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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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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小说章节

第一卷 荒冢妖刀 第一章 寄魂妖刀,四大剑门
第二章 残兵之殇,风雨断肠
第三章 万劫不复,祸起青苎
第四章 不堪闻剑,幽凝赤眼
第二卷 红螺染枫 第五章 剑罡通天,地母神箭
第六章 虽死犹生,烽火绝境
第七章 红螺之内,牵肠之丝
第八章 通幽曲径,正邪一宗
第九章 英雄梦醒,夺舍龙息
第十章 狂歌策马,十步一杀
第三卷 暗香疏影 第十一章 虎风烟举,疏影横塘
第十二章 暗香浮动,无双将门
第十三章 姑射真仙,空林夜鬼
第十四章 烹割有道,响屧凌波
第十五章 东海一傻,刀舞八荒
第四卷 天裂蛛纲 第十六章 踰子之墙,明栈秋霜
第十七章 蛛纲天裂,刀中称皇
第十八章 北关七日,国破家亡
第十九章 九幽泉下,快斩无双
第二十章 漱云朱蜜,紫蝶采香
第五卷 青锋赤炼 第二十一章 流霞春戏,祸起青衣
第二十二章 小雪初晴,红颜心机
第二十三章 恍惚梦觉,昨夕今夕
第二十四章 剑出正气,鹭立寒汀
第二十五章 焰折虎翼,雷轨天行
第六卷 五色帝牙 第二十六章 险关易渡,悉断红尘
第二十七章 环刀夜炼,铸月补天
第二十八章 蛇虺当道,落羽分霄
第二十九章 过山黄貉,牵机赤血
第三十章 背水一战,深溪同途
第七卷 碧火神功 第三十一章 天罗宝典,五艳妍心
第三十二章 荒山古院,梨花暴雨
第三十三章 佛入东海,阿顶山门
第三十四章 十方转经,越浦凤仪
第三十五章 合鼎同火,授胎截气
第八卷 百鬼夜行 第三十六章 乌衣暗行,别开蹊径
第三十七章 娑婆三千,子夜邪眼
第三十八章 既成心魔,蛇穴曝踪
第三十九章 腿似蝎尾,气若雷冲
第四十章 鬼手薜荔,集恶三冥
第九卷 凌云三才 第四一章 思见身中,照蜮冥途
第四二章 神令役鬼,投名血书
第四三章 此间少年,三才一晤
第四四章 迷踪梵宇,天降佛图
第四五章 蓬门有盗,花径人无
第十卷 赤血神针 第四六章 雪股采心,截蝉玉露
第四七章 青娥结草,宝刀神术
第四八章 见景而悟,相忘江湖
第四九章 断鹤续凫,天涎雷鼓
第五十章 一水之恩,枣花几度
第十一卷 亿劫冥表 第五一章 残针刺血,花庭玉树
第五二章 谁曰五绝,庄筌暗入
第五三章 鹊巢鸠据,虚室开椟
第五四章 凝眸往恨,红索娇雏
第五五章 蓝田种玉,还君明珠
第十二卷 东海一镇 第五六章 势崩太华,剑如青灯
第五七章 用无所用,虎嗣龙承
第五八章 云屏雨幕,玉壑箫声
第五九章 五蛇为辅,不令而行
第六十章 良人安在,夜困长亭
第十三卷 拔岳斩风 第六一章 夜战三方,虚危之杖
第六二章 偷梁换柱,血涌流觞
第六三章 玄嚣八阵,伊梦黄粱
第六四章 虎爪催心,春盈喜幛
第六五章 他生缘会,何与阮郎
第十四卷 八叶使者 第六六章 石髓有尚,青鸟伏形
第六七章 法眼由心,馈君殊礼
第六八章 火融冰消,玉节何守
第六九章 天佛降世,兆现玄鳞
第七十章 鞭长莫及,避坑落井
第十五卷 恶贯满盈 第七一章 三尸化旡,虚境断肠
第七二章 长街血战,玉可救亡
第七三章 天姿恶剑,盈贯罪商
第七四章 世间至恶,青梅绕床
第七五章 虫豸偷香,一生所望
第十六卷 血河妖燹 第七六章 圣愚不肖,鱼烂而亡
第七七章 宜在上位,提借锋芒
第七八章 为谁减枝,剎那空华
第七九章 风停柳岸,映日朱阳
第八十章 火元之精,化修罗场
第十七卷 七玄大会 第八一章 夜麝蹄香,燕惊风雨
第八二章 兽伏而出,蛇蝎心计
第八三章 灵剑穿心,腹生火齐
第八四章 苍天欲赐,衡门幸子
第八五章 品幽合卺,谁曰可杀
第十八卷 桑木之阴 第八六章 孰为牙爪,孰为骨梁
第八七章 于征不信,自入罟网
第八八章 至诚无碍,心若镜台
第八九章 幽深金帐,啸月青狼
第九十章 刀似蚕覆,唤子如殇
第十九卷 恩信仇雠 第九一章 投瓜报琚,人鬼殊异
第九二章 君何有私,正邪皆惧
第九三章 泪映红妆,怜月照影
第九四章 故国应在,蟾魄依稀
第九五章 蒲轮瞽宗,隔世违命
第二十卷 世间至邪 第九六章 驱民为剑,刀血翼扬
第九七章 绿柳迷阵,樱庭分香
第九八章 天机暗覆,问道锋狂
第九九章 世无所制,圣佛遗愓
第一百章 离缘而聚,凝琼霜华
第二十一卷 琉璃佛子 第百零一章 剑与君同,以心传心
第百零二章 翼爪劫余,馈子千金
第百零三章 本我无相,佛映琉璃
第百零四章 千夫所视,刃淬锋极
第百零五章 颠鸾锦榻,如不胜衣
第二十二卷 三乘论法 第百零六章 天仗风雷,八寒阴狱
第百零七章 义无反顾,其逾千钧
第百零八章 凝功锁脉,蚁聚蜗争
第百零九章 坛宇论战,慈悲喜舍
第百一十章 奔雷殒日,明镜高悬
第二十三卷 造极之战 第百十一章 飞鸢下水,当者无畏
第百十二章 鼎天剑脉,伐毛洗髓
第百十三章 难陀现首,代战者谁
第百十四章 九诀三易,起手无回
第百十五章 皇律清夷,鸟散鱼溃
第二十四卷 刃冷情深 第百十六章 天工昭邈,破魂血剑
第百十七章 千里秋毫,洿池罟现
第百十八章 自反而缩,惊才绝艳
第百十九章 永言俱实,微尘洞见
第百二十章 秋叶几回,凝愁片片
第百三十章 子夜飞遁,鸿鹄鸣高
第二十七卷 换巢鸾凤 第百卅一章 翻羽难去,丹心作灰
第百卅二章 停舟何羡,珠圆玉瑰
第百卅三章 往而不害,远引临非
第百卅四章 说时依旧,故土黄坏
第百卅五章 焉薄骨肉,入道高危
第二十八卷 我武维扬 第百卅六章 残拳败剑,寰宇无双
第百卅七章 血云锋起,其战玄黄
第百卅八章 偷龙转凤,冷鑪红釭
第百卅九章 群姝无首,岂子独伤
第百四十章 橘下相逢,江湖梦惘
第二十九卷 前尘如梦 第百四一章 李生桃傍,擒寇擒王
第百四二章 胡取禾兮,问盗以赃
第百四三章 君如不归,苍生何望
第百四四章 惊燕回翔,流沔移光
第百四五章 返魂再世,其魇煌煌
第三十卷 四极明府 第百四六章 蒺藜长据,如见斯容
第百四七章 重波勿返,千年一梦
第百四八章 旧游安在,雾雨凝峰
第百四九章 倾墨入海,歧生孤龙
第百五十章 弥恨洗冤,孰轻孰重
第三十一卷 冷炉开道 第百五一章 一命待贾,此身难容
第百五二章 其气周流,香卷云收
第百五三章 毫釐之差,满盘尽墨
第百五四章 新雪含垢,倏忽魇成
第百五五章 灰翳蔽日,矫矢腾空
第三十二卷 枯泽血蛁 第百五六章 笼鸟掩借,伽蓝喙底
第百五七章 自迩而高,因怖生力
第百五八章 兽见皆走,丝萝何寄
第百五九章 谁应念我,付君完璧
第百六十章 落红纷纷,更化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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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作者:默默猴
第三十二章 荒山古院,梨花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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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栈雪以藏在指间的裁丝匕划开丝网,破窗而出,一路施展轻功掠出外墙镂窗的同时,还杀死了八名蚳夫人麾下的彩衣女郎!其中两具尸首便坠在这水井之中,怎还能……

耿照搜寻着记忆,蓦地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她所使的障眼手法。

“你是在想,”幽深如苍艾綦染般的对墙底,又响起那把温婉动听的喉音:““她不是已穿墙逃出去了么?怎还能出现在井底?”我猜的,是也不是?”

五艳妍心丹的蛊毒解去后,耿照的知觉逐渐恢复往常的灵敏,只觉明栈雪说话中气不足,咬字也不如先前清晰利落,显然口中也含了枚解毒黑丸;唇齿间不住轻轻磕碰,似是难耐井水冰寒,心想:“她到底是受了重伤,也难为她能躲在这水底如此之久。”略整理一下思绪,摇头道:“你一开始便打定主意要躲在这里。将这两位姑娘掷下水井时,你也跟着跳了下来,故意在井畔留下一尸,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明栈雪“嗤”的一声,声音听来饶富兴致:“我若早已落井,是谁在外墙杀人?从井栏到外墙窗下足有五丈之遥,我可没有隔山打牛的本事。”

耿照一听她如是说,心中再无怀疑,沉声道:“因为你在井边杀的不是三人,而是四个人。你将第四人当作暗器,对准镂窗用力掷出。蚳夫人吩咐手下严密把守,外窗底下定然埋伏有人,而且不只一位。

“窗底两人听得风声,以为是你,起身要拦,恰恰被尸身撞得头破血流,当场毙命。黑夜里照明有限,其时破庙中又正打得激烈,蚳夫人的手下一见外墙窗破、窗下三尸横陈,任谁都会以为是你杀人之后逃逸无踪,岂不料你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古井一步,一切只是障眼法而已。”

对墙的明栈雪沉默片刻,忽然咯咯轻笑起来,笑得水影微晃、月映碎摇,不多时又剧咳起来,空洞的咳嗽声回荡在井中,连耿照都听得出她胸中积郁颇深,呛咳直如呕血,偏又气力不继,难以遏抑,忍不住提醒:“你受伤不轻,何必这般发笑?”

半晌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水面上啪啪轻响,似是明栈雪正以手抚胸。

“你若是……若是做了件得意之事,却无……无人知晓,岂不气闷?”(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什么?”耿照不禁一愣。

明栈雪又笑了一会儿,絮絮轻喘道:“我这条计于九死一生之际灵光闪现,执行得分毫不差,偏生不能教岳宸风和姥姥识破,否则便是一条死路。若非你从天而降,我要少了多少乐趣?”

耿照心头一沉,缓缓摇头。“你的乐趣,竟要赔上这么多条人命。”

明栈雪轻笑道:“此乃“藏叶于林”之计。死得少了,何以成林?”

耿照愕然无语,本欲出言反驳,话到嘴边,忽觉心冷:“她的声音如此动听,口吻又斯文有礼,教养十足,怎地说的话、做的事却如此恶毒?”没来由地厌憎起来,想起与她同浸一井,不禁遍体生寒,当真连片刻也待不住,四下摸索井壁,欲循隙攀爬。

明栈雪道:“你若不想葬身于此,最好别轻举妄动。”过了一会儿,听得井中依旧回荡着水声,知道耿照并不搭理,又道:“姥姥本事虽高,若论卑鄙无耻,却非是岳宸风的敌手。“横罗织网大阵”只困得他一时,依我推算,岳宸风在半个时辰之内必能脱出包围,返回此间。”

耿照没听过人称天罗经中第一绝阵的“横罗织网大阵”,也不晓得“代天刑典”蚳狩云蚳夫人究竟有何能耐,却早猜到岳宸风若能脱身,必定去而复返;时间拖得越长,生机越见渺茫。

然而井底潮湿,砖缝间生满青苔,滑不留手,莫说攀爬,离水之后连支撑身体也颇不易。他试了半天仍不得要领,心中烦躁,没好气的回口:“正是料到岳宸风会回头,才须尽早离开不是?”

明栈雪嘻嘻一笑。“现在上去能跑多远?岳宸风的轻功,你适才亲眼所见,你比得过他么?出得此地,附近的地理形势你可熟悉?这四野无光的,该逃往哪里?”

耿照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觉她语声虽细柔甜美,却有股说不出的咄咄逼人。

明栈雪稍停片刻,黑暗中只听得她娇喘细细,渐转浓重,一会儿才轻声道:“我骗岳宸风说已将你一刀杀了,尸首弃置在这井中,以他之猜忌多疑,必以为我在井里设了陷阱,故意诱他来此。岳宸风一向自负聪明,定然不依我的说辞,刻意反其道而行。

“姥姥却是个死心眼的,若走脱了岳宸风,一定回破庙来截他。岳宸风不得不回来,姥姥也不得不追杀,两边都无仔细搜查的余裕。待他们二度退走,你和我才能安然离开。”

耿照听出道理来,虽未接口,却已停下了动作。

那井水十分寒冷,翻搅时湿衣贴肉、遇风沁骨,固然难受得紧,但端坐不动却也无法适应其寒,不管坐得再久,仍被冻得不住发颤,体温渐渐流失。他小心不让胸膛低于水面,以免寒气直刺心口,更加难当。

明栈雪明白自己大获全胜,咯咯轻笑:“岳宸风自诩心计,殊不知他想得再多再复杂,却往往在最简单的地方留下破绽。”耿照忍不住低声道:“要说心计,你也不遑多让。”明栈雪笑道:“哎呀,你这是绕弯骂我卑鄙无耻么?”

耿照不想与她这样残忍恶毒的女子亲昵调笑,索性闭口不语。

不知又过了多久,头顶远处似有一丝动静,明栈雪低声道:“入水至鼻,不要乱动!”

耿照会过意来,咬牙缓缓沉入奇寒的井水中;胸口低过水面的瞬间,陡觉心脏一缩,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冰冷鬼手掐住,闷、刺、痛、冷……诸般感觉蜂拥迸发,若非他耐力过人,只怕立时便要晕厥过去。

水面上漂浮着两具浮尸的黑发,浓发飘散,几乎满满地占据了整个井围。

顶上的月光照不到井底,耿照缓缓靠近左侧俯身悬浮的女尸,把半颗脑袋藏入阴影之中。井上窸窸窣窣一阵,忽然“笃笃”几声空响,一物被抛了下来,差一点打中耿照的脑门,原来是一只连着破旧粗绳的打水桶。

(不好!难道……难道她猜错了,岳宸风竟要下来一探?)所幸这恐怖的景象始终都没发生。

来人提着桶绳在井中乱搅几下,似在试探有无机关,忽听几下女声清叱,接着一阵金铁交鸣,掌风呼啸。岳宸风提声如雷,大喝:“蚳狩云!你定要如此相逼么?”

有人低声应了几句,说话间刀剑掌风始终不绝,自是那天罗香的第二号人物蚳夫人。耿照不禁佩服起来:“居然全如她所料!岳宸风心计再毒,却也毒不过阿傻的大嫂!”

这回岳宸风不欲久留,打斗声片刻便去得远了。

耿照又小心等了一会儿,慢慢从水里探出半身,耳贴着井壁仔细聆听,确定顶上已无声息,才悄声道:“喂!上头没人啦,咱们上去罢?”连唤几声皆无人应,这才发现不对,赶紧推开水面浮尸游过去,及时捞起一具曼妙浮凸的修长胴体。

原来明栈雪的身子已严重失温,只凭一只玉手攀紧砖缝,才不致灭顶。

耿照双手环着她结实苗条的柳腰,只靠双腿踢蹬浮在水面,臂间微微用力一箍,明栈雪忽然呛咳起来,接连呕出胸中积水;尽管喉颈剧烈抽搐,身子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显是一路苦苦支撑,导致内患加剧,一发不可收拾。

黑暗中不见她的容貌神情,耿照也知不妙,低唤道:“明姑娘、明姑娘!我……我带你上去好不好?”鼻端一贴近她的发顶,井中满是藻泥闷潮的湿冷空气中顿时混进了一丝新鲜的苜蓿香气,衬与怀中玲珑有致的软玉温香,不由得心神一荡,难以自持。

明栈雪却动也不动,似未苏醒。

耿照立泳片刻,竟觉自己的体力也在快速流失,当机立断,单手解下身畔女尸的腰带,在明栈雪的柳腰上绕了两匝,将她缚在身前,低声道:“这里不能待啦。明姑娘,我带你爬上去。”

明栈雪“唔”的一声,绵软的两只纤长玉手勉强挂在他颈间,粉颈一斜,螓首就这么无力地偎在他颈窝里。耿照收拾绮念,抓住打水桶上的粗绳试了试强度,确定足以承受两人的体重,踩着井缝攀缘而上。

他膂力过人,怀中虽多了个明栈雪,一旦习惯了湿滑的井壁,攀爬的速度却快得超乎想象;双手飞快交握几次,眼前骤地一亮,上身已浸入银亮的月华,距井栏只剩数尺。

耿照精神大振,忽听“嘤”的一声,一只尖细的下颔轻轻摩挲着锁骨,肤触腻滑无比,香泽微温、吐息如兰,排扇似的两弯浓睫眨巴眨巴地扫着他的颈侧,明栈雪终于醒了过来。

耿照低声道:“明姑娘,我们要出井啦!”

明栈雪琼鼻中轻唔几声,无力抬头,弯翘的睫毛又搧了几下,直搧得耿照颔颊生风、又痒又刺,不由得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

眼见自由在即,他心情大好,忽觉有趣:“她的睫毛又弯又翘、又厚又挺,倒像城里刷洗马匹的猪毛鬃。好好一个人,眼上却生了两排硬鬃刷子,不知看来是什么怪模样?”正欲握绳,怀中娇躯一震,明栈雪不知何时已侧转过头,盯着井绳急唤:“别……别握绳子!”

这两句仿佛用尽了她所剩不多的力气,酥胸不住起伏,高耸傲人的双峰隔着湿衣紧压耿照的胸膛,触感软中带硬,既腴滑又坚挺,充满不可思议的饱满与弹性。

耿照探出的右手一缩,只靠左臂支撑两人重量,“唰--”滑落尺余才又重新稳住,险象环生。凝眸望去,赫见井绳最上端数尺间,错落地插了几根细如发丝的牛毛针,非对正月光难以望见。

若无明栈雪及时喝止,无论耿照如何出手,终不免要被牛毛针插入掌中。

那针回映着月光,透明之中泛起一丝蓝汪汪的艳彩,想也知是喂了剧毒。

明栈雪于腰间微一摸索,取出一只小巧的蛛爪银钩,玉手轻扬,一抹银光飞上井栏,发出“铿!”一声脆响。

她随手拉了两下,将一条几近透明的细索交给耿照。

“用这条天罗丝,咱们从另一头上去。距井口三尺时踏着井壁一蹬,运劲跃出,落地后不要乱动,先看清楚再走。井栏内外,也可能布了毒针。”明栈雪低垂粉颈,缓缓调匀气息,才又补上一句:“如果是我,就会这样做。”

这般心计,已超过耿照所能想象,他不敢自作聪明,乖乖依言蹬墙,一跃而出。

早已熟悉井底幽黑的双眼,一旦置身月下,顿觉举目皎然,周身无不纤毫毕现。仔细查看脚下,不见有牛毛毒针,耿照松了口气,心想:“要比心计之毒,岳宸风毕竟不如你。”

他收起银钩丝线,解开腰间束缚,将明栈雪横抱臂间,双目机警地四下巡梭,一边缓步倒退至山门边。

门内篝火未熄,劈里啪啦的烧得正炽,耿照一靠近便觉暖和,连忙瞇眼侧头,避免双目受损。忽地怀中玉人微动,明栈雪拉着他的衣襟低声急道:“停步!到……到这里就好。”

“怎么?”他浑身紧绷,不住东张西望:“又……又有埋伏?”

明栈雪“咭”的微弱一笑,缓过一口气来,指着阶台上一路蜿蜒至脚下的水渍,低道:“庙门内多是灰尘稻草,这水一路……一路滴将进去,就算干透了也会留下痕迹。”

耿照一凛,不禁回望水痕,喃喃问道:“岳宸风还会再回来?”

明栈雪轻道:“插了毒针,定要回来收尸。这么多年了,他多疑的性子一点也没变。”遥指着篝火不远处的一只绫锦包袱:“用银钩丝线勾过来。”

耿照小心将她放在门边,将那只包袱给“钓”了过来,回头递去。

“喏,你的……”忽然一怔,再也说不出话来。

火光掩映之下,倚门闭目的女子竟有着一张难以言喻的绝美容颜。

重伤后的瓜子脸蛋浑无血色,反倒显出羊脂玉般的剔透晶莹,焰火、幽影在她五官分明的俏脸上不住地跳动交错,却扫不出一丝微瑕,犹如握在手里细抚多年、莹润细腻的象牙滚盘珠。

投映而来的篝火光芒由红转橘、由橘变黄,时而又化成炽艳的刺亮;影子更是深深浅浅,黑、紫、靛蓝、深赭……不一而足。无论投在她面上的色彩如何变化,放眼望去却只得一个“白”字--所有的流辉浓彩不过是映衬,在那样纯粹白皙的完美之前,也只能相形失色。

耿照全然想错了。

那样弯、厚、挺、翘的睫毛,并不像两把装在眼上的排扇鬃刷。也只有那样惊心动魄的黑浓,才能为她紧闭的双眸留下三分灵气、三分温婉,三分的妩媚娇嗔,以及一丝难以形容的危险剽悍。

除此之外,这却是一张端雅娴丽的脸庞,理当口吐仙纶,不染人间烟火气。

耿照呆望良久,终于明白她为何要戴那顶遮脸的纱笠、阿傻的大哥又何以愿意为她而死--想起阿傻和岳家的悲惨遭遇,他骤然省觉,一颗心迅速冷了下来,尽管胸中难掩怦然,那种血脉贲张、眼酣耳热的晕眩感却逐渐消退。

明栈雪似已习惯了他人怔望着自己的模样,接过包袱至于膝上,小心解开系结。

耿照知是她的随身行囊,本不应多看,却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眼角余光匆匆一掠,恰见她翻出一条鸦青缎面儿的小巧抹胸。

那抹胸用的是上好的素面绫锦,沿边儿滚一圈银线,颈、背四条系绳亦是同款的葱银,款式温婉高雅,一点都不淫冶放荡。但不知怎的,黑滑缎底泛着绿紫光的雅致鸦青色,一衬上她白皙细腻的乳色象牙肌,突然变得无比诱人;想象优雅保守的亵衣中里着她高耸弹手的双峰,那紧压着他胸膛的坚挺饱实,鸦青缎子的保守优雅却使得色欲更加张牙舞爪,呼号、索讨着其中掩里的结实胴体--他觉得自己只差一点,便要扑上前去扯烂明栈雪湿透的衣裳、期待衣里会浮现一条一模一样的鸦青肚兜来,好让自己撕得条条碎碎,一把攫住那对蹦跳弹出的坚挺乳峰……

耿照费了偌大的力气,才将自己从失控的淫艳想象中拖将出来,仓皇而骇异地掩饰着全然失控的脸红心跳。

明栈雪却恍若不觉,从迭得齐整的衫裙之间摸出一只掐金小盒,然后将衣衫按原样迭好,连外头的绫纹包袱巾都里得分毫不差。“放回去。”耿照按她的吩咐,以银钩丝线又将包袱抛回原处。

明栈雪打开掐金小盒,盒中有两枚龙眼大小的药丸,一枚碧如琉璃烧炼,通体晶莹,微带透明,说不出的温润;另外一枚却是赤红如火,透出些许暗金,看似份量颇沉。

她手捧金盒,罕见地微露迟疑,几次拈起那枚碧绿琉璃丹欲放入口中,幽幽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放回盒里。

耿照心想:“莫非是这盒伤药太过珍贵,她竟舍不得服用。”转念又觉好笑:命都快没了,珍宝还留之何用?想想再无罫碍,抱拳道:“明姑娘,今日蒙你相救,真是多谢了。你既有疗伤灵药,想来也不需要我再啰唆,就此别过。请。”转身便要离去。

岂料明栈雪又是一阵剧咳,气力俱衰。耿照听得不忍,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明姑娘!你本事这么高,若能及时服药,待身子大好后,谁也奈何不了你。何苦为了身外物,却来为难自己?”

明栈雪低头不语,突然“咕咚”一声斜斜倒地,竟已晕厥。

耿照飞奔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拍去鬓边发际的草屑,火光映红了怀里的端丽容颜,不觉看得痴了。

“这么美的姑娘,却有忒毒心肠。”回过神来,又伸手轻捏她人中。

明栈雪浓睫瞬颤,犹如蜻蜓飞上玉搔头,“嘤”的一声,悠悠醒转。

“明姑娘,我喂你服药。”耿照欲开盒取药,却被她按住手背,才惊觉她浑身颤抖、小手寒凉,显然是伤后失温,其症十分严重。

“这药……不治我的伤。”明栈雪苍白一笑,樱唇颤抖。“寻……寻一处安全的地方,我……我能运功自疗。快离开此地,晚了,便……走……走不了啦。”闭目斜颈,似又昏厥过去。

耿照莫可奈何,想到岳宸风随时可能回来,总不能弃她于不顾,把心一横,将小金盒妥善收入怀中,横抱着明栈雪奔出山门华表,待视线熟悉夜色,便发足往黑夜里奔去。

两人在井中浸得浑身湿透,顶着寒风奔行,连身子健壮的耿照也受不住,不多时便冻得嘴唇发紫,不住簌簌颤抖,双颊颅中却如有一只火炉,隐隐虚发汗热。他心中暗忖:“不好!这样下去,怕连我也要病倒。”抱着明栈雪,躲入树下一块大山岩后避风,但闻山间风紧鸦啸,举目四野一片漆黑,心中忽觉彷徨,茫茫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听见了没?”衣襟微微一紧,明栈雪偎着他的胸膛,颤声轻道。

耿照心念一动,宁定下来,陡觉风中隐隐有股杂音,辨不清人声抑或金铁交鸣,只是混杂在风声呼啸、禽鸣兽咆等天然的野地声响之间,就是觉得极不自然。

“那是什么声音?”

明栈雪打了寒颤,摇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跟……跟着过去,记得拣有……有路处走,便能见得有人。”

耿照会过意来:“若无篝火、大氅等保暖之物,明姑娘撑不过今晚。”

岳宸风的紫度神掌何其厉害,连老胡铁打的身子都捱不了一下,这娇滴滴的女郎却硬生生受了两掌!明栈雪全身的内力全用于抑制雷劲、以免爆发,再无运功御寒的余裕,此刻身子骨只怕比一名不懂武功的弱女子还不如,受寒一夜,极可能便要了她的命。

耿照恢复镇定,循声而去,靠着皎洁月光走了数里的弯绕山路,铺着石板的山径穿过一片茂密树林,眼前骤然一宽,耸出一片丈余高墙,飞檐翘脊、壁染朱红,巍峨处丝毫不逊于朱城山巅的流影城。

他不禁一愣,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心想:“方才一路蜿蜒直上,怕不是到了半山腰。林间野地,怎能有这么气派宏伟的大院?”

那朱红宫墙沿着山腰间的平台向两侧延伸,左右眺望均不见尽头。远处似有一座门房似的突出耳房,却未悬挂灯笼,只是院中灯火通明,似也无须灯笼来照。

奇妙的是:原本那股莫名怪声在二人进树林前忽然停止,“铿、铿”几声激越的金铁交鸣后,倏地化作风流云散,只余低呜呜的些许人声,然而听似极远,片刻亦消失不见。所幸大院上浮着一片晕黄,尽管远处不见高墙,仍足以当作路引。

耿照不欲惊动院里人,取出银钩抛过高墙,“铿!”勾住内檐,小心抱着明栈雪翻过墙檐,纵身跳入院中。

那院落甚是广衾,地上遍铺大片的青石砖,形制、用料可比流影城的内城规格,甚至犹有过之。院中每隔几丈便竖有一盏莲灯,是莲台铜柱中置着一盏油灯,上覆防风的琉璃灯罩;庑廊砌起的高台下也是每隔几尺挖出一个方孔,与檐上对衬的瓦陇中俱都置入莲灯,与其说是“明如白昼”,却更像走入出尘仙境,上下一片灯霭浮溢,美不胜收。

耿照落地时吓了一跳,抱着明栈雪躲入一丛修剪齐整的山茶中,不禁咋舌:“点上忒多灯盏,一夜要燃去多少灯油!此地定是某位大官巨富的山间别墅,却不知是何人的物业,铺张竟可与城主相比?”

院中虽然灯火通明,廊间的厢房却都是一片漆黑,耿照不敢贸然进入,沿着院墙往荒僻处走,远离大院之后,赫见一座谷仓似的两层木造建筑,独门独栋,不与他处相邻。

那木屋左右是空旷的晾衣场,置着一座座空架子,屋外堆满木耙、扫帚之类,却无相邻的下人屋舍,门窗缝里透出些许微光。耿照掩至窗下窥看,只见屋内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干草,四壁均高高堆着一束束草料,屋内连一副桌椅也无,壁上嵌着一盏琉璃莲灯,便是光源所在。

他推门而入,里里外外巡过几回,确定无人之后,才将明栈雪抱了进去。草料仓的二楼挑空,仅沿墙筑了个“回”字型的踏板,宽约两尺余,还不容一人平躺翻身,以一条木梯上下交通;待四面的草料堆高至顶,便可站在踏板上以铁耙翻动。

屋内门窗紧闭,隔断寒风,自是比外头温暖。

两人躲在屋角的草料堆深处,耿照还特别翻来几捆草料,在藏身之处外迭了个交角,表面看来便似垒草成堆,任谁也猜不到里头还藏得有人。

透过壁上油灯微明,只见明栈雪双目紧闭,嘴唇面上白得微带透明,竟无一丝血色,眉间隐隐有一团大如鸡蛋的青气。她双手环抱肩头,瑟缩在干草堆里不住颤抖,身下的草料被湿衣一压,转眼便已浸透。

耿照一坐下便觉不对,湿掉的草料非但无法保暖,反而更易受寒,赶紧跃出藏身处,隔着草堆褪去鞋袜上衣;微一迟疑,连腰带、衫裤也一并解下,全身脱得赤条条的,抓起一把干草将全身抹净,抱着一束捆好的草料偎入干草堆里,顿觉无比暖和,仿佛上天下地,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

“明姑娘……”他鼓起勇气,隔着草料堆轻声道:“你……你须将衣裳脱了,才能以干草保暖。否则湿草与湿衣一般,难以提供温暖,再这样下去,要受风寒的。我……保证绝不偷看,你尽管放心好了。”

明栈雪“唔”的一声,半天都没动静,过了许久才断续传出窸窣声响,湿衣一件一件递了出来;迟疑片刻,最后终于递出一条温湿的系带抹胸,缎料触感细滑,虽也是素面无花,仅仅沿边儿滚了圈黑绿相间的精致蝶纹,却是明艳饱满的宝蓝色。

耿照满脸胀红,一接过便立刻塞入草底,仿佛被那滑软的宝蓝抹胸灼了手。

为了驱散濒临失控的想象力,他赶紧推了几捆干草束过顶,低声道:“明……明姑娘!你……你用干草抹抹身子,再将湿掉的草束换掉,会……会舒服很多的。”

明栈雪“嗯”了一声,片刻轻声道:“多谢你了。”喉音微颤,似仍不住发抖。

“不……不客气。”

耿照躺回草堆中取暖,裸身与干草一触,才发现下体勃昂充血,硬得弯翘怒起,直如一柄狞恶的鬼头弯刀,不由得大窘:“好在没被明姑娘发现,否则岂不当我是淫贼?”依稀记得上回硬到这种程度,正是与横疏影纵情欢好之时,心中忽生出一丝异样。

他对明栈雪的所作所为全无好感,即使她拥有凡人难以抵挡的绝世美貌,也无法扭转耿照对她发自心底的憎恶。

巧笑倩兮、谈吐温婉的明栈雪无法吸引他,但瑟缩在草堆中,不住颤抖的柔弱女郎却令他心生怜惜,仿佛她不再是那个庙里杀人如麻、井中工于心计的女魔头,只和他一样,是孤身落拓江湖、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以及一男一女刻意压低、却依然放肆的调笑。

“别……别在这儿……庆如哥,夫人还找我呢!你怎么带我来这儿?”

“嘿嘿,这儿只有我,可没有什么夫人。”

“哎呀,你……讨厌!”

(糟了!)咿呀一声,门扉被推了开来,两条交颈的长长斜影投映而入,女子唔唔轻哼着,身子不住扭动,男子却有一脚已踏了进来。

耿照无处躲藏,再顾不得男女之嫌,翻入明栈雪藏身的交角,顿觉身下覆着一具温软玉体,两人胸膛相迭,幸而被她挺拔饱满的双峰高高推起,并未贴面碰鼻;下身与她平坦的小腹紧密相贴,其中夹着一条滚烫粗硬的怒龙,连他自己都觉灼人。

明栈雪轻哼一声惊醒过来,慌忙并起一双赤裸浑圆的修长玉腿。

耿照无暇解释,凑近她耳畔道:“有人!”明栈雪点了点头,遂不再挣扎。

两人并头交卧,一动也不动,两颗心却不住贴肉相击,砰砰有声。

他胸口压着的两座硕峰绵弹劲实,饱经锻炼的乳肌虽然极富弹性,却保有乳房柔嫩的肤触;挤蹭中似有一物悄悄勃挺起来,硬如樱核,大小也差堪仿佛,却更柔韧软滑,膨大间又刮又顶的触感实在妙不可言,磨得他乳间一阵酥麻,恍然醒悟,原来是明栈雪的两枚尖挺乳蒂。

思虑至此,陡地又硬挺几分,火烫的怒龙暴出青筋,跳动几下。

明栈雪浑身一颤,受惊似的轻轻呜咽一声,随即咬唇忍住。

他强抑欲火,深呼吸几口,胸膛缓缓往下移动,欲避免两人乳首厮磨。谁知明栈雪的蒂尖虽硬挺如樱桃小核儿,乳房却是柔嫩弹手,被他贴肉一拖,乳尖微微摁入绵软的乳内,往下拉长,刺激无比强烈。

她咬着唇挺腰昂颈,簌簌发颤,双手死死攒着干稻草,也不知是疼是美,一条粉雕玉琢的浑圆左腿忍不住略微屈起。

耿照身子往下滑,忽觉杵尖自一片微微贲起、柔软滑腻的芳草丘上迤逦而过,她紧并的腿心一开,耿照鼓胀的阴囊骤往下沉,滚烫的杵身过两瓣嫩脂似的娇软肥腻,卡在一条蜜缝间,微陷入肉里。

两人不约而同地低呼一声,不敢再轻举妄动。

明栈雪被耿照结实的熊腰一挤,两条长腿不由自主地分跨开来,并拢不得,蜜壶被那滚烫狰狞的怒龙贴肉熨灼,全身不住轻轻发抖。耿照经横疏影悉心调教,已非是昔日懵懂无知的鲁少年,知道明栈雪并无引诱之意,娇嫩的蜜缝间干爽凉滑,浑不似情动心动,尴尬万分,悄声道:“明姑娘,我退后些……”

明栈雪双臂缠住他的腰,咬牙颤声道:“别动!一动……便冷得紧。”

耿照微微一怔,保持原姿势不动,轻将干草拨了过来,密密覆在两人身上。

明栈雪双臂搂着他取暖,身子却不如初时紧绷,颤抖渐止。耿照唯恐压坏了她,改以双肘撑地,两人身子紧密相贴,再无一丝空隙。

那对男女在门畔温存一阵,女子轻轻吐了一口气,颤声道:“庆如哥,你放我回去。我服侍夫人睡了,再……再来寻你。”

被称为“庆如哥”的男子低笑道:“你若不回来,我便到夫人房中寻你。”

“啪”的一声脆响,女子似是打了他一记,笑道:“死相!净耍嘴皮子。”低声道:“夫人那里,我……我晚些再去。”男子大喜,一把将她拉了进来,反手紧闭门扉。

女子惊叫一声,不住咯咯娇笑。两人一路搂搂抱抱,直似蜜里调油,如胶似漆。

耿照暗暗叫苦:“什么时候不来,怎偏偏挑中这节骨眼?”身旁垒起的草束突然“砰”的一摇,那“庆如哥”竟将女子扑倒,便在先前耿照藏身的干草堆上,与耿、明二人仅隔一道松松软软的干草墙。

女子娇声乱叫,轻喘道:“这儿……这儿怎地有张现成的草床?”

男子低声笑道:“龙王大明神在上,早算到了你今儿春情泛滥,在这儿给我俩备了洞房。”女子不依不饶,嗔道:“我洞房才不要在草料房里!啊、啊……轻些,揉坏人家了……”

一阵窸窣声响,蓦地“草墙”一晃,几件衣衫接连披上草堆顶,可以想见外头那两人俱已一丝不挂。男子叹道:“你这一身细皮白肉,真个是比豆腐更嫩更滑,偏又温香得紧。我当日在和合房中一见,便害了相思病啦!”

耿照从狭窄的草捆缝间望出去,依稀见得两具赤条条的裸裎身躯正自交缠,那女子腰肢纤细骨感,视野所及,连那小半截的臀股曲线也无甚肉感,略显单薄,但屈着腿儿去夹男人时,雪呼呼的股弯却也有一股未脱稚气的腴嫩,与霁儿扭腰开腿、娇娇承欢的模样差堪仿佛,约莫也是十六七岁的少女。

男子的形容原也没错,那少女肤光如雪,确是吹弹可破,然而比之明栈雪玲珑剔透的乳质玉肌,顿形失色。耿照看得两眼,只觉男子满口淫词,说的便是自己身下的丽人,贴着肌肤温泽一熨,丝滑细腻、如敷细粉,滋味难画难描。

草墙之外,男子捉住少女一双乳鸽似的小巧嫩乳,十指抓握恣意揉捏,少女闭目斜颈,“呀、呀”的婉转娇啼,腿心被大大分了开来,屈着两条小小腿儿不住晃颤,忽然惊叫一声,伸手往腿间捉住一物,睁眼大发娇嗔:“还没出水呢!庆如哥,你这物事这般粗长,硬弄进来,还不疼死了我?”

男子淫笑:“死是自然要死的,只不过是让你魂飞天外,美了个欲死欲仙。”

少女羞道:“我那日在房里见了你这……大物,心儿便一直蹦蹦跳,恨不得……恨不得代替夫人挨上一回,真是死了也甘心。”

耿照好奇心起,凑近草缝一瞧,见少女双手在腿心交握着,支起的雪白大腿上露出半枚鸡蛋大小的紫红鳗尖,其下俱为娇躯所掩,难窥全豹,心想:“这样便算是大了么?似也没甚出奇。”忽然发现明栈雪也正凝眸望出缝隙,一对上他的目光又闭起双眼,装作熟睡,两人心中各有一丝异样。

男子见佳人守紧雷池不肯放行,岂容到口的美肉飞了去?柔声哄道:“你且忍耐一下,一会儿包管你欢喜得飞上天去,怕还不肯让我拿出来。”少女怕得不肯,娇声求饶:“庆如哥!你先……先揉揉我这儿。”

男子莫可奈何,捉住她一双玲珑玉乳左捏右揉,少女双手捋着那根长物,摁着鳗头似的红钝杵尖挤开幼嫩的肉褶,抵着玉门上下轻刮,一边抿着小嘴哼颤着,慢慢胀红了小脸。

男子喜道:“好莲儿,这倒是出水的好法门!”索性跪坐不动,专心享受少女的动作。

耿照见少女雪靥娇红、闭着眼睛甚为受用,禁不住地脸红心跳,渐渐生出欲念。

他原本便硬得厉害,龙杵一面被明栈雪温暖肥腻的外阴轻轻黏咬着,又被自己结实的下腹肌肉压挤,不啻于双手包覆;如今再见到少女动情的娇痴绮态,刺激更加强烈,忽地马眼一酸,沁出些许透明黏液,隐约有一丝出精似的快感涌现。

耿照不知男子兴奋时会分泌少许透明黏液,交媾之际得以润滑女子花径,与女子情动时分泌爱液相同,以为自己竟泄了出来,窘得撑起身子,以免黏液沾上明栈雪的身子。明栈雪不明所以,顿觉搂着自己的温暖雄躯忽然离身,娇嫩的肌肤耸起一片寒栗,一双玉臂益发搂紧。

耿照腰背上下几次,始终难以起身,卡在她蜜缝里的怒龙却磨出了火,厚实挺翘的肉菇伞缘沾满了黏滑的浆液,滑动时益发快美舒畅,感受也更清晰强烈。

明栈雪的阴户便如一只饱腻紧实的肉贝,外阴肥厚柔软,须剥开之后才会露出两片鲍唇似的鲜嫩肉片,触感柔韧而极富弹性,曲折多褶的形状犹如厚实完整的鲜捞藻叶,连摩擦时又脆又嫩、黏滑深里的奇妙触感也像。

总算耿照心底还有一丝清明,暗忖道:“不好!难道是我不知不觉射出精水,才会黏滑如斯?不知……不知她发现了没?”但身下的感觉委实太美,见明栈雪双目紧闭,身子不住轻颤,明知这是借口,却对自己说:“她睡着了,不知道的。我……我若离了她,谁来为她取暖?”咬牙挺动臀股,缓慢的、安静悄然的上下摩擦,下身的液感却越来越重,直到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响,仿佛一边研磨还一边漏出浆来。

忽听男子道:“莲儿,你这么湿啦!能进去了罢?”

少女握着爱郎的杵尖,搅得蜜缝里唧唧有声,闭目呻吟道:“哥……莲儿出好多水,好想要的……”男子抄着她的膝弯大大分开,腰肢一沉,“唧!”淫靡汁响,阳根已排闼而入。

耿照听得颅中烘热,迷迷糊糊想:“原来女子磨着磨着,便出这么多水。”想起横疏影、霁儿情动之际,阴户确是湿漉漉的又滑又腻,下身一阵厮磨,只觉淫水已沿着阴囊一路流淌到股间,心想:“她……也想要了么?”身子略微沉下,胀得紫亮紫亮的钝尖剥开黏闭的柔韧内唇,挤入一团温腻之中。

明栈雪再也无法装睡,奋起余力想并起大腿,只可惜伤后乏力,徒劳无功。

她双臂本环着耿照的肩背贴身取暖,此际也不及回过身前推拒,所幸她双峰坚挺饱满,久经高明武学锻炼的乳肌丰厚劲软、无比弹滑,堪堪阻在两人之间,勉强拱腰提臀,足尖撑地往上逃开些个,无声地凑近他耳畔唤道:“不……不要!”唇间芳泽迸裂、气声断悠,却远比少女莲儿的苦闷呻吟更加诱人。

耿照听得惊心动魄,再难自持,忽听莲儿迭声叫唤起来,似是被一轮挑刺,原本晃晃悠悠的呻吟陡地拔尖,坠下时都断成了一个个促急的短音,螓首乱摇,哀叫道:“不要……不要!啊啊啊--不要!弄……弄死人啦!啊……”

男子剧喘着淫笑:“口里说不要,却扭得这般浪!还……要不要?还要不要?”

莲儿尖叫:“要……要!哥再……再大力些,快插得莲儿深……深的,啊--”

耿照如受催眠,更无疑义,搂着她往上一送,巨龙挤过了一圈紧凑窄小的坚韧肉褶,满满插入一只鸡肠似的温热细管中。

明栈雪正踮起足尖,抬腰挪臀想要躲避,这姿势恰好合了阴茎由下往上的膣位,猛被贯得身子一跳,两条浑圆结实的修长玉腿高高弹起,娇嫩有力的膣管内一阵逼命似的掐挤痉挛,不由自主地蜷紧剥葱似的姣美足趾,死死咬着一声呜咽,浑身剧烈颤抖。

便在荒谬绝伦的情境下,两人深深地合而为一。

耿照再无退路,专心的、缓慢而有力的抽插着美丽的女魔头,配合着草墙之外放浪呻吟的偷欢男女,一次又一次撞击着身下紧致诱人的绝美娇躯。

明栈雪的肢体柔媚动人,但每寸肌肉都有着与娇柔的美态绝不相称的、无比惊人的弹性与劲力。即使她无力挣扎,只能无助地任他尽情肆虐,绝佳的身体素质却极为诚实地响应每一次的深入与搓揉,仿佛棋逢对手。

像这样充满力量的美妙胴体,耿照此生仅在染红霞身上尝过一次,但染红霞的处女花径却是无比娇嫩,需要被人亲怜密爱,难以承受纵欲狂欢的粗暴。而明栈雪的膣户却截然不同,平滑的肌肉紧实有力,无论从哪个角度插入,如何挑、刺、旋、扭,都被紧紧掐里着不断收束,便是静止不动时,来自四面八方的掐挤也不曾停止,仿佛陷身鱆管一般。

耿照根本来不及变换体位,或者改换什么花样,只是不由自主地抱紧她、使劲抽插着,越是用力快感越是强烈,不用担心弄坏了她--她的双手无力地悬在头顶之后,修长的美腿被大大挤开,软弱地蜷着脚趾颤抖晃摇,闭目咬唇,断气似的剧烈闷喘,连摇头哀鸣的力气也无,看似任他欺凌强暴,一逞兽欲。但与外在的柔弱全然无关,她体内深处的生命力异常强悍,那是自然发动的本能,明栈雪的身体正同样有力地回应着、掐挤着,丝毫不落下风,像要把他拧断一般……

男人的撑持终于到了尽头。

莲儿一阵抽搐,失声娇啼:“莲……莲儿要丢了、要丢了……啊啊啊啊啊--”

耿照咬牙一顶,紧抱着明栈雪腻滑结实的汗湿胴体,无比凶猛地喷射了出来。仿佛呼应着膣内紧迫到近乎疼痛的异常快美,他射得又急又狠,浓浆喷薄而出之时,甚至被压缩成块粒状的滚烫浆液刮痛了马眼,他咬着牙轻声闷哼,脱力般俯卧在明栈雪坚挺傲人的乳峰之间。

他从没这么疲累过。

但不知为何,闻着她怀汗间那股子混杂了发香乳甜的异嗅,枕着她湿滑粉腻的柔嫩肌肤,指尖抚过她傲峰险壑的骄人曲线……欲望的回归快得令他来不及心惊胆颤,阴囊中射到隐隐虚疼的异样感尚未消退,龙杵倏地又昂扬勃挺,就地在湿润依旧的紧凑蜜壶里硬到弯弯翘起,满满的撑挤着弹性惊人的小穴--缓缓的抽动已无法满足耿照的欲念,他撑起上身,攫住那对蹦跳如脱兔的高耸乳峰,支着膝盖用力抽插!

明栈雪被他拱得柳腰悬空,丰满结实的上半身不住乱摇,端庄的容颜、温婉的气质早已不知所踪,挺腰低首的姿势让她白皙的臀股更加惹眼。那布满汗珠的梨形丰臀浑圆硕大、曲线挺翘,屈起的腿根处鼓起一球球肌肉,但却一点也不消损她的美丽。

那是如母豹一般、既危险又疯狂的美丽。

草墙外的两人云收雨散,累得几乎昏睡过去,但也听到身旁草堆里传出男人兽咆一般的低吼。莲儿吓得掩胸而起,失声道:“庆如哥!有……有东西!”男人面色铁青,扶着柱子勉强起身,颤声道:“别怕,是人!”鼓起勇气大声道:“是……是谁?快滚出……”哗啦一声草束飞倒,一名肌肉贲起如铁的赤裸男子嚎叫而起,身上挂着一名肤光赛雪、玲珑有致的美丽女子。

那庆如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女子身上之白,并非披着顶级的雪练白绸,而是真正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男子捧着她浑圆的雪臀上下抛掷,湿濡狼籍的粉红股间套滑着一只婴孩臂儿粗细的暗红怒龙,进出之际不住挤溢腻白乳浆;女子昂首攀着男人的颈子,汗湿的浓发恣意披散,咬着唇不发一声,牝兽般粗浓的喘息却异常催情。

这般妖艳的景象哪里像人?简直就是佛图里走出来的、青面獠牙的大暗黑天!

庆如浑身发抖,蓦地大喊一声,竟扔下莲儿不管,转身朝仓门奔去!明栈雪正攀着耿照的颈子,苦苦承受他疯狂的顶撞,每一下都刺入穴底花心,刺得她又美又疼;总算她还有一丝清明,张口往他肩头咬去,娇声颤道:“别……别让他走脱了!”

耿照肩上一痛,清醒过来,不及放下怀中玉人,就这么捧着明栈雪的雪臀大步追去,每跨出一步,龙杵便随着腿部肌肉的剧烈张弛,在湿透的紧凑穴儿中绞扭上旋;脚底板一踏地面,大如鸡蛋的硬钝杵尖撞入花心,两人交合处已无一丝缝隙,每一下却都能顶出汁来,一路喷撒玉露花浆。

明栈雪终于抵受不住,张口娇啼了起来,备极淫艳。

“好……好酸!啊啊啊啊……不、不要!要顶坏了……要顶坏了呀!啊啊--”

耿照被她叫得心散神溃,到了欲出不出的简要关头,却离庆如还有三步之遥,眼看一构不着,便要推门逃出。

明栈雪忽然回身一扬,一抹莹润细光正中庆如颈背,他倒头撞上了门板又仰天弹倒,更不稍动。她又取下另一枚珍珠耳坠反向掷出,裸着倒在干草堆里的莲儿娇躯一弹,旋即没了声息。

耿照一把将她压在柱子上,将她一双浑圆结实的腿子抄在胸前,抵紧她无比弹滑的坚挺圆乳,踮起脚尖死命向上顶,只觉杵尖陷入一团又紧又酥、软腻韧滑之处,远比想象中更深更紧迫。

“唔……哼……啊、啊、啊啊啊啊----”

明栈雪昂着天鹅般的雪颈大颤,浑身肌肉绷如钢片,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息,粗喘如母兽一般,抽搐着受了他滚烫的浓精,点滴无漏……

直到天明以前,耿照一共在她体内射了四次。

不,也许是五次,或者更多……

他摇了摇昏沉的脑袋。与横疏影、霁儿那次的欢好不同,明栈雪似乎榨干了他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精力,明明是她娇弱无力的受着、任他恣意蹂躏,耿照却没有那种占据美人胴体,春风一度后的昂扬与精神。

--昨夜,似乎是自己强占了明栈雪。

他不明所以、不知所之,甚至还来不及责备自己,怎地毫无来由的变成了一头野兽,还未羞愧于背叛了姐姐、背叛了霁儿,只觉得疲倦而已。那是出乎异常的疲劳。

明栈雪趴卧在干草堆里沉沉睡去,如婴孩一般浑不设防。

耿照勉强打起精神,取下那莲儿的外衣为她披上;便在她完美的胴体被衣衫一寸寸掩上的当儿,他仍禁不住地怦然心动。一闭上眼睛,昨晚她的无助与顺从仿佛历历在目,如果她因此变得善良、变得不再滥杀无辜,甚至愿意弥补她曾经造成的伤害,或许能拥她在怀里也会很好--一瞬间,耿照忽然生出一种“她是我的”的强烈感觉。

他对明栈雪做的事,此生从未对其他女子做过,甚至连一丁点念头也不曾有。为染红霞解毒时,他也是怀着解救她的念头;横疏影对他则是倾心相待,以身相许……只明栈雪不同。是他主动占有了她,就像野兽一样。

耿照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轻轻为她理着紊乱的额发,满心生怜。那是她昨晚被他强占时所留下的痕迹,犹如牲口身上的烙印。

窗外天才蒙蒙亮,耿照依依不舍地起身,走到了倒地的庆如身边,正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两个人,赫然发现他肌肤青冷、瞠目吐舌,竟已死去多时;颈后嵌着一枚温润的珍珠耳坠,从此之外别无其他伤口,死因昭然若揭。

他面色铁青,飞奔到莲儿身畔,少女同样气绝多时,同样是珠坠取命。

耿照猛然回头,明栈雪轻轻舒了个懒腰,玲珑有致的身形曲线在晨间微光中美不胜收,堪称倾世。她娇慵无力地拥着外衫,倚墙而坐,见耿照的目光严峻,一路从剔透小巧的玉趾直上,瞧到了赤裸的腿根处,苍白的粉脸泛起一丝娇红,咬牙恨道:“色鬼!贼心不改,还想来欺凌我么?”语声温婉娴雅,却是说不出的诱人。

耿照闭口不答,心思飞转,片刻才沉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才对。”

明栈雪淡淡一笑,并腿斜坐,拉齐里着的外衫衣角,试着将赤裸的玉腿掩起。

“你不由分说,强占我的身子,犯了“奸淫女子”的大罪。我未押你去见官,只拿些物事做为补偿,算是便宜你了,你还有什么面目来质问我?”

耿照想起先前的荒诞绮念,心中更加羞愧,咬牙道:“那的确是我的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一桩归一桩,我……我曾与其他女子欢好过,从不曾如此疲惫。”一指她腿心处:“昨夜我射……射了这么多回,你却连一丁点都没……没流出来。”

明栈雪看着他满面通红,忽然噗哧一笑,抿嘴道:“怎么,你从前每回都让别的女子流出许多么?”耿照大窘,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答案自然是肯定的。无论是横疏影或霁儿,总被他灌得浓浆汩溢,流得满床狼籍,此时却不知如何还口。他定了定神,缓缓道:“还有你额间的青气。头一回我们做……做过之后,青气便消了,只是我当时胡涂,并未察觉。在那之后,你便能运使内力了,便用珍珠坠子打死了他们两人,是不是?”

明栈雪见他面上殊无笑意,笑吟吟地望了他一会儿,才温言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小子。在井底之时,我还道你是有些傻运气,此刻方知是真聪明。你猜得一点也没错,我用了一门神奇的采补之法,将你的阳精转化为助力,为我驱散体内的雷劲。”

“采……采补之法?”

“没错。”明栈雪笑着点头。

在耿照印象中,“采补”云云,不过是江湖郎中用来骗女子身子、诈财取色的幌子,还曾对琴魔发过议论,斥为无稽。这话从明栈雪这女魔头口里说出来,教他如何能信?

““双修”乃道门之中最精深的功法之一,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你以为是骗人的把戏?我练的这门“碧火神功”是道门正宗,我与岳宸风一身造诣,全来自这套功法。我用以练成《天罗经》,他以之贯通“虎箓七神绝”,说是当今东胜洲上第一流的内家绝学,料想非议不多。”

她美目流沔,丽色生春,忽地温柔一笑:“这样罢,咱们来做个交易:你助我疗伤,我呢,就教你这套武功。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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