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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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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舞

小说章节

第一卷 血沉金甲内容简介
第一章 将门虎女,金貂酒易
第二章 迨其扑朔,谓我迷离
第三章 当道狼现,馈子身皮
第四章 鳞罡击淬,玉体酥莹
第五章 牵肠萦心,蒙柳丝密
第六章 元恶诛鉴,虎兕来兮
第七章 擎山何转,有合玉泥
第八章 磔以臞瘦,刑汝刻轹
第二卷 难知如阴内容简介
第九章 鳞龙六姓,潸然眼低
第十章 何事称奇,天阙铜羽
第十一章 谁主英雄,儿女无欺
第十二章 阳岁如炽,行卧烛阴
第十三章 昔与君知,犹按剑起
第十四章 如蛣如虫,湮兮漫兮
第十五章 此生有憾,顾影沉鱼
第十六章 深夏雨雪,花颜羞尽
第十七章 魂灵何唤,长留中阴
第十八章 纵我不往,胡咏子衿
第十九章 秉笔承明,梦外从卿
第二十章 贞功辟恶,法存一心
第二十一章 寒溪此夜,玉乳香沁
第二十二章 余生莫问,夏阳语冰
第二十三章 知其所止,宫墙万仞
第二十四章 以血相易,剑出束命
第二十五章 拳若犀紫,缚以罍金
第二十六章 尝禁幽魔,剑绝伤病
第二十七章 握雪而盟,羲和欲隐
第二十八章 先性后命,明玉映心
第二十九章 但为君故,潺湲至今
第三十章 风雪何至,奇货可居
第三十一章 有情终逝,荏苒光阴
第三十二章 幽穷降界,九渊再临
第三十三章 尔当执锐,玄衣朱裳
第三十四章 何夕院里,又遇序庠
第三十五章 豺祭隼击,偕子翼张
第三十六章 星斜月异,枭首青狼
第三十七章 集矢之的,神其鉴降
第三十八章 紫煌金甲,赠郎妾伤
第三十九章 痴水沧浪,为母则强
第四十章 曾梦忽还,相值惘惘
第四十一章 一念遗尘,取入蓬门
第四十二章 浃欢何缔,永夕飞霪
第四十三章 瞬化雷风,鳌惊海震
第四十四章 补叶清心,身欲见神
第四十五章 无非般若,曼倩离魂
第四十六章 露香霜冷,法借干坤
第四十七章 剑出兰若,鬼骑接亲
第四十八章 凭谁乖离,恐玷徽音
第七卷 四鬼成羊内容简介
第四十九章 欲绾青丝,巧结双平
第五十章 月下独枝,花开镜映
第五十一章 雪蕊吐艳,溯洄舟轻
第五十二章 三击而止,极目畅情
第五十三章 心灯棹影,为伥为伶
第五十四章 岂不食人,一念传声
第五十五章 奁贮血泪,空付幽影
第五十六章 邑池孔海,丑蓄德兴
第八卷 说时依旧内容简介
第五十七章 谁家玉叶,移嫁金枝
第五十八章 愿君长在,此心安失
第五十九章 鳞羽可鉴,惟任使之
第六十章 子胡于归,宜其庵室
第六十一章 更相易夺,云无己知
第六十二章 怵惕成魇,迨今重世
第六十三章 瑶筐不开,无神尽日
第六十四章 累恶成禁,莫如亲至
第九卷 天予我取内容简介
第六十五章 玉霄降艳,睟影临芳
第六十六章 侵淫随理,檀口噙郎
第六十七章 桃夭李越,花蹊欲向
第六十八章 羝羊挂角,此身觉妄
第六十九章 瓜破墙踰,戢羽回翔
第七十章 力终何有,桃红蜜香
第七十一章 后庭人至,月饮红觞
第七十二章 知君俦侣,动若参商
第十卷 贪狼独坐内容简介
第七十三章 影寒形蜕,天火翼阳
第七十四章 污邪满车,击瓯召羊
第七十五章 英雄无觅,行矣当强
第七十六章 云涯非观,君何远飏
第七十七章 百华纵散,玉骨残香
第七十八章 鹿韭初露,雪缘情降
第七十九章 人鬼一线,谁可扶将
第八十章 荫诚不厚,斤斧勿伤
第十一卷 无用之用内容简介
第八十一章 磻谿何钓,血火如封
第八十二章 销得此病,才尽重生
第八十三章 行深似见,泉水沁泠
第八十四章 履其虎尾,咥人之凶
第八十五章 使君入眼,莫谓含情
第八十六章 鳞潜无迹,徘徊忘暝
第八十七章 心澄若冰,欲扫龙庭
第八十八章 是耶非耶,蝶引寻踪
第十二卷 冥王十变内容简介
第八十九章 晚花未落,深径渐迷
第九十章 牝驰风掣,绵乳酥莹
第九十一章 一朝杀却,怨别情亲
第九十二章 蝳蜍衔首,母女同衾
第九十三章 君心侬阅,三色龙漦
第九十四章 双魂易体,相敬如宾
第九十五章 山惊鸟乱,最胜光明
第九十六章 不念昔者,伊余来塈
第十三卷 血骨交融内容简介
第九十七章 视胡若血,小阁藏春
第九十八章 须弥芥子,识海缘生
第九十九章 汲梦身外,骨眼负行
第一百章 开笼听去,此夜别卿
第一百零一章 翻飞下林,落叶秋惊
第一百零二章 舟楫溯水,鬼蜮始兴
第一百零三章 风梅吐艳,以谢玄穹
第一百零四章 挂缨岂惮,落珥不胜
第十四卷 惟玉销明内容简介
第一百零五章 宸极之赐,朔吹泼天
第一百零六章 心流无界,血蝠玉鉴
第一百零七章 藏叶于林,金甲犹雪
第一百零八章 公调鼎鼐,风箫棹月
第一百零九章 鲤沉龙渊,何觅三绝
第一百一十章 水火相憎,鏏在其间
第一百一十一章 禽作人语,利在义先
第一百一十二章 图穷匕现,淬汝锋铣
第十五卷 剑冷霜残内容简介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春雨不至,风静啼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狂宵无明,炼刀锁夜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惟思归引,逝鹿犹见
第一百一十六章 闻君亦好,潸然泪霑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休论昇沉,蝶册合欢
第一百一十八章 桃花何照,横陈玉鞍
第一百一十九章 许以鸿羽,南月别山
第一百二十章 譬如昨日,白骨红颜
第十六卷 明日天涯内容简介
第一百二十一章 魔剑铓血,极杀无虐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连环可碎,言笑自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倩君谱纂,莫测兵机
第一百二十四章 穴狸闻斗,将薜作衣
第一百二十五章 浮生相救,寒盟不弃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迢递咫尺,宝刀殷勤
第一百二十七章 魂留命去,奉玄幽影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名岂凌云,入局一奕
第一百二十九章 惟求匣剑,愧负山荆
第一百三十章 明敕付尔,视我如生
第一百三十一章 祸劫暗覆,折羽潜鳞
第一百三十二章 红颜何寄,永志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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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舞
作者:默默猴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休论昇沉,蝶册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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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俱都一静。

见过羽羊神的,对于这副恶魔般的面貌,已不知在恶梦中重历几回,此际来到月光下,见到它远高于常人的佝偻形体,毛茸茸且黑似墨染、掌纹深刻的猩手,更别提那双粗壮如犊牛、膝部向后反折成“ㄑ”字的羊蹄异足,完全是活生生走出来的梦魇。

皎洁的月色并未拆穿伪装,显露出人为的粗陋可怜,相反的,光是它行走间顾盼自如,迈步的稳健与轻灵甚至能看出深湛功力,若这身兽形是披上去的假象,此人怕是从呱呱落地起便扮作这副模样,才可能自然如斯——当然还有更便捷、更直觉的解释,那就是“羽羊神真不是人”。

它是从幽穷九渊来到人世,为使龙皇降临而鞠躬尽瘁的神之使,一旦见了它现世的真貌,众人再也无处可逃,没法再欺骗自己那是在暗室中借由易容改扮所致,恶梦与现实间的藩篱忽然消失,恶梦即刻成为现实。

蜷在阶下的刀鬼一见它来,奋力支起身子,哑声道:“羽羊神……那泪……泪血……我没输……点数……兑给我……”他左手臂骨已折,软软的举之不起,勉强颤起的右手掌扭曲到几乎辨不出原形,直如歪七扭八的珊瑚,却是被叶藏柯临危爆发的一击打得骨烂如麋,令人不忍卒睹。

羽羊神冲他摆摆手,那只骨甲如钩的猩猩手上下挥动,说不出的滑稽诡异。

“行了行了别碜人,赶紧放下,现场还有小朋友哩!各位家长不好意思啊,他这人就这样,没恶意的。”钩爪“喀喇喀喇”挠了挠羽羊盔的下颔,啧啧两声:“你这不好办哪,马仔——这么喊你不介意罢,马长声马大人?大伙儿这么熟了。你又换《破魂血剑》,又换干坤鸿羽丹,又换升级版的《逍遥合欢册》带十名绝色鼎炉——虽然‘绝色’是窑子名略有诈欺之嫌,但营销也就是这样了,况且人也不丑哇!奶子还都大。七天之内没提退换货申请,就是交易完成的意思,你不点赞也罢了,拿来说嘴可不厚道。

“算将下来,你在孔海邑池赚的点数非但清光,还倒扣……吾瞧瞧,倒扣七万五千三百一十二点半,算你七万五千三百一十三点就好,什么也兑不了。”

应风色不由一凛:“果然竹虎便是马长声!”

马长声的覆面巾早已松脱,奋力挣扎下终于滑落,露出一张眸丝密布、双颊凹陷的灰败长脸,五官轮廓依稀是当年应风色当年曾见,却仿佛萎缩了肌肉,表皮内缩绞紧,绷出瞠眼暴牙的髑髅模样,须眉稀疏,像鬼还多过像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应风色想起“黑山老妖”——铁鹞庄庄主霍铁衫——来,那厮虽是被铁牙众鬼面的颔钉折磨得不成人形,但眼中的绝望、恶毒与疯狂,却与此际的马长声极似。印象中那对待少年温和有礼、笑容疏朗的剑冢台丞副贰,在此人身上仿佛已点滴不存。

“你……混赖!”马长声浊瞳险恶,血渍半涸的干瘪嘴里呼噜噜地吐着血唾灰沫,状欲噬人。“老子……几万点……明明……怎会……”约莫内伤沉重,难以成句。

“是这样,”羽羊神很困扰似的挠挠盔侧,微歪着头,动作鲜活到令人以为那真是他的脑袋。“马仔你的主动兑换点数看似有余,可全消耗在被动需求上,这点说明书也有写,吾想你可能没有细看。

“孔海邑池有保护诸位参赛同僚,好生进行游戏的义务,但这项服务是有但书的,一旦你经常性地面临危险,超过了免费服务的范畴——就得加钱!很公道吧?

“你失手掐死老婆时,是谁偷偷为你除掉潜在的目证?老尚书终于发现你害死爱女,你俩翁婿翻脸那回,你该不会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罢?还有勾结雷彪和乔归泉干的破事……怎么想都很需要加值服务啊!

“七除八扣下来,你那区区几万点的可怜积攒很快就见底了,赊总不能没个底啊,吾也是很辛苦的,只好停了你的加值服务;这一停,慕容柔很快便查到你的头上。现在晓得这服务真的很超值了吧?”

羊角盔转了过来,明明知道头盔两侧的黑眼珠是假,众人却不由自主兴起一股“被它盯住”的错觉,配上那亲切说明忽然转冷的口气,脚底心顿时麻痒起来,冷汗淌满背脊。

“马仔,依吾看,你差不多就到这儿啦,下了呗。”

下……下什么下?下去那儿?若非脚踏实地,难不成是入土为安?

马长声惊恐起来,起初他并不信什么羽羊神,但郁郁不得志的苦闷到了令人难忍的地步,连面对琼娘都觉苦涩,明明娇妻知书达礼、温柔貌美,虽秉性刚直,床笫间却是曲意承欢,愿意为他品箫扒穴,不以为羞耻,简直是完美至极的贤妻……马长声不明白自己为何硬不起来。

琼娘连这样都不生气、不嫌弃,但她越是温柔体贴,马长声就越软。这是活生生的地狱,男子绝望地想。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才得这等报应?

更可怕的是,他并非没有欲望。

靠着偷窥妻子沐浴、更衣乃至如厕,马长声排遣了好一段时光,但他渴望湿濡的小穴,带着淡淡腥臊汗咸的、混有肌肤香泽的黏腻烘暖,还有交媾时身下女子激烈的反应:喘息、呻吟,甚至是哭喊呼疼——但,莫说秦楼楚馆,连白城山附近的妓寨他都去不得。

他是兵部尚书武茂的女婿,是明明匹配不上、却仍娶走了他唯一的掌上明珠的白眼狼。他的人生够糊烂的了,还要再添一条流连风月的罪名么?

他不敢想像琼娘知悉时的失望神情,要是还原谅了他,说不定马长声真会选择抹脖子。她那弥足珍贵、毫无保留的爱,怎么会此沉重?

羽羊神的出现,并没有比他那会儿的人生更糟。不,应该说那或许是马长声当时糟透了的人生里,少数还有点鲜活生气的小插曲。他还记得羽羊神头一次交付给他的游戏“任务”,是去拦杀个名叫蓝银蝶的女贼,资料上说她约莫二十七八,从小便同师父好上,后来又姘上了师兄,合谋弑师夺宝后黑吃黑,冷不防地宰了以为人财两得的姘头,从此逍遥江湖。

蓝银蝶不是他的对手,毫不意外地拿身体诱惑他,马长声几乎没什么犹豫便褪了裤衩,把不住上下弹跳的鸡巴“噗唧!”搠进了女郎的蜜穴里,蓝银蝶哀唤着蜷缩起来,那股子湿暖紧凑令男子飞上了天——他都快忘了自己也能这么硬。

握住的手感简直像是缠了革带的刀柄,重又忆起那种使刀厮搏、命悬一线,兴奋到直欲悚栗的快感。况且依照任务说明,“游戏”是从插入后才开始,奸淫本就是避不过的一环。

过去总先入为主地想,像这种以淫技著称的女魔,该是烟视媚行、妖妖娆娆才对,蓝银蝶却一副受气的乡下小媳妇模样,浏海齐眉,绑了根粗大乌亮的及腰长辫子,粗布花裙冬袄子的身形瞧着臃肿不堪,扒开襟口才见内里是件胭脂色的锦缎肚兜,还里了对尺寸傲人的绵软巨乳。

丰乳肥臀、天生肉感的蓝银蝶,还有把圆凹的葫芦腰,雪白的大腿既丰盈又结实,剥光后直是两样风景。

浑名“血观音”的女郎挨肏时居然是良家妇女的人设,小手不住推拒着他的胸膛,又或软弱羞愤地搥打他,对锻炼精实的强壮汉子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反而更觉兴奋。

马长声揉着女郎水滴形的沃乳,吸吮啃啮后犹不尽兴,又去吻她的嘴儿,蓝银蝶死命抗拒,但被他狠狠顶了几下,却不由自主地张嘴伸舌,用力昂起的雪颈绷出淡淡青络来,颤抖到完全无法抵抗。

衔住湿润的小嘴时,男子发现她连舌尖是都凉的,仿佛浑身热血全集中到了穴儿里,感觉像插入一团滚烫的油膏,膏中埋着皮索也似,一圈一圈地缠紧他硬挺的肉棒,那种无法自制的抽搐令他充分感受到女郎的无助,征服她的兴奋和满足直欲爆棚。

“不……不要!啊啊……放开我……淫贼……呜呜呜呜……饶……饶了我……啊啊……不行了!啊啊啊……好胀……啊啊啊……”

婉转相就的妻子从未带给他如此强烈的快感,便在新婚燕尔时,闺房里舒适的香衾鸳枕,也远比不上这野地草丛间的汗血抵磨。

正值壮年的马长声毫不留力地挺动,此生头一次像野兽般撞击女子,惊讶于她们竟如此能承受蹂躏,不住积攒的强烈舒爽很快便迎来泄意,他肏得更快更狠,绷颤如弓的蓝银蝶连叫都叫不出,张大檀口眸焦涣散,鱆足似的油润膣壁箝夹着往内一缩,狠狠地捋出了大股浓精!

“呀————!”

女郎魂飞天外,交扣在男儿腰背的莲足向上一提,杵尖像被咬着往下一沉,陷进一处过狭的窟窿,射精间都没停下耸弄的马长声虎吼着一收胯,竟没能拔出,索性抵着软嫩滑脆的小肉窟继续顶,每下撞得蓝银蝶迸出短促酥腻的一声“啊”,相连无断,简直像弹奏乐器似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肉棒甚至不曾软下,马眼一酸,又舒爽地射了一回。他略微撑起身子,本想拔出来喘口气儿,但女郎汗湿的奶脯又大又圆,晃颤如浪,张口涣眸的模样诱人到难以忍耐的地步;回神时,他已揉着细白雪乳,铸铁般的双手十指深深掐进乳肉间,顶得她哭叫起来,而精水瞬间又将汹涌而出。

他在女郎酥茫的眼底瞥见一丝嘲弄之意。

蓝银蝶武功平平,但她自师父处夺得的《合欢册》又称逍遥天魔功,乃是昔年“逍遥合欢殿”绝学,其师祖参与了诛杀锻阳子的除魔行动,偶得此册,却没有练成魔功的天赋,传到蓝银蝶这代,只剩不甚光彩的采补秘术。

她十二岁上就让师父破了身,当作炉鼎同修,师徒俩内外武功均无长进,只她悄悄练出了这门以膣户盗采男子阳气的怪异本领。一入其穴,男子便会难以自抑地出精,继而流失功力;拔屌走人说来容易,却从未有男人试图抵抗这种销魂蚀骨的滋味,直到性命垂危都还舍不得停——濒死的悚栗与射精的快感,本就是极其相似之物。

这名忽然上门的黑衣煞星,可说是蓝银蝶遇过最强壮的男人,在她那迷人的销魂窟里也只能乖乖地精尽人亡,等到女郎发现自己的连番高潮不太对劲,已然来不及了。

她美得浑身酥软,一注一注地泄出阴精,早没了扣足抓背,或装作软弱挣扎的气力,如一滩烂泥般任男子针砭,隐隐察觉功力乃至方才汲取而来的男子精气飞快流失,旋又被逼疯人的快美吞没,气若游丝地抽搐呻吟——最后马长声硬生生干死了她,连带收取了女郎苦练十五年的《合欢册》内力,算上她得自于师父师兄处的,怕还不止这个数儿。

他虽不信神神叨叨的羽羊神,却有详阅说明的好习惯,这样的一板一眼最终救了他。蓝银蝶师徒所习,其实只得《合欢册》的一半、称“阳接桥”者,此法专汲阳气,男子习之无益,仅蓝银蝶悄悄掌握了法门。羽羊神的任务说明里,有与之相对的“阴走马”之法,马长声的功力远高于蓝银蝶,拔河的结果就是这样。

马长声连尸体都未及处理,赶回家中褪去衣衫,闯进琼娘房内——他们已分房睡了大半年——趁着阳具还硬,痛干了她一回。琼娘比村姑般的蓝银蝶美貌百倍,是真正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那股子娇嫩是从内里透将出来,浑无半点粗砺,仿佛价值连城的美玉骨瓷。

就连洞房花烛之夜,他都对她百般呵护,唯恐捏坏了玉人,从未像此际般掀被撕衣,粗暴地进入她的身子,揉得那对沉甸甸的乳瓜恣意变形,雪白娇躯上布满红通通的抓痕,如遭恶徒强暴,透入窗櫺的月华映亮了满榻狼藉,说不出的淫靡。

但琼娘是欢悦的,膣里的痉挛从未如此剧烈强横,那未经采补秘术锻炼过的蜜壶紧缩之甚,毫不亚于恶名昭彰的“血观音”蓝银蝶,轻易刮出一注浓精来。娇喘絮絮、几欲晕厥的美妇赫然发现,她的相公竟维持着射精那一霎的骇人粗硬,持续刨刮,瞬间又将她推上云顶峰巅——结缡逾二十载,尽管未能生育,琼娘也不年轻了。马长声望着榻里屈腿撅臀、酣睡若死的赤裸爱妻,才发现她腰腹间有明显的妇人腴态,不复当年窈窕;肥美的雪股同两只乳瓜一般,肤质好到落手微泛娇红,青络浅透,但股瓣下的细纹清晰可见,已无往昔之紧俏。

就连天仙般的美貌,终究也不敌岁月侵蚀,适才琼娘快美时无法自抑地张嘴挺舌,竟与蓝银蝶有几分相似,就是个溺于欲海、极平凡的妇人,被干得娇软无力,也会以粗俗的艳姿趴卧睡去,半点也不高雅金贵。男子望着跌落凡间的妻子,若有所思。

若非琼娘发现他的秘密,之后那段时光其实是甜蜜的,有几分当初新婚时的感觉。以“阴走马”汲回的女子元阴无法化消,成为丹田里的一团杂气,大清河派于内功上别无长技,马长声只能以自身功力慢慢化去,直到羽羊神透露全本的《合欢册》中,有炼化杂气为功力的诀窍,马长声因此步步行深,终至不可自拔。

羽羊神从开头就没给他自我圆说的借口。

杀“血观音”蓝银蝶不是为了惩奸除恶,替天行道毋须把鸡巴肏进女魔头的屄里,那厮是要他直面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欲望,释放出那头备受压抑、忍无可忍的狰狞野兽。

纳蓝银蝶的内力为己用,为马长声开启了武学上的雄心,而透过兑换的功法、神兵、奇药大幅提升后,权财接踵而来,马长声渐不甘于此,这时羽羊神向他提出晋升半神的邀请,“竹虎神”于焉诞生。

回头一看,他拥有的一切全是降界赐予,这个最初他嗤之以鼻的体系,使一介郁郁不得志的刀客摇身一变,成为一城之主,“游戏”再要这么玩将下去,谁说他爬不上东镇宝座,乃至指点江山,问鼎天下?区区两条手臂,怎不能恢复原状了?点数不够他就赊!先过了这一关,后头再还不迟!

谁会傻到离开游戏?你休想……我死也不下!

他咬着牙靠墙站起,行将崩溃的体内诸元连痛苦也一并提升,丹田中如万刀攒刺,堪比酷刑。他练的合欢册也好,天予功也罢,全是巧取豪夺不辨精粗、只求速成的旁门左道,这种邪派武功死前往往得承受散功之苦,如佛经中毕生以毒蛇为食的神鸟迦楼罗,须受体内万蛇之毒反噬后才咽气,死得痛苦不堪。

“我……不下……点数……赊……换……换……”

“马仔,你这样让吾很难做啊。”羽羊神摊手,肢体动作透着满满无奈,可惜没人笑得出来。“这样,看在你是最资深玩家的份上,就再让你赊一样好了,看你是要治哪只手,还是停止散功……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等来世!好好选啊。”

众人面面相觑,不由得头皮发麻。这样的选择还不如不要:便能凭空复原一条手臂,那也是半残;止了散功的痛苦,双手怎么办?原本的功力还能保留几分?不管么选都不会改变悲惨的现状,只是延后解脱而已,根本是惩罚。

马长声咬牙喘息着,忍着剧烈的痛楚,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其他……《其他目录》……卷五……项十七……幽——”唰地一声血雾冲天,嘶嘶喷溅声不绝于耳,直到马长声“砰!”仰天倒落,众人才见他喉管横向切开,其深逾半,身虽死而目未瞑,满面错愕,嘴形还停在那个“幽”字上。

梁燕贞谨记莫执一言,要活取马长声右臂,眦目欲裂,不顾鞭风险恶,飞身扑前一滚,随手抄了柄单刀,运功剁下尸身臂膀,以衣摆胡乱缠起兜在怀里,点足掠回。

羽羊神用空着的左手钩爪挠脑袋,语声尴尬:“呃,吾说辵兔啊,你点数是够的,不管是要火烤还是生吃,给你兑条牛腿可好?保证是上等的黄牛,别这么将就啊。”

梁燕贞没空陪他发疯,倒是守在庵门前、双手负后的言满霜瞥她一眼,冷道:“你是辵兔?”梁燕贞被睨得心头突的一跳,本能停步,娇躯一霎绷紧,然而胸臆里始终忐忑不定,轻咬朱唇:“先让我救人,而后有帐一块儿清,跑不了你的。”

言满霜嘴角微扬,又露出那抹小巧的细折,娇小的身子散发出惊人的气场,上下打量她,眯眼哼笑:“倒是个情种。”微微侧身让过。

梁燕贞顿觉压力一空,仿佛有堵看不见的巨墙撤去,再没有那种心绪不宁的闷窒,骇异更甚,不敢耽搁,闷着头冲进庵门。错身时依稀听女童低道:“……也不是她。”却不明其意。

马长声的断臂被送进偏厢,披上白棉袍白布裙兜的莫执一,在墙角另一座小得多的铁皮台子上给手臂施金针,以维持肌血活性,阻断真气流失,下针才觉不对,蹙眉扬声:“这是活砍下来的?”

门外梁燕贞迟疑了一霎,嚅嗫道:“才断气我便砍了,就一下子——”

“砰”的一响,莫执一一掌打得台臂齐震,器械散落,怒道:“‘活砍’你他妈是哪个字听不懂?这就不能用了啊!”储之沁吓了一跳,然而担心更甚,投来焦急又无助的目光。主台那厢莫婷头也不抬,一边趁着麻沸散生效缝合肠创,边冷静开口:“既是腐尸毒,不用凝活针法,改用化僵针法如何?如此一来,便……嗯?这是——”忽然提高嗓音:“……娘!”

“娘也没用,毒线过金针了对不?”莫执一收拾针械,撒气似的往断臂上扎,没好气道:“怎么施针我还用得着你教?把这玩意当药炼也是不行,他得有命等到试出解方才行,活血对合怎么也能快些。”

应风色隔着滤尘纱在门外探头探脑,虽于医道所知有限,依稀听懂了母女俩的对话。如同莫婷透过与他交媾,以自身“万毒必解”的天赋中和了母亲玉宫之毒,《破魂血剑》是练到肉体之中、发动真气才会产生毒性的活体毒,其理近于蛇蝎虽拥毒囊,而不害自身。

吃蛇肉或蝎肉并不能解毒,从活取的血中才能提炼出相应的解方。莫执一说的“活血对合”,用的约莫还是女儿之血,拿毒源来试是最快的,中毒之人身上的毒血已掺入更多更复杂的因子,除非与莫婷进行足够亲密的接触、直接让对合发生在她体内,否则效果不会太好。莫婷当然不可能这样做。

马长声既死,毒源已绝,断臂又不会自行发动真气、凝出毒性来,活血对合的捷径形同断绝。要是能让这条断臂一直保持活性,像还接在活着的马长声身上——应风色猛一击掌,正欲开口,突然间天旋地转,气息一窒,回神时已被掐着喉管挟于臂间,来人肌肤无比丝滑,便隔着几层衣布也能清晰感受,更别提融融泄泄的乳香,中人欲醉,要不是他毫不怀疑必要时莫执一真会拧断自己的脖子,老实说这个姿势还真不错。

鹿希色拔出剑来,梁燕贞与储之沁齐齐开声:“你干什么!”

“放开他!”

却听乌裾美妇笑道:“……还是你让我把寄在便宜女婿这儿的宝贝取出,那也不用对合了,我自有办法解那小子身上的腐尸毒。只是要快啊,待毒近心脉,别说是娘,大罗金仙也没法儿救。”自是对莫婷说。

莫婷正抢时间缝合肠创,以金针阻截血流的时限甚紧,肠子又是脏器中最难处理的部位,按莫执一那投药止秽闭的做法,本质就是赌博,只要叶藏柯命够硬就不会死,但十之八九是要死的;莫婷只能在闭锁腹腔前尽力清创,降低他感染而死的机会。

偏偏母亲竟在分秒必争的当儿发难——不,她是计划好了的,无论形势如何变化,她就是为挟持应风色而来,逼着她解开他心脉上的三色龙漦,好物归原主。

莫婷不知该对母亲,还是相信她真心想帮忙的自己更失望些,身为大夫的自我要求不容许她轻易动摇,双手仍专注于眼前的工作,深吸了口气,正要回话,忽听应风色道:“……只要能维持这条手臂是活的,就行了罢?”声音闷钝,却是自莫执一腋窝里发出。美妇人微侧娇躯仍憋不住笑,小嘴畔梨涡浅浅,只差没跳将起来。

“好痒!喂,别贴着人奶子说话啊,还想不想娶我女儿?岳母虽也是娘,不是让你这么吃奶的。”你跨在我身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当然应风色没敢说出口,勉力仰开,辛苦地说:“我……在下知道有种药或有奇效,可就近取得。半个时辰内……不,两刻间便能往返,不知来不来得及?”

莫执一饶富兴致,柳眉微挑。“撑不了两刻,最多一刻多点儿。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变出什么仙丹来。”信手一甩,将偌大个毛族青年扔小鸡似的掼出门去,怪有趣似的咯咯娇笑着,摸了摸被青年呵热的乳胁,小脸微见晕红,若无其事地回到角落小台,哼着小曲,白皙柔荑轻按着青紫断臂,从皓腕一直连到手背指根处的镂空饰片忽如金水流溢,扑簌簌地渗进了断臂之中,皮下掠过一抹金灿灿的光脉,眨眼不见踪影。

莫婷虽背对着她,兀自抓紧时间抢救,却不禁有些迷惘。

运使素蜺针耗用的是血髓之气,血髓之气如同筋骨气力,除非根源受创,否则放着不理也会自行恢复,与真气不尽相同,但毕竟不是即用即复。母亲若为三色龙漦而来,没有放应风色离开的道理;莫婷自知他不是借故逃跑的宵小,然而母亲既不信人,更不认识应风色,不可能天真到听信他一面之辞,就这么老老实实等他取回灵药。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她真正的盘算到底是什么?

叶藏柯的身体却不容她分神思索,突然剧烈痉挛起来,不知是金针阻流所引起的栓塞,抑或毒性扩散到某紧要之处——

◇◇◇

不知从何时起,场上忽然只剩两个人——不计远处盘膝调息的忽倾城,以及功体已废、半死不活的无叶和尚的话。

半人半兽的降界之主倒拖鞭柄,意兴阑珊地行过庵前空地,随意跨过地面横七竖八的尸首时,那双粗壮的羊蹄反足简直同山间蹬羚一般欢快,矫健更像野兽而非人,毛皮下隐约能见大腿肌束虬鼓张弛,言满霜瞧得目不转睛,却始终无法看出破绽。

她自问见识广博,周游东海那些年,也遇过够多奇事了。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骗子,但没见过忒精巧的易容改扮之术,不只道具精绝,最难的肯定是披着这套半人半兽装束的扮演者,其技艺已臻化境,不容小觑。

适才羽羊神挥鞭之际,她其实未必来不及阻止,一来狗咬狗再好不过,竹虎死不足惜,何必拦他?二来,她也想看看那只五枚指甲弯如鹰喙的漆黑猩手,使不使得兵刃。

事实证明:带钩爪的猩手皮套,丝毫未妨碍羽羊神高超的鞭法,去掉装扮后会更强也说不定,但在同样擅使长索流星的言满霜看来,他划开马长声咽喉的那鞭招劲皆巧,已是江湖一流高手的手眼,那就只剩下一个问题——在她颈后埋入连心珠的,是不是他?

羽羊神在数丈开外停步,这是对鞭索相对有利的位置。精明的盘算令言满霜略感失望,能无声无息放倒自己并埋入机关的绝顶高手,似不该如此小家子气。

从羊角盔顶算起,兽形半神的身长足足超过八尺,娇小的言满霜站在阶顶才与他一般高,两人在月下相对,最后还是羽羊神打破了沉默。

“哎呀呀,该怎么说呢?吾今晚其实是为你而来……等、等一下!这听起来哪里怪怪的,吾真不是炼铜啊,吾一向喜欢奶子大的!不对,你个虽小,但奶子可一点也不小……慢着,虽然这听上去完全是认罪自白,但你若不是女童,那就完全没问题了啊。”

身体每回进出降界时,早已被瞧了个透,就算对女郎做再过分的事,她也一无所知——猥琐言语背后的真实涵义并未动摇言满霜,冰冷的杏眸中甚至未露一丝恶心愤怒,令人捉摸不透。

羽羊神不喜欢这样的冷静。这代表她手里的牌比他预想的多,甚至更好也说不定。“把你塞给我的……怎么说呢,你知道,就是那种‘有力人士’。”屈起双手食、中二“爪”,如螃蟹般在耳畔动了动。“吾也很头疼啊,又不能不理,所以花了点工夫调查言满霜。如你所知,能查到的讯息非常少,差不多就只一条。”

言满霜嘴角微扬,细折约隐,然而却不是在笑。

羽羊神自顾自道:“什么都查不出实在太气人,吾灵机一动,不如从你师父惟明尼姑查起罢,爱屋及乌嘛。但奇怪的是:从前惟明到处踢馆时,是有许多人见过她、挨过拳头的,不是虚构人物,但从她盖了这座不像尼姑庵的尼姑庵,收了个小丫头为徒后,江湖上就再没有此人的消息。

“吾查了替惟明剃度的寺庙,才发现她的度牒,是唐杜玉氏的玉老爷子花钱买的,她本人既未剃发,实际上没出过一天的家,连寺院都没待过,这到底算不算尼姑,其实还有待商榷。

“所幸授她度牒的净禅光明寺,是玉夫人生前皈依处,说她捐了大半座寺庙也不为过,寺内有幅‘莲华天女像’,便是依玉夫人年轻时的模样绘制。据说玉老爷子迄今逢初一十五便到寺里去上香,每回在画像前一待就是大半个时辰,真个是至情至性,死生不渝。

“吾派人去临摹了一幅回来,果然是罕世的美人,娇小玲珑,难怪玉老爷念念不忘。据说他俩夫妇是姑表结亲,亲上加亲,玉家女子都是小个子,你瞧那玉鉴飞就是。只是吾觉得这幅天女肖像越看越眼熟,你瞧瞧像哪个?”取出画轴“唰!”抖开,掷至庵前。

若说玉鉴飞的悬红图影与言满霜有六七成像,这画中女子就是只换了衣裳、改梳成年女子发式的言满霜,没法再更像了。

羽羊神扳着猩手骨甲,一条一条数着:“自你出现,惟明便绝迹江湖;你和惟明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加上最有趣的一项——水月停轩记名弟子言满霜,十五年前在湖阴城郊的枫林驿,与其师筠庄为邪派妖人所杀,因同行者尽皆遇害,水月门中没人知道这女童是谁,当作是无辜受累,葬于湖阴城外义庄。

“后来是收到一封匿名信,说她是筠庄在旅途中所收弟子,到她家乡一查,果有此事,才把骨灰还给了言家。言满霜便投胎长成、两世为人,也已不是你外表的岁数了。可惜这帮九渊使中没有个正牌的水月弟子,否则此事在门中颇有人知,料想早已拆穿你冒名顶替的把戏。”

半人半兽的降界之主抱臂支颐,饶富兴致地绕着垂眸冷面的娇小女童。

“重新介绍一次好了,羽羊神,降界之主,是龙皇陛下最忠诚的奴仆,来自幽穷九渊,目前单身。吾该称汝为‘惟明师太’,还是叫玉未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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