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与杨小青在半月湾发生性关系之后,我们在诊所面谈时的内容与所作所为就变简单得多;大部分专注于她提出的问题,作深入的讨论、分析,例行身体按摩也仅止于手、而不用口交。直到我们每周一晚上的浪漫夜游,才正式上床、玩个痛快。
相对过去每礼拜两回、凌海伦到我这儿面谈分析,都要在沙发上作一次爱;频率虽然少了些,但乐趣却丝毫未减,相反的,还更多姿多采、更有变化多了!
直到这星期天晚上半夜三更,杨小青打电话到我床上……
日期:公元1999年10月17日时间:深夜12时地点:加州南湾帕拉奥图住处方式:“紧急”电话交谈病人:杨小青主治心理医师:布鲁士.强斯顿。
〔以下便是根据当晚电话录音汇写的档案内容〕:电话铃声响起。
“Dr.,Dr.强斯顿?我是。张太太!”听筒里杨小青急促嘶喊。
“是,张太太别急,有话慢慢讲!”一听之下,赶忙请她镇定下来。
她才一边梗噎、啜泣,一边急如星火般连喊:“太可怕、太可怕了!……
“我,我被我先生发现偷人,把我的手、脚都斩掉变成残废了!…呜~!……呜~~、天哪我,我。吓死了、吓死了~呜~!!……”歇斯底里喊着。
“你在作梦,刚从恶梦醒来,对不对?”我大声说道:“所以先别怕,深呼吸、咽下口水,再慢慢讲,反正我在这儿。”(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杨小青果然止住啜泣、沉默了半晌,才叹出大气:“噢~!。谢天谢地……
“谢天谢地,我是作了个恶梦、吓出一身冷汗醒来!……噢~,口干得要死;可是Dr.。你不要走,我去倒杯水;马上回来,你。可千万别走啊!”
“放心,等你就是!”
对杨小青说完,我夹住听筒由床上撑起身、半坐半靠床头板;捻亮电灯,从床几抽屉取出纸笔,预备作笔录;也突然想到而按下电话录音的键钮。同时脑中想象她从大床上爬起、匆匆跑到厨房倒水喝的模样;以免被她两句话形容的恶梦情景,造成我自己心里的幻想。
“喂~,我回来了!……”语气果然平静不少:“要像上次那样,向你请求在电话上紧急面谈,行吗,Dr.?”
“当然行,张太太!什么时候讲得出就讲吧!”我和蔼应道。
听见她咽下水之后,仍有些颤抖的声音:“噢~谢谢,谢谢你!”
“天~哪,幸亏。我的手、脚都还在!”
“当然在嘛,不过是场恶梦而已!”我解释道,几乎看见她眼瞧相互抚摸的两只玉手、和仍然健在的双脚,叹出安慰自己的声音;接着打趣问她:“否则你怎能跑厨房,还拿杯喝水呢?”
“是啊~,说得也对!嘻嘻,……”
“嗳,你作了恶梦,现在还笑得出!可见没什么严重吧!?”我问。
“严重~,才严重呢!”杨小青反驳道:“正因为严重才非得仔细告诉你,请你帮我好好分析,才能安心呀!……不然我每天会好害怕、好吓得要命,连觉都不敢睡了啊!。
Dr.你,你懂我意思吗?““我懂,张太太讲出心中恐惧之后,睡觉就能安心多了!”
“就是嘛!。还是你了解我。”接着开始描述她所作的恶梦:“Dr.强斯顿,还记得我第一次对你讲过的那个恶梦吗?就是……”
“你丈夫要开枪打死你的那场?”我反问。
“对,就是那场。好可怕的梦!……
“那,我今晚从尼克家回来,趴倒在床上才刚睡着,就梦到这个梦,而且接下来变得更可怕、更血淋淋的。吓得我魂都快没了!”
我打她断:“等等,在描述恶梦之前,先讲讲你今天都作些什么,好吗?”因为日有所思而夜有所梦,乃是最通常、浅显易懂的精神作用和心理反应。
“噢~,。因为是礼拜天,我跟尼克约在外头吃完中饭、下午去旧金山城里看了他一个朋友开的画展;然后到他家作爱作完、弄好晚餐一起吃;吃过以后,我才独自回家……”杨小青一口气讲出今天的流水账。
“有没有谈些让你印象深刻的话题?”我接着问。
想了一想道:“呃~,也有啦,是我们回到他家、帮他把床边跟床底下乱丢的肮脏衣服、裤子拿到洗衣机洗的时候,我笑他连日常生活乱糟糟的,要有女人帮着做才行……
“可是心里却想到:如果自己真的跟丈夫离婚离成,与尼克每天共同生活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会因为好爱他、而照顾得无微不至……
“于是,我一边抱着那推衣服,一边问尼克:”想不想有个老婆?“那,他手里拿杯肥皂粉,一面对我笑咪咪的讲:”其实,有个女佣人就够了!“意思是我帮他洗肮脏衣服,是做佣人的事……
“那我说:”老婆洗完衣服,还可以上床让你玩,但女佣人就不行了!“才讲完,尼克的脸马上挂下来;问我究竟是不是真的要跟先生离婚?我无以为对,因为自己也不晓得;只说:”我是有充分理由离婚啊!“…
“”什么理由?“他问我,我就指着他胸口说:”因为我爱你呀!……这才是最正确不过的理由啊!……“那我讲的当然是真心真意、发自内心的感觉;希望尼克听了,会立刻感动得抱住我、吻我……
“可是他没有。他站在那儿、手里肥皂粉只倒了一半……
“赶忙说:”不!不,千万别拿我当理由!你要离婚还是不离,都不可以把我当成理由!……而且绝不能对你丈夫透露有我这么个人,知道吗?“…
“”为什么?!……“我心里反问尼克,可是没问出口……
“因为这根本不是新鲜话题;我跟他以前就提到过:我先生虽然人在台湾、很少回加州,可是他是绝对不能让人家给他带绿帽的,那种沙文主义的男人……如果发现老婆偷人、面子挂不下去,是绝不罢休的!……而且,以他自大的个性、和身为亿万富翁的社会地位,非但要揪出奸夫淫妇、当场给予颜色,甚至还会严厉报复、将他们赶尽杀绝以挽回自尊呢!……
“当然,这个状况只是我的推测;丈夫并没有疑心到我,或认为他的老婆已经偷过男人……因为每次我幽会行事,都小心到极点、掩护及保密也保到家,所以从来没被他发现……
“倒是听见丈夫谈论别人家发生红杏出墙、有老婆外遇的事情,从他口中亲自讲过:如果他是那个老公的话,就绝不饶这对狗男女、早就一枪毙了他俩;至少也得干掉淫人妻子的奸夫,藉此教训教训家里的荡妇!……这么可怕的观念和想法,讲的跟本就是他自己!”
杨小青喋喋不休讲到这儿,才停下来顿顿嘴。我立刻问:“所以呢?”
“所以,尼克警告我绝不能透露他身份的时候,又加以解释:说我是别人的妻子在外面偷人,而他却是个单身汉……他不想因为我的关系遭到牵连、甚至白白送命!……讲完,他才把肥皂粉统统倒进洗衣机……
“那,我听在耳中虽然很不是滋味,可是又没办法怪他,只能心里难受得要死,觉得好辛酸、好苦……”
“嗯,那种滋味的确不好受!”我同意点头道。
“就是嘛!。害我跟尼克上了床、都无法产生性欲;可是为了取悦他、使他已经有点老化、总是软软的鸡巴能赶快硬,还特别卖力、费尽口舌功夫;更百般殷勤献媚的作那种性感模样,逗到还算粗的鸡巴稍稍挺立,马上叫他肏进我里面抽送、直到喷精……因为可以算又作了次爱,心中才好过一点……
“可是从尼克那儿回家的路上,我喉咙一直梗梗的,好想哭。”
“别难过,宝贝!”我温柔地喊杨小青。
“嗯?”她娇声回应。
“我想,你确实很爱尼克!”我直言。而她则怀着幽怨:“可是爱得好苦!”
“对,于是它反映在你们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上……”我开始解释。
“唉~,Dr.强斯顿,这,我又听不懂了!”杨小青央求般:“能不能不用解释,就让我心里舒服些、好过一点嘛?”
“那么,换个话题讲吧!”我建议。
“好,那~我就回头讲刚才的恶梦好了!……
“咦~!。好奇怪喔!”
“奇怪什么?”
“奇怪我。听你指示讲了白天所做的事,突然恍然大悟、完全了解恶梦里的事,原来是跟尼克的谈话有关……但知道以后,反而就不觉得那么恐布、那么吓死人了耶!……Dr.你说怪不怪?…”
“不怪!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哎呀~,正是最简单的道理嘛!”杨小青带笑道:“嘻嘻,你还真行……
“不愧是我的心理医师!……啊~~!”发出伸懒腰的声音。
“张太太过奖了!”我谦虚应道。脑中出现她背靠着床板,两臂伸到头顶、打哈欠时,因薄睡袍宽袖口垂下、暴露黑长的腋毛;想象她如果真的双手被截除之后,怎么撂拢头发?而少掉两只脚的小腿,曲膝分了开、撑在床上,成为无足的M字形,那模样仍然性感吗?
“不过,Dr.强斯顿,Dr.,Dr.~你在吗?”
我才从幻想惊醒般,应道:“在、在呀,张太太请讲!”
“喔,那我讲。这个恶梦,还是一想到就全身发毛耶!……我这辈子,想都没想过,被人。截肢、剁掉手脚这么恐布的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那残害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结婚结了廾几年的丈夫!……
“尽管我对他从来没有感情,可终究还是帮他们张家生了两个小孩、带大成人,就是没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没有情,至少有义呀!”
“讲得虽不错,但一碰上男人的面子问题,什么功劳、情义呀都免谈了!”
“就是嘛!。他,还有他家里的人都是这个样子,我一被丈夫抓住,就全部拥上来,痛骂我是什么红杏出墙的荡妇、跟一大推不堪入耳的侮辱……
“连自己也在外养小白脸的叔婶,也叉腰指我鼻子叫哮:”老公一不在家,就骗獟和人打牌,明明提篮假烧金,出门找客兄、睡通宵!。还竟敢装佯!“我在惊吓、惶恐中摇头哭喊:”没有!。我没有睡通宵嘛!“…
“可是被丈夫一枪打中的男友,在血泊中奄奄一息;而我的衣衫已被撕得烂褛、遮不覆体,暴露光溜溜的屁股跟尖尖的奶头,摊在眼前的残酷景象,令我百口莫辩、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了!……
“那,气愤填胸似的婆婆也走上前来、赏我两个耳光,喧天价响尖吼着:张家待我不薄,穿金戴银、吃喝玩乐样样没少了我!。但天生的淫浪胚子,非得丢人现眼、在外偷汉子,存心毁掉张家名声、让她儿子无法做人吗!?
“”没有!我没有,更不是存心的嘛!……“被骂得神智不清,我的哭叫、辩白也语无伦次;竟为倒在血水泥浆里、还没有死的男友求情:”…“人命关天、快为他急救!。尼克是无辜的啊!!”……
“”该死不该死?居然还为奸夫求情!……谁也别动,让他流血流光!“…
“我婆婆指挥全家都不准动,要我丈夫在抓奸成双的现场对我施以该当的惩罚。说一切责任由她负,反正她已经七十来岁、活也活够了,为了挽回儿子的尊严,身为母亲,还愿意作最后一次更大的牺牲!……
“”该怎么惩罚?是不是教训她一下?“丈夫抓住我头发、问他妈。那,婆婆突然眼睛肿肿的、气得哭出来般,对儿子讲:”……儿呀!当然是任你好好处罚个够;为自己、为张家出这口气才行啊!……“讲的时候她还全身发抖、手握成拳,恨不得代他儿子来处置我一样……
“那,我吓得更魂不守舍,跪在泥浆里一直退、一直退,眼泪如雨而下、流满脸颊,除了倒处红红的血水,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他们全家七嘴八舌争论不停该怎么处置我……那,我那个恶毒的小叔婶,说对付我这种女人,只有像回教国家,处死败坏家声淫荡女人的方式,让她在羞愧中慢慢弄死,才是该当的惩罚……
“”大哥,要慢慢用刑、弄到她明白跟洋人通奸,是死前要后悔都来不及的罪恶!……“小叔也在一旁附和,根本就是故意讲给我听的……
“因为我知道他老婆养的小白脸,就是个在台湾不晓得做什么生意的洋人,而小叔自己也在外金屋藏娇;这全是家里司机、佣人偷偷告诉我的丑闻……
“可这时候,我知道又有什么用?他们所作的同样行为,现在都成为应该把我处死的罪状;而面对毫无是非、完全是假道学的宣判,除了冤屈袭上胸口,令我绝望气结、吓得浑身颤抖,双膝跪在血水里东滑西溜之外,如待罪羔羊般、束手无策的我,又能做什么呢?
“”婊子该死根本不是问题,但对偷人像偷东西、手脚不干净的女人,得让她先明白后果,才是重点!……不然张家所有财产,给自家人里应外合、五鬼搬运,全搞精光了还不知是谁干的好事!……“是我婆婆最后的发言……
“也成了丈夫对我用刑处置的第一步:剁掉手脚、截除四肢的指示……
“而我一想到那种恐布的情景及后果,当场就吓昏过去、脑中完全空白;对接下去发生的事,也毫无记忆了!……Dr.强斯顿,你说可不可怕!?
“Dr.,Dr.强斯顿!……你在吗?”
“在,张太太,我在这儿!”
“噢~,那就好!……Dr.你说可怕不可怕!?”杨小青电话那头问我。
“嗯,真可怕;但你晓得,它只是个恶梦?”
“现在当然知道了,不然那能讲出那么恐布的经过?其实恶梦里最痛苦、最血淋淋的几段,我都已经在记忆里把它封了住、不让看见;否则真不晓得还会有什么更强烈、更使我受不了的反应呢!”
杨小青所说的,正是精神学上一再强调“自我保护”的心理功能,就连处于睡梦之中,也能照样正常运作。听见她如此解释,我倒认为是个蛮好的现象;但我只将观察放在心中,并不加说明,以免打断她的思维。
“嗯,后来呢?”我问。
“后来,等到我恢复了记忆、睁开两眼,只见整个漆成绿色、暗暗的房间;而我躺在中央像一张医院的病床上,被几条皮带紧紧捆住、扣在床边横杆的金属环里……有如被绑起来、准备推进手术室里动大手术的病人,却更像个已定罪的犯人、即将被推进一间刑牢,接受可怕、非人的残酷刑罚,而吓得立刻尖叫:”不~!。不要~啊!!……“…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疯掉了般、猛烈甩头嘶喊,在捆住全身的皮带里挣扎;恐惧到极点的身体刺激顿时令尿液失禁、小便流了出来!……而根本不知道真实状况,直到听见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轻声叫我”张太太!……“…
“我睁眼一瞧,就看到穿了件医院的绿色罩袍,低下头几乎贴到我脸上、长满胡须的黑人,对我笑着说:”手术已经动完,而且很成功!“…
“”什么。手术?“我惊呼问他;完全忘记自己刚刚尿液失禁的羞耻。当他大手抹到我身躯被捆住的小腹部位,粗粗的指头往我屄那边滑,醮了些尿水、湿湿的,移到我鼻子前面、叫我闻;同时说:”瞧你,怎么吓得流出小便呢!?“我才感到极度羞惭、撇开全身唯一能动的头,嘶喊着:”不、不!……不要啊!“…
“恢复理智、慌张无比的追问:”告诉我!什么。手术?“赶忙拉他的罩袍衣襟,哀求他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那黑人护士,反正我搞不清楚就把他当成医院的护士,才转身掀开床边挂着的绿色布帘,同时叫我侧过脸看,……看布帘后面金属抬上摆的是什么东西?
“摆的什么东西?我。还没看清,就吓得声音都喊不出了!……
“”天哪!。那是什么!?“尖叫在喉咙里。”张太太看得清吗?“黑人问我、还解释:”
“要在密封玻璃瓶里,用福尔马淋液泡着,才不致腐烂。”……
“我耳朵里已经轰然一声巨响:”是两只手!……我的两只手!!“…
“泡在瓶中、绿黄黄的液体里,是一双已被砍下。我的两手啊!!”
电话听筒传出沉重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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