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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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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小青

小说章节

第一章 心理医师档案
第二章 奔向情欲的自由
第三章 性的信心∕与装璜师傅玩〔上〕
第三章 性的信心∕与装璜师傅玩〔下〕
第四章 淫梦剖析(上)
第四章 淫梦剖析(下)
第五章 电话心理治疗(上)
第五章 电话心理治疗(下)
第六章 跟医师玩才没有罪恶感(上)
第六章 跟医师玩才没有罪恶感(中)
第六章 跟医师玩才没有罪恶感(下)
第七章 背叛男友才会产生罪恶感(上)
第七章 背叛男友才会产生罪恶感(中)
第七章 背叛男友才会产生罪恶感(下)
第八章 勾引园丁男孩(上)
第八章 勾引园丁男孩(下)
第九章 婚外情史∕通奸的理由(上)
第九章 婚外情史∕通奸的理由(中)
第九章 婚外情史∕通奸的理由(下)
第十章 异族情调的诱感(上)
第十章 异族情调的诱感(中)
第十章 异族情调的诱感(下)
第十一章 在异国风味的床上(上)
第十一章 在异国风味的床上(中)
第十一章 在异国风味的床上(下)
第十二章 被截肢后的性行为(上)
第十二章 被截肢后的性行为(下)
第十三章 在老师鸡巴上与音乐作爱(上)
第十三章 在老师鸡巴上与音乐作爱(下)
第十四章 我和我的家人……(上)
第十四章 我和我的家人……(下)
第十五章 酒会后被轮奸的恶梦(上)
第十五章 酒会后被轮奸的恶梦(中)
第十五章 酒会后被轮奸的恶梦(下)
第十六章 偏爱肛交的由来(上)
第十六章 偏爱肛交的由来(中)
第十六章 偏爱肛交的由来(下)
第十七章 无止境的法国式情欲(上)
第十七章 无止境的法国式情欲(中)
第十七章 无止境的法国式情欲(下)
第十八章 抉择(上)
第十八章 抉择(中)
第十八章 抉择(下)
第十九章 吉光片羽(上)
第十九章 吉光片羽(中)
第十九章 吉光片羽(下)
第二十章 重逢后的畸情(上)
第二十章 重逢后的畸情(中)
第二十章 重逢后的畸情(下)
第二十一章 澈底解放(上)
第二十一章 澈底解放(中)
第二十一章 澈底解放(下)
第二十二章 遭男友背叛(上)
第二十二章 遭男友背叛(中)
第二十二章 遭男友背叛(下)
第二十三章 为了儿子……(上)
第二十三章 为了儿子……(中)
第二十三章 为了儿子……(下)
第二十四章 两女共事一男的困惑(上)
第二十四章 两女共事一男的困惑(中)
第二十四章 两女共事一男的困惑(下)
第二十五章 与两名司机的三P关系(上)
第二十五章 与两名司机的三P关系(中)
第二十五章 与两名司机的三P关系(下)
第二十六章 初尝羊眼圈的滋味(上)
第二十六章 初尝羊眼圈的滋味(中)
第二十六章 初尝羊眼圈的滋味(下)
第二十七章 莫名其妙的来信
第二十八章 为了女儿不惜牺牲……(上)
第二十八章 为了女儿不惜牺牲……(中)
第二十八章 为了女儿不惜牺牲……(下)
第二十九章 写给不知是谁的信、情书(上)
第二十九章 写给不知是谁的信、情书(中)
第二十九章 写给不知是谁的信、情书(下)
第三十章 与旧情人约会(上)
第三十章 与旧情人约会(中)
第三十章 与旧情人约会(下)
第三十一章 杨小青疯了吗?(上)
第三十一章 杨小青疯了吗?(中)
第三十一章 杨小青疯了吗?(下)
第三十二章 与可爱的智障男人……(上)
第三十二章 与可爱的智障男人……(中)
第三十二章 与可爱的智障男人……(下)
第三十三章 飞越杜鹃巢(上)
第三十三章 飞越杜鹃巢(中)
第三十三章 飞越杜鹃巢(下)
第三十四章 完结篇:堕落?新生?(上)
第三十四章 完结篇:堕落?新生?(中)
第三十四章 完结篇:堕落?新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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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小青
作者:朱菀葶
第三十三章 飞越杜鹃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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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某莞亭2003/12/18发表于:台湾之吻亲爱的布鲁斯:你千万不要为我担心,因为我真的没有疯。

我只是从疯人院逃了出来,再也不回去了!

我现暂时躲藏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地方,寄信给你的信封上面没写地址,也就是说我必须经常变换停留地点;这样子他们才找不到我、把我抓回去。

但这不是我要告诉你的重点。我最需要你知道、而且完全了解的,是我整个人生路途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不再是亿万富翁张杰仁的妻子、更不再是跨国企业家族张家大少奶奶,而是独立自主的女人杨小青、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杨小青了!

我现在虽然没什么钱,跟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差不多,可是内心非常富足、甚至还体会到有更多更多的自己可以付出、使别人快乐;就算是短暂的快乐、却能尝到幸福滋味,而我也从这种付出获得应有的回报;觉得世界仍然公平、人与人之间充满了温暖、同情。

像我跟阿土、许老头两人,跟他们邻居开拼装车的老王、和他在附近一家工厂干粗活、打散工的弟弟,有过一次到几次不等的性关系,相处得蛮好、几乎像一家人一样。

另外,就是经由老王兄弟介绍,我和几位住附近违章建筑的老芋仔兵认识、上过床,他们都很满意我的表现,对我也十分慷慨大方。尽管他们是社会底层的弱势族群,与我过去的背景不说天壤之别、至少也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但我们彼此信任,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真的是很难得。

我不喜欢绕弯子讲话,干脆直说吧!

我想过、也告诉自己绝不会做的事;妓女、应召女郎、婊子、神女……

结果还是做了,只是名称不一样,是现在大家都叫的“性工作者”……(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同样是出卖身体的行业,但听起来比较有尊严、不觉得是一种堕落。

从现实的金钱方面看,我提供合理价位的服务、他们给我应得的酬劳,双方互惠、也蛮公平,没有任何抱怨或不满。我除了花部分钱在不用太讲究的穿着打扮、和必要的卫生用品,留一小部分以备紧急之需;还可以从性交易中附带享受一下男人的肉体,就算是额外多得的奖励诱因吧!

……,……

唯一蛮无奈的,是我逃离疯人院,恐怕还是为许老头添了很大麻烦,虽然没害他砸掉饭碗,至少挨顿臭骂、吃了排头,说他粗心大意、工作疏忽职守,才让病人跑掉;搞不好被医院怀疑他跟我私下串通、得了什么好处……

其实我是乘那天黄昏,医院找外面请来杀鼠、除虫的工人戴面具在浴室喷洒杀虫药,不过短短几分钟里,逮到机会;抓好装了所有必须带走东西的塑胶袋、迅速踮脚跑到门边,按下早已牢牢记住的门锁号码、刹那潜逃;一举完成飞越杜鹃巢的壮举!

而那个时候还没到许老头夜晚值班清扫病房的时间,光从证据上讲,他根本亳无责任,也就是说:我从疯人院潜逃成功,并没有直接嫁祸于他。

但是,我记住的门锁号码终究是由许老头那儿偷看来的,因为他每次接我溜出去跟阿土幽会的时候都要开门、关门,而我又不是白痴,怎么会不注意呢?

再加上,我乘人灭鼠杀虫的机会逃跑,讯息也是许老头头天晚上告诉我的;我私下准备、计划周全,才有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将梦想付诸实现。

逃出来以后,乘天黑找到阿土住的地方,告诉他、和突然见到我而吓坏了胆他的老爸,说我从此要离开他们、也永远不再回疯人院了……阿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呆呆的张口、嘴唇半落,问我还要不要跟他爽?

我还没摇头,他脸已经扭曲、快哭出来的样子令我心疼,头摇不下去、只好点着说我会陪他再爽几次,可是不能永远,因为妈返回天上的时间快到了,要等很久很久以后下一次回来才能看他。

然后我特别叮咛许老头,上医院打扫的时候,不管如何被问,千万什么也别讲,更绝对不能透露看见我半句风声,否则他们不但派人捉拿我,还会叫警察把他跟他儿子阿土都抓去坐牢,那就惨了!

许老头让老王拼装车载去上班,我跟阿土作完爱,抱住满足、微笑的他直到睡着;然后冒微寒在弄堂边从人家塑胶管接水的水盆蹲洗干净,穿了件比较像样点的连身裙衫、披上寄放阿土住处新买的假皮半长夹克,走到隔两个弄堂底端、靠近长满莲蓬的水塘边,乱砖砌成就算窝居、老芋仔兵关永的“家”。

与他、和另外一个到他那儿边喝烧酒,边骂民进党政府的老兵,看上去大概六十来岁、红光满面,叫应参谋的秃头男人,三人上床、玩了两个回合。

因为我和关永认识已经搞过两次,没有什么新鲜感,所以先跟应参谋性交,关永坐一旁饮酒、观看;应参谋泄了以后,我跪着为他软掉的鸡巴口交、好让他回复雄风,吸着吸着他那根东西还没有完全硬,关永就提枪上马、从我屁股后面肏了进去;那样子,我上下两个洞同时被鸡巴塞满,叫不出声音、只能一边摇屁股、一边嗯呀嗯的哼个不停;听见两人笑得好高兴,一会儿叫妹妹、一会儿喊小宝贝儿!

……心里不知不觉激动、眼泪掉了下来。

我那种表现完全不像妓女,惹得应参谋好热情、好疯狂,一面往我嘴里挺鸡巴、一面讲我眼晴黑亮、嘴巴宽宽的样子像极了留在老家的妹子,可是文化大革命被红卫兵奸污、整个人疯掉了他都不晓得,后来蒋经国让老兵返乡探亲他才知道,说着说着就声音哽噎、眼晴红了起来……

幸亏我口交技术不错,含、弄、舔、吞,加上全力吮吸,应参谋那根鸡巴才一直维持硬度,在我嘴里被屁股后面关永冲刺的动作撞得一进、一出;那,关永也很兴奋,叫应参谋哥儿们别伤心,玩女人的时候专心玩就是了……

但我知道人感情爆发什么都挡不住,劝也没用,于是吐出应参谋的鸡巴、淫兮兮笑着,叫他们把我看成女红卫兵,发泄心头之恨、干死算了。

结果我,那样子被两个老兵当泄愤对像、以性器当武器肏得要死要活,一面淫水直滴、一面扭屁股哀哀求饶,说女红卫兵也是女人、也有哥哥,如果被强奸蹂躏而疯掉了哥哥也会伤心啊!

结果,嘻嘻、你知道吗?那句话把他们俩逗得哈哈大笑、笑到反而两根鸡巴软掉了还停不下来,说我不但身子姣好、玩起来舒服,人又风趣,比窑子里的姑娘有意思多了。

所以,你可能想都想不到吧!我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除了惊天动地的逃亡,还有这么充满人性温暖的一面。

这才是我最想告诉你的重点。

下次再跟你讲,哦!

(台湾记实之四)冉佩姬车停在我住的旅馆门前,接完轻轻的告别吻,我下车挥手、望着银色跑车疾驶而去,心想:她人倒是蛮爽快的。

从旅馆隔壁的便利商店买了一包台湾香烟,站在骑楼下边点着抽、边预想明天与杨小青见面的情景,兴奋中同时感觉心绪微微不宁。直到旅馆玻璃门滑开、服务小姐由柜台后面喊:“布鲁斯先生!”

我吃一惊、走进去;她说傍晚有位小姐找我、我不在,所以留了话;同时递给我折成小块状的纸条。我谢谢、问那小姐是谁?

她却笑着反问:“不会自己打开看吗?”又说:“对了,小姐长得很像井淑美耶!”

“井淑美?”我当然不知道,想:“难道林雅姿找过我?”

服务小姐笑裂嘴:“是电影明星立委~,叫高、金、素、梅~!”国语标准地发音。

“哦、哦!”打开纸条、先看底下的名字,“是她~呀!”

里面虽然潦草、仍可辨认的英文是珍尼佛儿的留言;说好不容易找到我住的旅馆,可是我不在;希望见到留言立刻打电话给她,因为有很重要的事告诉我。名字下面画了两颗星、和她的手机号码。

“很重要的事?!……”我心中叹问;脑筋急转,有什么事比杨小青更重要呢?

也不会呀!我告诉她到台湾只是想了解一下她们疗养院,并没有透露真正的目的——找杨小青啊!……或许,和她约定明天下午参观医院的行程有所改变,她才留言吧!?那为什么不直接留言告诉我,而要我她打手机呢?

……?

我绉眉纳闷,服务小姐却手指柜台电话、一面很有兴趣地问:“你不直接打给她吗?她有留手机号码耶!”

“呃~我回房间打!”心想:“多管闲事的鸡婆!”转身按电梯、上楼。

“喂~布鲁斯,那今晚~你又不要小姐啰!?”

我没理会。快步进房间、坐在床缘拨电话。

珍尼佛儿咯咯笑,背景有许多人的喧哗笑闹声,一猜就知道是个宴会。

“喂?我是珍尼佛儿,你是强斯顿医师吗?”中英文一句话声音蛮响亮。

“是啊,没想到你。找到我住的旅馆……”

“嘻嘻,我当然有办法……喂?嗳,这里太吵、讲话好难喔!……你~能不能跟我见面?我在~在~这里地址是几号啊,小芬?这样吧,你坐计程车走新生南路到信义路口,我在大安森林公园转角门口等你;不需十五分钟就到了,好不好?”

“我马上来!”挂电话,迅速换内裤、穿干净衬衫、西装领带;冲进电梯下楼。

“喂~布鲁斯,有东西给你!”柜台小姐喊,我抓了就跑、出门喊计程车。

上车才知道是什么,放进口袋、叫了声:“鸡婆!”

人行道边珍尼佛儿见车一停、快步迎来;红润的脸颊掬满笑靥。

我下车,问:“不冷吧?”

她摇头:“还好你来得快,不过我也穿了外套。”

她拉拉外套胸扣,我才注意瞧她一身赴宴的打扮:深蓝紧腰的绒质外套下、及膝半宽的窄裙,搭配淡蓝的松领毛衫,浅粉色丝袜里住的两腿为半高跟鞋衬托得曲线修长;垂肩长发微呈刚作过的式样,细致发亮的简单首饰不抢眼而显得高雅;在公园不知卤素灯还是水银路灯照射下,嘴唇颜色看不太准,但口红带紫罗兰色的萤粉,是我目光最后注视的地方。同时想:“原来高金素梅长得就这个样儿啊!”

“嗳,怎么这样子看人家呢?”

珍尼佛儿一言惊醒我,发现她两眼黑亮、闪着笑;才记起前天林口疗养院的她:“因为你~没戴眼镜,……头发也变了!”

“隐形的嘛!”她眨眼笑,侧头向公园:“我们走走好吗?”

“行!”心想:“这样也好,谈重要的事最需要宁静空间!”

蹅着轻快步伐,她兴致高昂地问:“看过一部蔡明亮的电影吗?”

我说:“杨贵媚在‘爱情万岁’里哭了整整七、八分钟,就坐那板凳上!”

“你真行!一个老外,居然晓得……”珍尼佛儿几乎跳着拍手、立刻又问:“那囍宴呢?里面的女主角你知道?”

“不好意思、打个岔,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是不是关于明天,我们……?”

她点头肯定:“明天我们还是可以见面啊!”笑容挂在脸上、继续道:“今天找你,本来是想邀你一道参加郭主任的生日晚宴,以外国专家、又是同行的身份跟大家认识认识;没想到你忙、我扑了个空……”住口,抬头望我。

我仍然纳闷、追问:“那,重要的事呢?”

珍尼佛儿深深瞧我、和蔼地问:“我们坐下来,好吗?”

“嗯!”我的心砰砰跳、一言不发……

听她缓缓告诉我关于杨小青的事!

她说星期五我离开医院之后,她花了一番工夫,查遍所有精神病科目前、和过去的资料库,没找到我要的人名。虽然医院按规定不能对外透露病患名单,但记录上显示从未诊查、治疗过杨小青,所以也不可能接受她住院疗养、复健。

珍尼佛儿的表情充满歉意。仿佛从我的摇头听见:“怎么会这样呢!?”

我摇头,是因为脑子如遭铁锥重重一击而震荡,和在一个同行专业的护士面前,被她一语道破我来台湾真正的目的、面子挂不住的极度尴尬!

我哑口无言、摇头,脸颊发烧:“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

珍尼佛儿抿嘴,咬了咬唇:“请相信我,也原谅我没有选择介入你的隐私,我只是想帮你的忙,因为前天看你样子那么急切,心里有点感动……”

我的脑筋已处于紊乱之中,听不进她讲的话,仿佛见到公园里的灯光荡漾、流下一条条冰泠的蓝色;觉得整个人虚脱般、心脏不规律地颤抖……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被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触摸,才由惊讶中回神;遇上一双充满关怀、散射柔情、黑亮的眼睛。

“强斯顿医师,。布鲁斯,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除了点头,我还能说什么呢?

她继续抚摸我的手:“心情平静些了吗?”

“嗯!……”

珍尼佛儿站起身,拉住我说:“对了,还有个办法,如果你愿意~跟我来,我们可以一同去找……”

“找什么?”我也站起、急着问,但不知该握她手、还是放开。

“到我那儿,上网,找杨小青呀!”像个热心朋友、上下甩动握住我的手。

一面拉着我往公园边她停车的方向走、一面解释,说可以先让我过目医院的记录,证明她所言非虚,然后进入全国医疗系统网络搜寻各医院、卫生及医疗设施的资料,看能不能查出杨小青是否被送进了其它医院……

边发动车子、一边讲,不过,要是有人冒用假姓名为病患登记的话,资料上还是很难查到,所以希望我能够多提供一些有关杨小青、和她家人的讯息;如果仍然查不出,就要重新扩大搜寻范围,再予缩小、深入;滤掉像杨小青是大陆有名的导演、或是台大地质学家之类不相关的资料……

我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便在十字路口反问她,如何进得了国家医疗系统的网络?

她抿嘴不语。等交通讯号绿灯一亮,推排挡,踩油门、转弯疾驰;才诡谲一笑、得意道:“这~,你不晓得比较好……嗯~,好快噢,一下就到家了!”

原来她住在大安公园另一边的高楼,面对公园可以眺望大半个台北闪烁的夜灯,空间坪数不大、显然是单身贵族的小统仓公寓。有一种脱俗的感觉。

“麻雀虽小,……呃~”珍尼佛儿笑着、用英语直译。

“五脏俱全!”而我以中文成语回应,同时四下张望。

“你这老外,还真行!”她拍手赞美,踮脚、但没跳。

我不讲话,只接下她臂夹镶蓝水晶珠的皮包帮脱外套,看她抬头笑着谢我。

然后对小小的沙发侧脸、呶嘴:“你坐,我就来!”低腰脱高跟鞋、蹅进门半开的浴厕间里,转身道:“不会要你等很久的!”

门关上,还听得见洗手的声音,想:“高金素梅住这地方吗?”

“嘀嘀~嘀嘀嘀~!”手机声音响了。我迅速打开蓝皮包、取出,敲浴室的门,放进一打开、伸到外面的小手中;门没关拢,就听珍尼佛儿:“喂~?是你呀!……我早到家了……很好啊~就是有点醉,你们好过份喔!……没~有啦,别乱猜!……对了,拜讬叫那个老不休千万别打电话吵我,就说我不胜酒力、睡觉了!……啊~?明天?对呀、对呀,明天的简报参观照样举行。嘻嘻!……不会的啦!……哦,一定、一定!……好拜拜~!”

想起来似的,门才关上、掩住冲马桶的水声;我不自觉笑了。

脱西装、松领带,眼光流览墙边一幅梵谷的向日葵,和书架上珍尼佛儿全身护士装、戴眼镜、开心笑的照片;心想:认识不过第二次见面,她就邀我进入香闺,台湾女性的开放程度果真与当年在这儿学中文的时候大不相同。嗯!……

又想起林雅姿说,现在台湾男女第一次约会就上床“嘿咻”的比例领先全亚洲,比日本、香港、和中国大陆主要城市都高,几乎赶上欧美;意思是她跟我还没有约会就上床、作了爱以后才认识,超越欧美当然更多了!

嗳~!

我脑子怎么充满邪念?!把珍尼佛儿好心助人的纯正动机往歪处想,真不应该!

虽说人有邪念没什么关系,但真要做了的话,心里还是会觉得过意不去吧!

真的,我应该好好思考,自己对杨小青的感情倒底够不够真实?

我不远千里绕大半个地球找她,却跟别的女人搞三捻七,究竟什么理由?!

由浴室出来的珍尼佛儿面带微笑,紫色唇膏、眼影已经抹去,脸蛋儿纯净多了。

她引我到床边,面对大片窗的桌前,按下电脑,招呼我坐,一面自己两腿交叠、坐在床缘等待开机过程,一面请我概略描述所知道的杨小青。

她亲切和蔼的表情像极了为病人谘询、作分析的心理医师,令我十分佩服;便把杨小青的背景,和我对她现况的推测捡重点、扼要说明了一下。

由于是同行,不用多解释,珍尼佛儿就点头表示她大致了解得差不多,现在唯一要看我们的运气、能不能不必花太大工夫在网上找到我要的对象?

“喂,我可不是上网找对象啊!”我指正她的英语。

“讲错了,是寻人~!”她笑着、挪屁股倚近书桌……

倾身,抓鼠标,纤细小手开始摇啊摇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霸占了电脑桌前唯一的座椅,反而让她落得姿势辛苦,太不像话了。

立刻起身让位:“你坐、坐!”

珍尼佛儿却自我解嘲笑道:“哎~,急得连眼睛都忘了戴!布鲁斯,麻烦你帮我皮包里拿眼镜好吗?”然后抚抹窄裙、坐进椅子。

我伸进包皮里的手触到个小纸盒儿,但没去想它是什么东西,只急着掏出眼镜,赶回电脑、放进珍尼佛儿向后伸的手中,然后站在她旁边,两眼盯住萤屏、聚精会神地想杨小青;见她纯熟、迅速地溜鼠标、敲键盘,三下两下示出医院精神科求诊纪录、及复健部的住院病患名单,抬头说:“没骗你吧!……对了,你懂中文吗?”

“…?”我只点头、哑口无言。同时开始怀疑“林口疗养院”的存在。

“好,我们重新再来!……”她自言自语,玉腕纤手飞快地又转、又滑、又敲。萤屏上中文视窗、网页闪来闪去,我跟都跟不上,别提认得出任何东西了!

珍尼佛儿撩开秀发,按鼠标滚轮缓下浏览速度、仔细阅读网上名单,每隔一会儿口念某某县、市医疗设施的名称与地址,全神贯注地摇头、扭腰,摇头、挺身,摇头、挪臀……

而我手撑桌、半弯腰,呼吸不敢出声、只嗅到一股百合花香。

她没有抬头,往一旁侧身、问:“累了吗?坐吧!”

“嗯,……呃~……”想:“要我坐床上吗?”

珍尼佛儿挪臀腾出半个椅子,歉意般笑道:“将就挤一挤吧,没关系啦!”

“真不好意思!”我半个臀坐半个椅子、靠住她半个臀。

她没动,摇头叹息:“还是没有,你看,连高雄、屏东都找了!”手指萤屏上的中文名单。取下眼镜、偏头瞧我,黑亮的眸子眨呀眨。

我“唉~!”了声,失望地站起:“那~,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珍尼佛儿想了想:“唯一的办法是低科技,打电话给别人,查问那些可能未登记在案的医疗机构,但不一定成,就算有也不可能很快得到结果!所以……”

她仰头、对不起我似的说。

对不起的不该是她、而是我!她为我白费那么大工夫、却毫无所获;而我从一个失望跌入另一个失望里的灰心、气馁更使我难以挣出笑容、对她表达真诚谢意;只像个傻子、呆呆站在那儿、垂头望她。

然而心中呐喊着:“小青~,你倒底人在那儿!?”

“别这样子嘛!……看了令人难过!”珍尼佛儿坐在椅上、拉我的衬衫袖。

“那你起先说,扩大范围再缩小什么的。有没有用呢?”我仍不死心。

咬了咬唇,她说:“嗯~,其实也找过了,可是……这样吧,你坐下,我让你看些东西……不过你得先答应。第一绝对不要难过,也别生我的气,更不要令我难堪,好吗?”边说、边戴回眼镜。

我不懂她的意思可是又好奇,只好犹豫地点头,再度挤坐在珍尼佛儿身旁。

见她眼盯萤屏、想了想,开启视窗桌面上一个以HC命名的文件夹,说:“这都是我前天晚上从雅虎、和蕃薯藤搜寻到,将近两百个关于杨小青的结果;你看,有许多跟杨小青同名的导演啦、国剧团的啦,大陆跟台湾的都有;还有地质学家、出过唱片的歌星等等,一看就知道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所以我才问。你要找的杨小青大部分时间在美国,住的地方是加州对不对?”

“瞧,如果再滤掉那些不相干的结果,就只剩这几个联接网址;因为不敢确定,所以我……还有就是这几个网站都。很那个,起先以为是什么文学,一打开,才发现根本是色情的,哎~,我都不好意思讲,……反正你看就知道了!”

珍尼佛儿从搜寻结果的视窗,点选《杨小青自白》的联接,跳出一幅没有花头、像目录般的网页,上面列着不下十几个文章标题;因为是中文、字又小,我看得眼睛都快贴上萤屏,才发现那些全是一个作者、名叫朱莞亭写的文章!(译注:强斯顿医师的文稿没有指出确切的网址,但凭他的描述判断应该就是:http://www.lamblate.com/bbs/index.php这个网址。)“天哪!……”心中的惊喊只差没有立刻迸出来。

还好我紧咬住唇;可是禁不了急促的鼻息,也抑制不住剧烈加速的心跳!

从《小青的故事》、《韵事》、《情人》、到《自白》、《沙发上的小青》都列在这网页上、瞪着我似的。我再度哑口无言、喉咙发干,一句话也讲不出、呆了,回瞪着萤屏、呆了!

仿佛所有的秘密被摊开、一清二楚呈现在全世界人眼里,比赤裸还要赤裸的感觉,不但令我难堪到极点,羞惭与愤怒在胸膛起伏,震惊之余,莫名的慌张与无奈也同时混乱交杂脑中;几乎令我忍不住大吼:“不,这不是真的,……都不是!”然而我却吭不出一声,只以手蒙住自己的嘴、摇头。

因为眼前的东西,全是我三年来为杨小青作心理分析治疗中,她亲手、或以包里寄给我、要我仔细研读的资料!全都是千真万确、无法否认的事实!……

然而它全部登上了网络世界的色情版、在所有懂中文的人眼中一览无遗!不只是无辜的杨小青,连我个人的名誉、尊严,形象、人格,和身为心理医师必须遵守的职业道德,岂不也将毁于一旦、荡然无存吗?除此之外,还有法律责任,和如果被我服务的诊所发现、视为不可原谅的丑闻而将我解雇,甚至使我永远无法从事这个行业的严重后果!……

小朱啊~、小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心情何止一片紊乱,更因为失去杨小青的下落、人也失去了方向。

“布鲁斯,布鲁斯!”珍尼佛儿臀部挤我,我才放下蒙嘴的手、声音颤抖反问:“这些你都看过了?你~”

“还没有,因为看不完……只打开一篇《故事》跟一篇《沙发》……”

“………”

“布鲁斯,你~答应了人家,要做到嘛!”

“什么……?”

“做到不难过、不生气、也不为难我,……这样人家才能告诉你……”

咬唇,珍尼佛儿不待回应,以游标点开《沙发上的小青》合集1~3;而我急忙捉她的手想制止,却将细嫩如纤葱的手背、手指,压在乌龟形状的鼠标上。她手没有抽走,眼盯着萤屏、声音细微地说:“前天晚上,这文章我只看一半,就明白了你跟杨小青的关系……我真的不是探人隐私的那种人,我只想帮你忙,……可是又~没办法,因为从来没读过这类文章,那方面事情描写那么仔细,实在念不下去……”

顿住、深呼吸,珍尼佛儿舔了舔唇,才继续道:“…就在椅子上……”

她不安地并住两腿,紧贴我的臀部微微挪动、说:“自慰……”

两个字的英语讲得很轻很轻、充满娇羞,令我刹时忍不住捏她的手。

“啊……我……”她涨红脸颊,叹出声;并夹的两腿用力互搓。

我感觉她在椅里扭动丰腴的臀侧,说不出话,只继续捏她的手、听她继续呓着:“…布鲁斯,你不要生气、不要为难我!……我一面那样子,还一面读文章、想怎么帮你找杨小青……可是文章写得那么露骨,害我底下好烫好烫……”

两眼闭上、娇唇微启,抬头……嘶声轻喊:“布鲁斯,你~不要生气……”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没有生气,珍尼佛儿!我~感激你都来不及,……”

话没说完,我已经将她眼镜取下、以唇封住她的嘴。

紧抱她颤抖的娇躯在怀中。

珍尼佛儿火热的唇张开,吮吸我肏进口中的舌头,吸到哼出委婉的娇咛;我抱紧她的柳腰、提起轻盈胴体,使她背靠我、坐上我的大腿;以手示意她两腿分开成跨骑的姿势;随即伸到不很硕大、但足够饱满的胸膊,隔着松领毛衫抚摸、揉弄充满美妙弹性的双峰。

“啊……呵~啊!”她仰头、踮脚跟,连续呼叹:“喔、喔~!……”款款扭动浑圆丰臀、磨辗我早已勃起的鸡巴。

珍尼佛儿急迫的叹声刺激我一手用力抓、捏乳房,另一手下滑,旋转按揉她微微隆起的腹间。感觉她主动向外张开、被窄裙紧绷到极限的大腿因为踮脚而颤抖,我急忙将窄裙上推,推到绉成一圈、围在腰肚,急忙一手伸到她丝袜紧里的膝头、往大腿内侧抚摸;同时舌舔她头朝后仰的耳垂、轻经噬咬。

“喔……不、请不要那么急~你……喔!……”她叹叫、抓我的手。

我立刻松开紧抱她的手、让她缓缓站立;甩发、低头将围在腰际的窄裙往下扯、一面抚臀抹平、一面轻声娇嗔:“害人家裙子都绉巴巴了啦!……”却亳无抱怨的口气。

压低台灯、使室内光线暗了下来,珍尼佛儿转身面向我,臀倚桌缘,让萤光屏上隔秒变幻的缤纷花朵,剪出腰间惑人的轮廓,沉默不语;我才回复礼貌似的说:“对不起,我太急了!”

剪影笑着:“没关系,只是衣服罢了!”细嫩的两手抚我脸颊,柔声问:“布鲁斯,让我们慢慢玩。玩好久好久的那种,好吗?”

“Yes,珍尼佛儿!你说什么我都答应,都答应!”吻她的手、抱她的腰。

“那~我脱给你~欣赏……你告诉我喜不喜欢?”

“我早就喜欢了!”我坐回椅里,退后、转向,执她的手立在床前。

她低头、拂发,妩媚地笑着问:“还是喜欢有点儿光线啊?”

“嗯,否则怎么欣赏你的美呢?”

“嘻嘻、你嘴真甜!……”

“一个洋人……”我们异口同声。

“嘻嘻!……”她裂嘴开心地笑了。

然后开始脱衣……

接下的时光里,我推走所有盘据脑中的念头,抛开一切缠绕内心的情绪;以重新腾出的空间接受珍尼佛儿为我注入的似水柔情、和美妙无比的感官享受。

她叫我由桌上挑张CD碟、放进电脑;我随便取了张,播放出菲力甫格拉斯的“亚玛逊河”,觉得不妥,但珍尼佛儿认为好极了,说那是她最爱的曲子,充满自然生命的节奏,而且具有神奇的治疗效果。

我心中暗笑她抛不下自己的专业,听着听着却也入迷;因为衣衫除尽、只剩淡蓝胸罩、同色狭窄三角裤,里着长统丝袜近乎完美的胴体,无比诱人地呈现眼前,己使我目不暇视、流连忘神。

“喜欢吗?”她举肘撩发,问我。

“嗯、美极了!”我由椅中站起、将她轻搁上床,自己站在床边脱光赤裸。

见她眯着两眼在我身上扫瞄,一面舔唇一面呼吸渐渐加速;我说:“别急,很快就可以让你看清楚、瞧个够!”

她说:“我不急,愈等我愈会觉得渴望……”

我说:“哦,慢也好!……那你让我瞧瞧!”

“瞧什么?”她羞红了脸。

“瞧你自慰,……好吗?”我一面轻声说、一面揉鸡巴。

“………”她脸更红,一手揉乳房、两腿缓缓张开……

“呵~、啊!……喜欢。吗?”两颗紫色葡萄高挺、胯间尽湿的她问我。

“喜欢!……”手中的鸡巴坚挺、硬胀,我猛点头,倚进珍尼佛儿的床。

床头墙上所挂的白瓣红蕊、艳丽盛开的花朵,是乔其亚。欧契芙的画;相映褥上玉体裸陈、大大张开的洁白两腿中央,顶着茂密黑毛殷红盛开如花的蜜屄;在长统丝袜的蕾丝边衬托之下更显欲滴、诱人。

我俯身吻它,舔吻火热的花瓣肉唇,双手在娇柔的胴体,四处游移探索,以嘴、舌顶礼摩拜各个湿润的神庙花坛,噬咬丰腴成熟的果实;我的身体被蔓藤般的四肢环绕、紧缠,手指被溜滑的贪婪小口含住、吮吸……

没说任何话,我爬上她展开、等待的身体。

“慢慢的,进来吧!”珍尼佛儿轻喊、招唤。

“你愈慢、我愈渴望!”她说,但没忘记:“布鲁斯,我皮包有套子……”

“我口袋里也有,先用我的吧!”

“嗯、原来~你蛮坏的啊!”她媚笑道;这回没说我是个洋人。

“嗯,……嗯~!……啊、啊、啊~~!……”

龟头塞进狭窄的小屄、鸡巴只肏入半截,抽送不到几下珍尼佛儿就受不了,全身发抖、嘶喊她高潮来了;然后两眼如丝、温柔无比,叫我到浴室洗一洗,顺便将皮包里的纸盒带来,说要为我口交,口交完帮我戴上她买的套子、玩第二回合。

我依言照作;享受她张口张得不能再大、可是仍然吞不进整根鸡巴的巧嘴;尽情把玩圆得不能再圆的丰臀、和挺垂挂下的双乳,直到她吐出鸡巴、激动地喊着:“爱我,爱我!”珍尼佛儿挣起身:“我帮你套……”

“不,你看着就行了!”我撕开包装,将原来是淡蓝色、布满颗粒的套子套上。

“好好看喔!”她小手抚摸,呶嘴:“只是,实在太大了点,你……”

“一个洋人嘛!”我说;把她逗得咯咯笑:“大一点才成比例,不过,洋人那有蓝色的呢!?”

“呃~……”我被考住了、答不出。

“没关系,布鲁斯,蓝色是我的最爱!”

她啄吻了一下蓝色龟头;仰望我轻唤:“来吧……这回让我们搞久一点!”

一面剥丝袜、全身赤裸,抱住我。

两人再度沉醉于菲力甫。格拉斯“亚玛逊河”的节奏中。

直到天明。

睁开眼,珍尼佛儿低头注视我的表情和蔼、安详,秀发撩结在脑后,脸孔像一尊观音、妈祖菩萨,不、圣母玛利亚!……我呆望着她、说不出任何话。

微笑的她低头在我颊边厮磨了一下,说她今天上小夜班,第一件事是为我简报,然后领我参观医院,如果因为昨晚发生的事而我不愿意去,她也不勉强。

仿佛被带回现实,我想了想,立刻点头说愿意。她对我这么好,我岂能因为失去杨小青的下落就自私地让她在同事面前丢脸呢!?

再说,要是她进一步继续探出杨小青可能被送进登记无案、或不知名的疯、唉,疗养院,而不管花多少时间、还是有希望找到她的话,我更要好好谢她才对得起她啊!于是,我两手捧着珍尼佛儿慈详的脸蛋儿、喊她:“珍尼佛儿,我下凡的天使、安琪儿,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她“噗吱”一声笑了、说:“难怪我是个护士!”然后倚进我怀里、磳呀磳的。

问我:“想不想~玩医生护士的游戏?我们还有好几个小时可以……”

我手滑到她丰满的臀上、轻轻捏揉,问:“你家里有护士制服吗?”

“嗯,连检查身体的、医疗器具都有,你~想玩那一科的?”

“还用问?当然是妇科啰!……”

“嘻嘻,你真坏!”

珍尼佛儿开车载我驶往龟山林口医院的途中,不时拉我的手,说她想都想不到会这样认识我,简直跟作梦一样。我也同时回想,自己老远飞到台湾找杨小青的前后种种,和在飞机上所计划的过程相差十万八千里,真是离奇透顶、不可置信。

心里有种预感:我很可能找不到杨小青、最后终将空手而回;尽管这些日子发生一连串与杨小青生命有关的事,也亲身体会她存在的空间,强烈感觉自己和她有着密切无比的关联;但是却仍然处于抓抓不住、摸摸不着的虚无漂渺中,被一股难以形容的怅惘、无奈笼罩心头、挥之不去。

不知怎的,珍尼佛儿冒出一句话:“布鲁斯,你知道吗?我们总以为是真的事,常常并不存在,但又把确实存在的东西看成虚幻的假像……都是人的脑子和心灵眼晴被执着的感情与妄念蒙蔽、迷惑了,才造成的,对不对?”

“什么!?”我耳中轰然巨响,随即归于无声……

然后听见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的声音;听见珍尼佛儿平静不带感情地说:“你看、你听,我们开车开这么快,强烈感觉以为都是真的,可是我们存在吗?遥远的宇宙中亿兆星辰、无尽尘埃,银河外的银河都与我们亳不相干吗?你以为虚拟世界的网页上,人写的故事是真的吗?”

“即使杨小青确有其人,但她的自白、和她在沙发上描述的经历与情景,也都发生过吗?还是因为有人相信,它才真实?”

“不、不!……”我无言地紧握珍尼佛儿的手,只为确定自己的存在。

(但我不知道杨小青写给我信里的内容,因为信在硅谷,我人在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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