了天仁心头方自一动!金赞臣嗔目道:“不是老夫,难道还是你不成?”

“不错!”温如春豁的一声打开摺扇,在胸前摇了两摇,徐徐说道:“温某奉教主之命,担任这里院主,你只是有院主之名的傀儡而已,现在你明白了吧?”

金赞臣怒声道:“老夫不信,老夫要去面见教主。”

温如春道:“不必!”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从袖中拿出一面金牌,朝六名“老护法”说道:“六位老护法,请站到左边去。”

丁天仁急忙以“传音入密”朝六人道:“六位老护法,鸿蒙一剑要你们快依他所说,站在左边去。”

六位老护法一声不作,站起身,往大厅左边走去。温如春得意一笑,又道:“任贵、青雯,你们率同带来的人,一起站到右边去。”

丁天仁心头暗道:“原来任贵也被他下了迷药。”一面躬身应“是”,率同宋青雯金少泉等人一起站到右边。

现在只有金赞臣一个人依然大马金刀的坐在左上首的太师椅上。不,轻云依然在他身后侍立着。

温如春手持摺扇,徐徐叫道:“轻云。”

轻云连忙躬身道:“小婢在。”

温如春道:“金赞臣服过宁神丹,何以仍然情绪不宁?”“情绪不宁”,是说人不听话也。

轻云娇小身躯颤慄的道:“小蝉也不知道,小婢一直伺候院主身侧没有离开过。”

“好!”温如春回身朝右首望来,叫道:“青雯。”

宋青雯连忙躬身道:“小婢在。”

温如春道:“任贵也服过宁神丹,最近可有什么异样之处?”

宋青雯低头道:“没有。”

温如春打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又道:“李健,你去告诉他吧!”

李健应了两声“是”,才挺挺腰,皮笑肉不笑的朝丁天仁道:“二使者奉教主之命,是这里真正的院主,金赞臣只是挂个名的院主而已,同样的,在下是这里的真正的总管,任贵,你也只是个挂名的总管而已,你现在明白了吧?”

丁天仁平静的道:“在下不明白。”

李健脸上出现诡笑,说道:“话说得这样清楚了,你还不明白?就是说,你名义上虽是总管,却要听我李某的。”

丁天仁道:“任某只是听院主的。”

温如春听得勃然大怒,抬手摺扇一指了天仁,喝道:“大胆,你们给我把任贵拿下了。”

金赞臣霍地站起,戟指着温如春,沉喝道:“你们给我把这个假冒院主的温如春拿下了。”

在他喝声出口之际,丁天仁也以“传音入密”朝六位老护法道:“鸿蒙一剑要你们去把温如春拿下,有人意图顽抗,只管格杀勿论!”

六位老护法果然从左首朝温如春逼去,温如春急忙手举金牌,喝道:“六位老护法,教主在此。”

六位老护法服过“迷信丹”,只听一个人的,那管你教主令牌,依然听若不闻朝温如春逼去。同时听到温如春戟指着丁天仁喝令拿人,由李健为首,率同崆峒五矮,也一齐朝站在右首的丁天仁欺来。双方的人一触即发,立即将在大厅上展开了一场激战!

温如春眼看教主令牌竟然失控,心头方自一惊,急忙收起金牌,手中摺扇豁的打开,就在此时,六位老护法已经逼到温如春身前,分四面散开,把他围在中间,六支长剑同时锵然出鞘,六道剑光在一闪之间,齐向温如春刺出。

梁山二矮刚才没有随崆峒五矮出去,这时眼看六位老护法朝温如春攻来,同时移动身子,锵锵两声,掣出两把短剑,剑光出鞘同时挽起两朵剑花,“当、当”两声,把两个道装老护法的长剑架开。温如春也在这一瞬间,摺扇翻起,一下压住了从对面刺来的一柄长剑,人影一晃,恍如幽灵,一下闪出了六人的包围圈。

人影堪堪闪出,右手已从长衫内取出一柄两尺长的铁尺迷天尺,倏地拧腰转身,朝身后追击过来的一支长剑上磕上去,但听一声“铛”的大响,长剑虽被架开,温如春一条右臂也被震得隐隐发麻!心头猛吃一惊,只有他知道这六人的来历,凭自己的武功,一对一还和他们差了一截,何况现在要以一敌六?这还得了?

心念闪电一动,身形疾转,迷天尺转动之际,中指迅速连按了两按,尺问登时飞出一缕淡淡的异香!香气缥缈,似有若无,在转动的人影之间,迅速飘散开来,一丈之内,都在这股淡淡的异香笼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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