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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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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小说章节

第一章 煎熬
第二章 礼物
第三章 游戏
第四章 坏女人
第五章 传奇
第六章 梦中的婚礼
第七章 深渊
第八章 成年人
第九章 合法夫妻
第十章 夜战
第十一章 “婧主子”
第十二章 媳妇儿
第十三章 心结
第十四章 朋友圈
第十五章 随缘戒
第十六章 野马
第十七章 思念
第十八章 开出花朵
第十九章 我信你
第二十章 以身饲狼
第二十一章 巧遇
第二十二章 酒醉
第二十三章 女朋友
第二十四章 姐妹
第二十五章 美人劫
第二十六章 香水
第二十七章 辞职
第二十八章 礼拜五
第二十九章 三个礼拜五
第三十章 木精灵
第三十一章 命名
第三十二章 神秘的主人
第三十三章 耳光
第三十四章 公主抱
第三十五章 烈女怕缠郎
第三十六章 谷丽古黎
第三十七章 依靠
第三十八章 流氓医生
第三十九章 徐薇朵
第四十章 通宵(一)
第四十一章 通宵(二)
第四十二章 通宵(三)
第四十三章 夜话
第四十四章 嫂子
第四十五章 Les
第四十六章 帽子
第四十七章 X姨们
第四十八章 樱木与西瓜
第四十九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第五十章 女人心
第五十一章 连锁反应
第五十二章 性商
第五十三章 男朋友
第五十四章 伤疤
第五十五章 车震
第五十六章 野兽摩托车
第五十七章 挑逗
第五十八章 约炮
第五十九章 小母狗
第六十章 帽子和爆米花
第六十一章 “给我老实点儿”
第六十二章 外卖小哥
第六十三章 难消美人恩
第六十四章 欢喜
第六十五章 场外指导
第六十六章 老男人
第六十七章 睡美人
第六十八章 干妈
第六十九章 法国卤煮
第七十章 人生如戏
第七十一章 恋人的目光
第七十二章 迷幻药
第七十三章 人狠话不多
第七十四章 许大哥
第七十五章 潘多拉
第七十六章 讲故事
第七十七章 你们三个?
第七十八章 跑车与钢琴
第七十九章 四手联弹
第八十章 打赌
第八十一章 醒悟
第八十二章 月光之城
第八十三章 你买过单了?
第八十四章 我要吸干你
第八十五章 Sophia
第八十六章 前世今生
第八十七章 我爱骑摩托
第八十八章 奉旨偷欢
第八十九章 夕阳
第九十章 红色大床
第九十一章 祭扫
第九十二章 扯蛋
第九十三章 长夜
第九十四章 合欢
第九十五章 打赌
第九十六章 贪
第九十七章 夜归
第九十八章 同一根鸡巴
第九十九章 过堂
第一百章 新衣裳
第一百零一章 救世主
第一百零二章 早泄
第一百零三章 孩子他爸
第一百零四章 小毛的决定
第一百零五章 神仙姐姐
第一百零六章 情趣套装
第一百零七章 我被开除了
第一百零八章 红裙子
第一百零九章 阴影
第一百一十章 狐狸精
第一百一十一章 舔干净
第一百一十二章 舔干净2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宠爱如斯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想男人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画点儿不一样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从一而终
第一百一十七章 做女人的滋味儿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觉悟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渣
第一百二十章 色老头儿
第一百二十一章 校园漫步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道理就是个屁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向前看
第一百二十四章 红底高跟鞋
第一百二十五章 湿透的桢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助理的职责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圈禁的小姑娘
第一百二十八章 老院儿风情
第一百二十九章 斗地主
第一百三十章 一吻而深
第一百三十一章 骚得够味儿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神秘的礼物
第一百三十四章 魔高一丈
第一百三十五章 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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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作者:十三妖
第三十八章 流氓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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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可以先认他当师兄!”

“他又不会跳舞,怎么当师兄?”

“唐僧也不会七十二变,还不是给孙悟空当师父?”

“那是因为唐僧会念经,我又不喜欢念经!”

“那你都喜欢什么啊?”

“我只喜欢跳舞!”

“那他会弹吉他啊,师兄弹琴师妹跳舞,多般配啊!”

“般配么?”

“绝配!”

“嘻嘻!大师兄!嘻嘻,嘻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祁婧放下餐刀,扶额忍笑,深深相信即使回到周郎赤壁,秦爷也能凭一张巧嘴说服曹操的百万大军都回家背着孩子放羊去。

“乖!”在祁婧偷瞄过来的目光里,岳寒疏朗一笑,“快享受你的儿童套餐吧!”

“明明跟你一样的,我的怎么就成儿童套餐啦!”对爱情坚贞不渝的谷丽古黎高声抗议著。

虽然没能逼良家美男立马就范,总算打破僵局,见了笑脸儿,她半个下午都很享受亲密斗嘴的快乐。

岳寒本就是个聪明人,此刻也放开许多,跟可依一唱一和的游刃有余起来。祁婧乐得隔岸观火,只把注意力放在岳秦二人的眼神交流上。

两人一个捧,一个压,谷丽古黎被摆布得一会儿噘嘴儿一会儿脸红,疯疯傻傻像台上最入戏的角儿。

那不著痕迹却严丝合缝的默契,祁婧是见过的。只是她现在不是很确定,两个人之间是否能意识到这种感觉的珍贵。

对自己,岳寒眼中的热情一直掩藏得很好。

那感觉不再像那枚朴拙却惹眼的发簪,别具一格,讨人欢心。而是更像那天早上他塞给自己的书包,隔著帆布也可触摸到食物的温度。

而自己对他呢?过往几个月里,虽接触不多,但发自心底的那种喜欢没怎么变过。

是的,喜欢。

在祁婧的意识里,一直避免对他使用这个直白得有些过分的词。然而,这个大男孩儿的颜值,谈吐,性情,才智,甚至……气度,无处不招人喜欢不是么?

祁婧忽然发觉,在心里承认了这个,反而变得轻松坦然起来,没什么好纠结躲闪的了。

面前这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都是自己喜欢的,美好得简直让人嫉妒。偏偏一个个都不知道领自己的情,装得跟没事儿人似的。

这怎么能不让人心生邪念呢你说?

“往后要经常见面,不好好看着你的真命男友,我可忍不住要调戏他啦!”

祁婧被自己的怪念头惹得一阵心浮气躁,连忙压了一口果汁。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昨天被老公盖了个骚货的戳儿,今天就要开启黑寡妇模式么?

润润凉凉的果汁入口,仿佛距离空旷的丹田还差著十万八千里的跋涉,祁婧原本松弛的神经一下联系起了即将到来的爱都之约。

扳著手指头数数,这月子也才过了不到一半儿,当妈没几天,祁婧已经明显感受到了自己身体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头一回坐月子没经验,但印象里似乎应该头上里著手巾,在帷幄之间一边专心产奶一边补充小米粥煮鸡蛋不是么?

自己这不算正式的班儿都上了一个礼拜了,除了两个奶子不太得劲儿,周身上下神完气足精力充沛,更不失时机的幽谷花开小桥流水。这是月子里该有的风情么?

昨天晚上折腾到半夜不算,今天早晨被捧在手心儿里干,把男人搂得那个死紧啊!当时是真痛快了,可这才十来个小时,又痒痒了是什么情况?

是赶上了如狼似虎的节奏呢,还是纯粹被男人下了蛊?

忽然看见桌子中间的调料盘里有一盒芥末,略一犹豫,挑了一点儿抹在牛排上,切割,举叉,入口,沃——去!通透!刺激!爽!

满足了吃肉的欲望,一行四人在餐厅门口分了手。岳寒被谷丽古黎绑走了。秦爷开车送祁婧去爱都做“产后恢复训练”。

撩了一眼冲著方向盘运气的可依,祁婧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可依啊!你说芳姐那么严肃一个人,能送女儿去学跳舞已经不容易了,再找个搞艺术的女婿,能不能接受得了啊?”

弯儿还没拐利索,可依的油门儿就踩下去了,甲壳虫一阵心潮澎湃,“我怎么知道,现在操这份儿心有点儿早吧?”

祁婧拉住把手,在可依美杜莎一样扫过来的目光里泰然自若。

“我这不是替岳寒操心嘛!人我帮你拉过来了哈,不过,看他那意思,店还不想关门儿,也不知道下一任老板娘是谁。”

歪头从后视镜里看着可依白里透红的小脸儿,越发觉得那个“是谁”的尾音拉得独具蔡琴的韵味儿。

可依的羞涩只不过昙花一现,便眼珠一转,开始讳莫如深的调侃起来。

“诶呦喂,可真贴心,怪不得要把我们支走呢。您是施展了什么神奇的手段拉——的呀?要我看,惦记下一任老板娘宝座的就是您吧?”

果然,没什么能瞒得过秦爷的法眼。不过,不管她参透了几成,祁婧的心绪一丝不乱,反而把本就突兀异常的胸脯挺了挺,也不知是谁给自己撑的腰。

“唉,帮了人家的忙没听见一声谢谢,反倒落了猜忌,这世道人心啊!”饶有趣味的观察著后视镜里的表情变化,祁婧无辜的抱怨格外逼真。

“哼!狐狸精,我怕你是用两个大奶子施的法,赶明儿岳寒回过味儿来,不认账!”

祁婧平时都是端著的,还是头一次当面被叫做狐狸精,不知怎么并没觉得恼火,脑子一抽,叹了口气,“这俩奶水袋子要是能代替公司福利,那咱们创业成功可就指日可待咯!”

“艾玛婧姐,我都快不认识你了,给我两口尝尝福利啥味儿呗?”

“死一边儿去!等发年终奖再说吧……”

差一刻八点,祁婧在爱都门口下车。夜风微凛,脸上的红热越发明显起来。

这个目的地可依自然更熟悉,祁婧邀她下车,被可依一阵奚落,勉强抵挡之下,终究有点儿气短心虚。

虽然这些日子几乎每天来,可都是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楼,没走过那富丽堂皇的大厅。

拾级而上,胸前的沈坠胀满晃悠得祁婧不得不伸手扶住。从中午到现在,那里已经又被蓄满了。

灯火通明的大门一步步接近,好像一顶亮堂堂的金丝软帐,等著自己爬进去,光溜溜的爬进去……

祁婧的身体不由热了起来,最热的一处,似有浆液流溢。

许博电话里的笑语还在耳边,虽然只是随口一问,她也能明白这个变态老公的意思。

昨天晚上,或者说是今天凌晨,关于这个“产后恢复训练”的过程和感受,祁婧都跟老公交代了。

当然,讲述并不顺利,断断续续的,因为许博听着听着就把家伙捅进来捣乱。

祁婧发现,当两个人连接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奇妙的体验。好像自己的所知所感,都被他涓滴不剩的吸进身体,又立刻变成抚摸与疼爱,反馈回来。

所以,她讲得格外详细,高潮也来得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猛烈。

疯狂的余波中,两个人探讨的问题简直到了完全不要脸的程度。可祁婧知道,他是真的。那份真心,让她为之狂热颤栗。

电梯在不断上升,祁婧的呼吸越来越深,身体表面渐渐清晰的传递著每一根纤维带来的束缚感觉。

她仰著头盯著跳动的数字,不想做任何动作,因为丝毫的摩擦都让她觉得痒。

接下来要发生的,不需要她费一丝力气。

那个人就等在那里。

只要走进那个房间,在恰当的时候点一下头,发一个呆,或者送出一个默许的眼神,就等于按下了按钮,足以毁灭世界无数次的核战争就会爆发。

这跟陈医生按摩床上怀著负罪感的半推半就不同。不必担惊受怕,即将突破禁忌的兴奋刺激却更加张牙舞爪,让人血脉贲张。

她忍不住想象,没有丝毫愧疚感的走进毁灭是什么感觉的。

可是所有的线索都在脑子里乱跳,刚慌慌的捉住他的影子就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过去和未来仿佛都远离了这个金属笼子,而自己,像是被注射了一针兴奋剂,正等待著闸门的开启,直面一头猛兽!

放肆的调笑,壮硕的胸肌,粗大的指尖,浓重的喘息,它们会对自己做什么?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走廊里一如既往的静。

祁婧今天穿得有点儿素,但这条米黄色的宽腿裤面料挺括,形制优雅,格外衬托细腰长腿,走起路来彰显高贵又不失风情,与这里复古的情调很搭。

也许那位姓徐的女助理也在,祁婧慢慢的接近门口,调整著呼吸。

“……搞定那个骚货有那么难么?别人可没你这么拖泥带水的。”

一个略微沙哑又透着软糯的女声从门里面传来。祁婧立时放慢了脚步,缓缓接近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不是徐助理。虽然只见过一两次,祁婧也有印象,她的声音是很温润的。

“呵呵……”罗翰的笑声似乎比平时更有厚度,“她跟你说的可不一样。”

“哼,不一样?”女人很不客气,“这种女人都一样,平时端起来给老公看,背地里没一个不想男人的。你是没看见她跪著舔野汉子大鸡巴的贱样儿!”

最后一句话让祁婧立时猜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武梅,那个护士长。

来参加罗翰“训练”的头一天,许博就发短信叮嘱过自己的,那是个需要提防的女人。

当时,脑子里热烘烘的想着怎么应对罗翰的攻势,没怎么理会。没想到,两个人会这样在背后议论自己。

许博说过,第一次亲眼目睹自己出轨是办公室里的一次口交。视频就是这个武梅提供的。

虽然当时没问出她拍摄的真实目的,却认识到了这个女人的与众不同和难以捉摸,提醒自己要尽量小心。

别人会怎么看自己,祁婧不是没想过,类似的话她也骂过自己,可是,从来没在别人嘴里听见过。

此刻,那冷彻心神的鄙视和讥讽几乎把她钉在地上。

“第一次来的时候,你不是也端著么?”罗翰轻描淡写的反问,好像一个旁观者发表客观公正的评论。

可惜,祁婧的耳朵却丝毫没感受到他的公正。身体里积攒了一路的燥热立时撤了火,被无形的阴风吹散,只剩下在烟尘中迷茫的心跳。

“我可不傻,那天我老公随时都可能回来,能由著你胡来呀?他脾气不好,我不得小心著点儿啊?”反问的语气中充满了骚气的柔媚,配以微哑的嗓音,让门外的祁婧都联想起她往男人身上腻乎的画面。

紧接著,女人的语气迅速转成了满含不屑的嘲讽:“我可没她那么好的运气,嫁个男人绿帽子能戴上瘾,老婆给人肏烂了还当宝贝儿似的,揣了野种居然帮著养,哼哼!”

罗翰是怎么接茬儿的,祁婧根本没听到。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心口被堵得生疼生疼的。不是为自己,是为许博。

男人都好面子,这么恶毒的话他不可能没有耳闻。他究竟为自己承受了多少奚落和白眼?嘲笑和轻蔑?

这些他从没提过。她也从来没关心过,探问过,抚慰过,却没心没肺的被他哄著来这里寻欢。

真可笑!

是爱么?是的!祁婧深信不疑。每一天她都听得到,闻得到,摸得到!

是心意相通的爱,水乳交融的爱,刻骨铭心的爱!

既然是爱,怎么能是单方面的呢?既然是爱,就该分担他的痛苦,懂得他的胸怀,维护他的尊严!

祁婧心潮奔涌,怒目横眉,抬手刚想推门进去,武梅又说话了。

“不用怕的!据我了解,她老公就是个窝囊废,根本满足不了她,这样的男人就算发现了,能有多大脾气?”说着嘻嘻一笑,声音中凭空多了一丝荡意。

“女人哪有明明白白答应让你干的,你不推她,她也不好意思倒不是?嘻嘻,就凭你那本钱……”

一个大大的问号闪过脑际,祁婧慢慢放下了手。

这个叫武梅的女人跟自己有什么过节么?自己甚至不认识她呀!为什么对这事儿这么积极,一个劲儿的在罗翰背后推波助澜?

在跟罗翰的亲密接触中,祁婧自信对他的脾性心思了解得足够透彻。在对待女人方面,他绝不是个素食主义者,但也不是个没品位的流氓。

说白了,他要的是水到渠成的男欢女爱,你侬我侬的高级享受。

祁婧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每次放心大胆的来,遇到什么过分的举动,只要说一个“不”字,他就绝不勉强。

为了自己,罗翰花了多少心思,下了多大功夫,祁婧心里有数,根本不需要别人在身后解放思想,摇旗呐喊。

这个女人如此卖力,到底有什么目的?许博说的有道理,要小心行事。

只听罗翰“哈哈”一笑,顺著武梅的话头说:“我还就盼著她主动往我身上倒呢!”

“想得挺美,到时候煮熟的鸭子让你给放飞了,唉……”武梅忽然柔柔的叹了口气,“我看你呀是被那狐狸精给迷住了,对我都没兴趣了。”

“怎么会呢,你这么骚,又会玩儿,我今天真的不太舒服。”

“那好吧,”武梅撒著娇,“你要想我了,就打电话,不用等到下周……”

“我会的!”说着话,两人往门口走来。

“呸!还会玩儿!会玩儿能TM玩儿出生化危机啊?”祁婧暗骂一声连忙后退几步,推门进了每天都来的健身房,趴在猫眼儿上往外看。

不大功夫,罗翰挽著一个孕妇从门前走过。

那孕妇流著垂肩的长发,发梢翻卷,在昏暗的灯光下泛著咖色的柔光。皮肤还算白皙,眉梢高挑,下巴有点儿尖。可惜只能看见半张侧脸。

挂在嘴角的笑挖出一个小酒窝,让人看了心里甜津津的,跟刚刚听到的犀利话语毫不相称。

室内的陈设祁婧早已熟悉,也没开灯,挂好大衣,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空气中飘著她喜欢的玫瑰香味儿,是罗翰特意布置的香氛。沙发软硬适中,陷在里面很舒服。

刚才上楼时的那份火烧火燎降温了,却并没彻底熄灭。这是个熟悉又充满暧昧的房间,整一个礼拜,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印记。

那双大手,那个怀抱,那壮硕的身形,含蓄的笑容,依然激励著内心的渴望,不再那么让人心慌,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却依旧撩人。

只是,那个一整天都惦记著被勾搭,准备著被推倒的人,却在黑暗里找回了脑子。

“呵呵,主动往你身上倒啊?你接得住么?大猩猩!”思虑中,祁婧自言自语。

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自始至终,罗翰并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保持著一贯的儒雅风度。

不过,那句“这么骚”听着怎么那么不爽呢?那个武梅,有多骚?有多会玩?你俩都TM怎么玩儿的?

你个小护士长不好好养胎,来这儿卖骚拨火儿!

不但不能顺了你的心,我还得探探你的底!

骂我老公窝囊废,窝囊废能TM干到后半夜么?让我得著非让你尝尝滋味儿!呸,尝什么尝,你不配!

没过多久,罗翰推门进来了,灯亮的瞬间熊躯一滞。

祁婧用余光把那个似乎比门框还高的身影收入视野,却没第一时间看过去。嘴角挂著一丝浅笑,用无比优雅的姿势站起来,呼了口气,才歪过头看向门口。

“诶?祁婧!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开灯?”罗翰的迟滞只有一瞬,走到桌边拿起那个文件夹。

祁婧没有立刻回答他,伴随着细腰款摆的一转身,那一丝笑意也跟著绽开了,几乎一步一婀娜的朝罗翰走去。

“来了有一会儿了,听见你有客人,就先过来等咯!”

等走到必须仰望才能对视的距离,祁婧在他脸上不停搜索的大眼睛已经酸了,浓睫垂落,一把夺过那个文件夹,调皮的白了他一眼。

“她是谁呀?我就趴在猫眼儿看了一眼,好像挺漂亮的嘛!”

罗翰不动声色的抽回文件夹,“跟你一样,志愿者,是个护士。”

“哦?”祁婧手里一空,心里却起了波澜,“那……等她生完孩子,是不是也要过来做恢复训练呢?”

这间健身房是因为她才设置的,两人自是心照不宣。会不会有后来人,其实无关紧要,但是此时被问出来,这其中的意义自然有所不同。

果然,罗翰憨憨一笑,舌头打结。

祁婧抓住机会,一把把文件夹夺了过来,一边后退,一边“唰”的打开,顿时满脸通红。

里面夹的是几张钢笔素描,画中的女子丰乳肥臀细腰长腿,一头乌滚滚的长发披肩散背,缭乱飞卷,却一点也挡不住全身赤裸的唯美曲线。

作画的人要么是对人体结构研究深湛的行家,要么是对画中女子格外的熟悉,当然,两者兼备的可能性最大!

画中女子的裸体除了比例极佳,玲珑浮凸,无不丰盈饱满之外,很多细节的描摹也特别到位。腰窝腿眉一样不落,甚至藏在眉梢里的一颗朱砂痣都没一点儿偏差。

模特是谁,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一笔笔著意勾描的唇角眉梢惟妙惟肖。即使女子羞低著头,也能感受得到她满眼的春情,轻吐的欲望!更不要说那颤悠悠的大胸和酥盈盈的蛮腰了,就是送给你摸,扭给人看的!

这TM是我么?我什么时候这么浪过?

祁婧一页页翻看,粉颊流火,浑身发热,忽然被巨大的阴影笼罩,心中升起一丝不详。

罗翰的胳膊不出所料的拢了过来。祁婧把文件夹推在他胸前,“我去换衣服了!”一扭身已经朝更衣室走去。

“没看出来,他还藏了这么一手儿!”祁婧打心眼儿里有些意外,她从来对跟艺术沾边儿的一切都没有免疫力。

对著镜子里半天也散不开的红晕深浓,眼波迷离,那一幅幅素描在脑子里过电影。

虽然只是匆匆翻过,每一个性感撩骚的姿势都好像亲自摆过一样,印象深刻。

一共六幅,每天一幅。那就是自己在大猩猩眼里的样子,还是他想象中渴望的画面?

今天晚上,如果没听到那段对话,是不是就会真的摆出那些羞死人的姿势来取悦他?被干的过程是不是也会被收进后续的画里?这个艺术范儿的老流氓!

祁婧嘟嘟哝哝的骂著,却抑制不住的心头乱跳。仔细一回想才发现,其实每一幅画都不是完整的。

写实风格的笔触,却在那个地方无一例外的只用寥寥数笔做了虚化。

祁婧的毛毛是很密的,肥厚的肉唇颜色偏深,异常饱满,若非动情,隐藏其间的小肉芽儿是看不见的,这些细节,画里没有。

那里……他的确没见过,甚至没仔细的摸过。这种处理方式,是该表扬罗画家的严谨,还是该提防罗教授的别致用心?

“哼,休想!哪能那么容易就称了你的心?”

正在这时,许博的电话打了过来。这个节骨眼儿打电话,关切著什么用奶子也想得明白。祁婧的声音调得无比骚情。

如今,对待老公,她不需要任何演技就能封影后,哪里是他的痒痒肉闭著眼睛就能摸到。

许博带喘的呼吸和直白的表达让她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心里一软。昨天两人与视频同步的每一步操作里,许博的硬度和兽性都让她刷新认知。

跟这个理工男生活多年,祁婧有一点心得。他心里怎么想的,有时候不必理会那个推导过程,只需要明白结论。

男人心里那道坎儿,他是怎么迈过去的,一个字都没说过,但他的决心,祁婧明白。他对自己的一片痴情,祁婧更懂。

就在刚刚,她的心还为他疼得几乎窒息。能让他爽,让他射,让他疯的事,她都想试试。

至于是不是合乎情理逻辑,有那么重要么?斤斤计较的男人们啊!

不过,许先生,今天还是先别那么激动,因为许太太已经另有计划。

放下手机,祁婧开始从衣柜里找衣服。这个徐助理,还真挺保守的,连多露点儿肉的都没有,怕冷哈?

再次出现在更衣室门口,祁婧觉得浑身轻松多了。她挑一款弹性极佳的黑色连体裤,也不知是什么面料,薄而不透,感觉浑身轻盈得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唯一的装饰是左侧腰间的一颗红色的骷髅图案,镶嵌在艳丽而繁复的花纹中,图案中分出柔美的线条延伸到腋下和大腿,并缠绕在肩上。

从侧面看去,好像挂了一条奇怪的肩饰。伴随人体的移动,那骷髅头随着胯间骨肉的运动变幻形状,被臀股惹火的曲线一衬,无比冶艳妖异。

祁婧光著脚,并没发出什么声音。

捧着文件夹发呆的罗翰第一时间转过头来,眼睛明显一亮,却没有动。

祁婧媚眼如丝,酥胸起伏。

这件衣服虽然是长袖全腿的款式,领口和后背的尺度却大得出奇,若喘得深了,怕是半个奶子都要蹦出来,更别说那深不可测的沟壑了。

罗翰的目光如蛇行蚁走,在两团鼓胀胀的肉山之间艰难跋涉著。

祁婧微微颔首,眼睛更眯了,轻轻的咬了下嘴唇,说:“罗翰……抱我!”

随着一个个音节送出,她的下巴扬了起来。在罗翰面前,像这样的表情动作,她从来不敢。但是今天,想试试。

不是不要推么?不是等著主动往你身上倒么?看看到底谁撑不住,先倒!

武梅的担心是对的,煮熟的鸭子也会飞的。关键要看这火候到底谁拿捏得准。

听到呼唤,罗翰终于动了,却并未像往日带着宠溺的微笑,神情庄重的脸上连胡子都一动不动。

当山神一样的身影一步步迫近,祁婧脸上的笑纹儿一丝丝抽离。

他过来了,为什么感觉这么陌生?他原本就知道自己出轨的事!他不想演了?为什么这么热?

忽然,腰间一紧,脚跟被带得抬离了地面,闷胀的胸口里,心都要跳出来了!可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频道在广播:他吻我!他居然吻我!他敢吻我!他的吻……好温柔!

在没来得及闭上眼睛之前,那玻璃镜片的后面,有一丝火色的柔光闪过。

应该推开他么?呵斥他,甚至给他一巴掌?

不,那样自己就输了,计划就玩完了,就没意思了。

给你吻,又怎么样?

这胡子,好扎呀,好看是好看,可真碍事儿!

这舌头怎么回事?

好吧!比胡子软多了,也懂事多了,会拐弯儿……嗯——不知什么时候,祁婧的两只胳膊已经盘在大猩猩的脖子上,呼哧呼哧的抻著脖子,努力承献著变幻形状的娇艳唇瓣,任君采撷。

那个突兀的硬疙瘩,一开始就顶著她的小肚子,让她一动也不敢动。

当那双大手攀上乳峰,祁婧握住了房椽一样的腕子,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唇。手上的力度自然无法与他抗衡,但意图是坚决的。

罗翰一矮身,祁婧已经卧在他的臂弯里,他却没有迈步。

“我说了,你跟她说的不一样,你应该听见了。”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哄女儿睡觉。

“当然听见了。不过,她可没骗你……”双臂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心头涌上一团委屈,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自己过往的不堪,她一点儿也不坦然。

“我都四十一了,骗没骗我,我心里有数,对于人,尤其是美人,我只信自己的眼睛。”

与他近在咫尺的对视,祁婧努力迎著那镜片后面深凝的目光,“哼,大叔,您是个近视眼您不知道么?在您眼里,我是不是跟那些妄想画儿一模一样?”

罗翰尴尬一笑,开始转身走向按摩床。

“你比那画儿要美上一万倍,我的画笔太业余了,根本抓不住你的神韵。”

“我呸!狗屁神韵,流氓!”祁婧还是头一次在罗翰面前爆粗,实在是情不自禁,骂得心里美滋滋的痛快。

“流氓就流氓,我本来就不是绅士,更不是君子,不过是个普通男人罢了。喜欢美丽的女人很正常。”

祁婧被平放在按摩床上,想说你TM重新当回男人也没两年吧,又觉得太伤人,也会伤了自己的体面,愤愤不平的说:“别又拿你的原始部落的丛林法则说事儿,现在是文明……社会”,罗翰的大手半按半抚的落在祁婧的小肚子上,惹得气息一滞,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不著调的普通男人么?”

“别管什么社会,人在某种程度上都是欲望的奴隶。在你这儿,我也只有认命的份儿了。放松……注意腹式呼吸。”

这么直接的话,被罗翰说出来,居然一点儿都不肉麻。

祁婧原本的信息优势被他几句话轻松抹平了。

迷雾散去,大家亮明了立场,不得不真刀真枪的对阵。祁婧的心有些慌,脸上一直发著烧。

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陷入了被动,反而被激起了好胜之心,又有点儿好奇。

与陈京玉的没皮没脸不同,这个一门心思渴望征服自己的男人镇定自若,满嘴歪理,却总能自圆其说。

可是,他又凭什么让一个吸取了足够教训的少妇乖乖就范,重蹈覆辙?

“认不认命那是你的事儿,伤害我老公感情的事儿,我再也不想做了……”这是祁婧的心里话,外人却未必听得明白。

谁能想到刚刚还有人打电话过来探班呢?那不但不算伤害,说不定还治病呢!既然不会伤感情,还治病,为什么不做?

明晃晃的盾牌立了起来,祁婧的眼神儿却锐利得像钩子。

她当然不想让男人知难而退,因为和平不是目的,征服才是!

她要让他跪下来,俯首称臣。不是甘愿做欲望的奴隶么?奴隶,就该有个奴隶的样子!

罗翰的手正顺著那浑圆紧绷的大腿内侧缓缓向上,指掌间像下了火种,堪堪触碰到尽头那片微微突兀的禁地时,虎口沿著腿眉一掐一滚,避开了险要,捏揉起腰臀的肌肉。

“你跟许博相爱我看得出来,不过,这跟我喜欢你是两回事。你对你的爱负责,我对我的喜欢负责。我会永远尊重你,但也请你允许我喜欢你。这两边,并不会有伤害。”

那只手的诡异路线没费什么劲儿就把祁婧的注意力带偏了,一时没琢磨明白罗翰的说辞。

什么你的我的一大堆,绕来绕去的,到底TM谁对谁负责?

“喜欢我。”这算表白么?怎么这么啰嗦?比陈京玉那犊子差远了。人家多直接,就说我想摸你的奶子,看你的屄!虽然很不要脸,但够爽快。

忍不住一顿腹诽,祁婧盯著罗翰的眼镜片儿,脸上的女王之气却缓和了许多。

在那眼镜片儿后面,要么是一个真男人倾情仰慕的真心,要么是一个老色鬼无比深湛的演技。

无论是哪个,都让人心跳不已。

“喜欢?喜欢我的人多了……”祁婧不想把话说的那么讨厌,因为那个“喜欢”听起来还是很顺耳。

虽然一脸的不屑,祁婧的语气却转入柔媚,尾音中坠落的诱惑深不见底。

就这样被你感动,让你过关,显然跟开战的初衷背道而驰啊!

被喜欢了就得喜欢回去么?男人永远弄不懂女人的心。

本来我是挺喜欢的,要不是听到那些闲话,这会儿咱们早该干点儿别的了。

可那个婊子说话那么难听,你就只在一边儿听着,不替我骂死她,凭什么说喜欢我,凭什么让我喜欢你?

不想得罪她是吧?那就是不怕得罪我咯?

哼,喜欢我?还有脸说呢!看我不玩儿死你!

“那个陈医生不但说喜欢我,还说爱我,说他老婆连我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要休了她娶我呢!你觉得,他是不是比你说的更真诚,更动情,还更直接呢!”祁婧十分确定,自己的手眼身法都开启了荡妇模式。

无论是不再对称的嘴角勾住的挑衅,微眯的眼睑上倾斜的嘲弄,还是眸光深处最容易惹动男人同情心的一抹悲凉,许太太都自信能达到纵横欢场,风月混老的水准。

罗翰的手慢了下来,却没说话。

祁婧没有在他越来越温暖的笑容里找到被羞辱后的尴尬。那对镜片透光度特别好,首先透过的是一份不太自然的宽容,接著是满满的怜爱和疼惜。

这样的目光,她只在许博的眼睛里看到过。实际上,她很害怕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

祁婧感觉他的手在自己腰部缓缓上移,大拇指揉按著小腹两侧。不知是为了躲开某种光线还是什么,突然很想去看一下。他怎么动的,弄得这么舒服?

怎奈,视线被两座奶头山挡住了。

晚上吃牛排的时候,这俩宝贝就胀得难受了。这会儿早就被撑得紧绷绷的,有点儿疼。祁婧上楼前就后悔没抽空回去喂一次奶了。

正想着,罗翰的大手已经来到乳下,不知哪条肌肉被牵动了,疼得祁婧一皱眉。

“怎么?疼吗?”保持沉默的罗翰终于开口了。

祁婧红著脸点了点头。自从哺乳开始,这大奶子就被一个个的轮著笑话,罗翰给按摩了这么久,还第一次问起她们。

祁婧被扶著坐了起来,面对著罗翰坐在床沿上。

“给我看看。”

“切!想得美!”

现学现卖是么?找陈医生拜师了么你?不会也说是职业病吧?祁婧差点儿恼了,下意识的双手护胸,却疼得直咧嘴。

“我是医生!”

“知道你是医生!”看到罗翰严肃的脸,虽然不服,气焰已然弱了下来。

“胀奶容易引发乳腺炎,会出问题的!”

“哦……”终于不再嘴硬,低头一百个不情愿的放下了胳膊。

幸亏这衣服领口极大,只在肩膀一扒,两个漂亮的大奶子就蹦了出来。

祁婧其实并没心思害羞,光剩下咧嘴了。因为每一摇颤,都带着胀疼。

罗翰单腿跪地,用整个手掌托著双乳下缘,轻轻的揉按试探著,同时关切的看着祁婧的表情。

唉,上次换衣服时闯进来就摸了一把,这回可得著了!还不摸个够本儿?

“欸!你干嘛……哎呀!”

没等祁婧反应过来,罗翰已经叼住了一颗乳头。一下针扎一样锐利疼痛传来,祁婧反射似的抱住了一颗大脑袋。

锐痛过后,无比舒畅的热流顺著极细的孔径输入一张贪婪的大嘴巴。

罗翰的手一刻不停的揉,灼热的呼吸喷在奶子上,却激起一片片鸡皮疙瘩。他居然在一口一口的吞咽著,浓密的胡子刮过乳晕,好痒!

祁婧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只是忍不住的轻哼出声,板得倍儿直的小腰不自觉的颤抖,下面湿得一塌糊涂。

没过多久,罗翰松了嘴,抬起眼皮扫了一下祁婧,似乎轻笑一声,又奔著另一个乳头凑过去。

祁婧抱着他大脑袋,呼吸直打颤,预感到又得疼一下,吓得直躲,“哼哼,不是……罗翰你轻点儿——”。

哪知道这次只是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奶水就又源源不断的喂了猩猩。

祁婧被吸吮得直仰头。这TM比陈京生像个高中生似的毛手毛脚老练不止一个等级,那个地方迅速水火交煎,不自觉的并紧了双腿。屁股使劲儿的往后挪,胸脯便顺势压在罗翰的脸上。

罗翰喝完了奶,又一手一个揉了个够才站起身来。

祁婧早被他揉得灵魂出窍,双手把住床沿,气喘吁吁,用尽全身力气,只为避免身子瘫软下去。

细汗潮润的脸上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恼,全没脾气,连穿回衣服都忘记了。

罗翰胡子上还挂著奶黄的残汁,不敢看祁婧的眼睛,轻手轻脚的替她把衣服整理到位。

半晌,才听祁婧出声:“草莓味儿的还是哈密瓜的?”

罗翰一愣,闷闷的来了句:“红烧肉味儿的,哺乳期不要吃得过分油腻。”

“我爱吃红烧肉怎么啦!还医生呢,医生有吃奶的吗?你就是成心欺负我!流氓医生!”

“……”

接下来的恢复训练只能用无聊来形容。

祁婧用尽了生平所学,罗翰却好像喝饱了奶,不再饥渴。裤裆里的帐篷虽然一直撑著,却彻底变成了柳下惠似的,对祁婧的挑逗视而不见。

嘴也亲了奶也吃了,开始表演作风正派了?虚伪!

不是另眼相看么?不是喜欢我么?两句话就开始怀疑人生了?玻璃心!

你的丛林法则呢?你的爱美之心呢?不是要追求最美的姑娘么?缩头乌龟!

不是要做欲望的奴隶么?什么时候成佛封圣了?猩猩也是猴子的一种,没长性!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祁婧的电话响了。

是老爸打来的,说老妈的腰腿疼今天有点儿重,看能不能给找个大夫看看。

放下电话,祁婧发了半天呆。

老爸平素不打电话的,有什么事也是借老妈的嘴知会一声。今天主动打过来,一定是老妈不肯打。

老妈的腿在陈京玉推拿过以后轻松了一段时间。后来让自己给作了个鸡飞狗跳,自然没法继续治疗。

出了那样的事,两位老人都怀了歉疚之心,自然也不愿给女儿添麻烦。

这次一定是疼得严重了。怪不得今天没过来替婆婆的班,自己忙活一天也没顾上问问。

“需不需要我安排个人给老太太看看?”罗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祁婧一愣,却没直接回答,“你怎么偷听人家打电话?”

“嘿嘿,这不是没来得及回避么,再说,你不是也偷听我说话来著?”

祁婧一时语塞,也无心斗嘴,未置可否,只微微苦笑。

难道历史真的总是在重复么?

自己跟这帮搞按摩的杠上了,每次老妈都跟著唱配角?

“怎么?信不过我啊?放心吧,我是医生,交给我好了。回头安排好了会给你打电话的,来我们继续。”

祁婧动了动嘴角,没说出感谢的话。刚刚还满怀捉弄的心思,若是一下转换成感激,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难为情。

“你是医生?哼,流氓医生!”

再次从更衣室出来,罗翰又在画画。看见祁婧,不好意思的一笑,合上文件夹。

“回头画好了再给你看!”

“我才不稀罕看!”祁婧仿佛觉得身体里有个小孩儿没玩够,没好气。

“对了,这个给你,”说着,罗翰递过来一个方盒子,“里面有说明,配合我教你的凯格尔练习,早晚各三十分钟,行止坐卧都不影响的。”

“是什么?”

“缩阴哑铃。”

“……”祁婧红著脸瞪罗翰,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罗翰也似不知怎么回避尴尬,硬著头皮接著说:“一般情况,产后一个月才用得上这个做辅助。不过,起就领酒溜溜散寺吧我观察你回复得相当不错,就从今天开始好了。这套是给你在家用的,我这另外准备了一套,明天晚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祁婧被念得心烦,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依也受不了他的滔滔不绝,没来由的嗤笑。

接过东西,看也没看装进包里,白了罗汉一眼,“送我回家。”

“欸!”

罗翰的座驾是一辆黑色的Q7,行驶起来跟它的主人一样安静。

今晚的交锋,祁婧的战略战术贯彻得并不理想,嘴巴和乳头都失陷了。

罗翰那边被她的一句话刺激得哑了火,当起了缩头乌龟。

“他要是从此偃旗息鼓,可就真没意思了。我就那么不招人待见么?看上去就那么苦大仇深么?小肚鸡肠的男人!”祁婧坐在副驾驶上默念了一路。

罗翰把车停在小区门口,把著方向盘半天没说话。

祁婧拿起包,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没急著下车,握著车门把手朝他望去。

车厢里的空气越来越浓稠,街灯的光线粘在挡风玻璃上,尴尬的弯曲著。

忽然,罗翰把眼镜摘了,扭过头来。祁婧发现,他浓眉下黑亮的眸子里有光在动。

“祁婧,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迷住了,不怕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也可能你觉得我就是个流氓,但是我发誓,我从没想过用流氓的方式喜欢你。”

这是一张秦爷所说的精品男人的脸。祁婧端详著它,眼睛里再现迷离。

“看来,你是真心喜欢我!”

那张脸郑重的点头。

祁婧松开车门上的扶手,朝罗翰凑近了些。没了眼镜的遮挡,她发现罗翰的鼻梁很挺,很高,眉宇之间有一股濯拔之气。

这样的好男人怎么是个不著调的好色之徒呢?哦,不对,这样的老爷们儿怎么可能不好色呢?祁婧的下巴扬了扬。

“那,就证明给我看看,怎样才能用不流氓的方式喜欢我……”说着,浓睫一颤,目光落在了那宽厚的嘴唇上。

罗翰心领神会,刚想往上凑。

“闭上眼睛……”祁婧的声音是那样的轻,比呼吸还轻。

空气中飘过一缕甜香,一个温凉油润的东西在罗翰嘴唇上不轻不重的滑过。

“拜拜!咯咯咯……”

车门伴著响亮的笑声,“砰”的关上。祁婧的人已经在车外站著了。

罗翰搬过镜子,看到一张鲜红的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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