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发软的小罗薇靠在门上,无比清晰的听到了那声一脚踏空似的叫唤。
远远不及眼前绣榻上的婧姐姐欢快响亮,又隔著一层门板,叫声其实已经轻到难以捕捉,却猝不及防的钻进了身子,一把揪紧了她的心。
虽说是在叫,却急促而飘忽,深邃而空灵,大半源自深喘呼出的气音。
全凭本能压抑的声调里满满的情不自禁,让未经人事的她第一时间,领悟到门板背后发生的故事。
然而明察秋毫的同时,又陷入了难以名状的迷茫——她听不懂那叫声里的轻颤,究竟代表著凄苦还是欢畅,深入肺腑的憋闷是在拼命隐忍还是满怀期待?
就连那几乎听不见的尾音都那么意味深长,仿佛带着刹那花开的赞叹,又藏著时光易老的惆怅……
时间太短,根本容不得她细品,第二声,第三声已接踵而来。
依旧无法分辨是喜是嗔是苦是乐,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跟著那越来越高的声调,阵阵紧绷,渐渐麻痹。
在她年轻的认知里,每一声叫唤都是那么的陌生而突兀,没有什么事能在带来如此惊悚共鸣的同时,还能揪住她的心尖儿,激发她炸裂般的想象,蛊惑著,勾引著,催促著她一声接一声的听下去。
背后的门板上传来沉闷而持续的撞击,她知道那是因为大部分力量,都被一具如花似玉的身子缓冲掉了,才不至于太过铿锵。(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或者说,是他们俩一起在往门上撞。
她想要躲开,可惜,身体根本动不了。
不仅仅因为腰酸腿软提不起一丝力气,更因为不便打扰那一幕,实力派激情水陆两栖大戏——就在距她三五七步的那个,比双人床小不了多少的锦榻上,两条巨大的肉虫子正抵死纠缠在一起,哪怕稍微靠戏台近一些,都会被汗水淫汁溅上头脸。
而更糟糕的,其中特别巨大的那条,居然是她新拜的老师兼老板。
就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前,她还端坐在隔壁,一边听他讲解人体解剖学的一个重要知识点,一边在笔记本上认真记录著。
是一声男人怪异的吼叫打断了他们。
师父交代她先自行消化,便自己出去了。知识点她其实已经完全理解掌握,还是听话的重新复习了一遍,才压不住好奇跟出去看看的。
没想到,刚推开门,就看到了陈京玉略显踉跄的出来,像个落荒的贼一样扶著墙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都说他移民国外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等趴在门板上听见婧姐姐的声音,疑惑被解开了一半,可曾经演过对手戏的两人,如此蹊跷的成对儿出现,却让她更加心跳加速胡思乱想起来。
在骨科医院当护士的时候,听她们无比露骨的描述某个“黑美人”怎样在粗黑大屌下放浪堕落,只觉得那是幸灾乐祸的恶趣味,根本当不得真。
即便后来坐实了空穴来风,她也无从想象一个好好的女人,怎么会被那东西折磨得,欲罢不能不成人形。
与其相信别有用心的人穷极无聊夸大其词,不如尝试著去理解一个女人被花言巧语欺骗后,误入歧途的身不由己。
虽然并非所有的身不由己都值得原谅,她还是愿意在一份真诚的善意面前,放下道德评判的尺子。
论立场,她一直都站在许哥这边。
而要讲道理,同样作为女人,难道不明白,总是愿意去相信憧憬中的各种美好,被精致如羽毛的小细节打动,迷失于虚幻的畅想,从来都是她们最容易犯的错误么?
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知道回头总是好的。
就拿自己来说,没跟小毛做过,不是一样沉浸在结婚生子的幻想中,不能自拔么?单凭那种事,怎么可能让人身不由己?
然而,自从那个倾诉烦忧的电话,突然变成龙凤呈祥的现场直播,从头到尾听了一次跌宕起伏,欲仙欲死的夺命交欢,“身不由己”四个字似乎一下变得不再那么单纯了。
那种场面,她也不是一次都没见识过。光是抓弟弟罗刚偷看小电影的包,就不止一两次。
那些一丝不挂的女人摆著不知羞耻的姿势,发出无比夸张做作的叫声,拙劣的表演只会让她感到一阵阵恶心。
唯一一次接近真实的做爱现场,是小升初那年暑假里一个溽热的午后。
爸爸出车,罗刚一大早就跑出去疯了,家里只有她和妈妈。
正在午睡的罗薇被热醒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奇怪的声音,就悄悄下了床。
声音是从妈妈的房间传出来的,第一时间她就紧张了起来。
因为又是爸爸在骂,妈妈在哭,可是越仔细听越觉得不对劲。
平时吵架,爸爸从来不会压著嗓门儿,而妈妈就算被打也不敢叫出声,可今天骂骂咧咧和噼噼啪啪的声音不断,妈妈居然在哼哼,偶尔还会忍不住的叫出声来。
每叫一次,爸爸就骂得更大声,打得也更狠,然后就听见妈妈捂住嘴巴“呜呜呜”的哭。哭声里还带着奇怪的起伏震颤……
罗薇虽然很快意识到了他们在做那种事,却仍忍不住心惊胆战,偷偷躲回床上装睡。
直到外面关门声传来,爸爸再次出门去了,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那不是一段新奇而懵懂的青春记忆,却印象极其深刻。
怦然的心跳被莫名的恐惧之鞭抽中脊背,悚然缩紧,仅存的一丝对男女之事的好奇,却缠绕著母亲的哭声。
无论怎样辩解,在罗薇的印象中,那也不可能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跟电话里听到的嬉笑怒骂郎情妾意完全不同。
可是婧姐虽然喜欢表演,没道理跟自个儿老公一起牺牲隐私,故意做戏吧!
那必定是他们放浪形骸的性福日常。即便有做戏的成分,也让她无从回避的触碰到了,男欢女爱的鲜活真相。
如果一个男人可以让一个女人,发出比丢了小命还揪心的叫声,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告饶一边咒骂……兴许,少说几句花言巧语也……也没关系吧?
“当然,那个男人一定要是她的丈夫……”她曾心怀惴惴的这样念叨。
“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
隔著用料考究的房门,这是能听得清的唯一一句话。罗薇猜不到究竟发生了或者发生著什么,只被那粘丝丝浪丢丢的腔调,刺激得气都喘不匀了。
脑子里再次晃动著陈京玉的背影,各种不可描述的记忆接连闪现,按著噗噗直跳的胸脯,她强迫自己回到了工作室。
“陈京玉是专门来找她的,还是被领到这里来的?”
“他们俩是藕断丝连,还是碰巧遇到?”
“她说她想男人了,当然是在跟师父说话。那……那究竟是抗辩还是撒娇?还有,他们俩能说这样的话,又是什么关系?”
问出这些问题的同时,罗薇发现自己脸皮儿又热又干,而那里竟然已经湿了。
曾经的那些风言风语,好像被刚刚窥破的私隐证实了似的,在她的身体里掀起巨浪——女人一旦尝过了,大鸡巴的滋味儿,就一辈子都忘不了,一有机会就……
“……真的可以做到那样么?”罗薇仍旧不敢相信。
电话听床的那天晚上,挨不住可依的戏弄故意装睡,她比现在湿得更加一塌糊涂。
睡意被身体里莫可名状的躁动,不安一次又一次驱散,不可遏制的想起小毛的毛手毛脚,几经辗转,甚至有好几次跃跃欲试,想干脆爬起来去找他。
后来,终于没能鼓起勇气,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又被各种各样的春梦捉住,身陷一个又一个离奇而仓促的场景。
梦中的小毛把她脱得一丝不挂,急吼吼的进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可那里一点儿也不痛,除了异样的鼓胀燥热之外,只有蚯蚓蠕动般难以透出的丝痒,里著黏糊糊的失望。
没错,是失望!
即使把被子的边角塞入腿心,用力夹紧,也难以在昏昏沉沉如梦似幻的煎熬中,获得真正的慰藉,整整一夜,她都连滚带爬的于焦躁的梦境边缘奔跑,半睡半醒,未得片刻安稳。
第二天,是在又羞又怕的纠结中度过的。
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排演著,再次见到小毛时的应对方案,为生平第一遭的跨越集聚不可描述的勇气。
只可惜,还未等她集聚更多,所有的幻想戛然而止。在门诊楼门口等她下班的小毛是来提分手的,根本没给她大胆尝试的机会。
世事总爱捉弄人,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你正准备奋不顾身的向他迈出最关键的一步,却发现刚好擦肩而过。
要命的是,分手之后,那样的梦隔三差五就来骚扰她,本就不够的睡眠,好像冥冥之中有人故意捉弄她一样。
每次汗津津湿漉漉的醒来,意识到终究无法回到那毫不真实的梦里,那个人已经越走越远了,都会被懊丧与灰心包围,甚至憎恨自己无法控制的身体。
“哪怕稍稍重温一次他两眼放光的样子,回味一丝丝让人心慌的缥缈温存也好啊!”这是她无论如何也羞于出口,却无比真实的内心独白。
然而越是求之不得,心里的那份焦躁就越急迫似的,有时候甚至会冒出一些奇怪的念头。
“或许有一天小毛会突然回来……就像那次从设备间突然窜出来,一把拉了进去……当时火急火燎的让人害怕……现在怎么反而有点期待了呢?”
“即使……即使不再是男女朋友了,他如果要,也可以试一试的,就算白白给了他……也一点儿都不后悔!”
如此荒唐的想法,不禁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病到任何人的话都不想再听,任何将来的事,都不愿再做打算。
也许,这就是有人刚刚说的“想男人”的感觉吧!无限的惆怅中,怎么也无法忽视,那哽在喉咙里的憾恨。
不过,一旦想到结婚,罗薇的立场立马就变了。
“没错,她结婚了,有老公,结婚跟没结婚总是不一样的,况且……总之……无论如何,改邪归正之后还要那样,可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踌躇了好久,小罗薇还是压下了给许哥打电话的冲动,她并不喜欢总是扮演告密者的角色。再说,陈京玉都已经走了。现在,只有师父跟她在一起。
不管刚刚发生了什么,有师父在应该就没事了。
师父是大学教授,医大最厉害的医生,而且人很好,平时说话都特别随和,比程主任还要平易近人……
罗薇手里捏著笔记本在房间里转悠,不停的默默念叨,却怎么也无法驱散那股说不出的心慌。
那句“我想男人了”一遍一遍的在耳边回响著,越琢磨越不对头。
终于,没能管住自己的腿,她再次回到隔壁门外。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她听到了许博的声音。
房间里的对话听不真切,女人说得更多,男人只是偶尔应答,气氛似乎很融洽。
按理说,人家老公到了,总该松上一口气了,可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劲,就是没办法把耳朵从门板上挪开,以至于可依姐都走到了身后都未曾察觉。
两只耳朵同时贴到门上,罗薇就在可依姐的眼睛里,发现了渐渐亮起的星光。
然而,星光再亮,也没有接下来门里传来的浪语欢声震荡神魂,更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强行拉入那个肉欲战场。
坐上高脚凳的那一刻起,罗薇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动都不敢动了。
呈现在眼前的一切,她都不敢去看,打量著师父在聚精会神的作画,可依心无旁骛的斗嘴,才忍不住连连偷瞟。
位于视野中心的按摩床上,两具紧密交合的肉体,吸附了本就不够充足的灯光,好像他们才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不要说,依傍著按摩床边那对痴男怨女的奇异姿势,清脆而激越的肉响,大奶子没命的画著圈儿摇晃。
屁股上的肉浪被撞得一波一波的翻滚,就连现场空旷而淫靡的氛围,暗暗浮动的玫瑰幽香,都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
而最初让她一下子陷入心惊肉跳,浑身上下难以自持的,是瞟向婧姐的第一眼就被她叼住了。
虽然难以描述的尴尬让两人同时躲闪开去,那一瞬间的羞赧与迷狂,仍旧差点儿鼓爆她的心脏。
他们结婚了,是合法夫妻,好得如胶似漆的两口子。可是,合理合法不偷不抢,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寻欢做爱么?
如果不是躲在角落里没人留意,罗薇的脑子早就烧糊了,根本无法触及这样的困惑。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这份困惑,还没成形就已经被那绝美的画面,反衬得毫无意义。
是的,即使再执迷不悟,患得患失的小孩子,也无法拒绝迎面扑来的郎情妾意里,蕴藏的幸福快乐与美好。
他们好像根本没有害臊的觉悟,所知所感全是灵与肉的陪伴,情与爱的纠缠,即使背对著背,也能心贴著心。
那本该羞于示人的器官,正在用最惊心动魄的方式链接彼此,沟通灵魂。
她是爱他的,爱他就大大方方的给他,无论多羞耻多难堪,都不拒绝,不逃避,不害怕。
他也是爱她的,无论有多少人围观,眼睛里也只有她的快乐,她的风情,她柔肠百转酣畅淋漓的骚浪!
这世间还有什么比无视众人的目光,用自己的身体把爱人送上高潮,更直接到位的表白么?而且,还接连表白了两次!
每一次惊心动魄的时刻,他们都四目相交,忘情的亲吻。那是比紧紧纠缠的裸体和激情满满的抽动,更让小罗薇忘我痴迷的瞬间。
此情此景中,她终于弄懂了,电话里的叫床声为什么那么销魂,那么震撼,那么让人欲罢不能了。
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在心心念念含情脉脉的取悦著对方,贪恋著彼此,把另一半的快乐当成自己的快乐。
原来这样,才能称为做爱!跟自己所爱的人,做喜欢的事……旁若无人。
然而,房间里的情势瞬息万变,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还没等她理清那几句对答里面深藏的逻辑,婧姐姐已经被师父扛进了里面的更衣室,没过多久就淫声大作,而剩下的孤男寡女居然好像蓄谋已久的惯犯,三言两语之后就一拍即合跃跃欲试了!
“该不会……又是一场无比荒唐的梦吧?!她不是刚刚才订了婚,怎么就……难道这房间里的人都中邪了么?”
那一声咳嗽,并不是故意的,实在是罗薇同学感觉到,干燥的空气中,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逼迫著她,心慌气短嗓子眼儿发干,没想到正咳在了褃节儿上。
看到可依晕著小脸儿扑过来拽她,小罗薇清醒了,也糊涂了。她有些害怕,有些担心,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的尴尬,和莫名其妙的难过。
可是,五感知觉分明在告诉她,所有人都很开心,很兴奋,很情不自禁,很迫不及待。
拉扯著她的两个人红头胀脸,很不好意思,眼睛里却又藏著阴险狡诈的笑意,把她当成了一只碍事儿的毛熊玩具,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储物间。
毛熊玩具这个比喻确实很恰当,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蠢蠢笨笨的,而且根本不会动,肯定到哪儿碍哪儿的事儿。
开门的一瞬间,绣榻上的两个人都朝她看过来。婧姐姐明显害羞了,搬著男人的肩膀把脸往她怀里钻。师父也尴尬了,隔著镜片也看得出来,眼珠子有点儿不知该往哪里放。
可惜,那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很快,他们的眼睛里就只剩下对方,没皮没脸的笑着,喘息的频率都是一样的,紧接著就像通了电的磁铁般吻到了一起。
“啪啪啪”的皮肉撞击声,和压抑在鼻子眼儿里的哼唱,重新点燃了淫荡的空气。
闭上眼睛,身后的剧喘冲击好像直接砸在她的心上,可睁开眼睛,绣榻上的激烈肉搏就会夺走她的呼吸。
门里门外,没人管她呼吸是否困难,心跳是否过速,即将沸腾的血液能否维持最后的清明。
身陷淫窟炼狱一般,不知煎熬了多久,就听有人忍住了叫唤,上气不接下气的抱怨:“诶呀不行……我腿麻了!抱我去那边……”
终于,背后的冲撞停了下来,伴著一声吊著嗓门儿的嘤咛欢叫倏然远去。
罗薇松了口气,闭起双眼,以为压力会稍稍消减。
可惜,今晚本就为了捉弄她安排的好戏,怎么可能突发善心,轻易饶过呢?
没了背后的干扰,心神不可抑制的集中到了绣榻上。那两个大妖怪的每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听觉的捕捉。
婧姐姐抻著脖子不歇气儿的叫唤,被那砸夯似的撞击,截成了一段一段,每到几乎全是气音的尾声。
那无比欢快的“啪啪”肉响里就会掺进特别明显的“咕叽咕叽咕叽……”
而在那淫靡的水声潺潺里,她的整个身子一定抖得像根琴弦,不然嗓子眼儿里的嘶鸣不会那么歇斯底里。
闭目坚持了不到一分钟,罗薇已经快被自己的想象逼疯了,索性睁开眼睛,仗著胆子朝秀塌望去。
虽然担惊受怕,但她真想知道,跟不是自己老公的男人干那种事,为什么能叫得更加不要脸,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两人依旧维持著进门时看到的姿势,不得不说,跟书上画的体位图示严丝合缝。
罗薇即便从未实践,也觉得那种天铺地展的姿势,简直是造物设计好了的,比任何的花里胡哨都舒服。当然,也看得人销魂蚀骨,浮想联翩。
眼前的情景自然根本不需要她再联想,声息可闻,肌肤可触,还在和著无比快乐的韵律一刻不停的运动著。
酣畅欢愉的撞击和迎凑无疑是,两人共同执著的核心,沉迷而专注的配合,连淋漓的汗水,都顾不得擦一下。
然而,罗薇关切的焦点,并不在那个触目惊心的极乐漩涡里。
她的目光被两个人的表情牢牢的锁住了。
一个是自己新拜的师父,只听他正儿八经的讲过几次零散的理论知识,平时慈眉善目温文尔雅,对她这个女弟子连句不客气的话都没说过。
现在,他却光著身子居高临下,像个神威凛凛的天兵天将,眼睛里的火光说不清是痴狂还是愤怒。
而在他身下的那个,本来刚刚还是个可亲又可爱的好姐姐来著,就是……就是胆子确实大了点儿,可此刻再看,活脱脱一个修炼千年的绝色蛇妖!
从仰面朝天嗷嗷叫唤的姿势也不难判断,马上就要被天神驯服了,可她为什么还在笑?
在男人不断的冲击下,那笑意是失神的,是忘情的,挂在倏然挑起的眉梢上,藏在嘤嘤哼唱的唇瓣间,亮在被男人狠狠怼散的瞳孔里,虽然支离破碎,断断续续,却发自肺腑,化入激情。
她不仅仅要笑,还要把激荡在身子里的快乐,撒著狠儿的叫出来,叫给那个男人听。
臀波乳浪如急速翻滚的潮水般,淹没她脖子的刹那,就是她赞美高歌的巅峰时刻。
虽然自从有人进了房间,两个人就没再说一个字了,可小罗薇依然从她红扑扑的脸上,苦乐嗔痴瞬息万变的表情里,读出炸裂般的喜悦。
没有一刻,她不是看着他的,那水汪汪又火辣辣的眼睛里,不仅仅溢满了望外的欢喜,还荡漾著无尽的求索,欣然的鼓励,甚至爱慕的波光。
罗薇说不出为什么,光从她的表情变化,就能直接联想到,男根挺刺的深浅,更分辨不清,那锁链一样纠缠在一起的眼神交流,跟之前合法夫妻那里看到的,有什么不一样。
鬼使神差的,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有几个烧红的字句在心里滚来滚去:“干我!狠狠的干我!我喜欢你干我!”
“她在野男人的床上从来都是这样放浪形骸没羞没臊的么?”
陈京玉的金丝眼镜再次浮现在罗薇眼前,却怎么也无法跟罗教授的玳瑁镜框重合在一起。
凭著本能的好恶,她自然无法接受那个阴鸷猥琐的嘴脸。
然而,让她深深困惑的是,不仅不敢想象,婧姐姐在陈医生身下的执迷不悟,有多么自甘堕落淫秽不堪,更理解不来敬爱的罗教授,压著别人老婆为什么就能那么的,理直气壮气势汹汹。
难道……难道是因为正牌老公婧姐夫,就在一门之隔的另一个房间么?
正晕淘淘的纳闷儿,只见婧姐姐眉头紧蹙,眼含惊惧,本就销魂的表情变得更加迷茫纠结了。
罗薇这才意识到“啪啪”作响的肏干声不再那么清脆,而绣榻的摇晃也越来越快。
“嗯嗯嗯嗯——老罗……”
婧姐姐终于说话了,“啊啊啊——你好棒……这样真的好棒……嗯嗯嗯嗯满满的……再快点儿不要……不要停……啊哈啊哈啊哈啊——我……你这个啊——啊——啊——”
突然拔高的引吭高歌一连爬上了七八级台阶,把罗薇叫得脊梁骨发麻浑身发软,却没等来后面的控诉。
只见挂在男人臂弯里的小腿,猛然间蹬向天花板,两只纤纤素手在粗壮的肩膀上紧紧搬住,骇人肉紧的叫声戛然而止。
绣榻上的身子腰背悬空开始了不受控制的痉挛,肥硕饱满的臀股像通上了高压电,瞬间绷紧的同时抖成了一个。
“嗷——”
这一声比狼嗥还吓人的长长鸣叫,是跟著两人紧密结合的腰腿之间,那白浊水花一起喷薄而出的,标志著第一次高潮到达了顶峰。
而这时候,天神已然放开了两条美腿俯下身子,把那只妖精完全揽进了怀里,屁股以极快的速度小幅度的耸动,好像要将巨大的身体生生挤进那个销魂洞口。
那最后的鸣叫,似乎直接被这马达一样的耸动,不断飙高,无限拉长,摇摇颤颤,幽幽怨怨,直到耗光了所有力气。
罗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堆坐在地上的,只觉得身子跟著婧姐姐一起在发抖,瘫软,僵硬,麻木,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没用的永远只有她自己而已。
绣榻上的两人抱在一起喘了一会儿,也不知嬉笑着说了句什么,婧姐姐酥媚已极的幽怨呻吟,缠绕上了男人撑起的身子。
随着“啵”的一声轻响,两个人分开了。
一条美腿无比灵活的迈过男人的胸膛,扭腰撅臀,居然趴跪在了绣榻上。
也就在两人短暂的分离间隙中,罗薇终于看清了那根可怕的大家伙。
身为护士的她,也不知备过多少次皮了,长的短的软的硬的,男人的性器官并不陌生,可是……天呐!眼前的这一根也太吓人了!
如果一定要拿,另一件为人熟知的物件儿,形容比较,罗薇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犀牛角。
罗教授的家伙当然不可能,锐利到轻易剖开野兽的肚皮,但无比传神的是那昂扬的姿态,弯翘的弧度,还有又粗又壮的黝黑根基,再拖著两颗硕大的卵袋,从乱糟糟的毛发里拔地而起,简直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
整个家伙,只有张牙舞爪的菇头伞冠是肉红色的,比半个咸鸭蛋还大,挂著浓稠透明的粘丝。
而更加触目惊心的,是完全不在乎被骚水里满全身,油光铮亮的巨大肉茎,乍一看去简直像生了两排肋骨,把整根家伙撑得蛮横不讲理,不可一世的昂扬姿态,极具野性的突兀形状,根本不像人类所有。
极其应景的,两人接下来,迫不及待的交合体位,也更像是发情的野兽。
婧姐姐四脚著地似乎心有余悸,一边撅臀塌腰摆好姿势,一边不停的试图往屁股后面看。怎奈臀围实在太过壮观了,根本不可能监视那根犀牛角的动向。
微微带喘的不安中,忽然汗水密布的小肚皮一塌一缩,压抑难言的鸣叫脱口而出。
整个大屁股虽然被两只大手牢牢箍住,男人雄健的腰胯山一样贴了上来,仍给人一种被肏得向外翻开的错觉,细润油滑的液响,一丝不漏的钻进了罗薇的耳朵。
在她看来,婧姐姐活像一只被射中的母鹿,挺胸昂首,檀口大张,极似哀鸣的叫声末尾,已经变成了无比舒爽的叹息:“哈——好……好深……”
罗薇好像被她夸张的表情催眠了,坐在地上愣了好半天,才意识到婧姐姐在望著她笑,而身后的犀牛角,显然已经开始耕耘,那副早已汗津津的身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比之前响亮数倍的欢叫完全压抑不住,响彻整个房间。
此时此刻,除了这单调的音节,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够形容祁婧身体里,如巨浪滔天的极致快美,更无法判断自己叫唤得有多不要脸,表情有多吓人。
但是,她还是给自己找到了一面,最最生动逼真的镜子,就是眼前女孩那几乎烧红了,也吓坏了的圆圆脸蛋儿。
从那惊恐无助的大眼睛里,祁婧知道,她一定是被罗教授过于夸张的大鸡巴,给唬住了。别说是她,就是自己也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那东西,如果按照身型比例评估,应该算不上过分夸张。可是握在手里的一瞬间,立马衡量出了无比真实的震撼。
跟陈京玉那根橡皮管子比较,长度或有不足,但悍然胀手的三围,和触手惊心的硬度,绝对碾压!
“不行……这家伙如果……一定……一定会被他剖成两半的!”不由自主的心慌,唤醒了腿心里泥泞不堪的觉悟,可是一转念,她就想到了可依。
“这么大的家伙,那个小浪蹄子居然早就尝过了,怪不得……她都能受得住,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荒腔走板的逻辑的确合理自洽,鼓舞得许太太豪情满怀,可是,真正被捅进了腔子里,差点儿没把她肏昏过去。
整个下体都被撑裂的错觉,直接接管了神经中枢,四仰八叉的姿势却让她只剩下任命的绝望。
而刚刚被高潮洗礼过的敏感花谷,仅仅在第一波次不到十下毫无花俏的进攻中,就再次达到了不可救药的高潮。
难道,是上天对她挽回爱情,却又不思悔改的恶意补偿么?
刚打跑了一个陈大鸡巴,就巴巴的送来个罗大鸡巴!
“苍天啊!你压根就没想着把我往好女人的道上领啊!这么拙劣露骨的安排,简直丧尽天良!”
“只可惜,你TMD打错了算盘,不管是许太太,婧主子,丽丽姐还是刚刚挨骂的那个骚婊子,都不是什么好女人。鸡巴越大,她越喜欢!”
怀著没脸没皮的奇葩心思,祁婧扯著嗓子叫唤,让门外的那个奇葩男人,第一时间听到这个好消息,然后就全身心的投入到,跟罗大鸡巴如火如荼的对抗中。
大猩猩不仅家伙像野兽,身板更像,势大力沈的进攻把她怼得像浪尖儿上的羽毛,骚洞洞里的肉褶褶都被熨平了。
又热又麻的骚水水,随着一波波的颤栗快感,越聚愈多,却根本喷不出去,只能趁著他偶尔抽过了劲儿,让开洞口,才哗啦啦的流满一屁股。
“我……我肯定被你……被你肏松了……”
见缝插针的一句埋怨,惹来了大猩猩满脸胡子的亲吻,“傻丫头,怎么可能呢!你是活的……死人才不会往回缩呢!就算你愿意被我肏死,我也舍不得呀!”
这TM还是那个守礼君子罗教授么?这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大淫棍!不过——“你真的……真的好厉害!我好喜欢!把我肏死算了……我情愿现在就被你肏死!”
类似的疯话,祁婧也曾跟陈京玉说过,说得情真意切心惊肉跳。然而,如今换了一个男人一根鸡巴,她竟然丝毫不觉得羞耻。
曾经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呲出獠牙的那个小妇人不见了。如今,她不仅可以从容面对那根橡皮管子,更有本事把身子里,这根狰狞巨兽调理得,服服帖帖顺顺当当。
后入的姿势比正面交锋要干得深,也是许太太最爱的体位之一,不仅仅因为像极了小母狗的羞耻体态,更是因为许先生曾经说过,从后面来要不了多久就想射了。
是的,让男人神魂颠倒欲罢不能,把他们的生命精华吸出来,不管用什么样的姿势,那种成就感才是最让她痴迷的。
只是这个姿势有一个缺点,就是无法看着他的眼睛。
更让人欣然绝望的是,不管什么姿势,那个巨兽级别的家伙都是无法硬刚的。
电涌般的快感一波紧似一波的掠过每一根神经,足以撞碎每一段思考。
祁婧于兵荒马乱中,突然感觉到,男人越发坚挺而急躁。
而令她心惊肉跳的,不仅是身子抽筋拔骨被抽空了一般体力不支,还有那个骚浪不堪的地方,如此迅速就再次传来,让人心慌的紧迫,预示著下一波高潮即将到来。
就在这时,大猩猩突然停下了动作,搬起她的一条腿。
祁婧不明状况,强忍着酸麻回头,胳膊被他拉住,腰背在他另一条臂膀的承托中转了个身,居然在那里保持连接的情形下,被面对面揽进了大猩猩的怀里。
忽悠一下,大猩猩把她抱起来站在了地毯上。而那个弯翘的弧度,顶著菇头在身子里转了半圈儿,直接逼出了她难以自持的一声浪叫。
“我喜欢把你捧在手心儿里肏!”老译制片里磁性的嗓音,说起流氓话来更让人春心荡漾。
当祁婧再次对上他的玳瑁眼镜,终于心有灵犀,柔情满怀。
男人在做爱的时候,除了满足征服的欲望,关键时刻也是要用情的。
最懂得用情的当然是眼睛。
他真正想说的其实是:我要看着你的眼睛肏你!
可是,这样的姿势能坚持多久呢?许太太丰乳肥臀,腰深腿长,可不是娇小玲珑那一款的……许先生不是没尝试过,每次都是不过三五个回合就累得原形毕露。
“等下……你就抱不动我了,会累的……啊哈!嗯嗯嗯……”
没等说完,又深又狠的冲击,像拆房子的震动棒一样启动了,许太太下意识的搂紧男人的脖子,小嘴巴再也合不拢。
“喜欢么?”
“……喜欢!嗯嗯嗯……”
“喜欢什么?”
“……你的大……鸡巴啊啊啊……”
“谁喜欢大鸡巴?”
“……我……我好喜欢……你的大……啊啊啊……”
“你是谁啊?”
“……我是……我是许太太……嗯嗯……是个骚婊子!”
“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
听到这一问,快被干散了架的许太太,仿佛看到了镜片背后,最深沉的渴望,化骨柔情刹那之间汇入了散乱而迷离的眼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老罗!我喜欢……喜欢你……快……快来……快把你的……射进来……用你的……好好爱我!”
没人再提出任何问题,空前猛烈的冲击把整个屁股都撞碎了,同时碎裂的还有许太太的浪叫。
她忽然觉得腰后,臀下腹股之间有几处又酸又痒的地方,被一股大力揉按著。
霎时间,浑身的热力都被强力引导向了那个地方,膣腔里的大鸡巴立时现出了狰狞本相,无限胀大。
而身体深处的一道门被冲破了,莫可名状的巨力猛的一吸一吐,毫无预兆的巨大痉挛顷刻箍紧了整个腰身。
就在那惊恐万分无限迷茫的一刻,浓稠无比的热流激射而出,把穴心子里憋足了的浪水冲得七零八落,烫得她树袋熊一样吊在男人身上,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而已经发狂的巨兽一点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没头没脑的撞进身体最深处,一注接一注的射进去,射进去……射进几乎无限的虚空里,却烫得她直打冷战。
“怎么跟消防车似的,射起来没完啊!满了……满了……被他灌满了!”
脑袋直发晕的许太太不可救药的感到了害怕,身体却完全沉浸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抖成了一个。如果不是屁股下面插著跟管子,一双大手有力的承托,肯定像一团烂泥似的拍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屁股才落在了软软的垫子上,接著是腰背,头颈。
脱力的双腿像两根面条从男人腰里抽出来,腿心里粘滑的液体汩涌而出,也只能听之任之的在股间流淌。
接收到大猩猩关切的目光,许太太勉强回他一个散装的媚笑,顺便把眼睛瞥向地上的小护士。
那小东西估计已经出离了震惊,彻底放弃了思考,目光仍凭著本能刻意躲闪着某些关键部位。可惜,婧姐姐还远远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呢!
一伸手,尚未完全起身的罗教授就被捉住了把柄。那根逞罢了凶顽的家伙半软不硬的正好欺负。
祁婧拼著双乳摇荡,勉力欠了欠身子,便把那脏兮兮的大家伙吞下了一个头,灵舌卷动,无比香甜的清理起来。
小罗薇本就即将崩坏的心神,再次遭受了一波精准打击,樱红色的小嘴儿居然不由自主的跟著张开,把婧姐姐看得心花怒放。
“老罗,你刚刚是不是……捣鬼了?”
把所有的脏东西都清理完毕吞进肚里,祁婧才媚眼如丝的发问。
究竟捣的什么鬼,她确信彼此都心知肚明——刚刚的高潮,如果不是在穴位上用了手法,凭她现在的体质,不可能爽到浑身虚脱几乎断片儿的程度。
罗翰朝她笑了笑,不置可否,从地上捡起内裤套在身上。正要再去找休闲裤的时候,被祁婧拉住,趴著耳朵一阵低语。
罗薇看婧姐姐吃得津津有味,自己的唾沫却咽不下去,正不知所措,忽然看到师父笑眯眯的凑了过来,不由得一阵紧张。
挣扎的力气还未汇聚一成,身子已经被轻飘飘的抱了起来,吓得她蚊子似的只叫了声“师父”就任命的闭上了眼睛。
被放在软软的锦榻上,浑身跟打摆子似的忽冷忽热,护士服是被谁褪去的,她根本不知道,只听见耳边有一个妖媚的声音在嘻嘻轻笑:“哇!你个小鬼头居然这么大!别害怕,放松点儿,你师父有一招特别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吧?今儿个就让你尝尝做女人是什么滋味儿,咯咯……”
落在一个真正的女魔头手里,小羔羊选择放弃反抗也是情有可原的。况且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那是个心情不错的女魔头,应该不会把她一口吃掉。
门开了,有人出去又进来。玫瑰花香混合着浓烈的腥臊钻进鼻腔,一双大手按在了赤裸的脊背上,又热又麻,力气大得吓人。
虽说是来跟师父学按摩的,却一次也没享受过,更何况是在这样荒淫而尴尬的情形之下。每一次抚揉捏按都足以让她心惊肉跳,灵魂出窍。
呼吸越来越艰难,力气越来越提不起来,在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手心里,瘫软的不仅仅是身子,还有脑子。
尤其当那双大手毫不吝惜的掌握了她的双乳……那可是她穿着衣服照镜子时,都忍不住觉得过于羞耻的地方啊!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小罗薇彻底完蛋了。
身子像坠入油锅般莫名其妙的颤抖,出窍的灵魂仿佛在异世界里不断轮回重生。
唯有不知怎么就破嗓而出的哼叫,才能偶尔把她拉回现实,却又因此而羞的没脸见爹娘……
终于,腰臀被一双大手紧紧掐住,数道刁钻而强悍的力量透进了盆腔。
多少个纠结迷惘的曾经,躲藏在身体里蚯蚓般的痒痒,被无比清晰的困住了!
她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慌意乱,极致的酸痒被吓得战战兢兢乖乖束手,几根手指稍稍一动,骄傲的雪山就崩塌融化,一泻千里,像飞坠的瀑布般透体而出,在那个双腿大开的地方绽放成了灼热的烟花……
她好害怕,好害怕,却似压不住身体里的喷薄而出的狂喜,能感觉到自己在叫喊,却怎么也听不见声音。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盖著一条柔软干爽的浴巾,房间里依旧飘著浓重的玫瑰荷尔蒙气味,那两个大妖怪已经不见踪影。
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出来,外间也不见人影,忍不住看了看吧台上的小闹钟,还不到九点。
回想着一晚上的惊心动魄,摸了摸脸颊,又去镜子里照了照全身,忽然发现,镜子里的女孩儿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这难道真的是一场梦么?好像是,又肯定不是……
怀著莫名舒畅,还带着点儿雀跃的心情,回到工作室,一进门,就给愣住了。
不过,这次没有吓得不敢动,而是放轻了脚步,去桌子上拿了自己的手包,又退了出来。
最长的那个沙发上,卧著两个赤条条的身子,男的颀长俊朗,女的鲜妍明媚。
仰卧著的家伙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著看她,有点儿尴尬也有点儿顽皮,趴在他身上的女孩儿明显睡著了,凄美的乱发却没能遮住眼角残落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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