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仙冒险者联合会的众人在冰水域的孤岛上焦急的翘首以待,等格庭根的学究拿出一个成果。随著时间推移,一座岛被淹没了,一批冒险者不得不退回上一层。
然而,事情远不像纳瓦什说的那样简单。起初他打算画一个定向传送的魔法阵,既而看到了其中的危险性。假如传送点的另一端不幸落在紧密的岩石里,传送过去的人在第一时间就会挤死。问题是,整座地下城是在山体内部挖出来的,这种几率实在太高了。后来纳瓦什开始考虑,先以探测魔法对每一个可能的传送点进行观察,于是又开始画探测性的魔法阵。
“学究,怎么你这次画的魔法阵跟前面的一点都不一样?”仙妮手里攥著一个纸团,笑呵呵的问纳瓦什。
“这是一个观测法阵。是传送法阵的准备工作。”纳瓦什孜孜不倦的画,头也不抬。
“这个,画好了就能用?”
“怎么会!还得烦劳各位魔法师注入精神能量。一百玛那左右就好。”
听闻此言,英仙会早已疲惫不堪的众魔法师们都露出惊恐的表情,纷纷向后退。有人不小心绊倒了,竟沿著石阶一路滚下,掉进冰水里。战士们连忙上去抢救。
面色发黄的绮丽丝拦住愤怒的仙妮后者正要把石头丢在学究头上问道:“纳瓦什先生,一百玛那的能量就可以吗?”
“一百玛那一个点。考虑到传送法阵的技术还不成熟,按照每次传送两个人计算,有五米左右的误差。因此确定第一个传送点后,还需再测验其四周空间对应的六个点,保证安全。”
绮丽丝追问道:“但是,如果山体有一个直径十米的天然空洞,与荒脊哨所完全不相接,岂不无法检测出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喔!”纳瓦什一拍大腿,“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那么我们把每个二级测试点作为初始点,再做六组数据,这样总可以了吧?得知空洞的大体状况后,再根据人类已知的数种建筑类型进行推断,找三级测试点。这样应该能确定传送点的真实情况了!”
“这样需要多少玛那呢?”绮丽丝回头看了一眼众法师姐妹们,她们齐齐的摇头,“纳瓦什先生,我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大家都很累了。”
“前两级测试,考虑到因为输出不足造成的坏点,有五千玛那就够了。运气好的话,我们立刻就能发动传送法阵。”
“不对!”仙妮道,“假如在我们下方还有另一层隔绝区,凭你这几个数据根本测试不出来。结果只是从一个外层区域转移到另一个。”
“喔!”纳瓦什再拍大腿,“的确有这种可能!说到底,观测还是要直接进行呀!那我再修正一下计划,我们每检测到一个可用的传送点,就送过去两个实地观测员好了。让他们带上黄月石。那东西只要使用得当,能发出两种不同的信号。我可以先编写一套密码,让他们能够组合成简单的意思。”
“这样送过去的必须是魔法师咯?”
“的确。战士难以胜任。”
“而且有很大可能被困在死地。只能发个信息回来,说你的传送点有误。”仙妮冷笑,笑得肩膀发抖。
“实验就是这样子的。一百次失败,一次成功。”纳瓦什发现仙妮神色不善,又补充道,“名垂青史,还是血本无归,往往只在一线之间。历史上有很多实例……”
“去你的历史!你个死学究,没用的东西!”仙妮抓狂的冲向了纳瓦什,被绮丽丝等死死的抱住了。她伸脚踢纳瓦什,纳瓦什退开,无辜的看著她,嘴里嘟嘟哝哝的解释著什么。
就在这时,纳瓦什的口袋发出了黄色的光。学究翻了一阵,摸出一块正在嗡鸣的黄月石。
所有人都看著他。学究面露喜色,高声道:“诸位,兰斯已经找到了荒脊哨所,发回信号了!我们立刻就能启动传送法阵了!”
“是塔彼伊斯和夏小姐的功劳!”仙妮愤愤的说。
冒险者们终于进入了荒脊哨所。这是一座隐秘的大厅,本来在这里工作的十几个侏儒全数被塔彼伊斯打昏,像罐子似的在墙边摆了一排。
兰斯看著女冒险者们一批一批的经由临时传送门进入,感到一阵复仇的快感。格伦森勋爵,我回来了。他在心里笑道,把地面上所有的女性都带进来了。这回看你怎么搞。
等所有人都下来,又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时间。大厅里挤不下了,塔彼伊斯和琼带著几个精英级的女战士又抢占了附近了一座大厅和回廊。一个研管会的佣兵逃走了。众人都清楚,带这么多人下来根本不可能保密,侏儒的战斗力不怎么样,研管会人少,大可以一举夺取荒脊哨所。
最后下来的是绮丽丝和另外两个人。由于过度施法,女法师已经累得走不动路,不得不让其他人扶著。兰斯惊讶的看到,扶著绮丽丝的人赫然是蝎尾飞狮团的团长达席克。
达席克也看见了兰斯,很快朝他走过来。兰斯假惺惺的和他寒暄了几句,故意问他对英仙冒险者联合会怎么看。
“人和人生来就是平等的。贵族家的少爷、矿坑里的工人都一样。女人当然有自由成立自己的行会。”达席克高深莫测的说。
兰斯想起蝎尾飞狮好管闲事的侠名,猛然间意识到,达席克这次来索多玛也许还有别的目的,比如解放矿工什么的。难怪研管会那些不入流的阴谋可以瞒这么久。不过达席克要干什么,不干兰斯的事。他现在考虑的是,有达席克这样一个大强人在身边是最安全的。
小雅和雅希蕾娜很快奔到兰斯身边,一左一右,喜滋滋的拉住了哥哥的手臂,也不在乎仙妮等人投来恶毒的目光。
冒险者们集合完毕,经过短暂的商议,在隆巴多倡议下,分成了三支小队,分别往研管会的临时办事处、侏儒会议室和哨所后部的保密区前进。英仙的临时议会认为,我方的战斗力是压倒性的,敌方不足与抗,应尽量炫耀实力,减少不必要的战斗。
兰斯只有旁听的资格,他对这个安全的决议很满意。紧跟著达席克的步伐,兰斯、小雅、雅希蕾娜都加入了往保密区的一队,纳瓦什因为失去了利用价值,被仙妮完全的抛弃,不得不回到兰斯身边,向他唠叨新想到的一些技术创新。
兰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这一队的带队人居然是塔彼伊斯。隆巴多和其他很多男性也踢到了这一队,使得整个队伍中弥漫著一股“怨妇”的气氛。隆巴多本来负责看地图指路,但塔彼伊斯根本不用他,而是用衣襟里带著的冷水泼醒了一名侏儒,逼他领路。连兰斯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招有效。
一路上只遇到很少的阻碍。零星的哨兵,在上百名有经验的冒险家组成的大队面前还能怎样?很轻易的被解决了。兰斯因为缩在队伍最里面,根本看不到打斗的实况。他对那个也不好奇,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达席克身上了。
佣兵团长虽是大陆上有名的强者,人却极好交际。率直,有魄力,这种人如果整日放进勾心斗角的下级牧师群里,一定被众人骗死。当然,占得了一日便宜,占不了一世便宜。对方是达席克,等他回过味来,骗子的下场必然好不了。
兰斯不想跟达席克交往过深,便只是泛泛而谈。眼下看来,荒脊哨所内不会遇到太大的危险。只要保持在达席克身边的安全范围内即可。
不由得想起了克鲁索和铁锤布朗。像他们那样的冒险者,如果肯为研管会卖命,才称得上真正的麻烦。但是兰斯有一种直觉,这些外来人肯定被分散的派遣到别的地方去了。以格伦森勋爵谨小慎微的个性,也不想见到冒险者们联合吧。
走过两道回廊,眼前竟豁然开阔起来。非但道路拓宽,达到可容百人并行的程度,头顶的天花板竟越来越高,渐渐隐没在看不见的黑暗里。左右的石头廊柱很明显带著太古时代那种难以理解的建筑风格,但是,墙壁却逐渐被凹凸不平的岩石所取代。兰斯意识到,脚下的道路正把他们领进一片天然的洞穴中。
“这路太宽了!”达席克不自然的抿著嘴唇说。
“很显然,不是给人类用的。”纳瓦什抢道。
“给侏儒?”
“别开玩笑。怎么可能。但这路很明显有古怪。这么大,连巨人都嫌宽。没想到荒脊哨所有这样大的空间。”纳瓦什思维跳跃得厉害,乱说一气。
“不会是为了排场吧?你们到过克兰的凯旋大道遗迹没?那里的路更夸张呢!”
“没有人类会在地底搞排场。侏儒们很明显缺乏这方面爱好。”
小雅希蕾娜忽然“咯咯”的偷笑起来,声音发闷,很明显用小手掩著嘴巴。兰斯正要挠她痒,问她为什么笑,队伍却忽然止步,不小心踩了前边的隆巴多的脚跟。
“警戒!”塔彼伊斯大喊道。声音被空洞一下子吸收,没有一丝回响。
兰斯紧张的四下看看。可叹他躲的位置太好,周围都是高过他一头的彪形大汉,把视线都挡住了。
“怎么回事?”还没问完,就听到各种嗓子发出了“呜呜”的类似抽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乃至头顶传来。
兰斯仰起头,以他超人的视力仰望穹顶。每根通天的石柱上,都有一长串大大小小、身形古怪的东西爬下来,发出那种诡异得让人发冷汗的叫声。看到了,那是一群头戴肮脏绒线帽的家伙,大多是四肢,佝偻著腰贴在石柱表面,头部则夸张的向后拗,似乎正在向他张望。看不见他们的眼楮,只有眉骨下沉重的阴影。
这些东西不是同一种族的。地精,豺狼人,蜥蜴人,半人马,兽人,甚至有一些看来是人类。看清了,那就是人类,瘦的皮包骨,背上露出脊椎的形状。一群在地下干了几百年苦力的矿工,衣服早已朽烂,赤身露体,只有头上戴的帽子仍是完整的,似乎是整齐划一的标记,但也已经脏得看不出本来的色彩。
怪物们渐渐爬近了,其他人也看到了怪物的样子,纷纷惊呼起来。兰斯大略估算了一下,几百根石柱,如果每一根都跟附近这根一样,那这些怪人(物)只怕有几千个之多。
“警戒!”塔彼伊斯再次喊道,尽她领队的责任。
冒险者们依然惊惶失措,那些怪物却仿佛听了塔彼伊斯的命令,停住不动了,只是拿眼楮看他们。爬得最近的几只已经差不多触到地面。
兰斯注意看了附近的一个“人类”怪物。那东西的眼楮是活的,透出一种直勾勾的饥渴。兰斯很奇怪以那样的姿势,帽子怎么会掉不下来。
一个食人魔猛力甩了一下头,像长颈的食肉亚龙常常做的那样,示威似的张开了大嘴,向冒险者们低吼。他嘴里的牙早已烂光了,没一个完整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却有一种比食尸鬼的尖牙利齿更纯粹的威慑力。
“哥哥……”小雅害怕的抱住兰斯。
小雅希蕾娜却满不在乎的咬手指玩。大概她还不懂得这些怪物的可怕吧。
“这是些什么呀?那个!那个是人类吧?”有个尖嗓子的女佣兵叫道。
怪物们不停的叫著,像在唱一首属于它们的安魂曲。吼声汇成的声浪,一波一波的,产生了奇妙的韵律感,时间一久,就让人忘记了那歌声的存在。仿佛一种催眠作用,但受术者却总在睡著前被恐惧感惊醒,不得不再一次忍受折磨。
兰斯以精神力锁定了最近的一个人类怪物,试著模拟黑鸠的听觉模式。听到了,有点混乱,带著浓重的口音,两个词,一个是“血液”,一个是“女人”。
其它怪物说的大概也是同一种东西。
正要再分辨一下,一个被恐惧攫取的冒险者,疯狂的投出了手中的战斧,这一斧居然掷得极准,直接插入那人类怪物的颈部,将整个脖子切断了十分之七。剩下的一点承受不住头的重量,一点一点的撕裂。切口处流出暗色的血,缓缓的,细细的,似乎那干瘪的躯体里早已没有多少血可流。尤其可怕的是,那头颅在掉落的过程中,还依旧反复的念著那两个词,“血液”,“女人”。
头颅在地板上摔裂的一瞬间,冒险者的恐惧,怪物的饥饿同时被点燃了。达席克大吼了一声,说出某个暗号,附近的蝎尾飞狮们立刻集结成防御阵形,他自己则向最近的石柱射出两道白色的斗气。不过,那石柱在斗气到达之前就被炸断了,向一边倾倒,无数的怪物在空中挥舞著手爪,下雨一样的掉下来。
达席克佩服的看了看身边的兰斯。没有一个魔法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出火球术,更别说五枚火球术连射了。紧急关头,兰斯对他的火龙杖可一点也不吝啬。
兰斯一伙也排出了有趣的阵势,兰斯和小雅挡在雅希蕾娜前面,兰斯微侧身子,半护住小雅。充满好奇心的纳瓦什急于观赏大战,挤在最外圈,客观上做了兰斯的挡箭牌。
塔彼伊斯一马当先,挥舞著一把不知在多少年前就卷了刃的、铁棍一样的短匕首,一马当先,跃上了身前的一根柱子,一边乱砍一边向上爬。这么勇悍的生物全大陆也不会有第二个了。无数肢块像剥皮一样的甩下来。
其他人没这么勇敢,就都保持著守势。那些怪物动作其实不快,只是舍生忘死的扑上来,因此发挥了最大杀伤的是弓箭等长程武器。大多怪物在落到地面之前就已死了。外表相近,但它们并不是真的不死生物。
兰斯很快就了解到,这些东西几乎一点战斗力也没有,不再浪费他的火龙杖了。柱子顶端的怪物还在接连不断的向下飞扑,一个个在石板上跌得粉碎。黑色的血在石缝里流淌,渐渐溢上来,几乎没有冒险者的血液。
有人轻轻拽了一下衣角,回头一看却是小雅希蕾娜。
“糟了,哥哥。”女孩神色担忧的说,因为吮著手指,吐字有点不清:“你们把‘仆役’都杀光了,这里的‘规则’即将改变,但是,科脑和魔脑没有力量建立新的秩序。”
兰斯也发现情况不对头,“停不下来。没有比恐惧更能鼓动人心的情感。”虽这样说,还是抱著侥幸心理,在乱局中寻找领队塔彼伊斯的身影,可是女巨人早就爬到看不到的地方了。某根尸体垒得最高的石柱很可能是塔彼伊斯爬上去的那根。很显然,女巨人正沉浸在狂暴的战斗中。她真是很不适合做领队。
一场昏天暗地的屠杀。不计其数戴帽子的怪物被冒险者们撕碎,从柱子上掉下来的只有尸身了。剩下的工作是打扫战场。
一个只有半截身子的人类怪物,用一只独脚和一只独臂撑著身体,向小雅爬过来,被达席克手下的一个佣兵用长矛一下刺进了头部。那佣兵在拔出长矛时,忽然大声叫喊,要达席克过来看。达席克跑上去,只匆匆瞧了一眼,就忽然用斗气将那尸体的后背打烂了。但眼尖的兰斯早已看到,尸体背上有一个蝎尾纹身。
怎么回事?兰斯飞快的思考。那东西是蝎尾飞狮佣兵团的。曾经是。看样子,至少在荒脊哨所待了几十年。他一定是很早进来的冒险者,被侏儒们抓住了,再给科脑改造成仆役。侏儒们有这么残忍吗?以这种方式来补充劳工,看来没有错了……
达席克走向兰斯,打断了他的思考。“兰斯,你觉得那些是什么?”
无疑,达席克是没话找话,试探兰斯看到了多少。
“红帽子。”兰斯一把把小雅希蕾娜搂了过来,手臂横过她的小脸儿,女孩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对哥哥表现出的亲昵感到很高兴。
“传说中的一种太古技术。用不死魔法技术制造的控制装置,对各种生物都适用。你瞧,这里的怪物不是都戴著同样的帽子吗。”
“这些是侏儒的仆役咯?”达席克特意用了“仆役”这个词,眼楮直盯著小雅希蕾娜。精灵少女被他看得有些害怕,反而转过了脸。
“我觉得是这样。”兰斯一点口风也不留。
但纳瓦什却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拿著一顶肮脏的、被血染黑的绒线帽,显然是从哪个怪物的尸体上剥下来的:“红帽子!我想起来了!我知道这东西!在魔法逸闻课上听过!当时以为只是传说呢!”
达席克问道:“那课上都讲了什么?关于红帽子?”
纳瓦什把帽子翻了过来,给达席克看。里面竟然是一层头皮,头皮上有许多孔,一根根毛线从孔里伸出来。显然,这帽子是直接戴在大脑上的,这真令人恶心!兰斯连忙把小雅的眼楮挡住。小雅的魔法能力虽不俗,但是在刚刚这种血腥的战斗里没半点发挥,脸色白得像纸,一副眼看要昏倒、勉力坚持的样子。
“红帽子,一种不死生物技术。并不完全摧毁生物的智能,只是加以‘规则’限制,使之成为比僵尸更有用的工具。依生物个体的差异,红帽子的作用效果也强弱不同。这样,还可以根据个体情况给红帽子进行分工,形成一整个‘活’的体系。”
“哼!很完美的控制方法!”达席克怒气冲冲的道。“他们把人当成什么!”
“是呀!”纳瓦什的语气,可是由衷的敬佩,“这种控制规则只有一个缺点,……可是我忘记了……喂,精灵小妹”
“它想要繁殖。”兰斯冷冷的打断纳瓦什的话,“它是不死生物,同时也是活体。活体依照原有的思维,想要繁殖下一代,可是有最终决定权的却是帽子。时间久了,帽子和活体有一个统一的认识,要生下来的不是新的活体,而是新的帽子。”
“那要怎样生?”达席克吃惊的瞪著眼楮。这些事太匪夷所思,达席克的见闻虽广,也很难理解。
“用鲜血。”兰斯短促的回答道,视线移向纳瓦什手中的帽子。褐色的,肮脏不堪。“这些帽子本来各种颜色都有,可是戴上以后,就都被活体的血染红了。这也是红帽子这个称呼的由来。为了要繁殖下一代,活体会利用规则允许的一切空闲不停的编织帽子,再用自己的血把帽子染成红色。”
“可那只是普通的血帽子!”
“对。那当然是普通的帽子,一点魔力也没有。所以红帽子对后代的渴望就越来越强。强到规则也渐渐限制不住。它们开始寻找新的血液,别人的血,期望能够有用。”
“你说对了,兰斯!”纳瓦什兴奋的叫道:“它们刚刚‘血啊’、‘血啊’的叫!不,不对,如果这东西嗜血,那还怎么管得住它!”
“当然经过改造的。不过,改造也有其局限性。红帽子以它不死生物的本能,意识到世界上最有可能诞生生命的鲜血是什么。最有魔力的鲜血……纯洁的少女之血。”
“吓!”小雅惊叫了一声,掩著嘴巴,害怕的望著稍远处的尸堆。一些佣兵围在那,商讨该如何处理尸体,有人提议要点燃尸体,还拿来了火把。呛人的烟味飘过来,提醒众人不要忘记空气里满满的血腥。
雅希蕾娜扶住了小雅:“小雅姐姐,坚强!”
达席克道:“难怪他们不让女人进来!现在我们把这些仆役都杀了仙妮、琼那两队想必情况也差不多,会发生什么事呢?”
兰斯耸了耸肩:“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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